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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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假面
醉夢月是帝都貴族圈中一個著名的地方。
不僅僅是因為它的裝飾與格調都高出其它地方不止一籌,更因為它的背景足夠深厚,永遠秉承著“客人不願意說的東西就不問,客人不讓說的東西就不說”的宗旨,為那些希望隱藏身份的顯貴們提供了一個密會的最好地點。
而在這種地方,最尷尬的事情,莫過於在門口巧合的偶遇。儘管店主為此做了很人性化的改動,讓人在門口接待,負責錯開各個客人的進場時間。但是,尷尬的偶遇依舊難以避免。畢竟只是一個酒館而已,那些顯赫的貴族在私會情人的時候也要保持自己的風度,不願意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一樣。所以,多數的人在面對這種尷尬是隻是相視會意一笑而過,只有少數的人會藉此開始互相攻訐,譏諷,嘲笑……
“原來曼蒂小姐也有見不得光的情人啊!”菲比斯的語氣並不是攻擊,但他臉上那一個會意的眼神讓曼蒂很不舒服。
“我在這裡見誰好像不關你的事吧!”曼蒂冷冷的說,但自己的好奇心卻掩飾不住,她很想看看菲比斯這次誘拐的又是哪家小姐,女人都是八卦的,即便是第一美女也不能免俗。
“也對。”菲比斯第一次竟然沒有主動找惹她,令她感到無比的詫異,“所以我見了誰也不關你的事,而我正要離開,所以我們就當誰都沒看見對方的走開,如何?”
說完菲比斯就要離開。
看到菲比斯這種一反常態的表現,曼蒂反而更加好奇了,她慌忙攔住了菲比斯:
“正好我也要離開了,不如我們結伴同行吧!”
“好啊!”菲比斯淡淡的說,“正好也讓我看看你見的人到底是誰,維格菲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開始威脅了。”曼蒂莫名的興奮,這是長期在於這個男人的鬥嘴中佔不到任何上風之後,對那稍縱即逝的機會的一種本能的直覺。
“哎呀,對不起,我見的那個人已經走掉了呢!”
“那你應該跟他一起走才對啊!”菲比斯的神情不悅,就差在臉上寫著“趕快走吧”幾個字了。
於是曼蒂更加確定她抓住菲比斯的把柄了。
“你不覺得在這樣的夜裡讓一個弱女子孤身獨自回家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嗎?尤其是那件事之後……”
曼蒂沒有提起好友的名字,她覺得把好友扯進這種無意義的鬥嘴之中是對她的褻瀆。
菲比斯無奈的笑笑:“好吧你贏了,這樣你滿意了嗎,曼蒂大小姐?”
“這麼說你是同意了?”曼蒂才不要他這樣的認輸,她要讓他難堪,讓他下不來臺,“謎一樣的菲比斯”尷尬不知所措的樣子想想就讓人捧腹,曼蒂已經迫不及待了。
“拜託,你做事都不過腦子的嗎?”菲比斯沉下了臉,“你以為我願意這樣低聲下氣的求你,顯然是我有些說不出口的難處,而且我向你保證你也不會想見到那個人的,你就不能行行好放過我一次嗎?”
曼蒂知道菲比斯已經吊在了懸崖邊上,只剩下一隻手還死死的扒著懸崖上的岩石。於是她毫不留情的,衝著那隻白皙的像女人一樣的手,狠狠的踏了下去!
“你不會又在勾搭未成年少女吧!你難道指望我會包庇你?放心,我不會的,我會把這件事公之於眾,明天大家就都會知道所謂的帝都第一情聖其實是個戀童癖,在這種地方勾搭未成年少女。”
菲比斯無奈的嘆了口氣,因為他已經看到他在等的那個人已經從裡面走出來了,他現在只好祈禱那人在看清自己的處境之後不要貿然現身:
“放心吧!你說的事情不會出現的,因為我不是戀童癖,也許你很快也能發現這一點了。”
菲比斯轉過頭,祈禱著。
一個貴婦,就是昨天拉格朗日家酒會上的那個貴婦,如同少女一樣撲上來,從後面抱上了菲比斯:
“我說你怎麼一直不肯送我回去,原來這裡還有你別的情人啊!看來你剛才沒有出全力啊……”
貴婦曖昧的笑著,難以掩飾話語中的醋意。
“完了!”菲比斯痛苦的想著,他已經知道曼蒂這種胸大無腦的性格的來源了。
“讓我看看這是誰家……”
貴婦轉過頭,在她和曼蒂四目相投的霎那,兩人都愣住了。
以菲比斯的臉皮厚度,此刻都不禁窘得白麵微紅。
“媽媽。”“曼蒂。”這兩個詞同時從兩個擁有相似的美麗的女人口中說出,兩張各擅勝場的美麗面孔此時都是通紅的害羞表情。
一瞬,只有那麼一瞬,菲比斯幾乎壓抑不住自己的邪惡念頭了。
母親的反應更快些:
“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然後就把這種尷尬的場景丟給了剛才一直鬥嘴不休的兩人。
“對了。”貴婦突然轉頭,哀求的看了一眼曼蒂,“別告訴你父親。”
許久之後,那個窈窕的散發著致命成熟魅力的身影已經遠去之後,曼蒂終於反應過來,咬牙切齒的向菲比斯撲來,要將他這個小白臉和他倚仗的那張俊秀的不像男人的面孔撕碎。
“喂!這可是你自找的。”
的確是,但這不是主要的問題,這個人竟然跟自己的母親……
“誰在跟你說這個!你這個混蛋,竟然把主意打到我母親的頭上!你無恥!”
