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路見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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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路見不平
靈熙小公主一聽王熙龍鬆口了，立刻喜形於色，站直了身子對張震羽叫道：“好了！我三殿下哥哥大人有大量，不計較你蔑視賞賜的不敬了！你可以選擇不進入煉劍閣，但銀子必須收下！”說到最後，小公主變得咄咄逼人，大有張震羽要是敢不收銀子就上去跟他打鬥一場的架勢。
“哦？”眾皆愕然：天下之中還真是無奇不有，竟然還有逼人受賞這等怪事！一雙雙目光掃向了熙小公主那機靈百變的小臉上，一陣苦笑不得。
“是！是！震羽謝三殿下賞賜！”張震羽也被靈熙小公主的這等手段弄得一陣哭笑不得，只好勉強擺出一副嚴肅模樣領下了這個賞賜。
兩千兩白銀啊！雖然在場的這些十大家族子弟個個都不缺銀子，但也對這個賞賜有些眼熱：要是我得到了這兩千兩銀子，得能瀟灑多久啊！可惜！
但這兩千兩銀無疑對張震羽的幫助是最大的，因為張震羽缺錢。要知道，張震羽雖然在城裡做差，但母親等人卻一直都在鄉下，而且母親也不願受張氏家族的施捨，這筆銀子正好能幫他在外城購置一座不錯的庭院。當然也只能是庭院，而不是府院，畢竟這中京乃是冥靈帝國之都，幾十億人口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繁華的本質在高消費！所以，就算是外城，這裡也幾乎到了寸土寸金的地步。
上千兩銀子一座的小庭院只能算是最低檔次的了。而那些大點的豪宅，動輒便是數萬兩白銀甚至數十萬兩銀子。憑張震羽那一個月二十兩薪俸，就算是在外城買上一套庭院，那都是幾乎一輩子的奢望。
張震羽心裡喜滋滋的，當一拿到那重重的兩百兩大銀錠時，他就巳經開始盤算在哪裡買庭院了。
這次，張震羽幫張氏家族奪得了第一家族，使得背了數十年“末位家族”稱號的張氏家族終於翻身了。因此，張氏家族子弟個個神采飛逸，帶隊的張冥飛更是感受到莫大的榮耀。
“冥飛兄！恭喜！恭喜啊！”
“呵呵！冥飛兄！值此大喜，你可得擺一席慶祝一下啊！也要讓老兄弟們跟著你歡喜歡喜嘛！”
“冥飛賢弟！這次可有你小子樂呵的啊！今天晚上睡覺恐怕都得咧著嘴笑吧！”
……
一個個十大家族帶隊都與張冥飛乃是熟識，因此一個個都熱切地跟他打著招呼。而張冥飛也的確是心裡樂開了花，眉開顏笑地與眾人一面打著招呼一面調侃。
“哼！不就是個第一家族嘛！有什麼好神氣的？真是小人得志！”忽然一陣不和諧的哼聲從人群中傳了出來。正是那孫氏家族的帶隊孫文昊。這次他們孫氏家族，準備不可謂不充分，本來這第一家族是要誓在必得的。畢竟，象孫睿淵這樣的怪胎，他們有資格去擁有這份自信，但誰成想，張氏家族竟然冒出了個更大的怪胎！這不由得他們不氣憤惱怒。
張冥飛此時心情正好，也懶得跟他鬥嘴，淡笑道：“文昊賢弟說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我們雖然成為了第一家族，但我們並沒有感覺有多麼神氣啊！倒是那些心胸狹隘之徒憑空多了一股嫉妒！唉！不遭人妒是庸材！古人誠不欺我矣！”
“你……”孫文昊見張冥飛不急不惱地將自己給擋了回來，不由得氣得說不上話來了，最後他一甩袖子，重重地哼了一聲，帶人快步離開了這裡。
