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醋落桃花姐妹妃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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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醋落桃花姐妹妃7
第十九章 醋落桃花姐妹妃7
我的心一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們,生怕遺漏了什麼關係著宸嵐的細節。
小貴公公狡猾的向我瞥了眼,又湊到瑞兒耳根說了什麼,便加快步子追趕宸旭去了。看樣子,他們那一個交首也就是一句話的交待,未料,瑞兒再回轉身時,臉上竟沉甸甸的壓了一層烏雲。
心頭湧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待她剛剛回到近前,我便急問:“那小公公向你說了什麼?”
她似有難言之隱的絞動著手中帕子,下了會兒決心,方道:“小貴子說,想知道王爺好不好,就去問皇上。問晚了……怕是不好!”
果然是宸旭!
他竟然用宸嵐的安危來誘我相見!
好一個沒品的皇帝!
羞恥與憤怒絞動著上湧,我急火攻心,只覺得眼前瑞兒的身影霧裡旋渦似的模糊了起來,漸漸腳跟不穩,竟倒在了香秀懷中。
自有身孕以來,縱有良好的調理,我這身子也是一日一日的嬌弱。府醫曾囑咐過,我身上咳疾頑根未淨,精氣虛溼,胎氣稟受不足,不亦大喜大憂,更要避諱大怒。宸嵐也是知道這一層,是以處處讓著我,寵著我,就連瑞兒傷了纖雨那麼大的事,他也一口應承由我做主。
下午有他陪伴在側,安心睡了一覺,受損的精神原本恢復了不少,然而船上的過分熱鬧,再加上眼前這檔子急死人的事兒,一會兒風一會兒雨一會兒雲霧一會兒雷電,我便又有些氣血紊『亂』了。
瑞兒和香秀大駭,驚喚王妃,路上也有宮女太監們投來好奇打探的目光。我著力冷靜下來,齒根咬著寒意,吩咐道:“扶我去見皇上!”
香秀神『色』一震不敢吭聲。
瑞兒也只惴惴的喚了聲主子,便不再言語。
她們想必都能猜出,我去求見宸旭必受其辱,可不去求見,又難以確定宸嵐是否安好。
伴君如伴虎,伴著一個壞皇帝,著實就是入了虎口。
踏著宮燈追向宸旭一行的時候,我一步一步下了決心,此次回去,軟磨硬泡也好,潑辣相『逼』也罷,必要宸嵐與我離開這是非地,到個清靜的地方,寄情山水,嘯歌煙霞。
因我身子不適,步子也慢,等我們三人上了車輿,宸旭的鑾儀已經行出甚遠,來不及追了。
看行走的路徑,他像是回了帝宸殿,我便命易山、易水率人在康安宮候著宸嵐的訊息。而我則與瑞兒、香秀一道,乘輿前往帝宮。
龍棲重地,非宮中貴人不能隨意出入帝宸殿宮門,好在瑞兒曾得宸旭特許,可以自由行走。我與香秀便在門外等著她的訊息。約『摸』一盞茶的時間,她回來了,說找到了皇上的去處,卻沒見著皇上。
據瑞兒說,兵部幾位大員有要事求見,宸旭一回來就在御書房接見了他們,這會兒他們正在議事。眼見著天『色』越來越暗,我心中的一團陰影也越聚越濃。宸嵐若沒事兒,此際也該尋到我了。而他至今都沒『露』面,必是凶多吉少。
心中急得火燒火燎,饒是身子不支,我也強撐著守在宮門外,泒了瑞兒再去探看。此番瑞兒回來倒有幾分幸不辱命的神『色』,說她冒死在殿外喧譁,終於引出了笛清,又得笛清幫忙通傳,宸旭知道我來求見了,便允我入內。
隨即有個跟著瑞兒出來的太監將我們引去面聖。
進了帝宸殿,徒步行過一道道的迴廊與宮路,終於到了御書房階前,我們三人便站在清涼晚風中等著。
涼風沁骨,頭頂的烏雲堪堪遮住月光,像噩夢般緩緩移動,壓得人喘不過氣。
我難受得嘔了幾次,每次嘔過,都覺得身上被扒下了一層皮,越發的綿軟無力。瑞兒見我氣『色』不好,勸我到一旁的石椅上休息,恰在這時,緊閉的門扇開了,幾個大臣神『色』凝重的步了出來。
其中一個竟是鎮國候。
他們俱是機要大臣,一路昂首挺胸而過,目不斜視,不屑注意我們。
我想到鎮國候與宸嵐素來交好,便輕輕喚了他一聲。
他狐疑著回頭,發現是我,便大步折了回來,粗聲問道:“王妃,你怎麼在這兒?王爺呢?”
我將要告訴他宸嵐下落不明,我是來問皇上的,身邊便響起了笛清的催促:“王妃,皇上聽說您要求見,正等著呢,還不快進去?”
有笛清在,我不能隨意出言,便向鎮國候回道:“我來向皇上請安!王爺許是在康安宮喝酒呢!煩勞鎮國候幫我去看看,別讓他醉得太厲害了!”
