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有人挾天幕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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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有人挾天幕而立
唐皇盤坐在虛空中,那雄渾的道力運轉猛地一滯,身為一個帝皇,這四年來,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裁決觀三個字。對他而言,過去的那件事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恥辱,堂堂人間的帝皇,竟然會被一個未滿二十歲的青年壓得抬不起頭。
他冷冷開口:“又是裁決觀,它想幹什麼,都四年了,還要抓著皇后的弟弟不放麼?難不成認為朕就那麼好欺!”
君王一怒,伏屍百萬,更何況這是個道法的世界,這裡的帝皇不僅在權力上登峰造極,在自身的實力上也是人間最頂尖的存在。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些本該是說書人口中用來形容強大的詞語在唐皇身上也將被真正演繹出來。
現在他一發怒,頓時整個大殿都冷了下去,隱隱約約中在一些簷角處已然出現了冰霜,懸掛在半空中,晶瑩剔透。
那個內侍渾身一抖,就趴在了地上,顫顫巍巍地說道:“聽說……聽說這次接待裁決觀的就是祝雲潭大人。”
這名內侍已經是宮裡的老人了,很清楚四年前發生的那件事,因此很快分析出了裁決觀動怒的原因。
唐皇沉默,過了一會兒說道:“他為什麼會去那裡,朕不是讓他安心待在府中嗎!”
唐皇的聲音裡有些惱怒,若是之前,他可以認為是裁決觀抓著四年前的事不放,無論做什麼他都是佔理的,可是現在,情況一下子變成了是祝雲潭主動去挑釁,正理站在了對面,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裁決觀將祝雲潭宰了,他也不好做什麼。
內侍低著頭說道:“是祝將軍一定要去的,我們不同意,但是……他搬出了皇后娘娘……”
“雲兒……”
唐皇輕念道,冷淡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溫情,最後歸為無奈:“罷了,罷了,既然是雲兒做的主,你速去祝府保下雲潭的性命,若是裁決觀有什麼要求,你能答應就全部答應下來罷!”
“是。”
內侍緩緩退下。
唐皇再次閉上了眼,但心情總是不寧,最後只能長嘆一聲,又有誰能想到,即便是高高在上宛如神祗的唐皇也會有著如凡人一般的情感煩惱呢?
……
皇城附近。
陳穀雨三人已經踏入了前院。
周圍是密密麻麻的府中侍衛,正嚴陣以待地看著他們。
祝雲潭大腹便便地站在最前面,卻是一臉憨厚的笑意:“三位,才剛剛分別,怎麼就有事來找我了,還是說對祝某安排的府邸不滿意?”
安葉看著這個滿面笑容的人,眼中露出一絲厭惡,嬌聲罵道:“你知道是為什麼!”
祝雲潭呵呵一笑:“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莫非是這位姑娘喜歡上祝某了,想來當我的第十七房小妾?”
“你!”
安葉臉色通紅,氣憤地說不出話。
陳穀雨抬頭,他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如此愚蠢或者說……不怕死的人?明知道安葉是裁決觀的弟子,他還敢調戲,難道四年前的教訓還不夠?
宋寒山皺眉,看了看陳穀雨:“師兄?”
陳穀雨微微頷首。
宋寒山會意,一個幻影就來到了祝雲潭身前,然後狠狠地一巴掌往他臉上扇去。
既然嘴巴這麼賤,那麼就不要讓它發揮作用了!
祝雲潭只是一個普通人,感覺眼前一花,那個青年就消
失在了眼前,他的瞳孔飛快收縮,終於透露出一絲恐懼,不過很快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中的恐懼消失,化作了濃濃的嘲諷, 似乎巴不得宋寒山衝上去一般。
宋寒山皺眉,微感不妙,但現在收手已經來不及了。
“啪”的一聲。
他的手被人擋住了,在祝雲潭的身前,忽然出現了一個身穿戰甲的軍人,面容黝黑,眼神冷淡,正漠然守護在旁邊。
“來者何人!”
宋寒山又是反身一拳,拳上雷光閃爍,已然是動用了道力。
“放手。”
那個軍人卻是一聲大喝,猛地往前一推,伴隨著一股巨力,將宋寒山整個人都推飛了出去。
宋寒山在空中借力站定,雙手捏印,便從虛空中取出了一本幽藍色的經書,經書翻過七頁,問經,問道則何物!
雷霆,為天道的直接演化,而作為雷霆的象徵,裁決觀的弟子在達到問經第七頁之後參悟的道則也多為虛空法則。
強者直接涉及虛空與雷霆,稍弱者則從金木水火等自然法則逐步而上。
作為裁決觀的核心真傳大弟子,宋寒山的天資自然不會弱,雖然只有問經第七頁,但是比之尋常散修的問經第九頁都要強上不少。
他參悟的便是僅次於虛空的雷霆法則。
問,道則何物?
我即為雷霆!
