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章——這一天

第一章——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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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這一天

5歲的金髮女孩提著手中玩具熊,一步步走上回旋的樓梯。接著,小小的拖鞋在長長的華麗走廊拖出一串微弱的腳步聲。走廊不如皇宮或幾大豪族的華麗,卻依然貴族式的富麗堂皇。

女孩的腳步停了下來,她仔細的聆聽著,似乎有些奇怪的聲音從走廊盡頭的那扇門後傳出。她用手抓了抓滿頭亮麗的金髮,卻依舊抓不出關於這種聲音的一切頭緒。

於是她邁開步子繼續向前走去,停在了兩扇緊閉的精美大門之前,掂著腳尖努力伸起右手去夠金色的門把。

奇怪的聲音更加清晰了,似乎由於她的到來提高著音量和音調。

隨著某種奇怪的節奏,她終於擰開了門。

“爸爸,陪我玩……”

女孩的話沒有說出口,就被一個女人奇異的高亢尖叫聲所打斷,此時的女孩並不懂這種聲音叫做“呻吟”。

屬於她父母的大**,兩具**的緊緊相連,並且奇異的劇烈扭動著,他們身下的大床也隨著吱吱作響。

男人的面孔是她熟悉的面孔,此刻正不熟悉的扭曲著,眼中噴薄而出的,是一種來自本能的瘋狂。

女人似乎在尖叫,但不是女孩熟悉的尖叫,她似乎在恐懼,但不知為何女孩感到她很快樂。她臉上的表情似乎陌生,但那容光煥發的紅暈卻是如此熟悉,因為她經常從自己的母親臉上看到,每次都是在她去教堂禮拜之後……於是她經常將那樣的神情與宗教的詞彙聯絡在一起——例如神聖,例如純潔。

但那女人的面孔卻是全然陌生的——

那並不是她母親。

兩人的扭動加劇,女孩被這種奇異的氣氛所感染。

那女人看到了她,笑著,那笑容像噩夢中不知名的怪獸那樣猙獰。她修長白皙的手指呈現異樣的形態,收縮,又伸開,尖利的指甲在自己父親的背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一切都隨著兩具扭曲的愈發醜陋的軀體的扭動而劇烈搖晃,女孩突然感到一種從內心或者是從自己身體深處發出的恐懼,讓她想大聲喊叫,想盡快逃離,可是無論是她的喉嚨,或是雙腿,都不聽使喚。

她幼嫩的手指不自覺地張開,手中的玩具熊掉落在地。

父親低沉的吼聲也響起來,神色愈發的痛苦。

“他很痛,她也很痛,大家都在傷害對方,為什麼?”

她恐懼又疑惑的想著。

女人夜鶯般清脆的聲音降低成雌獸般粗重的吼叫,父親的吼叫聲卻漸漸不受控制的變得嘹亮與激昂。終於,在達到了某個臨界點的時候,戛然而止。

男人猛然站在了**,在他站起的瞬間,女孩看到了自己父親**那黑色的恐怖物體向他猙獰的耀武揚威……

她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她沒看到的是,那個駭人的怪物將什麼白色的粘液噴在了女人的臉上。

她再睜開眼的時候,自己的父親穿著睡衣面色冰冷的站在她面前。

“爸爸……”她哭著說。

父親關上了房門。

……

曼蒂從噩夢中驚醒,淚水已經打溼了枕頭。

在經歷了夢魘般的一天之後,她在昏沉和疲憊中睡去,竟然又回憶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故事。

為什麼自己又會想起這一件事?也許,她是在昨天又體會到了那許久未曾體會過的在父親門前時的無助感;也許,是在卡蒂婭的房間裡,卡蒂婭睡過的**,她睡得格外香沉。

但她並不記得的是,她夢到的事,就發生在十八年前的今天。

**——

10歲的菲比斯坐在長長的餐桌的一隅,絲毫不在乎所有人向他投來的好奇目光,以及偶爾的竊竊私語“真是好可愛啊!”“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愛的小孩子!”,只是自顧自的將一顆翠綠的蔬菜用叉子舉起,似乎很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然後張開嘴吞下去,用力地嚼著,然後一口嚥下露出一幅滿意的神情。以上的動作結束,他羞澀的抬起頭,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他之後,又靦腆的將頭低了下去。

“這是我的二兒子菲比斯。”弗朗索瓦-歌德里克平靜卻掩飾不住自豪地說。

在座的賓客混亂的讚揚聲響起:

“哇,上次見你德洛瑪還很小,這次連二兒子都這麼大了!”男人驚歎道。

“我也想要個這麼可愛的兒子。”女人羨慕道。

“你?”男人譏諷,“你也不看看是誰生出來的!”