他若是個聰明人,便也知道我意思,是請他去康安宮關注一下宸嵐的安危。但他好似沒聽明白,只哦了聲便轉身離去。
我暗自嘆了聲,隻身上階,進了御書房的門,甫一進去,笛清便示意幾個太監、宮女都退了出去,房門也被人從外面關了。
宸旭正俯首坐在案後看摺子,食指輕輕的在案上敲擊,似在思考什麼。我走到案前,著力平復著呼吸,輕喚了聲:“皇上!”
他聞聲忽的抬首,豐朗的面容於案燈的照耀下明光燦躍,一抬臉便笑了,輕著聲問:“沒想到,這麼晚了,你還來找朕,有事兒麼?”
他這笑容端眉爽目,嘴角微翹,和煦得直若祥雲一朵,饒是暖人,我卻不由得聯想起了他剛上岸時那略帶得意的壞笑,心忖:他定是在故意裝傻,想變著法兒的戲弄我。
遂將臉一沉,直言道:“聽小貴公公說,若要知道我家王爺的下落,便來求見皇上,弟『婦』便來了!”
他眉心微微一碰,沉了臉道:“狗奴才,胡言『亂』語,當真是狗膽包天了!”隨即,他又低頭翻著案上的摺子,漫不經心的道:“你走吧!七弟陪朕飲酒,被朕使幾個小計灌醉了!這會兒,應是還在船上睡著呢!”
見他樣子不像說謊,再回想他那會兒的笑,倒像是一個使詭計贏了什麼小把戲的孩子,我的心便放下不少,遂道:“多謝皇上!弟『婦』這便告退了!”
正將轉身,他卻輕輕笑了,半抬起眼瞼,問:“謝朕什麼?謝朕……灌醉了你的夫君,給你一個面聖的機會?”
他到底還是調笑了我,我頓感羞憤,抿脣不語,臉『色』亦因怒氣衝漲而微微的紅了。不料這一窘,竟招致了他的興趣。
他扔下正在斟酌的摺子,來到我的面前,靜目打量了我須臾,道:“腮飄煙霞,胸抹脂雪,你有了身孕,倒比平時豐潤可人了!”
我當即將臉一扭,漠然道:“皇上,若要弟『婦』羞醜而死,弟『婦』這就領旨,撞死殿前!”
他篤的一怔,不悅道:“誇你一句,你倒當什麼似的。哼,阮品嫣,你當真以為,朕不少你麼?其實,對朕而言,你不過就是素素一個影子罷了!而今沒了你,還有旁的影子。你也不要太看重了自己!”
我道:“那麼弟『婦』,就多謝皇上了!”
他冷哧一聲,挖苦道:“謝皇上,怎麼不見下跪呢?”
我被一股恨意頂著心口,衝動失了理智,全然忘了府醫曾經叮囑我坐立行走都需謹慎,竟當真撲通跪地,道:“多謝皇上讚譽!”這一個動作下來,便覺得腹部有幾股氣流衝撞,翻絞似的疼痛,不禁狠狠皺了眉頭。
他見我這般,嘴角的寒笑漸漸淡去,一面俯身將我扶起,一面關問:“怎麼了?”
我不願與他多言,唯想早些離去,便強忍著不適,道:“腳程多了,有些氣力不濟!懇請皇上,準弟『婦』回府休養!”甫一說完,氣血衝頭,我也不知怎的,便倒在了他的臂彎。
他眸心頗瑞憐惜之『色』,抱著我,向外喚道:“來人!”
他應是想叫人送我回去的,我心中微感解脫,卻不料,殿門開啟後,笛清快步走了進來,同時,另一張臉也閃現在殿門正中——宸嵐竟來了。明耀的宮燈隨風閃爍於他的凌凌肅容,呈現一種勝似雪的寒心的白!
我的第一個反應便是:他必誤會了我!
心中一急,我推開宸旭的臂,踉蹌著奔向宸嵐,卻終沒能跑到他面前,便一陣頭重腳輕撲倒在地。荷花般綻飛在空中的金絲藍裙,隨著我的跌倒緩緩逶落,蓋住了我的身體。
我便在昏昏沉沉的蜷縮在這朵豔麗的藍花中,被宸嵐抱出了御書房。饒是腹部不適、胸口也悶得令人窒息,我仍在他懷中不住的呢喃:“嵐,我沒有……相信我……”可惜一路呢喃,也沒聽到他的隻言片語的回覆,臉邊徘徊的唯有濃濃的酒香,醉『亂』了夜『色』。
由於馬車晃『蕩』,我的腹痛加劇,便忍不住呼了聲痛,同時纖手狠狠揪住了他的袍襟。
他因心疼和憂慮而喘息如泣,終於輕輕撫著我的腹部,柔聲埋怨:“嫣兒,你知道我有多麼在意你啊!縱然粉身碎骨,我也不希望你和孩子有任何差錯。你怎麼可以私自去見他呢?可曾想過,倘若你有任何不妥,宸嵐必會生不如死!好嫣兒,日後,不要再隨意行事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