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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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九章
愧疚......我當然不懂。
在我看來,一個人放不下另一個人,那就是愛。也許,你不願意承認,以至於找了各種各樣的藉口。愧疚,便只是其中一個聽起來比較漂亮的藉口罷了。
當然,我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一個人,愛上這個人,同時又捨不得另一個人,這有什麼奇怪?
關於那些一輩子只愛一個人的理論,也都是別人編造出來的,難道還真是什麼宇宙公理?
我可以理解史蒂夫,卻又隱隱地感到恐慌。
他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難道,他是要向我證明,我也是他愛的物件?
可是,我並不愛他呀。
我只是在這段時間,在這段不知道要怎麼一個人度過的時間裡面,剛好需要一個人陪在身邊而已。
我真正需要的人,是老顧。
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想過要離開老顧。
理由?當然非常簡單。
如果沒有老顧,我就活不下去了,首先,這八千多塊錢一個月的房租,誰來給我付?我都已經習慣了過這樣舒服自在的生活,說是可以擺脫老顧,出去闖蕩打拼,不怕吃苦,那也就是矯情地說上一說。
這世界上,有什麼人,明明可以過豐衣足食的日子,卻非要去自討苦吃?
我從史蒂夫手裡把毛巾拽了過來,不緊不慢,繼續把身體擦乾,然後,突然蹲下去,張開嘴巴,試圖含住史蒂夫的下體。
史蒂夫被我嚇了一跳,當然,也並沒有躲開。
這一場憑空而來的舒服,換了誰,大概也都不會拒絕。
兩個人,從浴室,**著身體,滾燙著,一直滾到**,我開始尖叫,幾乎用盡了一生的*。
史蒂夫離開我身體的時候,臉上掛著滿足,又有些不可思議的笑。
他一定沒有想到,在一起生活這麼久,我還能使出這般讓他沒有見識過的招數。
蕭曉,你簡直就是個妖精。
妖精......老顧也曾經這樣叫我。
於我來說,這也不是什麼誇讚,日久了,誰還沒有點看家的本領?
我記得有一次,老顧突然問我,對別人,你也會這樣?
我站起來,故作生氣,埋怨他竟然這樣想我。
老顧說,你裝腔作勢的樣子,破綻百出,不過,你願意為我裝腔作勢,我就該知足了。
人活到某個年紀,還有什麼是看不穿的呢?
大概能繼續愉快地活下去,靠得就是這明明看穿一切,又偏要自己給自己製造迷霧的樂趣吧。
說說吧,突然回來,是不是因為小路那裡有了什麼變故,又住不成了?
我穿好衣服,換了一張嘴臉。
心裡,早有打算,剛才那一炮,就是與史蒂夫最後的告別。
我才不要他糾結,什麼要把自己的身體分成兩半,我蕭曉,根本不需要這樣蜻蜓點水的成就感。
以後別提他了......我真的......就只是想故意氣你。
我跟小路之間,從來就沒有都什麼。
史蒂夫解釋,他的表情認真,是那種越要說謊越要掩飾的認真。
不過,此時的我,倒沒什麼心情去跟他計較這些,我只是希望找一個由頭,把他趕走。
行了,我和小路,誰**的技術好,都是成年人,有什麼不好坦白的?
這樣一說,根本再不給史蒂夫辯駁的機會,你們做過也好,沒做過也好,反正在我這裡,答案都是一樣。
蕭曉,你要怎麼才能相信我呢?
我知道,在這個圈子裡面,誰和誰搞在一起,都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稀奇事兒,可我沒必要騙你,我現在都為了你回來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呢?
史蒂夫急了,在他看來,他願意回來,願意留在我身邊,我就應該感恩?
真是笑話,在我眼裡,你的分量,恐怕還重不過小麗......
算了吧,要不要我現在給小路打個電話?
是你主動回來,還是他不收留你,你無處可去,一個電話,總能清楚吧。
步步緊逼,說起來,這番話不過是我要把史蒂夫趕走的手段。
但我沒想到,聽我說完,史蒂夫竟偃旗息鼓,真的再沒多說一句。
所以,我隨口編排的故事,原來是真的。
史蒂夫並非因為捨不得我而回來,真是小路那裡有了變故,他無處可去......
這一秒鐘,差一點笑出來,人和人之間,是不是要這樣,鬥智鬥勇到如斯地步,想想,又是何必?
史蒂夫又一次走了,拎著他那個已經收拾好的行李,臨行前,最後問了我一句,你明明什麼都知道,為什麼剛才還......
