第七十八章 海神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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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海神的經歷
“夢界……”樂貝貝曾經聽說過這個模糊的傳說，“莫非……”
“沒錯。”女媧清晰地說出了瓏的真實身份，“瓏在夢界的名字是奧涅伊洛斯，也就是夢界的王。”
“難怪他擁有隻一擊就打倒慕狼哥哥的戰鬥力。”燧人終於明白為什麼瓏不管遇到多麼強大的對手都能夠化險為夷了。
“奧涅伊洛斯的麾下有四位夢將軍：他的哥哥墨菲斯和福柏托爾、他的戀人樊塔薩斯、他的情敵伊克洛斯。”女媧講出了甚至就連憂子也不知道的情節，“一百多年以前，奧涅伊洛斯、樊塔薩斯和伊克洛斯發生了三角戀情，為了成為這場戀情的贏家，伊克洛斯不惜發動政變。一時之間，夢界陷入了空前的動盪。為了不使夢界從內部崩潰，奧涅伊洛斯帶領墨菲斯和福柏托爾從夢界來到了陸界，隱居在神堂灣地區。”
“神堂灣……”憂子恍然大悟，“難道……”
女媧說出了最驚人的事實：“由於夢界是一個半虛半實的世界，所以夢界的生命闖進其它世界都無法保持原來的樣貌，神堂灣裡便多了三條黑色的巨龍，奧涅伊洛斯也就是為我們所敬仰的黑龍大帝。時隔數十年，樊塔薩斯發現了奧涅伊洛斯的行蹤，不顧伊克洛斯的阻攔捨棄了夢界女王的神位來到陸界，化身白鳳。然而樊塔薩斯沒有想到，她和奧涅伊洛斯、墨菲斯和福柏托爾有著本質上的區別，白鳳必須以人類的精神為食物才能生存，不過好在當時的明太極大人最先發現了這個問題，在他四位愛徒的暗中協助之下，明太極大人成功封印了樊塔薩斯的元神。可惜好景不長，在陸界即將步入聖靈歷時，路西法的六位魔族將軍之一的利維坦潛入聖靈之城釋放了樊塔薩斯的元神，於是就出現了紀元之交的‘白鳳之亂’。在人類對已經被本能征服的白鳳束手無策的時候，黑龍大帝帶著他的兩個哥哥和白鳳展開了一場血腥的廝殺。最先戰死的黑龍轉世為刃，隨後戰死的黑龍轉世為羿，最後，黑龍大帝和白鳳以交纏在一起的方式同歸於盡，分別轉世為瓏和迦樓羅。”
“孽緣……”落兒說到這個名詞的時候刺激到了憂子的神經，不過她並沒有將自己的情緒表達出來：“既然羿和刃同為瓏的左膀右臂，為何他在轉世之後一直伴隨迦樓羅左右？”
“如果說刃在瓏身邊的作用是保護，那麼羿在迦樓羅身邊的作用就是監視了……”女媧的話還沒有說完，海神便提出了一個非常實際的問題：“不過現在看來，瓏、刃、羿和迦樓羅似乎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那是因為現在只有樊塔薩斯解開了明太極大人為其設下的封印。”女媧的長篇大論好像對慕狼復仇的心態沒有絲毫地動搖：“你就想靠這則故事說服我放下對瓏的仇恨？”
“當然不是。”女媧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了，“我說過瓏的身份是神祗，是不可能被人類殺死的，所以我勸你放棄復仇的念頭，是希望你不要做出毫無價值的犧牲……”
“毫無價值？！”聽到女媧不經意出口的話，慕狼勃然大怒：“阿雷的死也是毫無價值的嗎？”
“如果明太極大人的判斷沒有出現失誤，阿雷將軍已經在冥界和露斯大人見面了……”女媧半開的口風表示她並不信任海神，“我們每個人都肩負著不同的使命，對吧？”
想到了先於阿雷步入冥界的迦樓羅，慕狼開始有些理解女媧話裡的含義了：難怪他們都在能夠逃生的情況下選擇了戰死……
雖然不再急著為阿雷報仇，慕狼還是不想留在這個曾經讓他把心傷透的地方。和梓軒、訫碎和夜叉言明去意，慕狼起身的時候被海神一把抓住了手臂：“聽我把話說完，應該離開這裡的人是我，不是你。”
“十二年前，我在你們知道的海難事故里被捲進了太平洋上的巨大漩渦裡，本來以為自己一定會就此喪命，可是沒想到在大洋深處還有另外一個世界。”海神講述著自己的故事卻被燧人打斷：“你是在開玩笑的吧？我們都已經潛到了海底，根本就沒有找到什麼海界的入口……”
海神看見梓軒示意燧人安靜地聽他講下去才繼續剛才的話題：“我是被一群身著紫衣的傢伙吵醒的。他們把我當作奴隸使用，我的傷勢沒有任何的恢復就開始被迫接受他們的虐待。”
“他們……”憂子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可是她想聽完心愛的人的經歷，就安靜了下來。海神看了看身旁不遠的慕狼：“終於有一天，由於他們的疏忽我的手腳得以自由活動了，我就伺機殺死了他們。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幾乎是從不間斷地殺死那些自認為可以成為我的主人的人。直到那個叫伊辰的女人出現在我面前……”
“伊辰？”慕狼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好奇地問海神，“她是不是一個……中年女人？”
“是的。”海神還沒繼續往下說，訫碎反問起了慕狼：“怎麼，你認識這個女人？”
“哦，啊，算是吧。”慕狼示意海神不要受這些談話的打擾，海神握了握手上的護腕：“她說她注意到了我的戰鬥力一直都在以極大的幅度進步著，終於到了可以為她效力的時候了。從那天起，我就成了海界的東洋殿將軍。幾乎也是於此同時，我接到了她交給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向陸界索取人祭，我終於在闊別陸界的新鮮空氣十二年之後再次登上了陸地。從那時起，我就知道自己可以開始真正意義上的自由行動了。”
“所以你才會穿著和慕狼將軍類似的盔甲……”憂子看著海神身上紫色的盔甲，海神的嘴角浮現出一絲邪惡的微笑：“沒錯，這就是被稱作‘玉麒麟’的妖盔甲。”
“如此說來……你就是我們的敵人了。”梓軒警覺地站在憂子身邊，海神的笑容似乎擁有了更加複雜的含義：“很遺憾，我們並不是敵人，也不是朋友。”
“伊辰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慕狼若有所思地看著擁有令無數女人著迷的貴族氣質的海神：“海界王，在海界的地位相當於憂子在陸界的地位。而她的理想，是想剷平聖靈教，成為陸界和海界的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