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一章 止息來由

第七十一章 止息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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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止息來由

晚風蕭瑟,夜空朦朧,隨著沙沙的樹葉摩擦聲,陳穀雨掙扎著站起身來,開始觀察自己的身體。

還是原來的樣子,即便是吃下了一個人也沒有什麼變化,原本受傷的右手不知不覺中已經恢復了,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初到止息觀時那般鋒銳有力,宛如剛出鞘的利劍。

只是體內那乾涸的五臟六腑與意識虛空時不時地在說明著一切,經書碎,道力空,路已斷,之前的死而復生,無論是奇蹟還是噩夢都改變不了這一點。

“我到底是怎麼了……”

此刻陳穀雨的內心如同是在火上煎熬,比之命術的後果更加讓人難以接受,因為這已經超出了一個正常人的承受範圍。

他是陳穀雨,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一個從古唐來到這裡有點天賦的修煉者,但無論外界的人怎麼稱呼他,高人,神人,仙人等等,都逃脫不了人的範疇。但人是不會吃人的,至少不可能會有那種渴望吃人的慾望,這是禁忌,亦是靈魂中世世代代傳承下來的結果,不可能去違背,他想著吃人,並且吃下了郭易,只能說明一點,他不是人。

“我究竟是誰?”

陳穀雨的身體在微微顫動著,有著一種難以言語的恐懼。

……

夜風在山巔上輕輕吹動著,帶來了西北深切的寒意,月光清冷,透過薄薄的烏雲灑落下來,霜滿林間。這是一座無名的的山巒,矗立在止息觀的不遠處,而在它的北面,便是止息觀享譽人間的天池所在,止息之名也得之於此。

相傳,在上古年間,人間的土地上充斥著各種猛獸異禽,它們爭霸天空與大地,肆意縱橫,互相殺伐,而當時,人類只能苟且於一方之地,就連生命都得不到有效的保障,那一段歲月,在古史的記載中,也被稱為上古洪荒。

而這片天池,在那時候便已存在,之所以命名為天,是因為曾有凡人屢次翻山越嶺至此,於無意中驚見池水清澈,有大魚躍起於驚濤駭浪之上,忽而化鳥,御清氣,絕雲霧,扶搖直上九萬里,嘆之為神靈,故曰天池。

後來在古史中,那時魚時鳥的生命也被記載為洪荒所特有的一種異獸,但漸漸地,隨著洪荒歲月的消逝也逐步成為了書中之物,只在一些說書人的口中出現,是為鯤鵬。

幾千年前,止息觀觀主於北地最高峰立觀,因感悟的是青風之道,再加上天池依在,遙想當年鯤鵬扶搖止息整個人間,得大逍遙大自在,故以止息為名,從此聖地初立。

在這幾千年的歲月裡,止息觀變得越來越強大,而但凡入觀弟子,盡皆要去後山觀天池以為禮,因為那是對過往的紀念,也是洪荒所留下的強大之處,那些洪荒的異獸猛禽是現在的修煉者所無法戰勝的,象徵著未來的路所在,道之所向,尋道者自當義無反顧。

天池雖然稱之為池,但那只是書中的記載,每一個到訪過

並且親眼見過的人,都會不自覺地稱它為海,或者就連海都沒有辦法形容,無法想見之遼闊,池水清澈,幽幽深藍,時而掀起驚濤駭浪,時而又平靜如昏黃的鏡面,那是常人夢中方能想象的仙境,也只有如此,方能容得下那橫推洪荒的鯤鵬吧。

此刻,天色雖然已經開始放明,但漆黑還是夜晚的主調,在那座山巒的不遠處,池水靜悄悄的,在夜色的遮掩下宛如是一片永寂的濃墨,天上繁星依舊璀璨,綴滿了整個夜空,如同是細碎的流沙鋪就的銀河也是一般靜悄悄的,由上而下,與天池相對守望。

沒有任何徵兆的,忽然響起了浪花聲,疾風開始舞動,銀月開始斜傾,天上的銀河在那一剎那忽然破碎,露出了背後宛如深淵的一片漆黑,一個巨大的裂縫出現在了夜空中,緊接著,是紫色的霹靂在裂縫中劃過,帶來轟隆隆的聲音,與波浪聲交相呼應,儼然一副末日來臨的樣子。

經過了幾千年的沉寂,在這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天池終於打破了平靜,翻江倒海之中露出了一個龐大的黑影,在水面下輕輕遊動著,隨時有可能破池而出。

……

只是這一切,無人知曉。

即便是天池不遠處的那座後山之巔,也依舊是月朗星明,沒有任何的異態,秋風緩緩襲來,黯黃色的枝葉在夜幕中飄落,有蟲鳴聲輕輕作響,陳穀雨站在那裡,想不明白也不敢多想。

深深吸了口氣,在寒意的侵襲下,陳穀雨打了個哆嗦,終於勉強緩過神來,他知道自己可能觸及到了某些大祕密,但那都是他不想知道的,所以他現在唯有將一切都按下,埋葬在心底,只希望永遠不會再出現那種慾望。這也是一個修煉者最需要的清靜道心,要能夠在任何時候冷靜下來,不受外物侵擾,心魔不縈懷。

“這是哪兒?”

