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四十章

正文_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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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十章

我想,你大概是誤會了,我對秦奮,並沒有什麼。若是有,當年也不會就那樣把他甩了。

對我來說,秦奮只是一個工具而已,有用的時候,拿來用用,沒用的時候,就隨手丟掉。

我可不像你,把這種男人當成寶。

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與其把精力都用在如何跟我鬥,不如每天晚上睡覺前,虔誠祈禱,祈禱我早一天膩煩了住在這裡的日子,等我搬走,你就又可以過得心安了。

我說完這些,衝馮乾笑笑,回房間,再不出去。

等到晚上,秦奮下班回來,在客廳叫我,問我怎麼不吃飯?

沒胃口,你們吃吧。

把門開一條縫,淡淡回了一句,那樣子,像是白天受了莫大的委屈。

秦奮過來,隔著門,問,怎麼了,是不是又有什麼煩心事?

別管我了,你再追問下去,倒顯得我特別不懂事了。

並沒有給秦奮開門,也沒有說自己為什麼不想吃飯,當然,我可以隨便編幾個故事,捏造在馮乾的身上,說馮乾對我怎樣為難,秦奮,也未見得不會相信我。

沒有意義,剛搬進來,就製造事端破壞人家的關係,好像我這個人,就沒辦法跟人和平共處一樣。

聽我這樣說,秦奮沒再堅持,腳步聲漸漸遠了,然後,我聽到他和馮乾兩個人在餐桌上聊天的聲音。

就像平常的情侶一樣,或許,更像是生活了很久的一對夫妻,聊一聊工作,無非都是些雞毛蒜皮。

突然發現,在我的人生裡面,好像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時刻。

是我自己不想要,還是我從沒那個福氣得到,不願深究,這世上太多事,深究了,會疼。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從廚房傳來洗碗聲,我套了件棉衣,戴了頂帽子,準備出門,去樓下走走。

這麼晚了,幹嘛去?

果然,秦奮追到門口問我。

出去換口氣,在家裡憋了一天,悶壞了。

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塊兒下去。

秦奮回屋,隨便穿了件外套,跟上我,一起下樓。

蕭曉,我覺得你應該找點事做,這樣可以把時間填得滿一些,胡思亂想的時間,就少一些。

秦奮走在我的旁邊,這幾句話,似乎是醞釀了很久,才說出來。

找點事做......這個念頭,我又何嘗沒有過呢?

只是在北京生活這幾年,除了靠男人,什麼生存技能都沒有,若真出去,怕也只能餓死吧。

而這樣的話,我又不願對秦奮說,怕他瞧不起我。

風真大,我喜歡北京的冬天,好像風一來,什麼都可以吹走,什麼都可以忘了。

我停下腳步,閉上眼睛,彷彿周遭的一切都不見了,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迎接,那呼嘯而過的風聲。

呼......呼......不對,並不是風聲,而是一個人呼氣的聲音,距離我很近,幾乎要碰到我的鼻尖......

我知道,是秦奮......如果我此時往前靠一點,秦奮的嘴巴就會湊上來,接著,一切都順理成章。

然而,我睜開了眼睛,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把頭扭轉過去了。

我要做的,並不是讓秦奮輕易得到我,而是要讓他再也得不到我,卻要永遠記掛著我。

走吧,回去吧。

咱們兩個,就這樣跑出來,馮乾一個人在家,會亂想的。

我用嘴在手心哈氣,然後,放在秦奮的臉上。

給你暖暖,就當謝你,願意出來陪我。

說完,轉過身,率先往樓門口走去,秦奮追過來,想再說什麼,被我用眼神攔住,只能凝視著我,最後作罷。

回到家,馮乾如我所料,並未表現出不高興來,相反,還很大度地關懷我,要我去衝個熱水澡。

待我出來,客廳裡已經沒人,想必,秦奮與馮乾已經回到臥室,做他們該做的事。

*的聲音,大概是一個多小時之後,從隔壁傳了過來。

那聲音,聽上去很是*,跟白天裡馮乾表現出來的隱晦低調,完全不是同一種風格。

當然,我知道那是獨獨叫給我聽的,所以,肯定比以往更賣力一些。

雖然,我對**那些事,其實早就沒了那麼大的慾望,可畢竟那個人是秦奮,要讓我當成尋常的兒歌一樣去聽,還是有些難以做到。

戴上耳塞,故意把手機裡的音樂聲放很大,可沒一會兒,又忍不住把耳塞扯了下來。

秦奮還真是能幹,過了這麼久,還能讓馮乾叫得欲仙欲死。

終於,沒辦法故作淡定,拿起手機,給秦奮發了一條微信。

你那裡有藥嗎?突然頭疼得厲害,好像是剛才被風吹到了。

等待......*的聲音弱了,然後,歸於平靜。

差一點笑出聲來,這馮乾,也真是倒黴,說不定,正等著那快要到來的**,可是被我這樣一攪,豈不是沮喪?

鑽進被窩,等著秦奮過來敲門,給我送藥。

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動靜,正待我要再發一條微信過去。

隔壁,*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這一次,比剛才還要激烈,像是打了勝仗一樣。

不可能,秦奮不可能放著我頭疼,還不理不睬......

