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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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流言
第105章 流言
梁文敬點點頭,面『色』冷淡,“你說。”
“為賀康靖王回朝,皇兄勞累了一天,還是坐下說。”
梁文敬深深看我一眼,依言坐下。
我上前,繞到他的背後,微笑道,“皇兄可否閉上眼睛,容臣妹為你輕『揉』一下額頭。這樣,皇兄會少點疲憊,多些清醒,然後再來對此事評判一下如何?”
皇后等幾個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蘭貴妃亦只是睜大雙眼,呆呆地看著我。
我低下頭,看著梁文敬微闔上雙目,便手指撫上他的太陽『穴』,一邊輕輕摁著,一邊道,“康靖王回宮是喜事,臣妹亦貪杯喝了不少。臣妹自幼在宮外張大,宮中規矩頗多,若是臣妹有不當的地方,皇兄儘可責罰。”
梁文敬並未睜眼,只是靜靜坐在那裡,對我的輕『揉』似乎很是受用。
“臣妹從未見過康靖王,卻知道當年皇兄與康靖王少年抗擊柔然入侵,終將柔然趕回漠北的每一樁功德皆深入人心,臣妹亦為有如此的皇兄而深感自豪!如今康靖王西南迴朝,臣妹亦願與皇兄康靖王多坐一會。至於蘭貴妃,乃是皇上贈與臣妹的錦帕丟了,臣妹遣煙翠去尋。蘭貴妃乃熱心之人,送與來。彼時臣妾正給康靖王撫曲。只是,蘭貴妃帶來的帕子不是臣妹的……”
我輕輕按著梁文敬的額頭,他似睡非睡。
我淡淡一笑,“臣妹著急,便由蘭貴妃代臣妹撫曲,臣妹回去發現帕子落在宮中,亦正好取了給康靖王的禮物……”
聽我如此說,皇后臉『色』甚是難看,“長公主難道不知宮規後宮妃嬪不得與親王私自相見嗎?”
“已是三更,皇后娘娘半夜不歇息,是如何得知蘭貴妃與康靖王‘私自相見’的?”
皇后鼻子哼了一聲,“自是本宮身邊的人——”
“哦,”我淡淡一笑,“皇后娘娘身邊的人難道沒有告訴皇后是皇上允許本宮帶康靖王走走?——皇兄——”我停下手,走到梁文敬面前,端端下拜,“臣妹不知離開一下會給康靖王和蘭貴妃帶來如此麻煩,是臣妹考慮不周,請皇兄責罰。”
“皇上,”皇后急急道,“明明是蘭貴妃,長公主偏要——”
“夠了!”梁文敬倏得睜開眼睛,薄脣微啟,聲音雖低沉卻是冷硬如鐵。
他淡漠地掃過皇后及後面的嬪妃,“今日之事,皇后小題大做了,康靖王乃朕的手足,朕自是信得過。康靖王久不還朝,如今與長公主敘敘兄妹之情亦是應該。至於蘭貴妃,既然是長公主吩咐,想來亦不便於駁長公主的面子——如此,皇后該安心了吧。”
梁文敬起身,看向梁文宣的臉上已有暖意,“康靖王,夜已深,早些安歇吧。”
梁文宣行禮後大步告退。
康靖王出得亭外,再看梁文敬,臉上已隱去淡淡的暖意,陰沉下來,冷然道,“今日之事,皇后是故意為之還是?”
皇后一聽“故意”二字,嚇得臉都白了,慌忙道,“臣妾不敢!”
思忖片刻,遂咬牙道,“蘭貴妃深夜見親王是不爭的事實,臣妾打理後宮,斷不能容許嬪妃做出如此之事!還請皇上明鑑。不懲戒蘭貴妃,難以堵住悠悠之口。”
梁文敬看了皇后好一會,直看得皇后有些發『毛』,方才緩緩道,“那麼,依皇后之見,該如何處置?”
皇后臉『色』變幻不定,“但憑皇上處置。”
“哦?”梁文敬淡淡笑了,“依朕的話,只有兩種方式:要麼從現在開始忘了此事;要麼……”他頓頓,目光足以讓滴水成冰,“所有外面知道此事的不相干的人都得死……你選擇哪種?”
