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章 一夜魚龍舞(再中)

第七章 一夜魚龍舞(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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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夜魚龍舞(再中)

陳穀雨默默看著那一群人遠去,眼神中有著一種很壓抑的憤怒,甚至於在周圍原本喊叫的百姓們都忽然感覺到有寒意襲來,打了個哆嗦後罵罵咧咧地分散開。

這時,靠在陳穀雨懷中的蘇笙兒忽然低低地呻吟了一聲,讓陳穀雨那很危險的心神一下子收斂了起來,他有些奇怪地搖晃了下腦袋,然後忙看向蘇笙兒說道:“笙兒,你,你怎麼樣了?”

蘇笙兒小嘴微張,細眉緊緊皺著,剛想說沒事,緊接著便感覺到腳下一痛,讓她原本想站起來的身子猛地一軟,再一次重重地撞在了陳穀雨身上。

陳穀雨忙扶著她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蘇笙兒此刻臉上滿是蒼白,還有豆大的汗珠從頰邊滑落,她咬了咬下脣,說道:“好像……是腳扭去了!”

剛才那一堆人騎著馬衝了進來,引得人群不斷擠打與後退,而蘇笙兒因為對舞臺上的表演更有興趣,所以身子也探前了點,當人群動盪之後,她便被最先擠到了,整個人如同失去了重心般向後倒去,雖然最後因為陳穀雨的扶持沒有摔倒,可是那陡然間的變換方向還是扭去了腳。

畢竟還是個身材單薄的少女,平日裡縱然也會迫於生計幹一些重活苦活,可身子骨說到底還是柔弱的。

蘇笙兒緊緊抿著嘴脣不讓自己呻吟出聲,只是神情中還是略微有些慌亂,行動能力的喪失往往會引起內心的不安,要不是陳穀雨尚在旁邊照料著,相信情況一定會糟糕。

抱著蘇笙兒繼續向後退了退,直到退出整個圍觀的人群,在那片冰面的最外界方才停了下來,陳穀雨看著依舊熱鬧的會場,不禁皺了皺眉。

或許是習慣了,或許是百姓們明白過來,那不是他們惹得起的大人物,在馬匹衝過之後,原本慘叫連連的冰面再次安靜了下來,然後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恢復了不久前的姿態,聚集在一起看向舞臺,就連是在紛亂中被人踩踏折了腿腳的一箇中年男子也只是在家人的攙扶下默默向外面走去,根本不敢聲張什麼,只不過對於他們而言,這一定會是灰色的上元佳節吧……

那些從官府衙門裡抽調出來維持秩序的官兵捕快也走了過來,總算是知道之前發生的事實在是太過理虧,所以這時維持秩序時也沒有什麼硬語氣,在剛才那一堆人之間,兩者都保持著應有的沉默與屈服。

陳穀雨蹲下了身子,微微猶豫了下,將雙手探向蘇笙兒的裙底。蘇笙兒一愣,條件反射地向後縮去,縮到一半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腳扭去了嗎,阿雨應該是會點療傷的辦法嗎?

她這般想著,倒也漸漸放鬆了身子,但還是有點微羞的感覺,畢竟在當時的風氣下,女子的腳部還算是極隱私的地方,即便是成婚之後也不一定會給相公看到,蘇笙兒明白陳穀雨的意思,也是真正將他當做親人的,所以在猶豫與痛疼之中還是決定不去做任何反應。

陳穀雨輕輕抬起了那月白色的繡鞋,同時不斷注意著蘇笙兒的表情,只要她一露出難受的表情就馬上停下,緩緩除去繡鞋與白襪,一隻瑩白的玉足便出現在了陳穀雨的手中,肌膚嫩滑而柔軟,讓人愛不釋手,陳穀雨也是微微一愣,才有些臉紅耳熱地檢查起傷口。

只見在那一片白皙中

出現了一處難以忽視的烏青,就在腳踝處,甚至還有淤血隱現,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傷到腳骨了。陳穀雨皺了皺眉,他忽然想到,自己並不會什麼治療扭傷的辦法,正骨,他不會,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傷到了,祛瘀,他也不會,那應該去看大夫……那他這樣是要幹什麼?

陳穀雨一時間有些尷尬,停頓在那裡,蘇笙兒是放心他,覺得他這般做也許是有辦法,可是這裡其實什麼都沒有,哪怕是那些妙手仁心的神醫大夫來此也無法做什麼吧。

陳穀雨不知道該做什麼,想著現在天冷,決定將鞋襪穿上馬上帶蘇笙兒去看大夫,可是那雙手卻不由自主地向傷口摸去。

沒有任何的想法,腦子裡一片空白,觸及到的,是與之前裸足的冰冷截然不同的火熱,甚至是滾燙滾燙的,然後,手掌中忽然有一片難以察覺的光暈出現,輕輕覆蓋在那烏青的淤血之上。

青黑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去,傷口在減輕直至癒合,蘇笙兒只感覺到忽然便有一陣刺骨的冰涼襲來,但卻不似冬日那種寒冷,而是一種很舒服的清涼感,讓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等到換過來時,才發現腳踝上已經一點都不痛了。

這是……怎麼回事?

蘇笙兒有些疑惑地看向陳穀雨,眼神中好奇而驚訝,陳穀雨低著頭,默默幫她套上了白襪與繡鞋,然後抬頭撓了撓腦袋。

“笙兒,感覺……怎麼樣?”

