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帝都保衛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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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帝都保衛戰(上)
鑰匙怎麼也插不進已經鏽住的鎖,守城計程車兵們也沒有時間可以繼續浪費,他們直接撞開了軍械庫的門。
最上面一層未關嚴的箱子中的箭矢上已經蒙上了灰塵,但是鋒利的箭頭卻依舊閃著寒光;裝滿機弩的箱子也結上了蜘蛛網,但仔細的塗抹過機油的扳機處卻沒有絲毫鏽跡。
一箱箱的武器被搬上了城樓,傳令兵忙碌著,從帝都的北門四散開,奔向皇宮,奔向其他的城門,奔向南部預備役部隊的軍營。
“密集射擊!不要節約彈藥!”第六小隊的隊長辛德拉爾下令。
第六小隊計程車兵一半整齊站在城上,用弓、弩、滾油和石塊狠狠地教訓這那些不自量力的扛著一截原木就想撞開城門的敵人,守城的物資多到足夠他們肆意揮霍。剩下的一半在城門內死死頂住城門,剛才散落一地的石料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場,只不過他們還是頂的辛苦萬分。隨著“咚咚”的聲音,門板振顫的幅度越來越大,他們難以相信這堪比攻城武器的撞擊力竟然只來源於一隊普通計程車兵。
艾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看著旁邊的活死人士兵如潮水一般湧向城牆,徒勞的手腳並用的向城牆上爬去,然後被擲下的石塊砸得頭破血流,摔落城下。然後猛然從地上跳起來,繼續鍥而不捨的向上……
最先趕到的援軍是各個城門剛剛被輪換下來的小隊,他們直接列隊上了城牆,帝都禁衛軍計程車兵訓練有素,這種只需拉弓不需瞄準的密集攢射工作他們足以勝任。
相比之下預備隊士兵的就有些茫然,列隊站在城牆之下不知所措,直到暫時擔負起指揮工作的辛德拉爾對他們下了命令:
“別在那站著!分出兩隊輪流去擋住城門!其他人上來!”
“是!”士兵們替換下了疲憊的城門守衛,用血肉之軀對抗著巨木的衝撞。
預備役計程車兵爬上城牆,也舉起了腳邊的石塊向下砸去……
“如果不是波諾,也許這裡已經失守了。”熬過了最艱難的時刻,等來了帝都內的援軍,辛德拉爾神情稍微緩和了下來。在他看來,危險已經過去,現在從兵力上而言他們在區域性已經不佔劣勢,而且還倚仗著這從未陷落的帝都。單憑敵人那一點可笑的攻城力量他們也許再進攻一天一夜才能打下來,更何況也許在那之前,己方的部隊早就將這些不自量力來犯的敵人消滅殆盡了。
他剛剛見識到了艾-佐迪亞的駭人實力,但他卻著實對他的人品和頭腦感到不屑,只用一根巨木就想撞開帝都的城門,然後讓部下徒手向城牆上攀爬,任由他們悽慘的被砸死或者摔死,這算哪門子的戰術?
“總之,只要在堅持片刻,佔不到任何便宜的敵人就該退去了吧!最好那時禁衛軍的大隊人馬正好趕到,將來犯的敵人包圍,然後全殲。”辛德拉爾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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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轉過頭去,不再關注城門的戰況,任由那一聲聲“轟轟”撞門的巨響從身後傳來,不知是漠不關心,還是胸有成竹。
遠方黑色的旗幟隨著馬蹄的飛揚在平原上展開,幾名騎士之後,是嚴整的黑色方針,明明並不整齊的步伐,卻彷彿戰鼓一般奏出了一個肅殺的節奏,令身處於喧鬧戰場之中,平原彼端艾的心都隨著這個頻率激盪起來。
這是艾所見過最強的軍隊,無愧於“大陸第一強軍”的美譽。他從未把自己當成過一個軍人,但此刻在那鐵血氣勢的感召之下,他竟然如剛成年的熱血青年一樣燃起了對軍人的無限嚮往。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被黑衣的禁衛軍士兵簇擁著一身白衣的菲比斯,本就不平靜的心中又波動起來。
而與此同時,菲比斯也看到了他。
艾知道菲比斯看到了他,因為在銀甲的陣營中,一身黑甲的他同樣耀眼。
菲比斯輕輕搖了搖頭,這動作並沒有逃過艾的眼睛。他了解菲比斯,也能明白這舉動中表達的含義。
“但我已不能回頭。”艾自言自語著,拋下了自己的軍隊,向逐漸逼近的禁衛軍走去。
在另一邊,菲比斯伸起了右手,示意身後的部隊停下。
“停!”的命令聲在他身後迴響,那肅殺的在行進過程中金屬碰撞的聲音一瞬間歸於寂靜。
菲比斯一個人策馬離開了隊伍。
“長官!”斯莫克提醒著菲比斯的職責。
“第四大隊從北門進城增援東門的守城部隊,其他人在這裡等我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菲比斯說。
“我跟你一起去。”斯莫克也揚起了馬鞭。
菲比斯轉過頭,鷹般銳利的眼神向他射來:
“法爾沒教過你們服從命令嗎?”
