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德古拉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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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德古拉的詛咒
“傲因有要事必須親自向永陽大人稟明。”傲因示意瓏和刃收好黑龍脊和痴劍，“此事已過，傲因必將遵從永陽大人安排，永世不回亞平寧半島。”
“此事未起，何以為過？”為首的狼人兩處了慢慢伸張的指甲，“你再不走，大不了要你的命。”
“好心不得好報。”刃拍了拍傲因的肩膀，“我們走吧，如此食古不化的種族被吸血鬼滅了也在情理之中。”
“你說什麼？”為首的狼人怒不可遏地向刃走來，卻聽半島中心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帶他們來見我。”
“哼！”為首的狼人退到一旁，“如果永陽大人放過了你們，別忘了來找我領死。”
來到了亞平寧半島的中心地帶，瓏和刃在看到永陽的一瞬間突然神情恍惚：“永……永……”
“永陽。”永陽習慣以微笑解除尷尬，“當夜的黑龍莊裡，我們見過……哦，對了，今天才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的初次見面。”
“請恕在下冒昧……”瓏並沒有對他將要暗示的問題寄予過高的期望，“你的樣貌……像極了在下的一位朋友，他叫永明。”
“如此說來，你手上所持武器真是黑龍脊，身上所穿防具也真是黑龍甲了？”永陽的反問印證了瓏的想法，卻令傲因意識到了自己帶瓏來到永陽面前是個極大的失敗，於是迅速轉移了話題：“永陽大人，我來找你是想提醒你……”
“不必驚慌。”永陽又把注意力投回到傲因身上，“你來是想提醒我吸血鬼群將會在今夜進犯亞平寧半島，對吧？”
永陽的先知先覺並沒有令傲因感到吃驚：“那位好心的獸族人已經做了你想做的事情。”
順著永陽的指引，葉之砂看到了已經基本恢復了健康的夜叉：“老師！”
瓏和刃相視一笑便雙雙拔出了武器針對夜叉：“亂臣賊子，還不束手就擒？”
“形勢有些複雜……”永陽當然不會滿意瓏和刃在他的面前為所欲為，“我來幫你們整理思路：傲因身披我親口下達的驅逐令，你又身負我志在必得的黑龍甲，如果不是我對你們之前的所作所為心存感激，我的部下們早已將你們撕成幾坨肉泥以為食用……你們確定還要在我的領地撒野嗎？”
心有不甘地看著夜叉和葉之砂被護送出了自己的視力範圍，瓏問永陽：“閣下放走了聖靈教的重犯，不知道該如何向憂子大人交待？”
“哼，身為偉大的德古拉之子，我什麼時候開始需要對他人有所交待了？”永陽完全不把憂子放在眼裡：“恕不遠送！”
見永陽下了逐客令，傲因當即單膝跪地：“傲因冒死前來並非只為向永陽大人通報軍情……而是希望永陽大人不要再向吸血鬼出手……”
“放肆！”永陽終於凶相畢露，“在前兩次的戰爭中，你都沒有對吸血鬼採取主動進攻致使我狼族出現了本不該有的損失，我沒有把你視為逃兵已是對你網開一面，想不到你竟有膽量干涉我的家事……”
“永陽大人！”傲因仍不死心，強忍著憤怒的永陽笑著將利爪伸到傲因面前：“你要知道，只有在化身為狼的情況下，你才勉強能與我一搏……”
說著，永陽轉身背向傲因：“再見！再也不見！”
瓏拍了拍傲因的肩膀：“走吧，好在我們沒有隻把希望全部寄託在他身上。”
被送出亞平寧半島以後，葉之砂問夜叉道：“老師，徒兒不明白為什麼您會參與吸血鬼和狼人的戰爭？”
“我只記得我在高加米拉平原身負重傷……”夜叉的眼神看起來有些空洞，“關於你所說的那部分的記憶……好像被某種力量刪除了一樣……”
“沒關係的。”葉之砂把韁繩交到夜叉手裡，“只要老師安然無恙就好。”
“空中島嶼……我們暫時回不去了。”夜叉苦笑著披上了披風，“葉之砂，願意隨我去一個地方嗎？”
回到無名洞穴，瓏以好奇的眼神看著情緒不高的傲因：“我好像聽永陽把吸血鬼和狼人之間的戰爭稱為家事……”
“向日櫻沒對你們講過德古拉的故事？”傲因的態度看起來像是在說夢話，“這是吸血鬼和狼人都要了解的家族史。”
“據說她不是一隻傳統意義上的吸血鬼。”見瓏準備洗耳恭聽，傲因便調整了情緒開始講道：“聖靈歷前六百一十八年，陸界的統治權並不在神族的掌握之中，神族和魔族、獸族一樣聽命於精靈族。原因便是精靈族擁有一位無比強大的戰士，德古拉。”
“等等。”刃想起了永陽的話，“永陽自稱德古拉之子……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六百年以上？”
“我想你們能感受得到那個名叫夜叉的男人的強大，他在永陽大人面前低調的表現不是沒有原因的。”傲因繼續講述著屬於德古拉的史詩，“當年獸族人發起叛亂，德古拉親率部眾前往平定，想不到此役曠日持久以致於在精靈族的都城謠傳德古拉已戰死沙場。德古拉的妻子在久候未果以後漸漸地相信了謠言，繼而選擇了以死殉情。多日以後，以微弱的優勢取得了對獸族人的戰爭的德古拉班師回朝，卻得到了愛妻辭世的噩耗。盛怒之下，德古拉揮刀砍傷赫斯提亞雕像，赫斯提亞之血從雕像之中噴射而出使得德古拉當場斃命。”
“想不到德古拉的愛情故事如此悽美……”瓏抒發感嘆的時候，傲因卻搖了搖頭：“然而，神明對他的懲罰並沒有到此為止。德古拉生有三子：長子永陽、次子永明、三子永陰……”
聽到這裡，刃再次禁不住打斷了傲因的話：“難怪我見永陽時還以為是見到了永明先生。”
“包括赫斯提亞在內的眾神對德古拉的三個兒子也施加了不同的詛咒。”傲因努了努嘴，“永陽遭遇狼襲，雖然勉強保命，卻也難逃狼毒侵襲，最終成為月亮的僕人，也就是狼人的祖先；永陰被迫喝下吸血蝙蝠毒血當場斃命，不料死而復生，最終成為太陽的奴隸，也就是吸血鬼的祖先；至於永明嘛……永陽和永陰所承受的痛苦已然可以令神明洩憤，然而眾神還是改造了永明，使之習得眾神不死之法，成為了眾神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