差一點起身,衝出去,衝到對面,去質問秦奮。

可是,我有什麼立場呢?如今,我只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客人,我能做的,就是把這煩躁的*聲聽下去,一直聽下去,沒有止境。

一夜未眠,清晨,對著手機,看自己烏黑眼圈,這般悲慘的樣子,怕是也沒什麼人願意可憐了吧。

想走,今天就走,立刻就走。

可是,看著剛剛歸置到房間各處的行李,問自己,這樣意氣用事,要走,又能走到哪裡去呢?

這城市中,還有哪一處是我的容身之所嗎?

躲在房間,不想出門。

一個失敗者,有什麼臉再出去面對別人的成功?

可惜,馮乾並不給我躲起來的機會,他就在門口,輕輕敲門。

要吃點什麼嗎?

我熬了粥,可以去火。

當然知道,他是來炫耀的,那就讓他炫耀好了,只要我還住在這裡,還有機會跟秦奮接觸,接下來誰贏誰輸,還是未知數。

整理了一下頭髮,穿好衣服,開門,衝馮乾微笑。

太麻煩你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做的,也讓我做做吧,不然,就這樣平白無故地住著,也覺得不好意思。

這幾句話,顯然已經向馮乾表明,我認輸了。

為了可以繼續住下去,為了可以給自己時間想新的對策,我只能如此,忍氣吞聲。

其實也沒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什麼沒羞沒臊的事兒都見過了,所以,倒也不必這樣客氣,如果,你真覺得不好意思,喝完了粥,就打掃打掃房間好了。

放心,我不會搶你的功勞。

秦奮回來,我會跟他說,這房子,都是你打掃的,你不是喜歡裝可憐嗎?不是喜歡裝頭疼嗎?我也不攔著你,就給你這個機會。

馮乾一字一句,步步緊逼。

一開始,我只以為他是個心胸狹隘,想要守護自己愛情的人,兩天下來,才終於發現,原來他是個真真的狠角色。

我愣在那兒,想發狠回敬幾句,竟找不到任何說辭。

只能低下頭,去餐桌前,乖乖把粥喝了,然後,挽起袖子,到廚房洗碗。

馮乾坐在沙發上,開著電視,不知跟什麼人打電話。

聊到高興處,哈哈大笑,好像這房子裡,根本就沒有我的存在。

又或者,我只是來這房子裡做清潔的鐘點工。

擦桌子,拖地,這些事情,我已經許久都沒有做過了。

在以前住的地方,每個禮拜,阿姨會過來兩次,我躺在**,偶爾會對阿姨呼喝,希望她清掃的時候,動靜小一些,不要吵到我休息。

我好像,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尊重一個來給我打掃房子的人。

而如今,我自己卻變成那個幾乎要被鄙視與呼喝的人,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報應。

地板拖了兩遍,腰有些酸,陽臺上,放了幾盆花,雖是冬日,花卻開得很好。

站在那裡,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

這些新鮮的生命,平日裡,我是從來都不願意去理會的。

如果可以,能做一朵花也不錯,就這樣安靜地開著,不管有沒有人欣賞,它都自得其樂地開著,直到凋謝。它的盛開,並不為了取悅別人,也沒想過要比別的花開得更美,我看它,或是不看它,他都是一樣,不為所動。

怎麼?你對這些花花草草也有興趣?

不知何時,馮乾已經走到我的身邊。

這些花你養的?養得真好。

大概是被那些花安靜的姿態打動,說話的時候,竟忘了,馮乾還是我的敵人。

我才沒有那個閒工夫,都是秦奮養的。他這個人,對什麼都有愛心,花也好,草也好,哪怕是路邊流浪的畜生,他都會同情呢。

流浪的畜生......這大約就是在說我了吧。

忍了一整個上午,終於忍不下去,轉過身,手中的拖把丟在地上,二話不說,就給了馮乾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響亮而又清脆。

馮乾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想要回手打我,但並沒有行動,而是轉身,往廚房去了。

就在我思慮,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一把刀,在我眼前明晃晃地劃了一下,鮮血,如小噴泉一樣濺了出來,我開始尖叫,因為那血,是從我臉上噴出來的......

你有的,不就是這一張臉嗎?

現在,我看你還能有什麼!

馮乾像是瘋了,把刀丟在地上,冷冷地看著我。

此刻,我的腦子一團亂,我應該快些下樓,叫車,衝去醫院,又或者,第一時間給秦奮打電話,利用這些鮮血,反擊馮乾,讓秦奮對我心疼。

可是,我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著,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

我知道,我的未來沒了,什麼都沒了.....

醫院走廊,我用手捂著剛包紮好的臉,對著牆壁發呆。

不知過去多久,一個人影,站到我的面前。

是秦奮,他終於來了,他是來安慰我,替我出氣的嗎?

就在我抬起頭,想要用楚楚可憐的眼神,向秦奮求救的時候,我看到秦奮眼中冰冷的目光,還有他的手機,就放在我的耳邊。

對我來說,秦奮只是一個工具而已,有用的時候,拿來用用,沒用的時候,就隨手丟掉。我可不像你,把這種男人當成寶。

那是我自己的聲音,想不到,馮乾竟然把我的話錄了下來。

一瞬間,彷彿什麼都明白了,而臉上的那道傷口,開始劇烈的疼,不知何時才會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