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俠聖:白鐵衣!
愛你,不在預料中 榮世嫡女 頑石也會點頭 木藏子 籃壇之狂徒 翠袖玉環 無限冒險王 不要逼我穿裙子 關於我們和他們 青牧何歸處
第一百零八章 俠聖:白鐵衣!
“是誰?”
凌風心中念頭閃過,再望向金天養等人的目光就不同了。
在此時此地,有可能與人交手的先天強者,自是四太保追風最為可能。換句話說,至少在短時間內,追風有可能騰不出手來。
“只要能確認這一點……”
凌風望向金天養等人的目光愈發地冰冷了起來。
他忍耐到現在,一直綴在他們的身後而不動手,並不是想聽金天養說掌故,而是忌憚著就在附近的追風。
以凌風現在的實力,正面衝突絕對不是先天強者,尤其是站在先天第四重,並且擅長遠端攻擊的追風的對手。
他即便是出手偷襲,也不可能在一瞬間將所有人都拿下,定然是有人會出聲通知追風。
那樣的話,凌風很大可能會來不及脫身,反而被金天養等人拖住,拖到追風趕到。那樣的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正是這份忌憚,讓他隱忍至今,甚至做好了空手而回的最壞打算。
不曾想,轉機,突然出現了。
就在眾人或驚疑,或駭然,或期待的時候,一個恍若穿過峽谷的山風一般無二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郭鐵劍,我說過,我沒見過你什麼寶貝徒弟,不想斷了傳承,就趕緊到別處找去,莫再糾纏。”
這個,顯然就是四太保追風的聲音,從話裡內容來看,竟然是鐵劍郭景陽找上了門來。
一個蒼老而剛硬的聲音,緊隨在追風聲音之後響起:“除了你還能是誰?不是先天強者,誰能拿得下我徒兒?”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追風語帶激將地說道:“郭鐵劍,你一生耿直,難道老來就可以倚老賣老,胡亂冤枉人不成?就因為我追風實力足夠,你就賴我抓你徒兒,那你路上看到男人,是否都要說他們是**賊啊?他們除了天閹,誰沒當**賊的能力?”
“你要挨個都替天行道嗎?”
追風的聲音若狂風般滾滾而來,聽到郭解、金天養等人皆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覷,歎服不已。
無怪人是先天強者呢,這般顛倒黑白,欺君子以方的手段,讓這些後生晚輩思之油然而生出了神往之心。
“無恥!”
凌風暗罵了一聲,同時凝神提氣,卻是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以鐵劍郭景陽的性格,被追風用話這麼一拿,糾纏下去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這一番衝突,讓凌風把握住了追風現在所在的位置和彼此的距離,也已經足夠了。
凌風所懼者,無非是在他與金天養等人交手的時候,追風突然出現,那樣的話無疑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怕是難逃一劫了。
可要是距離稍遠,追風沒有能第一時間綴住他,想要捉住凌風,那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有無名斂息術和鬼步傍身,凌風完全有信心可以脫身,甚至讓追風壓根就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然而,就在凌風正要出手時候,金天養等人茫然不覺,注意力全部為那場發生在遠處的先天大戰吸引之際,一個意外突然發生了
“沙沙沙~~”
一陣在林中穿行,踏足在落葉枯枝上的響動由遠及近而來。
“有人?!”
暗處的凌風,明處的郭解等人,皆是神色一動,循聲望去。
隨著聲音的靠近,時不時還傳過來一聲聲悶響,聽在耳中,不難於腦海中描繪出一個人跌跌撞撞而來的景象。
“他受傷了。”
在場的都是經驗豐富的武者,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了來人的情形,金天養等人在戒備之餘,心中略略放鬆了下來。
畢竟在剎那之前,他們還在遠遠聽著先天強者爭執,依稀看到那種驚天動地的戰鬥景象,忽然有人出現,不自覺地就將來人與那兩個先天
強者相提並論,緊張了其起來。
不過三兩個呼吸的功夫,一個踉踉蹌蹌的身影,便闖入了眾人的視線範圍中。
“嗯?”
那人也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郭解、金天養等人的存在,腳下一個踉蹌,靠在一棵大樹上,劇烈地喘息著。
這是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子,身材高大又不顯得魁梧奇偉,反而給人以一種質樸之感。他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就已經周身浴血,連面板表面都在不住地沁出血點來。
浴血男子就這麼靠在樹身上,氣喘如牛,眼神平靜地望向眾人。
有這麼一會兒功夫,凌風還有郭解等人,也將這人的情形看了個分明。
他身上的鮮血,並不是什麼刀槍造成的外傷,每一處血跡都是出現在一些身體的重要竅穴附近,再加上他周身都在往外冒著血點,就好像從內部受了巨大的壓迫一般,這身傷是怎麼來的也就不是什麼祕密了。
“他應當是被人下了禁制,然後尋著了機會,強行從內部衝開,導致周身竅穴爆血,以重傷的代價換取了行動的能力。”
“這麼說……”
暗處,凌風的眼中忽然亮了起來,仔細望向這個三十來歲男子的容貌。
這個三十來歲男子固然是狼狽不已,頭髮也披散下來,遮擋了半邊臉龐,但終究不似東方勝那種還是少年人,氣質相貌與成年時候相差較大的,凌風只是一打量,就認出了其身份。
“俠聖,白鐵衣!”
“果然是你。”
凌風凝神望向這個身受重傷,又在深山老林中逃命途中突然遇到郭解等人,猶自目光平靜的漢子,暗暗點頭心中讚歎。
這時候的白鐵衣,已然有了日後縱橫天下的俠聖風采。
認出了白鐵衣身份的不僅僅是凌風,白鐵衣現在這幅狼狽模樣還有獨特的傷勢,無不在無言地敘述著他的身份。
郭解持鬼皇刀在手,遙遙一指,道:“閣下可是白鐵衣?”
