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3章 再見吹簫人

第23章 再見吹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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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再見吹簫人

第23章 再見吹簫人

我一看,那勺子正在灶膛鍋邊上,我用來舀水洗澡了。

“這邊也沒有。”我很乾脆地回絕道。一邊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

“姑娘,這一路趕路,渴得實在厲害,請行個方便,如果你不方便,我自己來找。”那人繼續糾纏。

彼時我已穿好外衣,外面披上袍子。

“那你等一下。”

穿好鞋襪,我整理了一下,看並無不妥之處,遂開門出去。

門口站著一個少年,約十三四歲的樣子,見我出來,嘴巴張大,臉立時漲紅。

“給。”我遞過去舀子。

“這個…”眼神疑『惑』,意思我很明白,不是這邊沒有嘛?還是囁嚅了句,“多謝。”

他接過,匆忙轉身去了東灶房。

我皺眉看那少爺,居然是那晚樹林邊的吹簫錦衣男子。

今日玄衣皁靴,神情淡然,隱約透著倨傲,廣袖一抬,微一作揖,“趕路經過這裡,謝過姑娘。”

心下諸多疑『惑』,看他風塵僕僕,確是像趕路,難道自己認錯了人?

按下疑『惑』,平靜還禮,“男女多有不便,公子喝完水趕緊上路吧。”

那年少的端水出來,遞給他,“少爺快喝吧。”

“喝完請將舀子放好,門帶上即可。”說完,我轉身走向裡屋。

“姑娘留步。”

我停下,沒有回頭。

“既然來此,既是客,這可是姑娘待客之道?”淡淡的聲音聽來倨傲不已。

我心下好笑,還真當自己是客了?

“公子,你既是路過,卻未經主人允許,私自進門,我倒沒問什麼不是,你卻先聲奪人。現在水你也喝了,請吧。”我便不再理會,徑直進屋。

將頭髮擦乾後只鬆鬆散開。許久沒動靜,那人想必走了。真是很莫名其妙,明明他無端闖入人家,反怪別人不是。

幾天沒撫琴了。看著牆角的琴,我走過去,將窗子開啟少許,今天天暖,只覺陽光暖洋洋的。

最喜歡的就是陽光暖洋洋的午後,在冷宮大槐樹下聽母親撫一曲江南小調。

我邊撫琴邊輕輕唱起母親教我的詞,只有這樣,才會有母親還在身邊的感覺。

一曲終了,只聽窗外傳來擊掌聲。

“誰?”我一驚,

“姑娘琴藝當真一絕。”

“你一直都在?”我有些惱怒,此人臉皮怎麼這麼厚?我都下逐客令了,居然還賴在這裡不走。

“在下已然上路,只是,琴聲悠揚,在下趕路也不差這時辰,於是便回來了。”

我啼笑皆非。正要開口,門外傳來說話聲。

“咦?大門開著,姐姐?”靈兒驚奇的聲音,“你是?”

“在下過路,過往討杯水喝。”

“哦,那快進來。”靈兒慣是好客,邊往裡讓邊奔到我的房間,“姐姐,你好點沒?”

我出得門來,笑笑,“我好多了。姑姑呢?”

靈兒一身灰不溜丟,頭髮散了,臉上也是幾抹黑,樣子滑稽。

我忍住笑,“你趕緊洗洗去。”

“姐姐,過往的人來討水,你去給他們倒杯吧。爹孃還在那呢。火是救下下了,不知是誰。好在咱家的柴垛沒事,村東頭的柴垛毀的多些。”

待靈兒洗臉,我只好來到正房,沏上茶,請那人進去。

那人見我忙碌,亦不推辭,跟我進得正房,坐了下來。

正房亦不大,只是平日韋伯一家吃飯的地方,裡面就是豆腐房。

茶具是我來後跟靈兒一起去選的,平日靈兒一家都是用大碗喝水。那大碗也是年歲已久,說服韋伯一家,陸續添了不少東西,床、桌椅等。看起來添了不少喜氣。常貴妃給的銀子按尋常人家的過法,也夠用個十年八年的。

