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章 魔藥(三)-第六章 追蹤(一)

第五章 魔藥(三)-第六章 追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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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魔藥(三)-第六章 追蹤(一)

第五章 魔藥(三)第六章 追蹤(一)當福蘭·弗萊爾從馬車上下來時,韋伯港大劇院的門前已是人滿為患,廣場上至少有十位戴著白袖套的巡警在指揮著車輛的停放,“我們來晚了,連點空隙都沒。”

他對勞薇塔說。

“那停在路邊,咱們走進去。”

姑娘穿著適合參加社交的晚裝,為了掩蓋脖子上深紅的吻痕,特意加了條翻領的披肩,胸口唸珠款式的項鍊幽幽散發著熒光。

她伸出戴著薄呢絨手套的右手,福蘭遲疑了會,按照傳統禮儀,接過她的手,攙扶著姑娘從車廂裡出來。

劇場的戲劇大廳有能容納六百人的位置,半弧形散開,一共三條寬闊的過道,都鋪著大紅色的毛地毯,按照最時髦的建築理念,牆壁上的磚石外都鑲嵌著中空的木板,地面與穹頂是最上等的黃楊木,這樣能讓聲音更加圓潤清晰地在室內傳播。

二樓造型是個大陽臺,分割成三十個,貴賓包廂,勞薇塔訂的位置就在二樓從左朝右數的第十三個包廂。

今天上演的劇目,就是福蘭表演過的復仇記,主演是兩個他不認識的人。

仔細看過第一幕,情節臺詞上有不少更細緻的改動,紅雀已經成熟了,不再是當年的野班子,連小配角的唱腔,都能聽出受到過長期專業的訓練。

應該是遺留在劇團的那筆錢所產生的良性反應,“很高興能無意中幫到你們。”

福蘭想,對現在的他而言,十幾萬只是個小數目了。

光憑詐騙而來的分紅做基礎,福蘭透過投資債卷與貨船,讓他在銀行裡的帳戶是7位數。

百萬身家,在拜倫雖不算最頂級的富翁,但也鳳毛麟角。

在帷幔拉下,幕間休息的短暫時間,包廂傳來了敲門聲。

勞薇塔條件反射地剛準備站起來。

福蘭拉住她,“我去開吧,這是禮儀。”

“希望頭今晚表現出的,是溫柔而不是內疚。”

姑娘望著他。

但男人故意忽視了她的話。

站在門外的是個戴著一頂中亞式小帽,穿著流行地錯色衣服衣服左邊是黑色,右邊是桃紅——的半禿頂中年男人,“您是範格萊先生吧,我是紅雀的管事。

您叫我斐瑞就行了。”

“噢,斐瑞先生,有何貴幹?”“您是韋伯港的名人,黑王號的主子,騎士大街豪宅的擁有者,喲”,他用舞臺劇的誇張腔調說,看到了勞薇塔坐在裡間微笑,又補上一句,“還是一位美人芳心的征服家。”

斐瑞語氣雖然滑稽。

但恭維謙卑地態度讓所有人都不會對他產生反感。

“謝謝你的恭維。”

福蘭掏出一張金卷遞給他。

“別,為老爺們服務,是在下的榮幸。

您是第一次來觀賞紅雀的演出吧。

像您這樣身份的人,紅雀不特意來您的包廂拜訪問候一聲,實在說不過去。”

“你怎麼知道我是第一次來?”“瞧,能購買包廂來捧場的老爺,紅雀都會記住您們的恩情。”

難怪紅雀能在短短的時間裡,只憑借十幾萬的啟動資本就發達起來,它找到個好管事。

至少這番對話,透露了兩個資訊:劇團每到一處城市表演前,都會收集當地名流地資訊,對每位有身份地。

曾來過紅雀觀賞的人物,都一一記錄在案。

每個劇團,發展到一定規模,拼的就是服務地態度了。

說話間,第二幕開場了,首先出場的是一個只十二歲左右的小姑娘,扮演主角在流亡中,於林間遇到的好心腸妖精,雖然唱腔稚嫩。

但討喜的樣貌還是引來了觀眾的讚歎,福蘭注意到,如果不是化妝得太完美,這個姑娘,似乎並不是單純的人類。

察言觀色的斐瑞解釋道,“塞西莉亞小姐是劇團非常有潛力的新人,才登臺不過四次。”

“獸人?再完善的裝飾,也不能讓那條尾巴動得如此活靈活現。”

福蘭盯著姑娘。

“您地眼力真好,她是個獸人,哦,千萬別想象獸人都是弱智嗜血的怪物,還是有塞西莉亞這樣的小美人胚子。”

福蘭想到了那本書,“她識字麼?”“當然,教育良好。”

“可以在演出結束後,替我引見嗎?”福蘭再次掏出錢包,“幫我送給她十束花。”

