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一張信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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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一張信箋
院長和費爾.楠柯握了握手,慌里慌張地說道:“我是院長。您來得正好,這位病人是昨夜才入住本院的,我們的醫生已經連夜為他做了手術,他傷得很嚴重,手臂保不住了,需要做截肢手術。我們就等家屬來簽字了。不久前,護士小姐給他打針時,發現他死了。”院長一看這幾個肩膀上扛著肩章的“大官”,就知道來者不是尋常人物。
費爾.楠柯取出證件,說道:“我是XX軍事顧問,請封鎖現場,這裡的事情就交由我來處理。”
院長揮了揮手,把擠在門口探頭探腦的醫護人員,以及徘徊在附近的病人都打發走了。
“John,對不起,我來晚了!”Rose低低地呼喚著,“你好傻,你還這麼年輕,不就是廢了一條手臂嗎?你還有左手啊,你可以用左手打槍的。都怪我,是我太粗心了,我應該留下來陪你的。”
“啪嗒”,清亮亮的淚珠從嬌俏的臉龐上滾落下來。Rose低聲哭泣起來。
“不會吧?”洛克很驚訝。
“不至於吧?”費爾.楠柯瞪著難以置信的眼睛,結結巴巴地道,“他……他自殺了?就因為廢了一隻手?少了一條手臂還可以當獨臂大俠嘛。”
“你……都是你,是你害死了John!”
“刷”,Rose拔出掖在靴子裡的匕首,一下子橫在費爾.楠柯的脖頸上。美女警官的眼睛裡噴射著怒火,“我要你給John償命!”
“嘩啦”,埃迪普斯把*指向Rose,“你敢動幫主一根汗毛,我立刻暴了你的頭!”
費爾.楠柯朝埃迪普斯擺擺手,示意他放下槍。
“哼!”咖啡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慍怒之色,埃迪普斯冷哼一聲,這才極不情願地放下手中的槍。
費爾.楠柯掃視死者一眼,他的目光在John的胸口處停留了一瞬。琥珀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冰冷的神色,費爾.楠柯冷冷地說道:“你殺吧,我說過,我的命都是你的,既然你想要就拿去好了。不過我敢保證,殺了我,你肯定會後悔的。”
“本小姐後悔的是沒有早一點兒把你就地正/法!”美女警官咬牙切齒,碧綠色的眸子裡充斥著滔天的恨意。
“別別別,你們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好不好?”洛克急得不得了,“John怎麼可能自殺呢?他一定是被謀殺的。Rose小姐,你是警官,你好好看看,找找線索嘛,怎麼能一口咬定他是自殺呢?”
“你們沒長眼睛嗎?難道沒看到?插在John胸口上的匕首跟我手中的這把一模一樣,那是John的匕首,是組織統一配備給我們的警用匕首,上面有ICPO的徽識標誌。如果不是你羞辱傷害他,導致他殘疾,他又怎麼會想不開?”碧綠色的大眼睛裡噙著淚花,美女警官厲聲斥責。
“這……這這這……”美女警官的理由似乎很充分,洛克不知道怎麼反駁了。他又急又氣,已經滿頭大汗了。急,是因為他擔心美女警官的匕首會劃拉下去,因此他急著找,希望找出什麼證據來能證明John不是自殺的。氣,是因為他看到費爾.楠柯一副“捨身取義”,情願牡丹花下死的表情。洛克團團亂轉著。“叮”,腳下傳來一聲異響。
“這是什麼?”洛克一低頭,發現腳底踩中了一塊閃光的金屬片。他把金屬片拾起來,舉到美女警官眼前,“這不是藏在‘奪魂*’中的暗器嗎?叫……叫什麼來著?”洛克拍著腦袋,狠命地想著。
費爾.楠柯瞥了那東西一眼,冷冷地說道:“叫苦無。”
“給我看看。”Rose狠狠地瞪了費爾.楠柯一眼,收起匕首,把“苦無”接過來,“這東西應該是一種暗器,你怎麼知道它叫苦無?”Rose疑惑地望向費爾.楠柯。
“不相信去百度搜索啊,真是,頭髮長見識短!”費爾.楠柯沒好氣地嘀咕了一句。被國際刑警,而且還是一名女刑警把刀子架到脖子上,他覺得很丟臉。
“你……哼!”Rose很生氣,舉起金屬片就要摔到地板上。從天窗外射進來的陽光照到了金屬片上。
“咦?這上面好像有血跡。”Rose瞪大眼睛,把金屬片靠近了一些,她看得更清楚了,呈十字花形的尖角上的確有幾點暗紅色的血跡,“這東西會是什麼人的呢?”