“已經不痛了。”

“呵,那就好……”

“那是什麼?”

蘇笙兒問道,她很清楚自己的扭傷肯定是與之前那股清涼有關,但……哪怕是那些價值千金的靈丹妙藥也沒這麼管用吧。

陳穀雨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用手碰了下,然後……就好了。”

對於陳穀雨的話,蘇笙兒自然不會懷疑,只是還是想不通,碰一下就好了,那簡直就是奇蹟,少女託著腮,有點不理解,但漸漸地,索性也不去管,這也許跟阿雨失去記憶前有關吧,在這方面,家裡兩個人都是保持著默契的,平日裡絕不提起,也免得陳穀雨擔心。

此刻,在離他們有些遠的舞臺處再次傳出了一陣很鬨鬧的喊聲與歡呼聲,五顏六色的煙火在空中綻放,將這夜色渲染得如同白晝,那應該是一名姑娘表演後的結果,若是表演得好了,那自然是引得無數人們喝彩甚至是一擲千金。

陳穀雨與蘇笙兒也被這樣的場景所感染,既然腳傷已經好了,兩個人便也向著場中走去,一年一度的盛會還是不可錯過,尤其還是這上元佳節,只不過一路上,陳穀雨還是很小心地守在蘇笙兒旁邊,擔憂著如之前那般突如其來的惡性之事,蘇笙兒有點無奈地笑了笑,不過心中還是一片暖和與安心。

“好,現在恭喜如意坊的畫屏姑娘,獲得陳府少爺送的九十九朵花束,還有謝先生的一首釵頭鳳,我們有理由相信,在接下來的表演中,畫屏姑娘可以走的更遠,直至奪得那花魁之一,接下來是來自怡紅坊的……”

臺上依舊很熱鬧,而周圍的畫舫上,那些才子們也皆是摩拳擦掌,只等著在那決賽來臨之前可以寫出更多的詩詞來揚一揚名聲,無論是詠月的還是詠美人的,月下美人

,兩者自古便不可分離,而這也是那些才子最為擅長之事。

從冰面上遠遠看去,在高臺的東側已經多了一艘之前並沒有看見的畫舫,而在其上站著的也不是什麼才子富商官員,而只是一群少年少女,一個個對著臺下指手畫腳,神情張揚,彷彿這一切都不被他們放在眼裡。

正是之前踏馬衝過人堆的那一群人,僅僅一會兒功夫,他們便已經被主辦方迎上了最尊貴的地方。

陳穀雨默默看著他們,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蘇笙兒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也將目光投放往那,最後有些猶豫地問道:“阿雨,你……”

“剛才,就是他們騎馬衝過來的吧!”

“對,不過阿雨,他們是……”

“我很不舒服,也很擔心。”

陳穀雨這麼靜靜地說了一句,平淡如斯,可蘇笙兒還是察覺到了他心中的憤怒,但想到這種憤怒是為自己而發的,便又有些感動,可還是馬上勸道:“我知道,可是對他們,我們這些尋常百姓怎麼惹得起啊……阿雨,我知道你失去記憶前可能是什麼大人物,說不得是我想都想象不出來的,可是現在你……千萬不要衝動啊……”

畢竟都說是少年意氣,蘇笙兒也擔心陳穀雨一個衝動就做出什麼糟糕的事,那時候就真的萬劫不復了,作為最普通的百姓,要做的便只是忍耐,縱然現在帝國很是清明,但這些大人物若要弄死什麼人,區區法典又算得了什麼呢?

陳穀雨明白她的意思,輕嘆了一口氣,輕鬆笑道:“好,放心吧,笙兒,我明白的,我一個文弱書生能做的了什麼,不過是發發牢騷罷了。”

蘇笙兒斜了他一眼:“文弱我信,書生是什麼,我可還沒聽過你做出什麼詩詞呢……莫非還是那一句何處笙歌留粉黛,幾家樓閣絢青紅?”

她如此說著,臉卻是微微一紅,夜色中看不出什麼,還是有點燙燙的,想起當初剛把他救起來時的樣子,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他也成了那小小家中的一員,真是很好的緣分呢……

陳穀雨尷尬地笑笑,剛才隨口一說,沒想到反被調侃了,他看著那艘畫舫轉移了話題:“那麼,他們是誰?”

能夠讓官府的官兵捕快全部默不作聲,能夠讓所有的富商貴族都甘願居下,甚至連那城主府的海管事剛才都去那艘畫舫上拜訪了一番,他們究竟是什麼身份?

蘇笙兒微微沉默,忽然說道:“阿雨,你還記得我之前說的有關開春送你修煉的事嗎?”

“記得……”

“這就是去的那個地方,寧海城的學府所在,只有去了那裡,才能學到有關修煉的一切,也只有真正成為了那裡的人,才能一步登天,甚至連那些官老爺們都不敢小瞧你……阿雨,現在我想起來,你之前幫我治好那扭傷,應該也與道法有關吧,或許你便是有天賦的呢,我在幾年前去過學府一次,結果是無法修煉,能夠有那天賦的人實在太少,但我覺得,你可以去試試……”

少女頓了頓,臉上帶起了一絲憧憬,笑著說道。

“家裡已經有些閒錢了,去試試也沒關係,縱然最後沒有進去,我也可以再賺的,阿雨,你願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