斯莫克僵在了原地,只能目送著菲比斯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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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死了。”艾強忍住悲痛的心情,菲比斯大概是這世上唯一知道薩拉和他一切感情糾葛的人。
“怎麼會?”菲比斯掩飾不住他的驚訝,他以為艾會來進攻帝都是來自薩拉的命令,他甚至還記得前天夜裡他離開的時候的眼神——那時的艾已經不再困惑,看清了他自己深埋內心的感情。而剛才艾看著他的神情卻摻雜著猶豫與堅決,菲比斯知道他的猶豫從何而來,那麼他的堅決就只可能是因為愛,就如同自己的堅決一般……
可是薩拉竟然已經死了。
“怎麼死的?誰殺了她?”菲比斯問。
艾的神色因為憤怒而猙獰,在他不確定和搖擺著的心中,只有這怒火最真實:
“是曼蒂!和一個叫做影子的殺手!”
一系列的可能閃過菲比斯的腦海,他試圖捕捉住什麼……
“她曾經是隱世會的一員,但是她背叛了,和那個叫做影子的殺手一起,卡蒂婭也是他們殺的。”
所有的線索在一霎那連成了一條完美的線。
“原來如此。”菲比斯瞬間想明白了很多東西,他那一刻恍然大悟的神情卻都被艾看在眼中。
“可是你為什麼要帶著光明騎士團進攻帝都?”
“我有我的理由。”艾說,心中依舊搖擺不定。
菲比斯看出來他臉上猶豫的神色,但卻並沒有嘗試勸說他,而只是問他:
“你確定你要這麼做?”
“是。”艾說。
菲比斯留下一個強裝的笑容,調轉馬頭離去。
“你不勸我嗎?”身後艾試探著問。
“如果我勸你,你會放棄嗎?”菲比斯停下,卻並未回頭。
“不會。”
“既然我們都不會放棄自己的立場。”菲比斯的話音漸漸被戰場上的嘈雜所淹沒,
“那就戰場上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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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德拉爾漸漸覺得不對了——
今天的戰場怎麼這麼安靜?那些慘叫聲和哀號聲呢?還有喊殺聲和怒吼聲,任何軍隊都不可能訓練有素到連這些聲響都不發出來的吧!
他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快步走向一個手持弓箭計程車兵身後,詫異的發現本來滿滿一箱箭矢已經只剩下一半了。
“停!停止射擊!”
他氣急敗壞的大吼著向前衝一步往城下看去,心猛地一沉,如同落下的巨石。
他們也許已經射了一萬支箭了吧!可是為什麼城下不是一片屍橫遍野的慘狀,而卻與剛開始攻城的時候的場景毫無兩樣?
有人被巨石砸得粉身碎骨,有人被利箭穿心而過,可是為什麼沒有屍體?為什麼敵人的數量看不出有任何減少?為什麼他們還能想之前一樣毫不氣餒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的撞向這帝都的堅壁?
那些身上插滿了箭羽的人,為什麼還在努力的向自己爬來?
一種詭異的不祥的念頭突然從腦海中冒出,辛德拉爾飛快的將它趕了出去。
士兵們都急切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一個命令。
“繼續放箭!都給我瞄的準一點!”他聲嘶力竭的大喊,“讓這群宗教狂熱者知道我們的厲害!”
士兵們再次舉起手中的弓,儘管他們也對戰場上發生的事情疑惑不解,但是他們要做的只是執行命令。
“對了,是宗教,是信仰麻痺了他們的神經,讓他們感覺不到疼痛,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辛德拉爾對自己說,“再過一會,等到他們發現它們所信仰的東西並不能保證他們活命,等到他們的鮮血流盡,他們就會紛紛倒下了。”
可是,如果他真的相信自己說的話,為什麼面對已經快要攀上城頭的那個渾身被箭矢射的像刺蝟一般敵人時,手心中的汗讓他搬不起腳邊的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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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比斯的眉線也糾結了起來,這一切也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敵人的強大超出了他的預期,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那些因家計程車兵,似乎怎麼也殺不死,殺不完……
他下馬,拉起一個普通士兵的手,帶到了離部隊幾十步的地方:
“別再權衡哪邊的勝機更大了,你現在只能站在我這邊,別無選擇,而我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那士兵愣了一下,“長官。”
“別裝了。”菲比斯嚴肅地說,“曼蒂,我剛才就聞到你身上的香味了,軍營裡的軍人誰會往自己身上噴香水?”
