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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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教徒
羅玄看著對面面色慘白的婦人,冷冷的問:“你可知自己錯哪裡了嗎?”
自稱是‘典妻’的女子搖搖頭,茫然的看著這個男人。
羅玄皺皺眉,淡淡道:“你擅離主家是為不義,不念幼子是為不慈,如此行為只關押在這裡,還有何可怨?“
那婦人哆嗦著嘴脣,很是氣憤道:“我回家去,也是為了我的孩子,有什麼錯?”
羅玄搖搖頭:“既然你惦念孩子,那更應該知道你如果三年之期未到而擅自離開,到時候遭殃的不僅是你的丈夫,還有你的孩子。”
婦人聽了這句,如遭雷劈,她喃喃道:“如此說來,是我害了他們麼?”
羅玄深嘆口氣:“其實最錯的並不是你,而是你的···丈夫。這件事總歸是世事艱難所造成的。”他仰望頭頂的那片發著微光的天空,心裡很是沉重。
婦人聽了他的話,盈盈一拜:“小婦人多謝先生解惑,如此說來也該是我去的時候啦
。”她話音剛落,整個身子便化作青煙,淡淡散去。
坐忘堂裡,羅玄睜開雙眸,他看著手裡那個圓形的東西,意味不明——好像這個就是剛才自己身處的‘枯井’呢。他輕結手勢,慢慢運起剛修煉的《九冥天經》,慢慢祭煉這枚第一層地獄的印章——枯井。
一道黑色的火焰閃過,枯井最終被祭煉完畢,他輕輕把它收在紫凰印裡。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弟子的聲音:“師父,天相在後山懸崖下發現了萬大俠,他好像昏迷好幾天了,弟子就自作主張把他揹回來了。”
羅玄聽到‘萬大俠’三個字悚然一驚,然後很快整理好思緒,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先檢查一下,我馬上就來。”
天相聽到師父讓自己檢查一下萬大俠,十分高興——終於有個讓自己練手的病號了。他答應一聲,歡快的跑著,向客房走去。
羅玄聽著他的腳步聲,眉毛擰了一下,隨即又淡淡的笑起來。
他站起身,輕輕走到門口,推開了門,門外是大好的陽光,天氣真好。
他回到自己的臥室換上新的衣衫,又洗了一把臉,細細的梳了頭髮,這才款款的向客房走去。
客房裡,天相已經為萬天成換著手的把了好幾次脈,他再三診斷,確定萬大俠只是餓昏了。
羅玄輕輕走了進來,溫聲問道:“天相,怎麼樣?”
天相撓撓頭,頗有些不自信:“師父,萬大俠好像是餓昏了。”
羅玄瞥他一眼:“好像?”說完之後,隨手搭在萬天成的脈搏上,又翻開他的眼瞼看了看,這才點點頭:“他確實是餓昏了。”
天相聽到師父的肯定,喜不自勝:“師父,那弟子這次算是診斷對了?”
羅玄看他一眼,然後淡淡道:‘天相,作為一個醫者,怎能在病患面前喜形於色?而且,作為一個大夫,你最需要的是淡定,還有望聞問切之後,確定沒有遺漏,便下診斷,不可猶豫,不然你這樣子,他們怎麼會相信你呢
。“
天相雖然被師父批評,但還是很高興:“是,弟子知道了。那徒兒去準備清粥吧。”
羅玄點點頭:“去吧,順便熬碗参湯來,萬大俠有些氣血不足。”
天相點點頭:“是,師父。”他歡快的向廚房走去。
羅玄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微微一笑。
正在這時,萬天成悠悠醒轉:“我這是在什麼地方?羅玄?是你!”
羅玄這才回頭看他,面帶微笑:“萬兄,你醒了?”
萬天成十分茫然:“羅兄,我怎麼會在這裡?”
羅玄看著他茫然的眼神,心裡閃過一個念頭,但還是不動聲色道:“萬兄,你昏迷在懸崖底,被小徒天相背了回來。”
萬天成聽了這句話一臉的感激:“多謝羅兄相救。”
羅玄再三打量,確定這個人是真的想不起一些事來了,他不由輕輕詢問:“萬兄,你怎麼會在懸崖底下?發生了什麼事?”
萬天成仔細回想一番,茫然道:“我不記得了。”
羅玄看著他茫然的眼神,心裡一嘆,隨後淡淡笑道:“那萬兄好好休息吧,等你身體好了,咱們再詳談。”他說完之後,慢慢走出客房。
萬天成看著他的背影,眼裡佈滿陰鷙。
羅玄走出門來,看見天相很有大人氣勢的在吩咐兩個童兒熬粥熬藥,不由微微一笑,溫聲喚道:“天相。”
天相聽到師父的呼喚,很有老大風範的吩咐:“綠童,紫童,你們看好了,不要隨便離開啊,我一會就回來。”
兩個童兒點點頭,鄭重的答應。
天相這才輕輕跑過來,笑著喚道:“師父。”
羅玄卻率先往前走去:“跟我來
。”
天相點點頭,緊緊跟隨。
來到後山,羅玄才鄭重的看向弟子:“天相,讓我看看你的雁伏刀法學的如何?”
天相點點頭,從背後抽出雁伏刀——自從師父閉關後,他一直很努力的練習,如今了練了一個月,自感有所成就,正好讓師父指點一番。
他輕輕練了起來。
羅玄卻是越看越是皺眉,等他練完,才沉聲道:“天相,你可知兵器之含義嗎?”
天相不解,看著他。
羅玄淡淡一笑:“自古以來,劍為兵中之君子,刀卻是兵中之霸者!而你練起刀來,卻全無半點霸氣,如何能成?!”
天相喃喃,不能回答。
羅玄縱身,從樹上這段一截樹枝,淡淡道:“雁伏刀法講究‘快準奇清’四字,快者,天下招式,為快不破!”他一邊說,一邊快速的舞動手裡的樹枝,招招逼人。
天相見了,不由自主拿起雁伏刀跟著比劃起來。
羅玄又接著道:“準者,講究對敵時,要招招致命,一擲即中。而奇者,講究出奇制勝,雖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但往往出人意表。”
天相開心的追隨者師父的腳步,順口問道:“那清呢,又做何解?”
羅玄回頭,微微一笑,如春風拂面:“所謂清者,就是講究出手優雅,不暴不燥,氣度閒逸,輕描淡寫,行若無事。這樣才叫到家。這就是個人武學的修為了。”
天相看著師父侃侃而談,身姿輕盈,氣度不凡,不由衝口而出:“師父,是不是像你這樣?”
羅玄淡淡一笑,不做回答,飄然而去,端的出塵。
天相只覺這樣的師父宛如天神一樣,不由自慚形穢起來。不過他低頭看看手裡的雁伏刀,更加堅定了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