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九章 盛開的血花

第八十九章 盛開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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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盛開的血花

“噗!”

周永將陳策扔在落官臺上,冷冷道:“捆起來!”

“是!”

有侍衛上前,將陳策扶起,只是那全身的傷口卻是讓陳策難以把身子挺直,即使是用繩子捆也只是半伏著倒在地上,侍衛眼見實在沒辦法,索性也就不管了。

周永站在高處,示意那侍衛過來。

“大人,何事?”

周永從懷著摸出一枚令牌,冷冷道:“你去把族裡的衛隊調來!”

這名侍衛也姓周,是長安周家的一個支系弟子,此時看到這令牌,心中一驚:“這……”

“快去!”

“是!”

侍衛遠去,周永冷冷地眯起眼,剛才那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同時也堅定了決心:“刁民果然是刁民,哪怕是當了大內裡的侍衛也是廢物,不堪大用!”

……

天漸漸地泛起白光,時辰將至,而在長安城外的官道上,卻是出現了一個深邃的空間通道。

通道中,化出一團七彩的光芒,緊接著,光芒散去,露出一朵五瓣的蓮花。蓮花上站著兩個人。

“好了,到了!”

少女從蓮花上跳下,隨後手掌一動,將蓮花收了回去。

“多謝!”

陳穀雨看著不遠處的長安,微微有些出神,只感覺眼睛一睜一閉之間,一個恍惚就回到了這裡。

少女沒有絲毫的情緒,淡淡說道:“記住你的承諾就好。還有這次,裁決觀不會幫你什麼,但也不會限制你什麼,你自己看著辦吧。”

陳穀雨一愣:“這件話的意思是,我可以動用道法?”

“你既然已經是我裁決觀的人,那自然不會受到這方面的限制!”

“何況,你在覆唐那不就是動用了光明之力嗎,那次算是補償,這一次我更不會管你。”

說完話,少女轉身離去,紫色的衣裙在風中起舞,說不出的美麗。

“不知姑娘叫什麼?”

陳穀雨忽然高聲問道。雖然裁決觀困住了楊禮,讓他很惱火,但是一碼事歸一碼事,他看的出來這次他能夠回長安多虧了眼前這少女幫助。人要懂得感恩,就算是等價交換有時候也是需要一句謝謝的。

而他既然已入山門,還不知道人家姑娘的名字,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我道號雲落,你可以叫我雲落師姐。”

少女清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雲落……雲落師姐!”

陳穀雨輕念道,卻是啞然失笑。因為這個道號實在是有點不吉利,雲落,雲落,用諧音來說,那不就是隕落了嗎?

不多時,少女已經消失在視線裡。陳穀雨看向長安城,面色卻是漸漸冷了下來,目光中露出了濃濃的怒火。

殺人者,人恆殺之。在父親面前,陳穀雨甘願如同在覆唐一般,再次化身狂魔。

只為保護那心中的美好。

……

此時的皇宮是寂靜的。即使外面已經吵翻天,但是在皇宮裡還是靜得連只蚊子的飛動都可以聽見。當然,在這種嚴寒的季節裡蚊子是見不到的,能見到的只是幾隻苟且偷生的螻蟻。

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們眼裡的螻蟻。

皇宮的正東角落,正有幾個人在偷偷地潛行著,為

首的一人正是小羅。

小羅苦著一張臉,看向身後那三個人。

王陸,羅叔,還有那個年輕人。

“小兔崽子,你看什麼看!”羅叔低罵道。

“爹,你們真的要去請願嗎?要不……還是不要了吧!”

“當然要去,小兔崽子你找打啊,你怕老子拖累了你?”羅叔一聽,作勢要打。

小羅捂住頭,“爹,我不是這個意思,有什麼連累的,只是……請願,我不能看你們去送命啊!”

“送命就送命,怕什麼,反正我們的命就是陳相給的!要不是有陳相,你們幾個小崽子還想有今天!”

小羅苦笑著,又是這句話,只是這樣真的值得嗎?雖說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但是用命去換命……

小羅嘆了口氣,只能帶著他們繼續走去。皇宮黑漆漆的,卻出奇地沒有多少人在巡守,讓他們一路很輕鬆,而此去的目的,正是皇宮中唯一一個可以稱為禁地的地方——祭天台。

上書房。

唐皇早已起床,來到了這裡,幾盞油燈下,映出一張妖異的青年的臉。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問道:“幾時了?”

外面傳來王五的聲音:“稟告陛下,快到卯時了!”

“卯時了……就要開斬了,陳策,陳策……”唐皇想起了一些事,從桌上拿起一封奏摺,那是前幾天梁王奏上的。上面陳述了陳策的各項罪名,已經從相府查抄出的那些鉅額物資。

“該斬,該斬啊!”唐皇怒道。

其實唐皇也懷疑過,這是不是梁王的一次陷害。畢竟與陳策相處了那麼多年,君臣二人彼此還是很瞭解的,陳策赤膽忠心,實在不像是會謀逆之人。可是證據也的確是確鑿無誤,最關鍵的是,有那麼多人的舉證。

各境境主,各道道主,長安府尹,六部尚書,三公九卿盡皆在此,一個個大臣的奏摺在內閣堆積如山,即使是唐皇也不得不重視。而且,長安府尹,六部尚書,這些天子腳下的重臣可一直都是陳策的班底啊,現在連他們都舉證了,還有什麼不能相信的呢?