坐在弗朗索瓦身邊的女人笑得很平和,但是菲比斯眼角的餘光還是掃到了她那一片刻閃過的尷尬與憤恨。

這並不難理解,也許只有在座的南方來的賓客不知道——菲比斯只是個私生子。

菲比斯又低下頭開始鑽研起盤中的羊排。

右手鋒利的刀子極仔細又認真地切著,輕柔的動作卻像是在畫布上作畫一般,粉嫩白皙的如同女人一樣的手,讓人覺得他切不斷那一根很粗的筋是理所當然。

但菲比斯卻並不這麼認為,繼續努力的與其說是切割不如說是研磨著,柔和好看的眉線糾纏在一起,嚴肅地樣子像是在與什麼可怕的敵人作戰一般。

賓客們,甚至還有弗朗索瓦本人都和藹的笑著,將他的行為當作一種很好的飯後娛樂。

也許是習慣了這個骯髒的世界中的爾虞我詐之後,他們對這種純潔的孩子氣的童真更加欣賞。

“德洛瑪,幫幫他!”弗朗索瓦說話了。

德洛瑪聞言,掩飾住他的極度不情願,從菲比斯的手中奪過刀叉,三下五除二將羊肉切成了小塊。然後將刀叉放好,優雅的抽回手……

可他的袖口卻不知為何別住了盤子底下壓的餐巾,在抽回手的時候將菲比斯面前的盤子帶了下來,食物撒了菲比斯一身。

菲比斯被人粗暴的剝奪了繼續進餐的權利,小嘴一扁,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

眾人同情的看著他的同時,投向德洛瑪的目光也隱隱有了些責備。

“德洛瑪!”弗朗索瓦寒聲說道,“向你弟弟道歉,向所有人道歉。”

“只是個偶然而已。”身旁的女人為他兒子說話。

“是啊是啊!”賓客們紛紛附和。

德洛瑪的臉色必然不好看,17歲的他即將成年,在賓客面前如此丟臉對他而言是個恥辱,也將自己作為兄長該有的溫厚穩重的形象打碎了。

“向你弟弟道歉。”弗朗索瓦又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菲比斯還在抽泣著。

“對不起。”德洛瑪低下頭。

“好了!”弗朗索瓦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更希望看到他的兩個兒子相互和睦,

“帶你弟弟把身上弄乾淨再過來。”

德洛瑪領著菲比斯走出餐廳。

到了一個牆角,德洛瑪停下腳步:

“是你搞的鬼吧!”德洛瑪冷笑一聲瞪著菲比斯。

而菲比斯此時臉上裝可憐的淚痕和裝可愛的笑容都已消失不見,也冷笑著帶著警惕和敵意的看著德洛瑪。

“你想跟我玩到什麼時候?”德洛瑪盯著菲比斯的眼睛。

“永遠。”菲比斯堅定的回答。

“我可以告訴你,不論你再怎麼會討父親和所有人的歡心,再怎麼用這些小把戲讓我在父親面前出醜。”德洛瑪說,

“家族繼承人的位置只可能是我的。”

菲比斯的嘴角優美的翹起:

“走著瞧好了。”

……

14年後,在卡蒂婭的家中的這一夜,菲比斯少有的失眠了。

整夜,他都想著這些無意義的往事和從前自己年少不懂事時發生的一幕一幕。

**——

看著諂媚的向貴族老爺鞠躬的父親,13歲的艾不知為何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怒氣。

“老頭子!”那人走遠後艾不滿得對父親說,“我們也是貴族,何必像他們那樣……”

“閉嘴!”父親急忙打斷他,彷彿他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一樣,“我們和人家能比嗎?我們這種小小的貴族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就是因為這樣,你永遠也成不了一個真正的貴族。”艾輕蔑地說。

“沒錯。”父親突然正色道,“我也許成不了,但只要你能成就可以。我那麼辛苦賺錢送你進貴族學校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將來的某一天,能看到‘佐迪亞’家族的名字能跟‘歌德里克’‘拉格朗日’‘塔布’那些光彩照人的名字並列在一起被人提及嗎?”