費爾.楠柯瞟了美女警官一眼沒出聲,因為他很惱火。
“你們快過來看。”洛克突然大叫一聲。
大家聞聲都往病床前擠。
洛克興奮地嚷嚷著:“你們看,John的左手和右手。他的左手有傷,應該是被苦無劃傷的。你們再看這把匕首,除了外面的柄,幾乎全部沒進了胸口。你們再看他的右手,他的右手已經被醫生包紮過了,而且院長還說,他的手臂保不住了,需要截肢。這樣的一雙手,怎麼能握得住匕首?又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量把匕首刺進自己的胸口?而且還刺得那麼深。”
埃迪普斯向洛克投去讚許的目光,說道:“不錯。以我的經驗來看,這枚暗器應該是從天窗射進來的。John是國際刑警,以他的身手應該是能躲過去的。想必他受了傷,行動不方便,他是想接住暗器,可能是傷口疼痛或者是不習慣左手接暗器,因此沒接住,暗器劃傷了他的手。殺手見暗器沒有殺死目標,便破窗而入,用John的匕首殺死了他,然後把他的雙手放上去,給人造成一種自殺的假象。只是,他不知道John的右手臂已經殘廢,便留下了破綻。”
破窗而入?幾雙眼睛對視了一下,大家都抬頭看向窗戶,然後有點頭的,也有搖頭的。
洛克說道:“應該不是從窗戶進來的。你們看,窗戶是從裡面插上的。再說,殺手謀殺了John之後縱出窗子,不可能再反插窗戶,除非是從門口出去的,再或者是醫護人員發現敞開的窗子,便把窗戶插上了。”
“不,你們的推斷有太多疑點。”Rose搖了搖頭,“John的雙手都能接取暗器,即便是因為受傷行動遲緩沒能接住暗器,同時也說明他發現了殺手。可是這裡並沒有搏鬥過的痕跡,而且John死得很安祥。這就說明,他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刺殺的。”
“不錯,他應該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刺殺的。”費爾.楠柯抬手指向John的胸口,“你們看,從胸口的血液流量,還有血液的凝固程度來看,John死亡的時間應該不會超過一個小時。殺手很可能是化妝成醫護人員混進來,以給John打針換藥等為由,趁他不注意,把匕首刺進他的胸口。”
“對啊,趕快封鎖醫院,搜查醫護人員不就得了嗎?”洛克一副恍然大悟狀。
“嗯,這個理由還說得過去。可是都已經這麼久了,殺手早已經逃之夭夭,你以為他會呆在這裡等你束手就擒嗎?唉!”Rose長嘆一聲。
這一聲哀嘆含傷帶怨,聽得費爾.楠柯心一顫。
John,對不起,是我害的你。你放心,我一定會抓住凶手,把他碎身萬段。我欠你一條手臂,也欠了你一條命,但是,我現在還不能把它還給你,我要留著這條命替你討還血債。你安息吧!願你的靈魂早日升入天堂。費爾.楠柯伸手欲為John合上半開的眼簾。
“咦,這是什麼?”費爾.楠柯發現John的襯衣口袋裡有東西,是紙質東西的一角。他把那東西抽取出來,並且展開了。是一張精緻的信箋。費爾.楠柯迅速掃了一眼,上面用英文寫著幾行字:
1月1日2011年
親愛的Rose,
如果有一天我死去了,我希望你能看到這張信箋。你總是讓我叫你姐姐,你知道嗎?我不願意這樣叫,真的一點都不願意。我只想叫你親愛的Rose。你知道嗎?親愛的Rose,在阿拉斯加受訓期間,有許多次我都想當逃兵,想逃離那片魔鬼一樣的地域。但是,我看到了你,一個女孩子都能接受魔鬼式的訓練,為什麼我就不能?於是,我咬著牙堅持下來。
親愛的Rose,你知道嗎?我留在ICPO是因為我愛上了你。
親愛的Rose,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能死在你的懷裡,我希望我的手能被你握在掌心。喔,親愛的,請不要合上我的雙眼,我要在天堂裡看著你……
永遠愛你的,
John
知道嗎?親愛的Rose,我之所以選擇在這一天寫這張信箋是因為我要愛你一生一世。
“給我看看。”還有一行字沒掃瞄到,信箋被Rose奪了去。
“Dear……”Rose以為是John蒐集到的情報,當她發現是John寫給自己的留言時,急忙住了嘴。看著看著,Rose的眼圈紅了。
“傻弟弟,是姐姐對不起你,姐姐沒有照顧好你。嗚嗚嗚……”Rose撲倒在病**,把John的那隻傷殘的手攥進掌心,擁著他失聲慟哭。
“*!我還算是男人嗎?”“嘭”,費爾.楠柯一拳擊在了牆壁上。
洛克的心也跟著一顫,他看到有紅色的**正從費爾.楠柯的手背上流下來。
“頭兒,我們先出去吧?”埃迪普斯看出了一點兒苗頭,他擔心費爾.楠柯會一衝動再真的把手臂砍下來。
洛克急忙說道:“走吧,讓他們單獨呆一會兒。”
“走了走了!”埃迪普斯一揮手,站在門外和守在樓梯口的持槍士官跟上前來。大家簇擁著費爾.楠柯,出了住院部,往門口走去。
費爾.楠柯陰沉著臉。他一邊走,一邊撥打杜洛.佩雷斯的手機:“老二,馬上去曼哈頓,把星野組給我連窩端了。手腳乾淨點兒,務必做到雞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