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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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夜冥雪，其實我一直就知道，在愛裡本就沒有公平可言，我原本想將對你的愛都埋葬在心底，不對你說起，可我知道，早在那天你問我夜龍淵是誰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我的心意了！你是那麼聰明，幾乎是別人一個眼神，你就能看出很多的事情！你，與眾不同！我一直都知道的！”
夜冥雪蹙眉，看著痛苦的傾月，忍不住呵斥：“閉嘴，不要再說了！”她一直不問，就是不想揭傾月的傷疤，可是，傾月今天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竟然自己開始說了起來，這不是自己在揭自己的傷疤嗎？傾月，夠了，夠了，不要再說了！
“雪兒，讓我說完吧，或許說完我的心中會好受一些！也能徹底的斷了我對你的念想！我不想將這份愛一直深藏，雖然你早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意，可我還是想說！夜冥雪，你是否知道，在我紅塵夢醒的那一刻，是我在這人世間感受到的，最溫暖的一刻！而那一刻，是喚醒我的你，夜冥雪，給我的！”
傾月笑了，笑得很開心，可是眼淚還是不住的往外流。
夜冥雪的心裡此刻似乎被什麼堵住了一般，難受的要命，似乎被什麼狠狠的壓在了胸口，無法喘息！她忘記了當初的事情，自然也忘了當初怎麼喚醒的傾月。可是，還有一個人記得，傾月記得。
“傾月……”夜冥雪輕聲的呢喃，卻不敢叫的太大聲，怕傷到此刻顯得那麼脆弱的傾月。
哈哈笑了兩聲，傾月仰頭不去看夜冥雪，繼續道：“我知道你一直很想知道夜龍淵是誰，為什麼他能如此牽動你的心，我上次很想自私的不告訴你。但我知道，除了他，沒有人能再次將你殘缺的記憶與七情六慾補全。他對於你來說是那麼的特殊，就像你對他來說一樣的特殊。”深深吐出一口氣，夜冥雪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
一旁一直在聽的墨子苒與楓白二人被傾月的一番番獨白弄得心情也很低沉。
“我一直就很慶幸我認識了你，夜冥雪，我不後悔我愛上你！其實連我自己都沒有發覺我是在什麼時候愛上你的，無聲無息連我發覺的時候，才知道，我明白得有多晚！”說著，傾月長嘆一口氣，似乎想將心中鬱結的心情一口氣全部吐出來。
“雪，夜龍淵，是你這一生，唯一愛過的人。我不再奢求你愛上我了，因為我忽然明白了，其實看著自己愛的人幸福，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幸福。雖然，給你幸福的那個人，並不是我。”說完，傾月終於再次轉過頭看著夜冥雪，笑得很坦然。
夜冥雪看著傾月，第一次覺得傾月的笑容是這樣刺眼，應該說是刺痛了她的心。她一直就不想傷害傾月，可她還是傷到了他麼？
苦笑了一聲，夜冥雪想說什麼，傾月再次開口：“你腦海裡唯一記得的那個人，是魔界之主--魔尊狄西斯。就是因為他抓住了夜龍淵與你的朋友，逼迫你服下了魔界至毒的毒藥--陰陽腐心丸與鬼王丹。原本他是想用陰陽
腐心丸腐蝕你的記憶與人性，然後再用鬼王丹來控制你，達到幫他賣命的目的。可你這個丫頭當真氣人，竟然用我一次偶然跟你提起的的祕法，將自己的實力全部渡給了夜龍淵，夜龍淵的實力一下子突破了神帝階升至了靈境。可你，卻失去了一身超強的實力，殘缺了記憶與七情六慾。什麼都沒有了……”
聞言，夜冥雪疑惑的道：“陰陽腐心丸會腐蝕我的人性跟記憶，那我怎麼還會記得？”
聽到夜冥雪的疑問，傾月苦笑了一聲道：“其實我能阻止你失去記憶的，原本我就有辦法，只是那個祕法殘缺，所以在魔尊來找你麻煩之前，我就讓你去尋找在幻光大陸上屬於我的，被封印的力量之源，可是運氣真的不好，恢復了實力的我，還沒來得及消化一億多年來的記憶，魔尊就找來了。我仍舊還是沒能將那殘缺的祕法補全，所以，在你記憶力完全被剝離之前，我倉促之下動手了，導致你記憶力沒有消除感情，七情六慾也變得殘缺不全，所有關於感情的記憶都很模糊！”
夜冥雪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感情都是你搞出來的！！”
一聽到夜冥雪有些怨氣，傾月的心狠狠抽了一下，強顏道：“夜龍淵雖然有你的幫助而進階了，可在靈境的夜龍淵仍舊不是在玄境的狄西斯的對手。所以，在你昏迷之際，你讓我將夜龍淵送去了諾亞大陸。那時候你的想法是，想早點遇見他。因為就算你失去了記憶，但我不會失去，我會帶你去找天尊的傳承，而天尊的傳承就在諾亞大陸，只要去了諾亞大陸，你跟夜龍淵相逢的日子指日可待，更甚，夜龍淵可能能夠刺激你恢復記憶！”