“我現在也跟薩米、曼蒂、菲比斯玩得很開心啊。”艾對父親的言論嗤之以鼻,“你覺得不如這些光彩照人的家族只是因為你自己總是抱著這種謙卑的態度。”

“要記住,你也是貴族,爸爸。”艾說。

他父親狠狠扇了一下他的腦袋。

“不開竅的東西。”他惡狠狠的說,“這世界上,哪有什麼平等,最重要的就是實力。你可以跟馬斯特瑪,歌德里克家的小子玩在一起,只是因為他們還小,沒有理解這種地位造成的重大差距。總有一天,他們會明白這些,然後,他們會自然的瞧不起你,將你踩在腳下。”

艾冷哼一聲,薩米和菲比斯都是他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兄弟,他不認為這兩個人有任何可能想父親說的一樣不堪,當然,他也不指望自己的父親能夠理解。

“我知道你不服。”父親說,“但事實就是如此。也許他們不會這麼想,但是他們在心中就是會有這樣的念頭滋生,他們會下意識的覺得你低人一等。你知道我們家的貴族頭銜是我用錢買來的,所以,不光是他們,每個貴族在看我們的時候都會覺得我們低它們一頭。”

“那是因為你就是這麼想的,所以你就總是這麼認為。”艾立刻反駁道,“是因為你自己自卑,於是就用這種自卑的心理來揣摩別人。活在黑暗中的人,看別人也是黑暗的。”

“我從來不會這麼想。從來不覺得我高人一等,或是低人一等。這世界上,包括高高在上的國王,衣著光鮮的貴族或是賣魚的商販,路邊的乞丐,都只不過是人而已,都是從女人的肚子裡出生,然後在病**死去,並沒有誰比誰高貴,誰比誰低賤。”

艾很認真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至於您,爸爸。從一個平民赤手空拳打拼出今天的地位,您的成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在我看來甚至超越了無所作為的皇帝陛下,您應該感到自豪而不是自卑才對。”

他父親只是搖頭:

“你還太年輕,太年輕……”

突然,他彷彿想起了什麼:

“對了,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一直都是這麼想的。”艾說。

“這幾天看著你拿著一本光明聖教的《神典》在那裡看,這種亂七八糟的思想也是從裡面看的吧!你不是想要加入教會吧!”

“不是,《神典》裡面並沒有這種話,我也沒說要加入教會。”艾裝作不在意的否定之後,又假裝隨口問道,

“教會怎麼了?”

“教會怎麼了?”父親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教會很好,教會沒怎麼,如果你是個平民,我是巴不得你加入教會的。”

“可是你是個貴族。”父親大聲說,“你聽說過有哪個貴族加入交匯的嗎?我只有你這一個兒子,你要做的就是努力將佐迪亞家族變成一個真正的貴族,最好的情況是你有兒子的時候,他可以看到他父親在國慶日慶典時坐在皇帝的右首。而你有這樣的潛質,你武藝進步得很快,每個老師都說你是天才,但你不能驕傲,要努力將你的武藝練成頂尖。然後去參軍,立下軍功,向塔布家族的前輩一樣,這才是最快的向上爬的辦法。沒錯,你要做的很明確,就是憑藉你的實力,一步步向上爬……”

……

13年前父親說過的話還回響在耳邊,當時的他一句也沒有聽,而父親的這番話反而更堅定了他加入光明聖教的決心。因為他不想走上一條為他鋪好的道路。

但唯一的一點讓他心動的是父親所說的參軍,話說回來,又有哪個男人不渴望在戰場上拼殺,立下不世之功呢?