皇后遽然睜大眼睛,不可置信般看著梁文敬,“皇上——”她瞬間醒悟過來,聲音顫抖,“臣妾明白了。臣妾告退。”
說完領著一干嬪妃出得亭臺匆匆而去。
蘭貴妃見狀忙跪下謝恩。
梁文敬負手而立,眼睛未曾瞥蘭貴妃一眼,淡淡道,“朕還有事與長公主說。蘭貴妃既已有孕,不宜四處行走,還是在宮內好生養胎吧。”
蘭貴妃身子一震,還是緩緩俯身拜道,“臣妾遵旨”便踉蹌而去。
亭臺裡只餘我和梁文敬兩人。
外面起風了,燭火一明一暗,逆著光影,我看不清梁文敬的神『色』,只覺其身影在明滅的燭光中有些孤單和落拓。
片刻,他嘆道,“朕乏了,長公主亦回去歇息吧。”
看著他疲憊的樣子,終究是心下不忍。我上前,從背後握住他的雙手,靠在他的後背上,嘆口氣,低低道,“皇兄,是我錯了……”
他身子一僵,將我的雙手握在一隻手裡,緩緩轉身,眼底有著說不出的疲憊和無奈,脣角微翹,淡淡地自嘲,“你看,朕除了白天要在朝上日理萬機,有時,夜裡連個安生覺也睡不好……”
我大為動容,看著他湛清的胡茬,禁不住緊緊擁住他,“都怪我,皇兄要打要罰,我都認了……”
許久,只是聽到他的強壯胸膛的心跳聲,我奇怪抬頭,他正看向我,眼底有著濃濃的暖意,氣息拂過我的臉龐,溫暖讓人心醉,“朕,怎捨得罰你?朕早就有言在先,你要的朕給不了,但是,朕可以保證你不再受到傷害……”
直到在**的時候,我還在翻來覆去地想著梁文敬的這句話。窗外月光皎皎,我卻愈發睡不著。。
宮裡私下盛傳,新來的長公主雖是天姿國『色』,卻孤傲淡漠,自入宮後鮮少與人交往,除了皇上誰都不見,端的是十足的架子,連太后亦不放於眼中。但皇上獨獨對這長公主另眼看待,源源不斷的賞賜亦是讓宮中妃嬪眼紅不已,更甚者,自打長公主入宮,皇上連踏入其他妃嬪的宮中亦少了。每日不是忙於朝政,便是去長公主那。似乎長公主的棠梨宮有著無比的吸引力,每每令皇上留連忘返。尤其傳言長公主琴藝出眾,連宮中能將《梁賦》彈得爐火純青的呂昭儀都不及其十分又一,……
最後給這位長公主的評論為:不知從何而來的妖媚女子『迷』『惑』住了皇上,因著先皇的遺詔,又不是皇上的妃嬪,連太后亦無可奈何……
彼時我正在榻上喝新泡的花茶,聽著煙翠和喜兒幾個人回來怯怯的學話,尤其是學最後的話的時候,煙翠與喜兒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先開口,期期艾艾了半天終是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說了出來。
心下只覺好笑不已,倒應了那句話,自己在屋中渾然不覺,外面卻早已是換了天。
亦有極少的嬪妃道先皇已去,長公主孤苦無依,皇上憐惜兄妹,亦在情理之中。
我讓煙翠她們一一記下這些妃嬪的名字。要在宮中立足,自然得知道哪些人是同盟,哪些人用得上,哪些人是自己的敵人——譬如皇后,太后……
晚宴時的琴藝展示,是我故意為之。
梁文敬在宮中哪怕是無意的言語已為我招來眾多的埋怨甚至怨恨。即使我不是他的嬪妃,但是後宮女人莫不以恩寵為榮,梁文敬在我宮中待的時間多了,自然她們見皇上的時間就少了,意味著在皇上前施展魅力的時間也少了,如此,怎麼能蒙皇上垂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