“這個孫文昊！從一開始就對我張氏家族進行冷嘲熱，現在我們拿了第一家族，這傢伙竟然更加氣憤不平了，難道那第一家族就非得給他孫家嗎？”張震羽旁邊的一名青年不屑地哼道。
一面說著，眾人走出了皇家比武場。
“猴子！你說咱們什麼時候也能去那裡轉上一圈啊！就算是不參加比武，在裡面坐一會兒也值啊！瞧瞧這群小子那神氣勁！唉！十大家族子弟就是他媽的牛！”一名捕頭打扮的青年漢子豔羨地看著從皇家比武場湧出的那些十大家族子弟，憤憤不平地在地上吐了一大口吐沫。
旁邊一個同樣打扮，卻分外精瘦的青年，不屑地哼道：“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這可是皇家比武場，能進去的不是一些皇家子弟和十大家族子弟便是些大官鉅富！就憑你老程家那點家底還經不起你那麼折騰！走吧！”
二人剛要走，忽然從遠處傳來了一聲大叫：“鑫哥！明哥！”
“震羽？”這二正是張震羽在捕房的同事程鑫和候東明，可他們二人看著張震羽從那一大群十大家族青年中鑽出來，立刻傻眼了。
張震羽見比武結束了，就想著回去看看，正巧看到在這裡閒逛的兩個熟悉人影，張震羽目力驚人，一眼就認出了這二人。
張震雄等人看到張震羽興奮地朝兩捕快奔去，當下也有些疑惑地跟了過去。要知道，張震羽現在可是這些青年子弟的核心人物，他的一舉一動倍受其他子弟的重視。他們甚至覺得，自己跟在張震羽周圍，都能感受到別人熾熱的目光，那種感覺很爽。
“震羽！你沒事往那裡湊什麼呀？那種地方哪是咱們能去的啊？”程鑫當先對張震羽說道，顯然他們以為張震羽和他們一樣，也是來這裡看熱鬧的，只是比他們湊得近了一些罷了。
而候東明眼尖，緊接著便看到了隨後跟來的張震雄等人，他嚇得臉色慘白，連忙走上前去，討好似的對眾人笑道：“這幾位小爺也過來了！哦！這位是我們震羽兄弟，其實跟我們都是一起的，他今天沒穿公服而巳，震羽這小子才入我們這一行，沒什麼經驗，如果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各位小爺，還請各位小爺擔待一些……”顯然，候東明以為張震羽得罪了這群十大家族子弟，被人給追了過來。
“什麼？就憑你們也敢和我們震羽稱兄道弟？”張震雄顯然經常受這些小捕快們的恭維，骨子裡絲毫看不起這些小貴族出身的小捕快。
張震羽一看二人都誤會，立刻笑著解釋道：“這些都是我的本家兄弟！這位是震雄，這位是震華……”
“你的本家兄弟？”程鑫和候東明同時瞪大了眼睛，張大的嘴巴好象吃什麼東西嚥住了一般，好久沒閉上……
張震羽在隨後幾天中，不斷在城中游轉，終於在外城東南的一個角落裡，花一千八百銀子購買了一套小庭院。這以前是個江南布商的宅子，只因為這個布商在這裡做生意賠了本錢，所以才將這套宅子賣了出去。這座庭院雖然規模不大，但環境清幽，建築也還算精緻，所以張震羽對這套小庭院相當滿意。
但這個布商乃是個生意人，對這買賣之事當然分外精明，他瞧準了張震羽認定這套庭院的心理。要價本來是兩千五百兩，經過張震羽長達三個時辰的軟磨硬泡，才降了一百兩銀子，可這仍不是他所能負擔的。
最終時刻，還是程鑫和候東明及時到來，充分發揮了“惡捕本色”，嚇得那個布商自己降成了一千八百兩。
張震羽在城中購置庭院之後，當天便滿心歡喜地奔回了家。
當張震羽還未進家門時，便遠遠地看到院子中正有兩個輕柔的身影，是母親和表姐！咦！她們在幹什麼？
張震羽離近了些才看清楚，只見艾琳娜和梅麗絲二皆穿著粗布麻衫，輕挽袖口，正在那裡忙個不停。
“母親！表姐！”
艾琳娜反應快，一扭頭便看到了張震羽，香汗涔涔的小臉上漾起一抹興奮的笑意：“小羽！姨媽！是小羽回來了！”