終於,唐皇嘆了口氣,靜靜地開始等待侍衛統領將處斬的結果傳來。

“唔,王五,今天巡守的人怎麼這麼少?”唐皇看著窗外,忽然問道。

王五在門外答道:“稟告陛下,聽說是落官臺出了點事,宮裡的侍衛大部分都被調過去了。”

唐皇的臉色頓時不好了:“落官臺出事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出事?他們是幹什麼吃的,這群廢物,這種大事都會出問題?”

唐皇大聲質問,其中的他們自然指的就是長安府裡的官員,而這次的監斬官便是長安府尹李太中。

只聽得外面“撲通”一聲,王五就跪在了地上:“小人不知,好像聽說是百姓們在鬧事!他們都在說陳大人是冤枉的,所以周大人調走了一批宮內的侍衛去那裡!”

“夠了!”唐皇猛地一拍桌子,怒道:“百姓們鬧事,好大的膽子啊,都鬧到朕這裡來了,誰給他們的膽子!你,派人去告訴周永,如果再有人鬧,就把為首的給朕抓過來,朕要知道這鬧事的前因後果!”

“是!”

聽到侍衛離去的腳步聲,唐皇再次拿起了那份奏摺,仔細地看了看,低聲唸叨著:“冤枉,冤枉……”

陳策當年無意間曾提起過,陛下有一個很大的特點,那就是多疑。即使是很確定的事,有時候也喜歡反覆確認。而當時,在陳策旁邊服侍著的,正是高管家!

……

“放了陳大人!”

“相爺他是冤枉的……”

“懇求陛下明察啊……”

第四道,落官臺下。

密密麻麻地跪滿了百姓,無論是上到耄耋之年的老者,還是小小年紀的垂髫兒童,都跪在了那裡,將整個落官臺圍得嚴嚴實實。

長安有十三大道,而每條大道都能夠供數輛馬車並駕而行,可見其之廣大。可是現在,這麼寬敞的一條大道已經全被百姓們給跪滿了,除了落官臺外的那一圈,更多的百姓圍在了外面,一眼望不到盡頭,似乎整個第四大道都是百姓,似乎整個長安的百姓們都過來了。

最外面的百姓,不斷地哀嚎著,痛哭著。而裡層的百姓,則是跪得筆直,一動不動,面色嚴肅地看著落官臺中央。雖然他們什麼話也沒說,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跪拜的物件,正是那個連身子都直起不了的陳策。

古唐帝國開國三百年來,早就廢除了跪拜禮。雖然依舊有許多人喜歡跪拜,但那是出於對長輩的尊敬或是其他什麼,而像現在,齊齊跪拜一個有罪之人,卻是開國以來為所未聞。

落官臺中央,是一個搭起來的坐.臺,安府尹李太中端坐其上。他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著,因為這時所有的百姓目光都緊緊盯著他,即使是現在天色還較暗,但他還是感受到了那些目光中的怨恨,怒火。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麼他一定會被千刀萬剮。

不知道從哪傳出來的訊息,檢舉宰相的官員中,其中一人就是李太中!

要知道,在陳策行善之時,李太中可是一直跟在其身旁的,而且李太中為人較為軟弱與猶豫,再加上是平民出身,本來這樣的人根本當不長長安府尹,正是陳策的推舉與行善時百姓積累下來對他的好感才讓他有繼續任職下去的機會。可是現在,戴在他頭上的,卻多是叛徒,狗官之名,除了梁王之外,他也成了百姓們唾罵最多的一名官員。

“大人,你不覺得太吵了嗎?”

這時,周永走到李太中身前,低聲說道。

李太中一愣,猶豫道:“你想幹嘛?”在這位周家的青年將領面前,他總會感覺到一絲絲的寒意。

周永撫摸著腰上的尚方劍,笑笑道:“自然是讓他們閉嘴。”

說完話,周永看向落官臺的右側。那裡站著一排侍衛,不同於大內侍衛的青灰色制服,他們全都身穿血紅色鎧甲,手持制式長槍,面色冷峻,有一股肅殺的氣勢。

即使是在這侍衛密集的落官臺上,也是那麼引人注目。

“讓他們閉嘴!”

“是!”

血色鎧甲的侍衛們衝進了人群中,從裡面抓出了幾個剛才喊得最大聲的百姓,隨後狠狠地扔在了落官臺上。

“你們想幹嘛,狗官殺人了……”那幾個百姓掙扎著想爬起來,大喊出聲。

下一刻,侍衛們放直了長槍,槍筆直刺出,那百姓的話也沒有說下去。

一大灘血開始盪漾開來。

從來只染犯官之血的落官臺今日第一次染上了平民百姓的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