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六節 鱉戲(2)

第六十六節 鱉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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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節 鱉戲(2)

我一時認不出她很正常,畢竟那日在秋石高架下,她的打扮與現在的打扮完全像換了一個人。衣服變了,髮型變了,我當時只是感覺她是這附近哪個高檔小區的婦人回家而已,哪會想到是她?

現在我想到是錢塘夫人,也突然想明白,如果是這附近的高檔小區有錢人,肯定會開車的,而不會在這天又冷又人又少的街道上行走,穿的這麼好,不怕被打劫嗎?

既然她是錢塘夫人,那麼她不可能不認識我。

因為我那日是這樣的裝束,現在還是這樣的裝束,變化不多。

她既然認識我,肯定不會放過我,但是她並沒有這樣,與我彷彿就像陌生人一般,僅僅是撞我了一下。

難道是挑逗我?——哎,我總是喜歡多想。

其實我明白,錢塘夫人撞我的唯一的答案就是像電視上小偷撞人一樣,只要撞一下,便能將錢袋拿到手。

我身上有錢塘夫人想要的東西,而這個東西並非是錢,而是……將臣令!

我想到這裡,急忙去摸將臣令,還好,它還在。

除了將臣令,木尚智也在,唯一不在的就是請魂鈴。

雖然她沒有偷走將臣令,但這請魂鈴就是我與命運的手機啊,我靠。

這個傻女人,偷我的請魂鈴幹什麼?怕命運兄找不到通天會嗎?

我靠,我怎麼這麼倒黴,出來就遇到錢塘夫人?

但是也只能發發牢騷,我想去追她,恐怕也追不上了。

算了,隨她去吧,她發現自己偷錯了,還會找我的,我一定會用將臣令與木尚智招待她,不過衷心祝福她,不要激怒命運兄,否則她必將與那個通天會道士一樣的下場。

我向前繼續走去,再耽擱下去,那個租車小夥口中的怪人恐怕也會跟丟了。

不多時,走到上塘河大橋,同時也是去半山公園的路。

站在橋上,可以看到下面上塘河,於是我就站在欄杆前,看著那部分被封閉的河段。

白髮婆婆的事依然歷歷在目,我忍不住衝河面多看了兩眼。

河面很靜,只有極亮的探照燈光,我看了一會,猛然發現一些雪花猶如蝴蝶一樣慢慢飄落。

小年夜,下雪了。

看到這,我暗想那個怪人也不用跟了,這麼冷的天,他肯定也早回去了,所以我也該回去了。

就在我轉身想走時,卻看到那個傳說中的怪人,像突然出現一樣站在我身邊。

其實他也不算怪,看不出年齡,也看不清面目,總體上看著不老,穿著一件軍大衣,背了一個像書包那樣大的葫蘆。

“哥們,天冷了,不回家嗎?”我問。

他笑了笑說:“我現在正在看戲。”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這河面很平靜,什麼也沒有看到,但就在我聚精會神時,突然看到河中央出現了一個白髮老太婆。

我去!

我急忙回頭,不敢再看。

那人說:“怎麼樣,兄弟,好看嗎?”

“好看什麼?白髮婆婆有什麼好看的?”

“白髮婆婆?”他笑了笑:“看來你是凍糊塗了,這河裡有戲,哪有婆婆?這麼冷,你要不要喝點酒暖暖身子?”

他說到這裡,將葫蘆從背上卸下,然後從口袋中拿出兩個銅酒杯,遞給我一個。

我接了過來。

然後他就開始倒酒。

這酒味很香,但是我就要喝時,突然停住了,暗想這怪人我又不知底細,如果這裡面下藥怎麼辦?這種事現在社會還少嗎?拍一下肩膀就能被迷的把自己存摺的錢取出給壞人,更何況這酒?

怪人看我遲疑:“你怕有毒?”|

我便如實說了:“對,怕有迷藥。”

他將我手中的那杯酒接了過去,一飲而盡,笑了笑:“人心不古,其實我真的想讓你暖身子,因為你剛才說你看到了白髮婆婆,我並沒有看到,我只看到這河段上有一個大戲臺子。”

“戲臺子?”我聽他這樣說,認真看了看,水面上哪有戲臺子?

“你沒有看到嗎?在上塘河中央有一個戲臺子,上面都有許多人在演戲,演的是天祥被蒙古大將伯顏拘禁的戲。”

我又看了一遍,表示在我的視力範圍內看不出,但是此時內心已經有一股深深的寒意,但還是好奇地問了怪人:“這是哪個戲班子演的?觀眾多嗎?”

“上塘河中的水族戲班演的,觀眾相當多,整個河面都擠滿了。”怪人說。

他越說,我越感覺到後背發冷,因為他描述的,我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什麼水族戲班?”我戰戰兢兢地問了一句。

“蝦鱉魚蟹。”他答道:“你看,那條紅色大鯉魚演的正是天祥,那隻青色大鱉演的正是蒙古大將伯顏。天祥誓死不屈,但是又能怎麼樣?在食物鏈上,鱉吃魚,所以蒙古最終滅了南宋。”

“那觀眾呢?”

“也些蝦兵蟹將,佔了滿滿的上塘河!”

這人說話,讓我越發感到冰冷,我覺得再說這個我看不到的戲班子話題,我今晚恐怕就不用睡覺了,便換了個話題:“大哥,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最近上塘河發生一些事,你知道嗎?”我問。

“知道。”他說:“我也告訴了那些人,讓他們儘快離開。”

“這麼說,你就是那個告訴人們要離開的人了,那這裡面真有鱉精做怪?”

他搖搖頭說:“這裡面有鱉精不假,但它是否做怪,就不得而知了,現在下雪了,都說風雪夜歸人,而我無處可歸,但天地之地,終有我容身之處,兄弟,我該走了,後會有期!”

他說到這裡,向大橋另一端走去。

“大哥,請問你尊姓大名?”

他沒有回答,只是吟道:“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嘆零丁。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