這是名劇團的傳統,靠演出結束後,每個演員得到的花束,來評價表演的優劣。

這次斐瑞沒有拒絕,臨告辭時,他提醒道,“妮可小姐會在第三幕出場,請期待。”

妮可,那個紅頭髮,刀子嘴豆腐心腸的瘋丫頭。

不過福蘭奇怪,管事為何會特意提醒。

剛關上門,勞薇塔就歪著頭,口氣調你地說,“你的品位真獨特,喜歡小女孩?”“瞎說什麼。”

“喏,那就是喜好不像單純人類的女性,如果說這個,我也有。”

她脫下手套,把蜥蜴般地小鱗膚給福蘭看。

“懷特邁恩女士,請相信,我視你為最好的助手,最值得信任的祕書,但抱歉,對情人或者丈夫,你應該有更好的選擇。”

包廂內一陣沉默,靜得只剩下微微的鼻息。

半響,勞薇塔捂著嘴哈哈笑了起來,“當然,我也是這麼想的,小玩笑罷了。”

她笑得眼淚都出來,順著手指淌著,“別在意,上次床沒什麼,互相歡愉而己。”

她胡亂把眼淚擦乾,精緻的眼影與淡淡的腮紅,花得殘缺破損,她吸了幾口氣,“抱歉,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福蘭沒有挽留,早點挑明,殘忍的短痛,對彼此都好。

他難以再承受一份感情,她避免無望的等待。

“也許,走了,她就不會回來了吧。”

福蘭祝福著姑娘,“去找個,好男人吧。”

他拿起小望遠筒,繼續觀看著舞臺上精妙的演出。

到第三幕的時候,福蘭終於明白了,方才管事為什麼會提到妮可。

戲劇大廳內雷鳴般的掌聲,那個姑娘剛登臺,流水般眼花繚亂的花束與禮盒不停送著,還得專門有人出來,把花拖到後臺,演出才能正常進行。

假如福蘭平時能稍微關心一下戲劇,都會知道,紅雀的臺柱妮可,是時下最走紅的大明星,從中產階級到上層貴族***,她是無數人夢中的倩影,愛慕的高嶺之花。

這個一兩年前,還是個默默無聞的小戲子,猛然間,成功了。

“妮可小姐!”人們呼喊著,甚至在中途,搶奪著她從舞臺上扔下來的圍巾。

“恭喜你。”

福蘭微笑,放下望遠筒,從包廂的櫃子裡,給自己倒了杯酒,對著舞臺上的身影,遙遙舉杯。

演出在晚上八點結束,福蘭對管事吩咐,明天會再來。

他準備那書中的獸人文字打散抄寫下來,希望獸人姑娘能翻譯得出來。

在宅院門口,福蘭看到了勞薇塔,姑娘沒有走,換下了晚裝,穿回長褲襯衫,裹著紅色的外罩。

她身邊,站著克瑞根的得力親信小比斯。

“急報,我們找到了伊戈·安德希。”

小比斯說,“頭讓你快回去。”

“記住,這位才是頭,克瑞根只是副首領。”

勞薇塔叱呵道,她表情波瀾不經地看了眼福蘭,拿出一封信,用公事公辦的語氣繼續說,“這是副首領交給您的情報。

“福蘭飛快地看完信,磨著牙吩咐,“我們連夜回去。”

小比斯一直認為,這位名譽上的首領是個有頭腦,但個性軟弱的人,但今天,他被福蘭臉上的表情嚇了一跳,那是種難以言訴,扭曲地,甚至充滿殘暴與殺意的神情。

“牙根斷裂,必須得拔了。”

醫生檢杳後,把金屬夾子和探鏡從口腔裡拿出來,放到消毒藥水裡,他脫下手套,擦著汗水溼漉,彷彿在水裡泡過的臉說,“我沒帶麻藥,得回去拿。”

“你在流汗?”男人望著他問。

“哦,對,天太熱了。”

牙醫含糊地說。

男人正要說什麼,一個八歲大,扎著麻花辯子的小女孩小心翼翼地從門外露出頭來,“爸爸,還沒好麼,媽媽說該吃飯了。”

“好的,我馬上來。”

男人捂著嘴呵著氣,他吩咐醫生,“好吧,快點來,這該死的牙真要命。”

牙醫直到走到公寓外,才虛脫似地兩腳發軟,他想,“是那個人,烏鴉要找的危險份子。”

他曾經因為某件不名譽的事件,得到過烏鴉的幫助,現在,該是回報的時刻了。

熱氣騰騰的飯菜並沒有給男人帶來好心情,他摸著腮膀子,在逃亡中,那兒被狠狠磕到了。

“和魏文兒失散了,或許已經死了。

算什麼狗屁君王龍脈,養了這麼久,一點大用場都派不上。”

