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老宅鬼,病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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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老宅鬼,病嬌女
“陳老你是武院前輩,凌某不敢當大禮,請起!”
凌風上前兩步,扶起了陳福昌,同時目光在這個富態老者和他陳家人的身上一掃,眉頭不由得就是一皺。
在他看來,包括陳福昌在內,陳家所有人的眉宇間都帶著說不出的憔悴之色,淡淡的黑氣浮現。這黑氣並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而是長期的驚恐,長期的心力交瘁導致的。
這樣下去,不用有什麼鬼啊或是其他的什麼,他們一個個一病不起,都不足以為怪。
“哈哈哈,凌少帝客氣了,老朽只是痴長几歲,哪裡敢當少帝前輩之稱?”
陳福昌哈哈大笑,顯然那句武院前輩讓他開懷不少,一邊說著,一邊吩咐下人準備酒宴與沐浴更衣等等。
凌風連忙止住,道:“叨擾陳老一身衣物即可,酒宴什麼的就不必了,先把問題解決了再說吧。”
陳福昌勸了兩句,見凌風態度堅決,便重新吩咐了下去。
凌風這會兒也不著急問什麼,隨著侍女下去沐浴更衣不提。
他一離開,富態老者陳福昌的周圍,就被自家人給圍滿了,七嘴八舌地詢問了起來。他們與其說是想知道什麼,倒不如說是在宣洩親眼看到武院少帝的激動。
陳福昌平時是一個威嚴的一家之主,這會兒想到武院為他派出了少帝前來,高興得連平日裡最講究的尊卑都顧不得了,洋洋得意地捻鬚微笑。
這微笑,一直持續到了人群中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懷疑出聲:“看他的年紀比我還小呢,就算是少帝又能有多厲害,還能趕得上叔叔嗎?”
這個疑惑,本來所有人都有,只是被少帝的金字招牌給壓下來了而已。這話一出口,花園中頓時就是一靜,鴉雀無聲。
激動過後,他們可都想起來了,老宅鬧鬼一事,可是牽涉到他們的身家性命,還是要靠譜才行啊。
“你懂得什麼?!”
“凌少帝也是你能非議的?!”
別看陳福昌富態,他臉一板下來,全家人都噤若寒蟬,那個年輕人更是直接打起了擺子,就差沒有直接嚇癱軟了。
看著他這幅慫樣,陳福昌搖頭失望地道:“你啊你,你知道少帝是什麼稱號嗎?那是日後可以繼承天帝他老人家位置的人!”
“凌少帝又是少帝中排行前五十的大高手,別說你這小孩兒,就是老夫壯年時候,也絕對不是人家一手之敵!”
“燕雀也敢非議鴻鵠?不知天高地厚。”
“也就是在這裡了,你要是敢在凌少帝面前不知進退,不等人家發怒,老夫就先行了家法。”
“聽到了沒有?!”
前面的話是對那個年輕人說的,後面則是對著家裡所有人。
眾人連連應下,又揀著陳福昌年輕時候幾件得意事情一說,這才引得這個老武者開懷大笑,不再計較。
當花園上空的烏雲散去的時候,凌風也換了衣裝,披上了披風,煥然一新地走了出來。
人要衣裝馬要鞍,凌風本就相貌英俊,氣度不凡,這會兒不再是衣裳襤褸打扮,一現身就讓所有人眼前一亮,暗讚道:“不愧是少帝。”
他們也沒有想明白,少帝不少帝的,與長相有什麼關係?
凌風沒有在意這些,走上前去,對陳福昌說道:“陳老,可有暇對凌某詳細說說那所謂的‘鬼’?”