“你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叫我了。”菲比斯臉色已經恢復成平時的樣子,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而不是他剛剛上了面前這個人的母親,而且還被這個人當場發現。
當然,這對他來講並不是什麼難題:
“還有你母親願意跟誰出去好像也和你無關吧,如果你父親來找我的我話我可能還需要解釋一下,至於你?歡迎來到成年人的感情世界。”
菲比斯的表情如此平靜,讓曼蒂有了一個恐怖的想法——
這傢伙根本就是故意的,是他先挑起的話題,他想好了要氣我,他猜到我會好奇,他也猜到我會用這個機會為難他,他故意說了那麼多話吊起我的胃口,最後還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讓我以為自己已經抓住了他的把柄!他絕對就是故意的!
可是最可恨的是,菲比斯又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冷地說:
“你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有什麼必要特地大費周章的氣你?我有毛病麼?不要因為自己漂亮就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什麼叫做七竅生煙,曼蒂此刻已經感覺到了,她還感覺到煙可能已經從她渾身冒出來了,也許火球術是個不錯的選擇,現在的她應該可以超常發揮。
曼蒂氣鼓鼓的轉身就走,因為她知道如果她再不走,再看著他那張可惡的面孔的話,她一定會忍不住扔出一個火球,燒死這個白衣的混蛋,然後再把這棟酒館也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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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極北,米德蓋特村。
依舊燈火通明,依舊人聲鼎沸。
當然,通明的不止有燈火,還有時隱時現的火光;鼎沸的不止有人聲,還有此起彼伏的爆炸。
寂寥的荒無人煙的小道,一個穿著長袍的法師正在跑著,滑稽的動作引人發笑。
如果菲比斯在的話,他會認出來這個人就是第一天那個焦黑的,號稱自己發現了“燃素”的老法師。
突然,他看到了面前的道路上迎面走來一個瘦長孤高的身影,身著的瑞文戴爾新式法師袍與現在這個地方格格不入。
老法師忍不住想衝上去斥責他,儘管老式的法師袍不利於行動於奔跑,但那是老一輩法師的驕傲,是他們有別於一般人的標誌,是他們不向任何人,包括新任魔法塔主低頭的象徵。
當他衝到那人面前,還沒有來的及質問出口,他先看清了那人的容貌。
他知道這人是誰,也知道這人的稱呼,儘管他知道自己已經不應該用這個稱呼了,但這幾個字還是本能的脫口而出:
“塔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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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混蛋還跟著我幹什麼!”曼蒂終於忍不住了,儘管夜風已經吹熄了她第一波的怒火,但看著月光下那始終在她身邊徘徊不去的影子,第二波又忍不住發作了。
“我在等你冷靜下來,然後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菲比斯說。
“滾!”曼蒂丟下一個字,不再看他,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看來我還要再多等一會,反正我知道去不論是去阿諾尼摩斯家,或者是去拉格朗日家都還有很遠。”菲比斯只是在自說自話。
“你!”曼蒂忍不下去了,停下了腳步。
“有什麼話就快問吧!”
“好。”菲比斯在她面前站定,注視著她的眼睛,
“記住,現在我是以帝都警衛隊副隊長的身份問你話,請你不要有什麼隱瞞。”
“有話快說,羅羅嗦嗦的不像個男人。”一如既往的針鋒相對。
“維格菲今晚去哪了?”
曼蒂立刻警覺起來:“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只希望你如實回答,你沒必要這麼緊張。”
“我不知道。”曼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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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必要這麼緊張。”維格菲溫和的笑著,“我只是來找博得問兩個問題。”
那個老法師依舊有些戰戰兢兢,心理戰永遠都是重要的,米德蓋特村的法師們早就接受了博得的那種“維格菲虛偽狡詐陰狠”的說辭,對於維格菲自然沒有什麼好印象:
“拉格朗日大人,那個……普羅托克大師現在不在,你是不是明天再來?”
