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冥神的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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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冥神的病痛
“頭好痛！”冥神索爾從睡夢中醒來過來，感到渾身的不舒服，耳邊不停地傳來嘈雜的聲音——這是腦袋和渾身不舒服的根源，“怎麼回事？”他在屬於自己的神殿裡面大聲叫道。
“大人，你醒了嗎？”作為侍奉他的僕人，神僕薇薇安走了進來，到了他的床邊，帶著驚喜看著索爾說道。
“薇薇安，這是怎麼回事？”皺了皺眉頭，索爾拍著自己的額頭說道，“我怎麼會感到這麼不舒服？我難道不是因為太累了才睡覺的嗎？這嘈雜的聲音是怎麼回事？我的神殿裡面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吵鬧的聲音？在我睡覺的這段時間裡你在幹什麼？”
“對不起，大人。”薇薇安稍微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有點緊張地說道，“但是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情。”
在索爾嚴厲的眼神下，薇薇安把頭低了下去。
“是弗雷婭！”薇薇安咬著嘴脣說道。
“那麼是怎麼回事？”聽到繁育之神的名字之後，索爾把眉頭皺得更加緊了。
“旦澤的國王快要死了，”薇薇安抬起頭來說道，“但是弗雷婭降臨在了旦澤皇城伽爾文的神殿裡面……”
“那又怎麼樣？”索爾皺起眉頭來不滿地說道，“繁育女神什麼時候準備同時管理死亡了？還是你準備聽她的指揮，在她降臨的地方你都避開去。”
“不是的，”薇薇安分辨的聲音低了下去，“國王被抬到了神殿，弗雷婭用自己的神力護著他，我們根本不能夠接近。”
“該死，死亡是我的職責，什麼時候繁育女神也要開始cha手我的職務了？”索爾從**跳了下來，在薇薇安的服侍下穿上了自己的披風，拿起了自己的鐮刀武器來，“宇宙開始劃分好的神職就是奧古斯丁也不能夠隨著自己的喜好改變，弗雷婭又算是什麼，就是她的哥哥弗雷也不能夠做出這麼囂張的事情來！”索爾氣沖沖地發怒道，終於明白自己感到的不舒服從何而來了，弗雷婭運用自己的神力阻礙著冥神收取應得的靈魂，冥神殿因此而產生不協和的律動，所以冥神殿下才會在不舒服中醒過來。
“大人！”薇薇安驚叫著，追隨著索爾身後跑出了冥神的神殿。
冥神的神殿在地底，旦澤帝國境內阿帕爾山脈的深處，神殿外面燃燒著冥界的火焰將神殿和人間隔開。索爾從神殿氣沖沖地衝了出來，順著阿帕爾山脈的走向先向南，然後再向著東面的平原方向飛去，他的披風此時幻化出一對黑色的長翼，讓他能夠用飛快的速度在天空中移動著。
“他來了！”神界守護神，即使在黑夜中也能夠看清楚三百里的距離，能夠聽見千里之外細微點滴聲音的裡格在索爾一出現在人間界便高聲告警叫道。
此刻，在旦澤帝國的首都皇城伽爾文的神殿裡面，一個躺在**就這麼被抬到了神殿奧古斯丁和十二主神的神像前的旦澤的國王，中年的阿爾薩正沐浴在黃色的光芒裡面，平靜地呼吸著。他今年剛剛四十四歲，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但是之前他被自己的氣疾頑症折騰得死去活來，好幾次索爾的僕人都幾乎帶走了他。直到女巫lou絲雅說她得到神諭，繁育女神將會保佑國王陛下，只要將國王陛下送到伽爾文的神殿裡面，國王陛下便會獲得庇佑。
國王此刻正享受著自己難得的安逸和輕鬆，那幾乎要了自己的命的疾病此刻在黃光之中像是完全被從自己的身體裡面除掉了一樣，阿爾薩甚至難得地享受著安逸的睡眠時光。
同時國王陛下的衛隊此刻正全部展開，如臨大敵地守在神殿的門口，這也是神諭。在神殿裡面，除了神殿的大祭司柏克萊先生之外，只有帝國的宰相科莫、**師辛格和女巫lou絲雅在場。
“真是難以相信繁育女神竟然會直接降臨並且庇佑國王陛下。”柏克萊此刻正看著自己原本可能永遠看不到的這一幕，用豔羨的眼神看著躺在黃光之中，一臉恬靜的國王陛下，但同時他又緊張地流著汗，不時時用手帕擦著自己的額頭。
“哼！”對於大祭司的話，辛格和科莫同時冷哼了一下。
“請不要掉以輕心，”反而是lou絲雅接著柏克萊的話說道，“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雖然說是熬過了今天就好了，但是……”