“哦！”此時的梅麗絲也巳經年過四十，束起的金髮隱隱可以看到一縷白絲，眼角等處也堆起了一些細微的皺紋，她聽到叫喊，先是一楞。之後直起腰來，臉上浮起一絲慈祥的微笑道：“小羽回來啦！快進屋歇息會兒去吧！唉！昨夜一陣大風，把院子裡的這一排柵欄都給颳倒了！我和艾琳娜扎完這幾根就好了！”
一面說著，張震羽巳經快步走進了院中，他心疼地看著母親和表姐，當先搶下他們手裡的木柴道：“這點事我來做就好了！你們女人哪適合做這事……咦！表姐！你的手怎麼了？”張震羽正說間，卻發現艾琳娜白淨的小手手心中有一抹紅色。
“沒！沒什麼！”艾琳娜慌忙掩飾道，一面說著，將小手纂得緊緊的，雖然面色有些緊張，可心裡卻象是吃了蜜一樣甜。
“我看看！”張震羽高大的身影走了過去，柔聲對艾琳娜說道，一面說著，伸手抓住了艾琳娜白藕細膊。
“沒什麼！真沒什麼！就是一不小心劃了一下！”艾琳娜臉色羞紅，一面輕輕掙扎著，一面不好意思地看了梅麗絲一眼。
“還說沒什麼？這麼大的一個口子！一定很痛吧！唉！我都跟你們說了，你們女人不適合做這種粗事，這些事都是應該我來做的……”張震羽心疼地看著那還在淡淡地沁出鮮血的一道傷口，有些著急地說道。
“呵呵！”梅麗絲似乎發現了一些什麼，眼中閃過一絲會意的笑意，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梅麗絲笑道：“羽兒！你陪琳娜將傷口包紮一下吧！反正也沒幾根了，等我紮好了就去給你們做飯！”一面說著，又彎下了腰。
張震羽看著梅麗絲那疲憊的身軀，顯然象梅麗絲這種年齡根本不適合做體力活了，而且她還是個女人。
“孃親！你不要修這個破柵欄了！我帶你們去城裡住去！”張震羽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發澀，有些溼潤的東西漸漸從眼中湧出，他一把抓住了梅麗絲那因為長時間做粗活而變得有些粗糙的小手。
“什麼？你說什麼？你這孩子，你別瞎想了！城裡的房子那麼貴，哪是我們能住得起的？”梅麗絲雖然有些驚訝，但隨即她又嘆了口氣道。顯然作為一個飽經歲月???中年人，她也理解年輕人那種熱切卻又不合實際的想法。
“小羽！你沒事吧？”艾琳娜聽到張震羽這種不著邊際的話也不禁有些驚詫，隨後她白膩的小臉浮起一了絲幸福的羞澀，輕聲道：“我知道小羽你也是為我們好，可那種地方確實不是我們這些人住的！你別為我們擔心，姨媽雖然年紀有些大了，可家裡還有我呢！我們照顧她和姥姥的！”一面說著，艾琳娜將自己胳膊上的袖口向上捋了一把，彎腰就去拿地上那剛劈好的一截木棍。
“表姐！母親！你們怎麼不相信我啊？我告訴你們，我剛在城裡買了房子！我們一家人現在就搬到城裡住！”張震羽有些著急了。
“什麼？你在城裡買了房子？”艾琳娜和梅麗絲同時一驚，臉上的表情驚愕到了極點。她們怎麼也想不明白，憑張震羽那點微薄的薪俸，怎麼可能會買得起房子？
“對！就在東南角的東關大街那裡！”張震羽一本正經地說道，之後，他將自己參加十大家族大比武后被賞了兩千銀子的事一骨腦地對二人說了一遍。
梅麗絲和艾琳娜一面聽著，臉上漸漸露出一抹驚喜。尤其是艾琳娜，她高興得一把抓住了張震羽那粗壯的胳膊，叫道：“小羽！你太棒了！李風那傢伙，我也早就想教訓他們了！對了！天色還不算很晚，我們僱輛馬車把傢俱之類的搬過去，應該天黑之前就能安頓下來了！好久沒有去過城裡了……”
雖然艾琳娜巳經長成一名妙齡少女了，但仍然充滿了對繁華世界的嚮往。對於她來說，那裡彷彿就象是天堂一般，到處充滿了新奇與興奮。