可是他從未想過這樣的戰爭。

他此刻騎在馬上,隨著靜默的人群緩緩走出森林。

他想過的對手有敵人,有叛軍,卻從沒有自己的愛人……

不,他更正道,是仇人,是殺害了他愛人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這是一場他絕對不能輸的復仇之戰。

**——

在馬斯特瑪家的書房,在盾與惡魔雙翼的族徽之前,在嚴肅的作者的父親和母親的注視之下,薩馬埃爾驕傲的站著。

“你知道我們今天為什麼叫你來嗎?”父親說。

“不知道。”薩馬埃爾冷冷的迴應道。

“今天是你十四歲生日。”母親說。

薩馬埃爾當然知道,只是不想順著父母的意思回答。

“在古時候,十四歲就算是成人了。”父親說,“在我十四歲的時候,我父親將我叫到了這個房間告訴了我這些。”

薩馬埃爾將眼神投向窗外,一幅不在乎也不想聽的樣子。

他的父母並未生氣,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這種態度。

“你也已經十四了,不能再像孩子一樣了,該知道去承擔一些責任了。”母親像和父親商量好一般,一人一句的勸他。

“你知道,你是薩馬埃爾家的獨子,總有一天,你要繼承這個家族。”父親說,“你不能總在外面玩,也該瞭解一些家族內的事務。”

“你是我們唯一的孩子。”母親也說,“當有一天我們都走了,你要繼承馬斯特瑪家的。”

“這樣惡魔般的家族。”薩馬埃爾輕蔑的說,

“我拒絕繼承。”

“你……”父親站起身,大步走上前一個巴掌扇來,狠狠地打在薩馬埃爾面頰之上。

薩馬埃爾又高傲的抬起頭,即便面頰已經高高腫起,但他沒有屈服。

“誰跟你說這些的,那個平民女孩?”

“不用人跟我說這些。”薩馬埃爾說,“你們自己去街上,去老區,去平民區聽聽別人是怎麼說我們家的,看看他們在聽到我名字後面這個姓氏時的表情。”

“我深深地以姓馬斯特瑪這個姓氏為恥。”薩馬埃爾一字一頓的說,“我不想被人稱作馬斯特瑪,即便後面的字尾是公爵。”

“你怎麼能這麼想?你怎麼能這麼想?”母親不停的唸叨著這一句話。

“那你應該看看其他貴族聽到馬斯特瑪這個名字的時候是什麼表情!”父親低沉的怒吼,“那是欽佩外加上羨慕的表情,你知道我用了多少手段,花了多少心思才讓馬斯特瑪家族達到現在的位置?離七大家族只有一步之遙,只差一步就可以將莫勒尼家擠下帝國首富的位置,只差一步就可以擠進帝國的權力中樞?”

“我不管你怎麼看這個名字,我也不管那些賤民怎麼看這個名字,你註定要繼承這個家族,你不能反抗,我不允許你反抗。”他字字千鈞。

“至於那個平民女人,叫什麼艾麗的。”父親嚴肅地說,“如果你喜歡,就去得到她。但是記住,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愛情,不要被這種無畏的東西衝昏頭腦,你是個男人,不要被女人的感情所支配,不要讓她影響到你。”

“最後,給我記好,你的名字永遠是薩馬埃爾-馬斯特瑪。”

薩馬埃爾只是冷笑。

……

薩馬埃爾從睡夢中醒來,記起今天是他25歲的生日,也記起11年前在他現在身處的房間中發生的一切。

他的手滑過懷中**的女人遍佈傷痕的背脊,深深地吸了一口她柔順秀髮中的髮香。

他還分得清什麼是真實,什麼是回憶。

繆斯睜開眼的時候,薩馬埃爾微笑了。

**——

恢復更新,至於第一幕的改動,這個,哈哈……改了一個版本,大家說效果不好,於是就放棄了,維持現狀。

第六日的預告:薩馬埃爾和艾麗終於能夠相見嗎?艾與朔望會與光明聖教的戰爭即將打響。博得的復仇計劃又是什麼樣的?故事即將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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