那士兵一愣,隨後笑了起來,本來平凡無奇的男子面容變成了絕色的女人。
“還有,不要解除變形術的效果,除非你想讓那些士兵先要你交代清楚法爾的死因。”菲比斯鄭重提醒道。
“這個該死的傢伙又在搞什麼鬼?”看到一個普通計程車兵被單獨拉出了佇列,斯莫克猶豫著是不是要以催促菲比斯下命令的藉口過去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人是攝政王的眼線嗎?他想要了解什麼情報嗎?但他怎麼敢在帝都正在被圍攻的危急關頭還存著這種心思?戰爭可不是陰謀家的勾心鬥角!”
菲比斯並不理會也不知道他部下的胡思亂想,只是凝視著曼蒂似乎滿不在乎的笑容,神色真誠的近乎聖潔:
“艾知道了一切,也知道是你殺了薩拉。你不能再去找他了,甚至不能讓他看到你,他現在很憤怒,而憤怒的艾連我都不敢面對。”
曼蒂看著他的眼睛,用這種最原始的測謊方法試探著他的真正目的。
“曼蒂,我沒有必要騙你,更不會騙你。”
曼蒂的嘴角迷人的一翹,他的愛越熱烈,她就越冷淡:
“好吧!你想要我幫你什麼?”
“所有的一切,所有你作為一個法師能做到的一切,要知道,你現在已經和我們站在同一條船上了。”
“但是你不會讓這條船沉下去的不是嗎,菲比斯?”曼蒂依舊笑著說,那不緊不慢的態度令遠處的戰士們都漸漸心生不滿。
菲比斯嘆了口氣,終於一咬牙,深深地鞠了一躬:
“是的,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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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城頭一片狼藉,大一些的石塊已經全部被堆在了帝都的城下,現在,戰士們能用的武器只有所剩無幾的箭矢——它們看起來似乎對敵人完全無效;那些小塊的碎石——他們至少還能將爬到一半的敵人打落;當然,最值得信賴的還是手中的劍……
第一個,第二個……接著就是十個,二十個,鍥而不捨的敵人就這樣,迎著守城部隊的箭雨和落石,徒手爬上了城牆。他們每個人都是那樣的強悍,一旦站上了城樓,即便是被砍斷了雙臂卻仍舊屹立不倒,用死氣沉沉的眼神頂住衝上來拼命的禁衛軍士兵。
但最令士兵們膽寒的,是他們身下那一片綠油油的血跡。
辛德拉爾從地上爬起來,吐了一口鮮血,他不確定那裡有沒有被自己咬碎的牙齒。
“但這都不重要了,不是嗎?”他低頭看著自己被剖開的胸腔中白森森的肋骨,和依舊在跳動的鮮紅色的心臟,感到今天的陽光變了顏色,簡直寒冷的不像話。
否則,他為什麼會看到從敵人身上流出的鮮血是綠色的?
“這……是什麼怪物……”他恨恨的想,“到底怎樣才會死?”
他用盡最後的力量向敵人撲去,化為了兩個墜落的身影。
兩人剛才搏鬥過的地方,只剩下兩灘血跡,一灘紅色,一灘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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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聲,城門的門栓早就因不堪**而折斷,而疲憊的預備役士兵們隨著每次撞擊退後的幅度逐漸增加。
但他們依舊死死頂住城門,因為他們知道一旦城門被開啟,再也無力戰鬥的他們會成為第一批受難者,而他們現在守護的不是城門,而是他們的生命。
援軍?他們絕望帶淚的眼中什麼也看不到,只有同樣絕望計程車兵,和逐漸逼近的死神。
“咚!”
士兵們被撞開,有人虛脫的倒地,又徒勞的頂上去,雙手已經被震得脫臼,他們只好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這堵象徵著生命的屏障上。
也許下一次,也許再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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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比斯走過早就躍躍欲試的斯莫克身邊,翻身上馬。
就連斯莫克**的駿馬都耐不住沉悶的氣氛,被他主人的戰役激的嘶鳴起來。
菲比斯看了一眼斯莫克充滿戰意的眼神,有些落寞又有些哀傷的笑了起來,眼神掃過剛才曼蒂所在的地方:
“我的劍只為你揮動,曼蒂。”
可她已經不在。
馬的前蹄抬起,菲比斯抽出了腰間從未拔出過的長劍。
劍鋒上鑲嵌的寶石在陽光下閃耀。
劍尖指向他曾經成為兄長的男人。
“殺!”他高喊著衝向敵人,像個不自量力的騎士,沒有人懷疑他會像一片白色的孤帆一般被洶湧的銀色潮水絞爛。
斯莫克面部**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新任長官,這個瘦弱如女人般的男人竟然能爆發出如此的勇氣。
那他怎麼能落後?
“殺!”他大吼著。
“殺!”黑色的怒濤向那聖潔又脆弱的銀色撞去,先行將那朵白色的孤帆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