隨著道力的湧動,宋寒山立於空中,漫天雷霆在他上面舞動著,最後化為電蛇急速而下。
那個軍人沉默,隨後向前了一步。
很簡單的一步,但在府中所有人看來,卻是那麼的驚心動魄,彷彿那一腳直接踩住了天象地勢,整個空間的中心一下子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他身穿血紅色的戰甲,冷漠不語,抬起手便不再動。
竟然打算用肉體來擋下那漫天的雷霆?
陳穀雨凝重,宋寒山憤怒。
“轟!”
雷霆落下,激起了飛揚的塵土,在一片模糊中,漸漸地看到了那個人影。
軍人還是靜靜地站立著,沒有絲毫變化,無論是疾馳而下的雷霆還是其他的空間摩擦,都沒有讓他動彈一分。
宋寒山震驚,既而無法接受,再一次化出了天地間的雷霆,澎湃勃發,洶湧而下。
陳穀雨緊緊盯著那個軍人,最後說道:“寒山,下來吧。”
宋寒山一愣,咬咬牙回身:“師兄,他……我打得過!”
陳穀雨笑笑搖搖頭:“你想打,以後有的是機會。”
又看向那個軍人,思索了會兒,恭身行禮道:“這位前輩,以論道之境欺負問經第七頁的後輩,不是很好吧。”
此話一出,宋寒山與安葉都是大驚,這是個論道之境?
宋寒山更是一下子出了層冷汗,但是細想之下咬咬牙又不肯服輸,身為裁決觀的真傳,本就有著以弱擊強的自傲,只是現在,難道兩者差距真那麼大?他的所有攻擊論道強者竟然可以無動於衷?
那個軍人如山一般沉默,最後皺眉說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剛才你上前了一步,我便發現這片空間的天地之力改變了,而這便是論道之境的天幕體現,前輩你之所以能夠毫髮無損地抗下寒山師弟的所有攻擊,就是因為這一片隱遁於虛空中的天幕吧。”
宋寒山頓時明白過來,怪不得,
剛才感覺自己的雷電一下子變得無力了,還以為是被抵消,現在看來,是因為天幕的特性?
對於天幕,這論道之境的象徵,即便他們是裁決觀的真傳其實也不是很瞭解,只在書中讀到,但又怎麼會有真實的感覺?
只有陳穀雨,曾經在幾年前,親自擁有過,所以他一眼就發現了不對。
那個軍人聽了陳穀雨的話,頓時大笑,隨後道:“不錯,你說的很好,這的確就是天幕!”
陳穀雨說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你可以叫我王祖。”
“什麼,王祖?!”
安葉驚叫。
陳穀雨很快便想到了這個名字背後的身份。
王祖,是之前代江道那個麒麟神將王宗的兄長,不同於弟弟排位的靠後,這位王祖將軍可是麒麟將中排位第七的強大將領,有著不動如山的稱號,同時,也是盛唐軍方第四軍團的大統領,手握一方兵權。
只是,如此的大人物,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陳穀雨凝重說道:“原來是王祖前輩,不久前我們還見過王宗閣下呢!不知王祖前輩在此有何貴幹?”
王祖黝黑的臉龐面無表情:“我在這裡,自然是為了保護一個人。”
“誰?”
“你說呢?”
陳穀雨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差:“莫非前輩是要以大欺小?”
王祖哈哈大笑,不屑道:“我可不是前輩,老子只是一個軍人,軍人只遵守命令!你們速速滾開吧!”
安葉在後面鄭重說道:“王祖前輩,你這是在挑釁我們裁決觀!”
王祖暼了她一眼,輕蔑道:“裁決觀是厲害,但是它不在這兒啊!你們若是有實力,就來打贏我,那時候,任你們行事,是不行的話,就趁早滾蛋吧。至少四年前,你們還有個弟子敢單身闖皇城,現在,就只剩下仗勢欺人了嗎?哈哈,那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當然,四年前是因為我不在這裡,不然的話,那人也別想闖進皇城,我會讓他明白天高地厚的!”
“你!”安葉與宋寒山大怒,他們怎麼能忍受其他人侮辱寧欺方!
“我們走!”
陳穀雨冷冷地看了王祖一眼,卻是說道。
“師兄……”安葉不解。
“我們打不過他。”
“可是……”
“留在這裡只是受他侮辱罷了。”
安葉沉默,低頭道:“我明白了。”
陳穀雨看了王祖一眼,轉身離去,安葉與宋寒山緊隨身後。
王祖微微眯起眼,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低聲說道:“好冷靜的傢伙,這樣都不動怒嗎?”
他又想起了不久前收到的深海玄鐵槍頭,那是他弟弟的提醒,裁決觀來了,來的人很厲害,四年前的事也該有個了斷,你們要做好準備了。
“是啊,很厲害。”
他微微嘲諷著,語氣裡有著絕對的自信。
旁邊,祝雲潭腆著一張笑臉走了上來:“王將軍,我表現得不錯吧,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還損失了三個心腹,才將他們引來動手的,王將軍,你……”
王祖看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說話,直接便走開了。
只留下祝雲潭青白著一張臉,想要罵人但又不敢,只能尷尬地站在那兒。
棄之如敝履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