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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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賽
降色的一句話，讓蘇陌感動得熱淚盈眶，讓遠處某雙神祕的，一直盯著她看的眼睛充滿疑惑。
接下來，降色演奏了一曲悽色憂美的曲子，很是婉轉動人。蘇陌在一旁看了，都覺得感人肺府。
降色一曲畢，臺下有三分鐘的靜默，接下來提雷鳴般的掌聲。蘇陌終是知道她為何能蟬聯幾屆花魁，極美的容貌，憂鬱的氣質，一看便讓人有一種憂傷的感覺，初一看，只覺得是天上落下的落難仙子。
降色在臺上略略施禮，退了下去。下一個人就是蘇陌。
蘇陌坐在房頂上，心裡有些煩燥，先前設計好的方案已不能再用。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毛茸茸的毛髮，輕聲道“該怎麼辦呢？怎麼辦？”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一個新奇的創意出現在她的腦海裡。討好似的對著懷裡的毛茸茸一陣猛搓，可憐的毛茸茸被蘇陌搓得頭暈眼花。
見小傢伙沒有反應，蘇陌就不再哄它了，直接威脅道“嘿嘿，今晚你不幫我，我明天就把你給烤了。”
“嗚嗚……”你這是請人幫忙的態度嗎？這是嗚嗚聲的話外音。
“可是你是人嗎？”蘇陌瞪著毛茸茸得意地笑。
嗚嗚兩聲，毛茸茸耷拉下耳朵。嗚……偶素一隻可憐的小步馭！
漂亮的，徐娘半老的主持人，款款上臺“下一位，蘇陌。”
良久，無人響應。
尷尬地再叫一次“下一位，蘇陌。”
還是無人反應。主持人臉上的面子可就掛不住了，咳了兩聲，臉上己是一陣紅一陣白。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然而此時在後臺，那些人也忙瘋了，一群人皆四處尋找失蹤人口。
這廂，蘇陌坐在房頂上，壎已在手中穩拿。一切準備就緒，只等東風到來。
毛茸茸此時還不能變大，要是它一變大，這房頂非被它給壓垮不可。如此也只能在她跳出時，它再瞬間變大，在竄接住她了。
這可是個高難度的動作，因為是吹湊著壎，氣息不能有絲毫紊亂。蘇陌看上去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其實心裡的鼓打得可厲害了，手心裡都出了汗。
仍舊尋不到人，臺下的觀眾已經還是燥動，主持人盡力地在臺上週旋，希望大家再等一會兒，一會兒，又一會兒都過去了，仍然不見半個人影出場。大家都不奈煩地怒瞪臺上出口，有的甚至已經在手上準備好了菜葉與臭雞蛋，只要這個叫蘇陌的一出場，就毫不猶豫地砸向她。
既己激起民憤，就算她再出場，樂器演奏得再好，也是枉然，只會惹得一身糟，倒不如就謊稱蘇陌突然病倒，無法再繼續演出。這樣一來，還可給她留點兒面子。
“大家實在不對不起，蘇陌姑娘病到了，我們也是現在才接到通知的，讓大家白等這麼久，分外報歉，要不今天就到此為止，各位先請回吧！”
一個一身錦衣，肥頭大耳，坐在貴賓席上的男子，把茶壺一摔，暴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她病了？就讓老子在這裡白等這麼久！病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都得把她給老子叫出來。”。主持人尷尬地笑了兩聲，“這位爺……您最是疼愛這些個姑娘們了，您就大人大量饒了她吧。”這個不知死活的蘇陌，搞出這麼大一個籠子來，看找到你不扒了你的皮！
唉？這個春滿芙蓉樓在這一帶不是挺有名氣，挺有勢力的嗎？怎麼會對一個人不人，狗不狗模樣的人低頭哈腰？
“這個……姑娘確實病得不輕，連床都下不了了。”
“下不了床，更好。老子就去上她的床，輕自去探望探望她。”果然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蘇陌雖心裡不爽，但也知道此時是最好時機，得剋制住。沒暴發，將壎放在嘴邊，均息一吹，低啞蒼桑之聲如流水般傾洩而出。在場所有人皆是愣住半晌也沒反應過來，至到一位紅衣女子斜坐在一頭雙尾巨狗身上緩緩飄至下來時，才有人恍然驚醒，雙眼放光地看著這臺上的一切。
美！這位姑娘確實是美，如天上仙子下凡一般。
哀！這曲子初時一聽，便有一種讓人流淚的感覺。不知不覺的，臺下的那些人，個個皆睜大了眼，淚一滴一滴地滑落，在每人的臉上都滑出一道道晶瑩的淚痕。臺下一片靜默，無人發出半點我聲音。蘇情不自禁地臉龐亦被淚水打溼。
為什麼？又是這種感覺！
這曲子，本不是她想吹奏的，但為何手指就不聽了使喚，徑自變換了曲調。
隨意音律的流出，眼前總是出現那隻影子。在柱中，那個如嬰兒一般沉睡的身子。
越是往下，韻律就越是哀傷。蘇陌心中的傷痛就是甚，手甚至己握不住壎。心在微微打著顫！
猛地一下收住音，臺下久久一片寧靜。
這到底是什麼？
臺下所有的人都被蘇陌的壎音所感動。婦眷們有的掩面而泣。
這曲子講的是一段愛情故意。苦苦的愛著一個人，每日每日的與她朝夕相處，為她百般的盡心，可是她都無所動。每個人的心中由此刻起都有了這個故事。
夜微微的起風！吹起蘇陌的衣罷，隨著風，陣陣飛揚！
冬日的夜，很涼，但蘇陌的一曲卻更讓人心寒。
看著臺下一群傷心不己的人，蘇陌知道自己成功了，從今夜起，芙蓉城裡將無人不知她蘇陌。許明白她便一言千金貴，一字萬金不能買，比現在的降色更加讓人著迷。
這一切都成功了，可是，蘇陌卻感覺不到半點兒高興，相反的還有一股子必然若失的感覺。
蘇陌應付式的向臺下的人行禮，交淡式的寒喧了幾句，便退身下臺。
一下臺，再不顧任何的人阻攔，騎了毛茸茸直奔客棧。
坐在毛茸茸身上，蘇陌有些自嘲地笑笑，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第一次坐在毛茸茸身上是會是個什麼樣子，想必是開心得手舞足蹈，完全沒想到會像現在這般！
一到客棧，蘇陌就直奔陰月房間。陰月正在拭劍，險些把手給劃破。蘇陌不管不顧，拉了陰月就走“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