他口中詢問的同時做了一個手勢,薛望、金天養、謝韞等人紛紛持兵刃在手,分明就是不善的意思了。
白鐵衣就是白鐵衣,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猶自一臉平靜,處變不驚,他只是略一皺眉,旋即舒展開來,道:“不錯,我正是白鐵衣。”
“你們是四太保追風的手下?”
聽他親口承認,郭解等人對視了一眼,既有不敢置信,又有慶幸狂喜,尤其是金天養,長出了一口氣,後怕不已。
“好個白鐵衣,竟然能從我舅舅的手中逃出來。”
金天養排眾而出,彎起射月弓,搭上了箭矢將白鐵衣後退的道路全部封死,口中悠然道:“可惜你命不好,正好撞到了我們的手上。”
“你重傷在身,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還是束手就擒吧。”
“你舅舅?”
白鐵衣對正對著他的弓箭還有諸般武器看也不看,只是伸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約略三尺長短,大致長劍模樣。
“你身上有修煉補天大法的痕跡,還是剛剛修煉不久。”
“看來,追風就是為你而找上白某的了。”
白鐵衣深吸了一口氣,背後在樹身上一靠,站得挺直了起來,目光炯炯地望向金天養等人,“那就來吧,白某虎落平陽被犬欺,大丈夫死則死耳,束手就擒卻是不能。”
這番話斬釘截鐵,擲地有聲,即便是站在白鐵衣對立面的郭解等人,也不由得為之動容。
“好漢子!”
“可惜!”
金天養神色鄭重了起來,雙手穩定不動分毫,將白鐵衣所有可能脫身的方向全部封死。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時候,他也不會射箭,生怕一不留神將其射死或是重傷
,他補天大法是的夢成了泡影。
在他的對面,白鐵衣緩緩將手上樹枝平舉,遙遙對向郭解等人。
林中氣氛,陡然壓抑了起來。
“噼啪~噼啪~”
聲聲異響,從白鐵衣手上樹枝上傳來。
但見他明明目光深邃望向眾人,手上並無什麼多餘的動作,區區樹枝更不可能承受真元灌注,然而隨著異響聲聲,卻有樹皮、多餘的枝丫,不住地從那根樹枝上剝落了下來。
頃刻之間,整個樹枝變得渾然一體筆直如長劍,魯鈍之感不再,反而有一種堅硬與渾厚的威勢在凝聚。
“劍意!”
暗處凌風雙目瞪圓,驚訝地望著這一幕。
“沒想到,白鐵衣在他嶄露頭角前十來年,竟然就修成了劍意,當真是了得。”
“看來,前世的這一次,白鐵衣是吃了大虧,一切重頭,這才耽擱了十年!”
凌風僅僅從白鐵衣凝勢,區區樹枝上現出劍意來,就看出了不少事情。
以現在白鐵衣展露出來的實力,分明不比十來年後他展露頭角,突破到先天境界時候差上太多。
一個先天境界門檻,怎麼也不可能困住白鐵衣十來年之久,只可能是追風的計劃成功了,白鐵衣一身修為盡做了那嫁衣裳。
“這一幕,十之八九在前世這個時候也曾經發生過。”
凌風站在暗處,看著林中一觸即發的局勢,一陣恍惚,似在看著那曾經發生過的歷史一般。
“白鐵衣能趁著追風外出的機會,以重傷的代價逃出其掌控,已經是很了不得了。”
“只是如金天養所說的,他運道不好。在這重傷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的時候,恰好遇到了金天養等人,又被重新捉了回去。”
凌風在腦海中一一還原著那曾經發生而過的一幕,甚至不難判斷出最後的結局。
“至於白鐵衣沒有被卸磨殺驢,估計是那鐵劍郭景陽終究是不甘心退走,捲土重來,生生在追風的手中救下了他的徒兒。”
“這麼說……”
凌風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前世他丹田氣海被破,後來查探到下手的是金家人,可惜那個時候金家已經被滅門,一切線索都已經斷了,前世的他甚至不知道是誰,為何而下手。
今世這些謎團都解開了,方德、公子顯,還有那個直接下手點破他氣海者,都或直接或間接地被他報了仇了,故而凌風也就沒有再細想。
現在結合眼前這一幕,昔日金家被滅門,讓武學大成後的凌風報仇無門,估計就是源於此時發生的事情了。
追風為了成就金天養,造成白鐵衣修為盡毀,不得不重頭再來;偏偏事情不祕,為鐵劍郭景陽將白鐵衣救走,也就知道了是追風所為,是為了金天養所為。
追風躲回迷神谷去,別說郭鐵劍了,就是上天帝親去也沒轍,那麼金家被郭鐵劍洩憤導致滅門,就不足為奇了。
佛亦有火啊!
培養了十幾年的徒弟遭此大難,郭鐵劍再是耿直嫉惡如仇,也要無名火起,做出滅門金家的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原來如此啊!”
凌風太息一聲,他完全沒有想到,昔日他報仇無門,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紫巖城小小金家的滅亡,牽扯到了追風、郭景陽、白鐵衣,間接的還有天帝、風狂這樣的絕巔強者。
“世事之奇,當真是無法預料啊!”
凌風搖了搖頭,將那種滄桑之感晃了出去,舉步,向著場中驟然爆發出渾厚無比劍意的地方走去。
“白鐵衣一代豪俠,不當遭此大難。”
“金天養,許是天意,你的好事都被我凌風破壞了,你的命,我也收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