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一章
一寵成癮,豪門新娘太撩人 前夫夜來襲 絕色女奴,亂世王妃 豪門大少的私寵妻 走過梧桐樹下 大學修真指南 穿越原始社會做巫醫 柏濤向晚 初戀的味道 星際第一小白花
正文_第十一章
還好嗎?
沒什麼好,心煩意亂。
我知道,女人第一次出軌,大多都是如此,複雜。想要跟人說,又不想那麼快跟人說,想要有人問,又怕太快被人問。
時間,場合,都要拿捏好。
葉子不願意說,便不問,反正知道都是早晚的事兒。
吃吧,專門讓老顧過來做的,費了好一番功夫。
葉子出差歸來,披頭散髮,如一隻餓鬼,家裡自然是沒有吃食的,那個方軍,不知又在哪裡鬼混,當然,現在他有了一個藉口,治病。
老顧說,這紅燒肉,特別處理過,肉的香味兒還在,可已經沒有了油膩,隨便吃,吃多少都不會長胖。
老顧在廚房忙碌,我躺在**發呆。
過了一會兒,突然站到我面前,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被你吩咐,當牛做馬都沒問題,只是好歹進一進廚房,從後面給個擁抱,當是獎勵。就算動物,這麼乖巧,是否要給顆糖吃?
老顧,你覺得這樣真有意思?
我不願做的事,你非要我做,我也不會不肯,只是這樣,誰會高興?
我啊,你不知道,我最近生出虐待傾向,強迫別人,也有快感。
老顧這樣說,臉上故意掛一點笑,我知道,他心裡是不好受的。也不是沒有好光景,相貌堂堂,又有身份的一個男人,找幾個鮮嫩炮友,有什麼難?
如今,出了錢,花了功夫,還要在這裡看我臉色,說與別人,不知被人怎樣笑話。
再這樣下去,怕是熬不了多久,也就散了。
散了就散了,大不了,換個金主,實在不行,找一份工作,只要活著,就不怕找不到一個活法。
蕭曉,那天的事,你到底還是在意。
老顧坐下來,如往常一樣把我的腳放進懷裡,一雙畫畫的手,在我腳趾上逗留,轉移,彷彿要描出一幅畫來。
哪天的事?你別故弄玄虛。
故意裝傻。
這個老顧,倒不怕把事情鬧大,都已經刻意避著了,他倒好,一件舊事,非要硬生生給挖出來,彼此尷尬。
你要怎麼才好?心裡介意,就不要裝作大度。
兩個人,偶爾使點小性子,也是情趣,但使多了,就顯得沒那麼聰明。
老顧的臉色變了,語氣也冷冰起來,有了金主的氣勢。
真好,露出本色,這一下,心裡反而鬆快了許多。
早一點這樣不就好了?說白了,只是交易。前陣子,還搞些鏡花水月般的認真曖昧,害我差一點就信了。
從床頭拿過一個盒子,彩色,裡面裝了不同口味水果硬糖。
取出一顆,放進嘴巴,然後,貓咪一樣跳進老顧懷裡,老顧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顆硬糖,帶著我的口水,就滑進了他的嘴巴。
什麼味兒?
我笑。
你的味兒。
老顧也笑。
就這樣,關於那天在廁所裡,老顧和遠昊浩之間那場勾當,煙消雲散。
你跟老顧,可千萬別散了,不然,都不知去哪吃這麼好的紅燒肉。
葉子坐在餐桌前,嘴巴上還圈著一圈油亮,燈光下,活脫脫一個沒心沒肺的傻女人模樣。
當晚,葉子沒有回家,跟我擠在一張**。
本以為她睡了,熬過深夜,卻聽到一陣抽泣的聲音,伸手過去,還沒碰上,整個人就像溺水一樣,掙扎著,大哭起來。
蕭曉,我真沒想過自己是這樣的女人!我發過誓的,這輩子,嫁了方軍,絕不背叛。
我跟自己說,就一次,就只放縱一次。
可是第二天,又來了一次……
我簡直不敢相信,那個無恥*的女人,是我自己……
是啊,我們何嘗願意相信呢?我們何嘗願意相信那些骯髒的,醜陋的事,會跟自己有關呢?我們又何嘗願意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卑微的,可笑的,不足掛齒的靈魂,都曾是我們自己。
葉子剛從我家離開,方軍就打來電話,好像算準了一樣。
當然不是關心葉子,只想從我口中套幾句,葉子有沒有追問他的行蹤。
換做以前,肯定會問的,只是這次,葉子自己也做了虧心事,哪裡還有這個心思?