張震羽看到艾琳娜這麼高興，笑了笑道：“你呀！就知道玩！你和母親累了一天了，你雖然不累，可母親她……”
“我不礙事！你們既然都這麼喜歡進城，那就趕快收拾一下東西……仔細點！別落什麼東西了！這倆孩子……”梅麗絲話只說到一半，面前的那一對佳人便飛快地同屋裡跑去，梅麗絲苦笑著搖了搖頭，但心裡卻也是異樣地開心。
在張震羽將母親等一家人安排好了之後，夙願得償，他每天白天在捕房裡或是煉劍或是處理一些公務，生活過得不亦樂乎。其實，張震羽急著購置庭院還有另一個目的，那就是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隱蔽空間讓自己修煉魔法！對！就是修煉魔法！隨著張震羽領悟的劍道愈來愈深，他驚奇地發現，魔法修煉竟然對煉劍有著巨大的幫助。儘管張震羽也不搞不清魔法與劍道之間的確切關係，但張震羽可以堅信一點，那就是，魔法修煉在一定程度上能協助煉劍！
而就在這時，張震羽在偶然間又遇到了自己的一個仇人……
那天張震羽和往常一樣，和程鑫等人百無聊賴地在城中巡邏，卻忽然看到許多人正急匆匆地向前面湧去，而且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種看戲似的興奮表情。
“前面出事了！”程鑫和張震羽根據職業經驗立刻判斷出了眼前的異常情況，二人一面叫喊著一面向前面猛衝過去。
還未離近，便遠遠地聽到一陣慘叫從前面傳來：“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是什麼人如此猖狂，竟然敢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行凶傷人？”張震羽和程鑫愈加疑惑，二人一面叫喊著一面破開人流向前面擠去。
最終二人擠過了圍觀人群，來到了眾人圍著的那個“事發現場”。眼前的一幕立刻將二人驚呆了！
卻見一名小二打扮的青年被兩名如狼似虎的虯鬚大漢牢牢按著身子，這名青年的一隻手則被另一名大漢抓住按在了一塊被提出來的木板凳上。旁邊鮮血淋漓，而且那名青年被按住的手上巳經少了四根手指，而那四根手指正掉在地上的血泊中。
“還有最後一根！”一名比其他大漢都粗了有一倍的胖大漢子手上拿著一柄明光閃閃的匕首，桀桀笑道。那胖大的身軀好似一座大山般，而滿臉的橫肉擠出的那絲陰笑更是讓人看得毛骨悚然。
張震羽剛擠進人群便聽到旁邊的一些圍觀之人在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這小子惹誰不好？竟然惹上了趙尚書的公子！那十大家族的子弟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主，這趙尚書的公子是出了名的小霸王，唉！這下可有這小子受得了……”
“震羽！這是你們十大家族子弟的人，咱們還是別管了！免得傷了和氣！”程鑫從圍觀眾人口中得知了一些訊息，知道這名被人一一割斷手指的青年肯定是因為某事惹上了那個趙家小霸王，但他可不想所事情鬧大，於是小聲對張震羽說道。
“是花竹飛！花豬肥！沒錯！就是他！他竟然還在幹這些傷天害理的勾當！”張震羽又驚又怒，因為他一眼便認出了那個手持匕首的胖大漢子，正是當初欺負他一家人的惡霸花豬肥！
張震羽不為程鑫的勸語所動，此時的他早巳被怒火填滿了心胸。眼看那名青年的最後一根手指也要被花竹飛削掉，張震羽大喝一聲，從人群中竄了出來：“住手！你們這群地痞！光天化日之下便如此殘害他人，還有沒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