那人坐下,看我斟上茶水,端起一飲而盡,“好茶。”

將那杯子放到我面前,眼睛不避,直直盯我,“再來一杯。”

我將茶杯逐一斟滿,端起其中的一杯遞給那站立一旁有些侷促的少年,微微一笑“你也喝杯。”

那少年剛要接,又趕緊縮回手,眼睛覷著少爺,想接不敢接,一時臉漲紅。

看他那窘迫樣子,我忍不住一笑,“這是我家,我說你喝得便喝得。”

“姑娘好意,喝了吧。”那人似不介意我未給他倒茶,看了空碗,又盯著我手上的茶。

餘光所至,那人眼神『射』向我。

少年接過,“多謝。”。

我又給那人倒上,“多有怠慢。請。”

門外傳來韋伯母的聲音,“卿兒,家裡可是來人了?”

我趕緊迎出去,“姑姑,姑父,回來了?有客商路過此處,進來討杯水喝。”

“哦。”

“見過伯父、伯母。”回頭,那人和那少年站在門口,朝韋伯母一作揖,彬彬有禮,“多有叨擾,在此謝過。”

“哦,哦,”韋伯笑容滿面,“這常有客商經過,喝杯水常事,出門在外,不用客氣。”

“我給你們打水。”我實在不願和那人面對,搶著去拿水盆。

“你身子剛好,去吧。我來。”

韋伯母奪過我手中的盆子,和韋伯去了廂房。

說話間,靈兒也出來了,洗了臉,換了身乾淨的藍花布衣服,倒是好看。

我趕緊招呼,“靈兒,你且照顧客人,我有些乏了。”不待靈兒答應,便回屋去。

“好。”靈兒便招呼著。

確實有些乏了,進屋躺下便睡。

這一覺睡到天黑。

起來愈發覺得神清氣爽。

我來到院中,院子寂靜無聲。

喊了幾聲,屋裡才傳來靈兒懶懶的回答,“姐姐。”

“姑姑呢?”

“一會回來。”

我有些奇怪,靈兒難道也病了?這般有氣無力。

我進屋,靈兒坐在靠窗的凳子上,手肘支在桌上,單手托腮,看我進來,也沒有回頭。

“姐姐,過年後三月我就要嫁了。”

我大吃一驚,“這麼快就定了?”

靈兒回頭,悵然道,“姐姐,周興,他果然是不再來了。”

我把靈兒攬在身邊,撫『摸』著她的頭髮,輕笑著說,“姐姐可是為靈兒準備了一份厚禮呢。”

“姐姐——”靈兒抬頭瞧我一眼,嗔怪道。

於是,誰也沒再提周興。

“娘本來要和你說的,你身體不好,娘說要等幾天才告訴你。姐姐,其實,和你在一起真挺好的。再說你也還沒有嫁呢。”

“你個傻孩子,姐姐有孝在身,為娘守三年孝。”

“這也對,可是,姐姐,那你該雙十了。”靈兒站起來,“姐姐,人這一輩子。我還是挺羨慕爹孃的,一輩子相守,雖生活貧困,可也開心。只是不知道將來到了王家,那二公子將對我如何。”

我亦能體會靈兒的心情,周興對她好,海誓山盟亦是有的,說忘也忘得快。

掌燈時分,一家人坐在桌前,韋伯母盛上飯,臉上溢滿喜氣。

“卿兒,你可好些了?”

“嗯,姑姑,何事如此開心?”

“靈兒的吉日定下來了,就在來年三月。那算卦先生說靈兒和王二公子命裡祥和,必能白頭偕老。”說著喜滋滋地看了看韋伯。

韋伯亦是一臉滿足。

唯有靈兒悶頭吃飯。

我笑笑,“姑姑,既是靈兒喜事,該當好好『操』辦。作姐姐的,一定給靈兒備份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