“自然,自然。”
陳福昌揮退了那些府中人,讓下人準備了香茗,與凌風一起坐在花園涼亭裡,拍著痠痛的膝蓋說道:
“凌少帝,那所謂的‘鬼’不‘鬼’的,老朽是不信的。想當年老朽也是與妖獸搏命的武者,要信什麼鬼神之說,還拼什麼命,吃齋唸佛,叩首求庇佑也就是了。”
陳福昌喝了一口茶,嘆氣道:“真是老了,老朽固然是不信,但偏偏查不出真相,也奈何不得那‘鬼’,這才勞動少帝親自前來……”
緊接著,隨著陳福昌一五一十地娓娓道來,所謂的老宅
鬧鬼事,慢慢在凌風的腦子裡有了脈絡。
原來,這事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的。
一年前,陳府就開始出現鬧鬼的事情了,最開始發現所謂“鬼”的,是陳福昌獨生女兒的貼身丫鬟。
當時陳府中人還以為是那個丫鬟看花了眼,還責備了她大喊大叫,擾人清夢了,不曾想,只是第二天,那個丫鬟就暴斃於夜裡。
這下,陳府中人緊張了起來。
一開始也沒有想到鬼,還以為是哪一個強人出手之類的。由於事情牽涉到陳福昌的獨生寶貝女兒,生為退休武者,青山鎮的第一高手,陳福昌愛女心切,直接就搬到了女兒的房門外守著。
前幾日無事,大家還以為那鬼也攝於老武者之威不敢來了呢,緊接著的幾日,就接連有兩三個下人,在夜裡橫死。
其中,還包含了陳家大小姐身邊,一個貼身照顧了她十幾年的大丫頭。
更可怕的是,那個大丫頭是在陳福昌的眼皮底下死與非命的。
這下事情就嚴重了,那鬼不僅不怕陳福昌,還有在他眼皮底下殺人的能力。最信賴的擎天柱靠不住了,府中頓時人心惶惶了起來。
陳家大小姐有從孃胎中帶出來的病,身體本來就不好,十幾歲的年紀,幾乎足步不能出閨閣,一年裡纏綿病榻的日子更是佔去了一多半。受此驚嚇與傷心,立刻就病重了。
陳福昌見狀連忙帶著愛女,趕到了外地求醫……
“哦,令嬡身體不好嗎?可曾治癒?凌某記得我們武院當中可著實是有不少名醫的?”
凌風不知道陳福昌忽然提起求醫事情,而不繼續提那隻鬼是為了什麼,只是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罷了。
陳福昌嘆息了一聲,道:“老朽只是一尋常武者,在武院多年雖然有一些關係,如何請得動那些大醫家?只是一個老友素通岐黃,請他看上一看罷了。”
“老朽那個老友說,小女是孃胎中帶出來的寒氣,非以純陽之氣,日以繼夜地蘊養拔出,否則斷然活不過十八歲。”
凌風耐著性子聽著,畢竟這牽涉到對方心頭肉的生死大事,他也不好催促。
陳福昌畢竟人老成精,又豈能不明白,苦笑著說道:“凌少帝可是覺得老朽忽然提起小女病情,很是突兀?”
凌風不置可否,陳福昌又繼續道:“其實,這也與老宅裡的那鬼有關。”
“哦。”凌風來了幾分興趣,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繼續傾聽。
“在老朽帶著小女前往老友處尋醫的那段時間,老宅中風平浪靜,再也沒有人因鬼而亡。”陳福昌滿臉的苦笑之色,“倒是老朽那老友家裡,短短時日間,連亡了兩個下人,甚至連老友的愛女也受了驚嚇。”
“好在他閨女沒有什麼大礙,不然老朽真不知道要以何面目相見老友了。”
凌風聽到這裡,頓時就明白了過來,詫異地說道:“你的意思是,那鬼的目標是……
“……令嬡?!”
陳福昌滿臉無奈之色地點了點頭。
凌風這會兒是徹底明白了過來。本來他就在奇怪,民間所謂的宅院不淨,鬧鬼之類的,最普遍的處理方法不過是換個地方住罷了。
陳福昌當武者的時候,固然不曾有過什麼輝煌,但也不至於太過窘迫,換個地方住的能力還是有的。
他沒有那麼做,而是向武院求助,為的,便是這一點。
陳福昌帶著女兒求醫,卻將鬼也給帶離了老宅,禍害到了朋友家,再加上最開始鬼出現的地方就是在他女兒的閨房外,那麼再明顯不過了。
那隻鬼,就是衝著陳福昌的女兒來的。
這樣的話,他再怎麼搬家,又有何用?那隻鬼不除去,陳福昌的女兒終究難逃毒手。
凌風聽到這裡,就全明白過來了,沉吟了片刻,道:“既然如此,看來是非要跟這個所謂的‘鬼’,碰上一碰不可了。”
“陳老,那些喪生鬼手的屍體?”