他是想問,為什麼我要跟他*。
但問到一半,大概也覺得自己的問題並無意義,索性中斷,嘆了口氣,拉開了門。
我站在門口,正要說再見,抬起頭,目光剛好與門外的一個人撞上。
老顧......什麼時候來了?
老顧與史蒂夫,並沒有說話。
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故作鎮定。
這麼晚,跟家裡那位吵架了?
回房間,沿途打量屋子裡的佈置,剛才那一場狂歡,有沒有留下什麼證據。
給你打電話,一直沒有人接,也不知怎麼,就擔心起來,躺在**,睡不著,忍不住過來看看,看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原來,那一個電話,並不是葉子,又或方軍打來,早知道,把電話接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
現在,讓老顧親眼看到史蒂夫奪門而出的畫面,就算我再有說謊的本領,恐怕,也是搪塞不過去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轉換話題,從顧太太那裡入手。
這麼晚,突然跑出來,顧太太不會亂想?
要不要我給她打個電話,告訴她,臨時有個買畫的大客戶,這樣,也能讓她安心。
坐在床邊,隱隱的,可以聞到空氣中有安全套的橡膠味,也許是我心虛,用餘光打量老顧,他倒是沒有皺一下眉頭。
她最近,對我的事不太上心,我去哪,她都是懶得管的。
老顧起身,去衛生間,我想跟過去,又覺得太過刻意。沒一會兒,聽到馬桶沖水的聲音,原來,只是去撒了個尿。
恨自己,真是沒出息,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我如此緊張。
今晚,我能留下來嗎?
從衛生間出來,老顧一邊用紙巾擦手,一邊看著我。
他的語氣帶著商量的意味,換做從前,倒也不會覺得怎樣,可在這特殊時刻,隨便一句話,都讓我覺得有什麼特殊意義。
確定?你以前都不會在這兒過夜。
一個有家庭的男人,不管心裡面住著多少人,不管平日裡在多少人的身上拋灑汗水,夜晚,總歸是要屬於那個家的。
我與老顧剛在一起時,也幻想過,能不能有一整晚,老顧這個人,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
不敢提這樣的要求,做什麼樣的人,就要明白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底線在哪。
想要的多了,本來有的,也可能全都沒了。
老顧沒有回我,只是開始脫衣服,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仍能聽到猛烈的風聲。
我記得,你給我買過一身睡衣。
衣服脫到一半,突然抬起頭,隨意的眼神看我。
睡衣......的確是給老顧買過一身。
那天下午,一個人無聊,在國瑞城那邊的無印良品......簡單的設計,加上清淡的顏色,剛看見,就忍不住想起老顧。
人有時候,會突然進入某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角色,並且覺得很是快樂。
比如那一刻,我就把自己當成老顧的戀人,拍下睡衣的照片,發給老顧,告訴他,為他買了一身睡衣。
相信,對這世界上的很多戀人來說,這種日常小事,都是溫暖的感情催化劑。
我把照片發過去,果然,老顧很是開心。
他說,蕭曉,謝謝你願意愛我。
屁!只是一身睡衣,別扯那麼遠。
嘴硬,但心裡也是莫名的暖了一下。哪怕,這只是一次隨機的角色扮演,但那溫暖,卻是活生生的。
那身睡衣,買回來,掛在衣櫃,便好像被遺忘了般,我與老顧,都沒有再提起。
直到有一天,史蒂夫洗完澡,讓我幫他找一身睡衣。
剛好在衣櫃裡看到,就取下來,丟到史蒂夫身上。
反正,老顧大概早已忘了,這麼舒服的一身睡衣,總該有個新主人。
我當然不會想到,在時隔那麼久的今天,老顧會突然想起那身睡衣,那身已經被史蒂夫穿過多次,又洗過多次的睡衣......
要拿出來嗎?
以老顧作為藝術家的**,他斷不會麻木到,感受不出那睡衣已被別人穿過。
但如果撒一個謊,說那睡衣不見了,也未免太瞧不起老顧的智商。
算了,破釜沉舟!
打定主意,我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眼睛看著窗外,用特別堅定的語氣說,那身睡衣,其實我根本就沒有買。
我又不是你的老婆,買睡衣這種事,似乎輪不到我來做。
既然,我沒辦法把被史蒂夫穿過的睡衣拿給老顧,索性就讓他覺得,關於睡衣的一切,不過是個謊言好了。
反正在他眼中,我也是個隨時都會說謊的人。
老顧聽我說完,並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蕭曉,你到底還可以撐到什麼地步?你要騙我,好歹把用過的垃圾扔掉。衛生間裡,那一個裝滿*的安全套,你真當我是瞎子,看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