男人想。

他在心底咒罵著背叛的考利昂兄妹,還有冷眼旁觀的金雀花,不過,只要能活下來,遲早有機會復仇。

“伊戈,吃點吧,實在痛,就喝點鹽開水。”

旺妲心疼地望著他。

這個女人是他養的情婦,一個帶著私生女,走投無路的笨女人,他花錢養著,就為有一天落魄時,能有個暫且落腳的地方。

道上的人,總會為自己留下後路。

“或許,那個協議還有效,不,不能相信他。

政治上,沒有可信任的物件,以前再大的案子,他也會私下協助,但現在的情景,自己對他再無利用價值。

一言九鼎的君王,承諾也和臭屎沒兩樣。”

他思考著各種可能性,最後還是決定按逃亡時的想法。

找條船去馬摩爾克。

攜身帶地錢夠揮霍掉下輩子了,實在不用再冒險。

不知想了多久,男人猛然驚醒,“現在幾點鐘?”“八點,親愛的,你真的不吃點什麼?”他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牙醫是六點離開的,回診所拿麻藥需要兩個鐘頭?還有那可疑的汗。

“你女兒呢?”男人問。

“打發她回臥室睡覺了。”

旺妲笑著,“這次休假,你能待多久?”她一直以為男人是某個大商鋪的主事者。

在全國各地跑來跑去。

主持著各項貿易事務。

“休假,現在剛結束。

“男人低聲說,把手放在旺姐的胸口。

然後,在女人地呻嚀中,慢慢轉移到了脖子上。

……“走得很匆忙”,克瑞根翻著抽屜,把雜物翻得滿地都是,讓房間更加顯得狼籍,然後拿出一袋珠寶和幾張地契,“連值錢的都沒帶齊。”

“探長,別破壞現場……”留守的警察提醒。

“沒關係。

“福蘭說,他穿著祕密警察慣用的灰色外衣與白手套。

“你去叫公寓管理員來詢問口供,這件案子由我們暗警廳負責。”

“口供已經問好了,有詳細的記錄。”

警察說,“可以去巡警廳查閱。”

“暗警廳可不指望普通巡警,能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福蘭不屑地說,口吻正符合祕密警察與公共巡警之間的矛盾。

“既然你堅持,那好吧。”

留守探員壓抑著不快,走出門去。

對這兩個出現在自己面前,聲稱接管案子的暗警廳成員。

他毫無好感這裡是一座公寓樓,高六樓,整個頂層的單元全部屬於這個名叫旺妲的女人,但值得懷疑地是,旺妲養著孩子,住在中產階級匯聚地酒店式公寓樓,卻從來不用出去工作。

四天前,旺妲被發現連同女兒一道,慘死在家中。

管理員因為奇怪,最頂樓的那位太太連續一天沒有下樓,平日她在黃昏總會帶著女兒去公園散步。

結果在敲門無人理會的情況下,翻到陽臺檢視,看到了這起慘案。

管理員走進房間,他望著雜亂地室內,在胸前划著十字,喃喃說,“旺妲太太是個大好人,有次我打瞌睡差點被解僱,就是她幫忙說了好話。”

“她死前,有什麼特殊的人來訪過?”“有個男人,大概住了半個月,太太說是自己的丈夫,不過,說句不夠尊重的話,大夥都知道,旺妲太太應該是做情婦的,那個男人就是她的……”“男人大概長著什麼模樣?”“我只見過一次,就是來的時候,是個怪人,從來不下樓。”

管理員回憶,“中年人,修飾著漂亮的鬍子,體格壯碩。”

祕密警察互相交換了下眼神,“那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五天前的晚上,一定是那人乾地!如果我能早些知道,肯定不會放他離開。”

管理員說。

留守巡警插嘴說,“那個人嫌疑最大,巡警廳懷疑他已經逃向都城坦丁,因為在臥室裡,發現了一張坦丁旅館的訂房票。”

“坦丁?”克瑞根對著福蘭耳語,“夥計,這下不好辦了,我的勢力目前只侷限於黃金海灣一帶。”

“不,不是坦丁。

那是他故意留下搗亂視線的。”

福蘭剛把沙發移開,檢查著滾到下面地毯上的東西,從裡面揀出一枚硬幣,仔細打量。

“這不是愷撒,也不是銀角。”

克瑞根接過來看了看。

“大馬士革銅幣,東方流通的貨幣。”

福蘭解釋,“他要去馬摩爾克”“但區區一個銅幣,不能說明問題。”

“假如是金幣,就不代表什麼,但一個有錢的逃亡者,會在身上莫名其妙帶著不能在拜倫流通,而且面額才等同於十分之一個銀角的異國貨幣?這是沒有意義的行為。

“福蘭說,“他應該兌換了大量面額不等地東方貨幣,所以才在慌亂中,留下了這個。”

他站起來,囑咐克瑞根,“已經過去五天了,時間緊迫,不能讓他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