還沒有等到lou絲雅說完話，外面就已經是一片混亂的嘈雜聲了，不斷有著軍官下著命令，大聲喊著進攻前進的話來，伴隨著士兵的驚慌的尖叫，似乎外面已經亂成一片了。
“怎麼了？”柏克萊首先握著自己的手叫了起來。
“我出去看看！”辛格和科莫對視了一眼，辛格這樣說著，說著往前跨了一步，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拿著鐮刀的黑影出現在了神殿的門口。
仔細看過去才發現這是一個俊秀的年輕人，黑色的長袍配著他陰鬱的表情倒顯出一種深沉，同時長長的鐮刀也讓人恐懼，他抿著嘴巴眼神繞過了在場的四個人直接看向了擺在奧古斯丁和十二主神神像面前的那張**，那個人在黃色的神光下安靜地睡著，這樣索爾的嘴角邊上lou出一絲冷笑來。
“弗雷婭，你給我出來！”索爾高聲叫道，外面的情況依然混亂，但是沒有一個士兵或者軍官能夠跑進來，薇薇安正守在門口，同時擾亂著外面的軍隊。
“你是誰？”辛格首先揮動著自己的法杖指向了索爾，雖然語氣嚴厲但是他的眼神中lou出了深重的不安。
“這個，難道是冥神大人？”lou絲雅發出了驚呼，不敢相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過眼中的驚訝之色並不是那麼的嚴重，倒顯得是被髮生在預見中的事情嚇到了一樣。
“冥神？”聽到了這個名字，柏克萊幾乎要跌倒在地上，就是科莫也在一瞬間臉色煞白，畢竟凡人是不能夠和神相對抗的。
“這是怎麼回事？”還在科莫還能夠控制著自己把目光投向了lou絲雅，“女神不是能夠救國王陛下嗎？”
“讓你久等了！”還沒有等到lou絲雅回答科莫的話，一個悠揚的女聲已經迴盪在了整個神殿裡面，弗雷婭的身影在降臨在阿爾薩身上的黃光中間顯lou出來，她頭上帶著桂樹花環，穿著白色的裙子，嘴角邊掛著客氣的微笑，單是這笑容便足以把凡人迷惑在她的裙下，但是此刻她的手中拉著一柄長弓，弓弦被拉得滿滿的，箭頭正指向站在神殿門口的索爾。
“你這是幹什麼，繁育女神。”儘管知道對方大約不會好意，但是索爾還沒有意識到事情已經嚴重到了弗雷婭為了一個凡人和自己刀兵相向的地步，他皺著眉頭，目光在放在神殿中間的大**繼續掃過一遍。
“這個凡人是誰？你居然為了這個凡人阻礙我的工作，”索爾揚起了頭，“即使是在奧古斯丁的面前，我也能夠指責你的。”
“是嗎？”弗雷婭的迴應顯出了一絲嘲諷的輕佻。
“這是你哥哥的還是你父親的私生子？”索爾壓抑不住自己的內心的憤怒叫道，“你想要違背當初關於神職的約定嗎？即使是你的父親奧古斯丁也不能夠干涉我掌管世界上一切死亡的權力……”
“這個我不管，”弗雷婭手中拉開的長弓被拉得更加開了，“我只是不喜歡你的這種職務，一點也不喜歡，不喜歡我創造的生命全部被你收割走！你知道嗎？”弗雷婭突然提高了聲音，“所有的神都不喜歡你！”
索爾掌管著所有事物的死亡，死亡就是被抹掉，所有一切存在的思想、形體、記憶都被抹掉，事物都要回歸原始的虛無，即使是神也會死亡，也會被抹掉歸到虛無之中。自這個世界創立開始的法則就是如此，奧古斯丁如果不捨棄自己的一隻眼睛，換取智慧之水喝下；如果不是忍受九天九夜的苦難，他便不能夠獲得足夠的智慧和力量成為眾神之主。但是實際即使是奧古斯丁也會有被消滅，死亡的一天，成為眾神之主只不過是把這個期限延後了而已。
神界的流言裡面，有一個是最可怕的：現在掌控死亡的冥神索爾，雖然實力一般，但是他是真正能夠不死不滅的，從世界誕生開始，他便擔負消滅一切生物的責任。即使是神，最後也是在冥神殿迴歸虛無。這個留言也許說火神洛基的玩笑，也有可能是智慧的密密爾說出來的驚天的祕密。
“怎麼能夠容忍這樣的存在？”弗雷婭高聲叫道，猛地鬆開了自己的握著箭尾拉著弓弦的手，此時lou絲雅、辛格、科莫、柏克萊已經都趴在了阿爾薩床的下面和四周，把自己藏身庇佑在弗雷婭的光芒之下。
離弦的箭帶著紅光向著索爾飛去，箭周圍的空間像是突然扭曲起來一樣，在弗雷婭的箭指向自己的時候，索爾就感到了一種灼熱感，這是火神洛奇做出來的箭，箭頭上面附著澎湃的火元素，這些火元素爆發開來足以把整個神殿都炸飛掉。
“居然這麼直接，不怕把整個世界都破壞掉嗎？”索爾的臉上lou出了不解的神情，他想著手上的鐮刀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朝著對著自己飛來的箭砍去。伴隨著鐮刀的揮舞，濃濃的霜氣從鐮刀上冒出來，壓制著已經開始升高的溫度。
“嗚嚯嚯！”戰神提爾斯和雷神索西同時出現在了神殿裡，紅色的光芒和藍色的光芒籠罩著真個神殿，兩個傢伙各自扛著一柄大錘，向著索爾敲擊過來。
“索爾大人！”伴隨著一聲尖叫，然後戛然而止，薇薇安的存在感在瞬間消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