“有有有。
”陳福昌連連點頭,“老朽都有令人妥善儲存在冰窖當中,凌少帝若是有意的話,可以察看一下。”
“好!”
凌風起身,那就看上一看。
兩人剛剛走出了小亭子,便見得一個侍女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一看到那個侍女,陳福昌連凌風在身旁都顧不得了,緊張地問道:“怎麼回事?”
“可是我兒出了什麼事情?”
那個顯然是陳大小姐貼身丫鬟的侍女小雞啄米般地點著頭,道:“小姐剛剛又覺得身體不適,周身發冷,小婢便趕忙來通知老爺了。”
“速速去請曹大家。”
陳福昌滿臉的焦急之色,若不是凌風就在一側,他估計早就趕過去察看了。
愛女之心,溢於言表。
凌風雖然前世今生,都沒有過孩子,但這種心情到底還是能體會的,主動說道:“反正不著急,不如陳老先去看看令嬡的情況如何?”
“不用了。”
陳福昌打發了那個丫鬟離開後,既是苦笑,又有點欣慰地說道:“小女這是頑疾了,好些時候是每隔幾日發作一次,差些時候一日發作幾次,
都習慣了。”
“好在最近有一位曹大家來到敝府,既教小女撫琴,在小女發病時候,又能以琴聲平撫,著實讓小女少受了不少苦痛。”
凌風聞言微微頷首。
所謂的曹大家,估計就是一個曹姓的琴師吧,能以“大家”稱之,看來那人在陳福昌心裡的地位還是不低的。
畢竟是初識,不好將問題一直在對方的閨女身上打轉,既然陳福昌認為沒問題,凌風也不勉強,兩人繼續向著冰窖中走去。
冰窖建在花園中的一座假山之下,走入其中,地面上,四周左近,都漂浮著白色的霧氣,凌風他們走進去的時候,那些霧氣
就好像活的一般,向著他們的身上撲來。
這般寒意,足以讓尋常人一下子覺得有徹骨之寒冷,可對剛剛從雪域之巔,萬年不化冰川上走下來的凌風來說,卻又算不得什麼。
目光一掃,凌風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冰窖中心處。
那裡,有一座由冰砌成的床,上面躺著七個人形,皆以油布覆蓋,免得在屍體表面凝上了寒霜。
凌風一個個上前,察看了一遍屍體。
隨後退下來,回到了陳福昌的身旁,也不急著離去,摸著下巴沉吟了起來。
“屍體上沒有任何明顯的外傷,骨骼臟腑亦是正常,看來不是外力導致的死亡。”
“每一個死者的臉上都有驚怖之色,死前
應當是受到了驚嚇。”
“除此之外……除此之外……”
凌風發現,一通察看,除了增加了一頭霧水之外,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獲。既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而死,也不知道他們是因何而死的
……
凌風皺著眉頭,冥思苦想了起來。剛才他隱隱約約,似乎有察覺到什麼
,只是當時沒有注意,現在過去了,再要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陳福昌並沒有去檢視屍體,想來是看過很多次了,只是面露傷感,愧疚之色,悵然道:“老朽請你們來家裡做事,固然是衣食住行,年節賞賜都沒有虧待過你們,平日裡也不曾嚴責過,可你們終究沒有為我陳家而死的義務,是老朽負了你們。”
“嗯?”
凌風驀然回首,望向了陳福昌的眼睛,目光鋒銳如劍。
“怎……怎麼了?”陳福昌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道。
“陳老,你剛剛說什麼?”
凌風追問道。
“……是老朽負了你們……”
“上一句。”
“……沒有義務。”
“再上一句。”
“……平日裡也不曾嚴責過……”
“就是它!”
凌風一拳頭砸在手心上,終於知道他忽略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