他抬頭開始打量四周,在吃了郭易之後自己整個人意識就再次昏迷過去了,所以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不過向南而望時已經可以望見處於半山之上那燈火通明的宮殿群了,還有隱約間鬨鬧的嘈雜聲傳來,讓他終於明白這裡已經離開了止息觀的封鎖,在兩大論道強者的堵截下,他逃了出來。

當即,陳穀雨不作它想,飛快地向著山下跑去,這裡終究不是良地,發生了那麼多事,相信過不了多久,止息觀就會封鎖方圓百里之城,那時候就真的插翅也難飛了。

陳穀雨失去了道力,但是武道修為未棄,在古唐那時候的宗師之勁,也大抵相當於問經第一頁,所以下山的速度極快,三步並作兩步便來到了山腰處。

俯身看去,只見在山腳下正有幾點光芒閃過,陳穀雨看得清楚,那應該就是一些小村莊了,不由內心舒了一口氣,有人就代表著他逃脫的可能性越大,止息觀再怎麼霸道,也不可能一戶戶人家找過去吧。

腳底生風,陳穀雨很快就來到了山路盡頭,走進了那個村莊中,只見村子裡燈火通明,宛如白晝,即便此刻尚是深夜,但這裡卻如同已經來到了凌晨,有些屋子裡還傳出了陣陣響動,彷彿在準備開始一天的生計,顯得極為熱鬧與有生氣。

陳穀雨猶豫了一下,找了一間屋子準備進去討點食物與水吃,因為失去了道力,便代表著失去了辟穀的體質,現在的他,也就在武力上比之凡人稍強了點,照樣會口渴飢餓,五穀輪迴也難所避免。

“砰砰!”

輕微的敲門聲響起在這深夜的村莊中,還是傳得很遠很遠,靜寂可聞。只是過了許久,屋子裡卻彷彿無人一般沒有任何的迴應,但陳穀雨明明就在之前聽到了屋子裡的響動聲。

“砰砰!”

繼續敲動了幾聲,陳穀雨皺眉準備轉身離去,換一戶人家,忽然,屋子裡猛地響起了一聲驚呼,帶著淒厲與恐懼,劃破了這個深夜的長空。

陳穀雨渾身一個激靈,反身便是一掌,推開門闖了進去。

屋子裡只有一盞油燈幽幽然地晃動著,卻散發出了異樣的光明,裡面並不寬敞,灶具方桌,幾許黃岩高牆,在炕上正躺著一對中年夫婦,男的在上,女的在下,緊緊壓在一起。

陳穀雨雖然尚是少年,但某些知識還是知道的,當即尷尬地低下頭口中稱著抱歉便退了出來,也沒多想剛才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只當是自己神經過敏了。

只是忽然傳來的濃重的血腥味讓他停下了腳步,那對夫婦面對這闖進來的陌生人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很是詭異與奇怪。陳穀雨緩緩抬頭,定睛看去,一副讓他寒毛豎起,目眥欲裂的畫面出現在眼前。

那個中年男人正趴在女人身上,然後狠狠地咬住女人的脖子,血水四濺,瘋狂地啃噬著,發出了呲呲的聲音,女人的頭顱已經消失了,去處顯而易見,而且早已死去多時,或者說,就是在她發出那聲慘叫後不久便死去了。

“你……”

陳穀雨大怒,又霍然震驚,瞬間想起了不久前在止息觀廣場上發生的事,轟然便是一掌拍出,含恨一擊自然不是一個凡夫俗子擋得住的,宗師的內勁眨眼便將那個想起身反抗的男子擊斃,血水濺在了他的身上,帶著腐臭而恐怖的氣息。

陳穀雨的嘴脣不斷哆嗦著,又想起了自己吃了郭易的事,也是這般噁心與殘酷嗎……他的臉色開始發白,那被他埋葬下的記憶再次升起,宛如夢魘一般徘徊在腦海中,再也擺脫不去。

“我吃人了,我吃人了……”

“好惡心……我不是人,我是什麼!”

“啊……”

而在這個時候,一陣冷風輕輕拂過,帶著寒意吹入了屋中,窄小的木門為之敞開,與此同時還有一個熟悉而震驚的聲音響起。

“陳穀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