蕭曉,你們gay都喜歡什麼,多給我些指點,怎麼感覺,你們比女人還要難以討好。
所以,這是在向我取經?
看來,之前在金鼎軒碰到那個男孩,是繼續交往下去了。
明明說過,跟男人玩,只是個意外。現在這樣,不是又在打自己的臉?算了,反正這種打臉的事兒,發生在方軍身上,見怪不怪。
我們要什麼,也許重要,但你能給什麼,想過沒有?
問得殘忍,方軍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像他這樣一個靠女人吃飯的男人,又能拿出什麼來呢?那一丁點兒的攝影才華?拿來糊弄女人,或許還有幾分勝算,可在同志圈兒裡,有才華的人比比皆是,他那一點小伎倆,又算得了什麼?
操,你們可真他媽現實。
最後,只能這樣罵了一句。
我在電話這頭笑,這樣的方軍很有幾分可愛,若他此刻在我面前,沒準兒,還想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上一口。
對了,那裡的疼,沒事兒了吧?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惡狠狠的語氣,倒把我逗得更加高興。
那天過後,在三里屯,請小路吃飯,簡單聊了兩句。
小路說,你這個人,實在沒什麼品味,就算是為錢,我都不見得會搭理方軍那樣的貨色。
的確如此,可一個人的慾望,有時候,偏跟理智掛不上一個等號。
更何況,慾望本來就跟品味無關。
上次跟你說的事兒,不再考慮一下?我告訴你,玩一玩,還是很有趣的。
三口之家……挖空心思去拆散一對相伴十年的同志情侶?
累,我說。
小路拿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一口,露出諱莫如深的笑容。
這個圈子,太虛偽,有好多人,標榜著純粹愛情,背地裡,卻比誰都玩得花團錦簇。我那一對兒,就是如此。
真想給你講講我們*的細節,你聽完,一定大開眼界。
小航呢?你也說給他聽?
我放下筷子,認真看著小路,看著他的臉色由得意變成焦躁,再由焦躁變成妥協。
誰都有痛點,戳一戳,也是一種情趣。
我跟小航約好,攢夠了錢,就去國外結婚。
人生很長,荒廢一段,再做自己,也不遲。
倒是給自己編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沒什麼不好,活這一世,如果連自我欺騙的本領都學不會,該有多麼痛苦。
不管怎麼說,你們也算有了一個奔頭,有奔頭的日子,不難熬。
這句話,是由衷的,話音剛落,自己倒生出一些傷感。我的奔頭呢?或者說,我會跟誰有一個奔頭呢?
掛了方軍的電話,一個人,到樓下散步。
上午時分,小區裡沒有幾個人,遠遠的,看到一個保安,瘦高身材,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走過去,搭一句話,對方還沒有迴應,就覺得無趣,轉過身,疏遠了。
一定覺得我是個怪物吧,快走幾步,想用腳步聲,填滿心裡的空蕩。
沒用,還是忍不住給梅媽媽打了電話。
我們這樣的人,到最後,會怎麼樣呢?
梅媽媽沉默了一會兒,反問我,你覺得我們是怎樣的人?
寂寞,我說。
行了,矯情兩句就好,明天到我這兒來打麻將,醉生夢死,就什麼都忘了。
醉生夢死,真的就什麼都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