“可是我卻怎麼都不會想到你居然會自作主張的用了那份殘缺的祕法。”夜冥雪此刻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
見夜冥雪這樣，傾月也顧不得傷心了，訕訕的笑了笑，說了句差點令夜冥雪抓狂的話來：“其實如果我不插手管閒事的話，你應該能儘快的恢復實力的。你只是將實力渡給了夜龍淵，並沒有將精神力都渡給夜龍淵，所以你的精神力境界就算是失憶了，可還是保持靈皇境界的，以靈皇的精神力境界，你可以儘早的使用魔法。”
此刻，夜冥雪徹底的沉默了，她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她會實力盡失，竟然不是那個界主害的，而是她醒了之後一直呆在她身邊的傾月害的。忍不住苦笑了一聲，夜冥雪淡淡的道：“所以，我失去實力，都是拜你所賜？”
聞言，傾月也忍不住苦笑道：“對不起，雪兒，我不該自作主張的！”
驀地，夜冥雪笑了，抬頭看向傾月，眼神中沒有絲毫的責備與怨恨，語氣依舊淡然，一番話說下來，竟然沒有絲毫怪罪傾月的意思。
“傾月，這並不怪你，況且，我謝謝你自作主張。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並不是想害我，所以我不怪你。如果你沒有插手多管閒事，或許此時我已經淪為了狄西斯的奴僕了。就算我實力盡失，我
相信，以我靈皇的精神力境界，狄西斯是絕對有辦法增強我的實力的，更甚這辦法會讓我比現在更加悽慘。”頓了頓，夜冥雪笑得很暢快。“現在的我雖然實力盡失，可我至少沒有變成一個沒有感情沒有記憶的人，說的好聽是這樣，說得不好聽，那就是一個泯滅人性的魔鬼！傾月，不要自責，其實這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不管將來如何，我們都是一起並肩作戰的夥伴。”
傾月錯愕的看著夜冥雪，整個人都傻掉了。夜冥雪現在比以前可冷酷多了，可是，她竟然還能這樣善解人意。鼻頭一酸，傾月再次忍不住淚流滿面。
“好了，不要哭了，現在我們要趕去神族，原本我還打算滅了他們，現在看來，倒是先被他們找上門來了！”夜冥雪的聲音很平靜，又似是漫不經心，似乎……去神族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聞言，傾月的瞳孔驀地收縮，下意識的問道：“你還要去？”
夜冥雪脣角上揚，語氣堅決不容置疑：“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一定要去神族，除非我死了！”
見夜冥雪態度這樣堅決，傾月再次苦笑，他知道，夜冥雪的決定誰都無法改變，哪怕今天站在這裡問夜冥雪的是夜龍淵，怕是仍舊不能改變夜冥雪的想法。
“我知道了！”除了這四個字，傾月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抬頭看了一眼心情抑鬱的傾月一眼，夜冥雪眼底閃過一絲愧疚：“傾月，不要認為我在找死，你認識的我，曾幾何時做過找死的事情？我又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
夜冥雪平淡的一句話，令傾月的眼前一亮，詫異的看了一眼夜冥雪，疑惑的問道：“難道還有什麼變數？那可是四個玄皇啊，你有什麼辦法應對？”
輕笑了一聲，夜冥雪笑得自信：“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從繁苛城坐馬車去死亡谷怕是也要半個月的時間，足夠我們想清楚了！至於對付那四個玄皇的辦法，傾月，你忘了你的身份麼？你來自於修羅界，對於魔界的他們有著絕對凌駕於他們之上的威壓。”說到這，夜冥雪眼底閃過一絲精芒：“我就不信，降臨到人界，他們不用花費本身的玄力來適應人界的生活！不管怎麼樣，這裡是人界，不是魔界。上位者降臨到人界是有約制，不然魔界的人都降臨到人界，人界豈不是就這樣亂套了麼？”
夜冥雪的一番話似乎點醒了傾月，傾月恍然般低語：“所以說，他們原本玄皇的實力在人界就沒有了，因為約制的原因，他們的實力可能只能發揮原本實力的幾成。那就是說，下界前他們是玄皇，下界之後，現在他們的實力可能連靈帝都不如了？”
聽完了傾月的一番話，夜冥雪知道傾月是真的聽懂了她的意思，笑著繼續說道：“沒錯，再加上你原本就凌駕於他們之上的靈魂威壓，這四個人，不足為懼！是我們將對手想的太強大了，實際上，比我們強大的人，未必就比我們強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