老法師看了眼天色,月黑風高,渾身不禁一顫。
維格菲笑了:“我有這麼可怕嗎?”
“不是……只是……”
“放心。”維格菲拍了拍顫抖的法師的肩,“如果他不在,我給他留個口信好了。”
“我會告訴他你來過的,拉格朗日大人。”法師委婉的表示著畏懼和送客。
“不是這個,沒有什麼大事,不必麻煩他再跑一趟了。”維格菲連忙擺手,誠惶誠恐的表情:
“我不喜歡現在的情況,明明都是一脈相承的法師,何苦鬥來鬥去呢?我沒有殺卡蒂婭,而且,就算是博得對我有任何意見,他可以在私下找我談,但不要進行這樣的報復,比如今天早上那件事……”
“那件事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通世故的老法師這種過於急切的撇清讓事情變得更可疑。
“不管有沒有,但這隻能更加的降低魔法師在人們心目中的形象,這是在損害法師作為一個整體的利益。我想,你作為一個法師也不想總被人看成怪物吧!”
單純的老法師本能似的搖搖頭。
“這就是了,而且,今天博得所作的傷害了平民,這已經觸到了我的底線,我不希望事情再這樣下去了。我願意跟他談判,我們可以和平共存,我依然在瑞文戴爾為他還有你們所有人留著位置,等待你們回來,現在也我覺得我的改革的步子可能有點塊,我可以接受你們的一切條件。但是,我要的是和平,他所做的事情要立刻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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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卡蒂婭和博得的事情嗎?”菲比斯問。
“知道啊!博得喜歡卡蒂婭很久了,我聽卡蒂婭說過,她還很高興的說博得剛剛還向他求了婚。”曼蒂神色悽然,“可是現在,卡蒂婭已經……”
菲比斯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卡蒂婭也喜歡博得?”
“對啊,她很高興的跟我說起這件事,她說雖然她還沒有準備好,但她是真心愛博得的,我能看得出來。”
“卡蒂婭那種人竟然會愛一個人?”
“卡蒂婭怎麼了?”曼蒂立刻為好友鳴不平,“雖然她對魔法和她的實驗執著了一些,她也是個女孩,為什麼就不能愛一個人?”
“你確定?”菲比斯一笑,“她不是隻會愛她的魔法實驗,愛博得的魔法天賦什麼的嗎?”
“胡說!”曼蒂毫不留情的反駁道,“誰告訴你的?卡蒂婭愛博得,我看得出來,你以為我看不出一個人是不是愛另一個人嗎,你以為我笨到分辨不出什麼是愛情嗎?”
菲比斯嘴角微微一翹,問:
“那維格菲知道這件事嗎?”
“他?”曼蒂想了想,“應該不知道,卡蒂婭沒有理由會告訴他。”
“那卡蒂婭跟你說這些的時候,維格菲在你們旁邊嗎?”
曼蒂微怒,她搞不明白菲比斯問這些幹什麼:
“我和我的朋友聊天難道也一定要他在旁邊監督嗎?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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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這就去告訴博得,塔主大人?”老法師在聽了維格菲一番話之後,稱呼又回到了最初,不再是冷淡的“拉格朗日大人”。而且,他的話也已經暴露了博得不在不過是句蹩腳的謊話。
但老法師渾然不覺,他倒是很希望看到法師們能夠和平共處,而且,現在,既然維格菲已經讓步,他們為什麼還要死扛到底呢?
維格菲依舊笑得令人如沐春風:
“不必了,我猜他一定不會答應的。”
“可是……”老法師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這不是我想帶給他的口信,我要你帶給他的口信很簡單,只有四個字而已。”
維格菲依舊微笑著,將那個法師拉近到胸前,附著他的耳朵說了些什麼。
那法師大驚失色,努力地向後退想要擺脫開面前這個謙和的微笑著的年輕人,但他的右手卻還握在那人手裡。
冰霜霎時附上了他的右手,隨著他的右臂逐漸上移,漸漸的向全身擴散,慢慢的,他的全身都已經凍結,只剩他的頭在瘋狂的扭動,似乎想從身體上掙脫出來一般。他的臉扭曲著想要尖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那冰霜已經攀上了他的喉嚨,他的舌頭,直至他的眼睛。
老法師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仍然是維格菲那謙卑的人畜無害的微笑,那笑容中似乎很滿意他給博得留下的這個口信。隨後,在法師瞳孔也凍結的霎那,維格菲瀟灑的消失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