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三十九章 她不知道的祕密

第二百三十九章 她不知道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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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她不知道的祕密

第二百三十九章 她不知道的祕密

我孤獨的等待了神樂兩百年。

兩百年的時光對於我這樣不死不活的人來說便只是白駒過隙,如同過眼雲煙。

這些逝去的時光裡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便只能在漫長的等待中將時光一點點拉長。

直到我翻爛了所有和神樂有關的東西,一點點揉進了心裡。一個女孩兒突然闖入了我的世界裡,像是一點墨汁落入了清澈的水中,雖然很快那滴墨汁就會融合在寬闊的湖水中,可是有些東西變了就是變了。

即使你看起來,它還是正經兒的很像那麼一回事兒,但實際上那滴墨汁已經融入了整片湖水,再想驅除便只能將湖水徹底傾覆。

我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心好像發生了輕微的變化,可能是因為平靜的湖面孤單了太久,所有偶然的出現的一絲漣漪都會讓我好奇不已,繼而捨不得這種感覺消失。

像是上癮的毒藥一樣,我在第一次接觸那個好動的女孩後嚐到了好處,於是便一點點汲取。

我也曾想過這樣是不對的,可是又忍不住告訴自己只是一點點而已,只要我想要斷絕還是很容易的。

我揹著那個飢餓的女孩在月光下送她回家時,心中是久違的踏實,就好像伸手能碰到她的距離填滿了自己心中的空缺。

月光下,那個女孩回頭,目光濯濯如月華。

“我叫顧君珏,你一定要記住哦。”

君絕?真是個晦氣的名字。

我當時是這樣想的。

我一點點的靠近,然後在她的身上漸漸的找到了神樂的影子。

我以為這是一個巧合,更多的以為自己是對神樂思之如狂。

總之我潛意識裡就不想這個女孩和神樂有一絲關聯,另一方面又糾結的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氣息,那是可以治癒我的藥。

如果人過分的依賴一種藥,那藥便不是藥了。

是讓人上癮的毒,一旦停用,生不如死。

而我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已經身陷泥潭,無法自拔了。

與此同時,我更是在心裡暗示自己,也許君珏有可能就是神樂呢?

這個想法出現的時候連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君珏是活生生的人,而神樂是花妖,就算神樂還有魂魄存於人世,都不可能以一個健全的人的形態出現在我的面前。

可是我又實在放不下她給我的感覺,於是我心中的兩個小人便開始打架,一個說要相信感覺,一個又說應該相信現實。

我分不清哪個是對的,於是便在兩個小人之間輾轉。

直到最後我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給我美好感覺的人,將要嫁作人婦,我才終於開始著急了。

像是平靜被打破,湖面上掀起了狂風暴雨,我驚恐的意識到自己陷進去了,再也走不出她的控制。

這個訊息讓我癲狂,可是我卻連一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只能在自己的心中不斷的掙扎,不斷的反省,甚至我會給自己下一道禁錮逼迫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以再去見她。

可是當我聽到她陷入險境中撕心裂肺的一聲一聲叫著自己名字的時候,我的心再一次跳動了起來。

瘋狂的跳動了起來,像是沸騰的血液激活了我沉寂的生命。

我還是冒著損耗修為的危險打破了禁制,然後趕在最後一刻接住了從高樓之上掉下來的她。

那一刻每一個毛孔都在喧囂,還好我沒放棄,還好我沒有錯過。

她經歷了人生浩劫,我守著她,卻不想待她醒來,她卻聲淚俱下的指責我冷血,怨恨我為什麼不幫忙救她的家人朋友。

那個時候我很想告訴她,人各有命,我不能因為一己私慾而改變天命,救她已經超越了我的準則。

可是她不聽,依舊罵著我冷血,甚至給我下跪,求我幫忙去救她的家人,可是我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準則,眼睜睜的看著她獨自一人用自己稚嫩的肩膀摸扒滾打在人世世事險惡中。

心裡又空落落的一片,好像比以前孤獨的時候更加寂寞了。

人說孤獨是因為自己心裡沒人,而寂寞則是因為心裡的人不在身邊。

我終是又嘆了一口氣,在心裡告訴自己,只是為了找一些事情做,平慰一下寂寞的人生,於是我又在暗中為她鋪好路,為她掃清障礙,只是我從來沒有當著她的面對她說過什麼。

我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樣做只是不想讓她對自己懷有一顆感激的心。

更多的是我已經嚐到了求之不得的味道,我害怕她的感激會在她年輕的心中漸漸演變成其他情愫,而我也更加清楚的知道,她所期望的,我是無法給她的。

但是我卻忽略了,在顧君珏求我的時候,就已經代表了她對我的絕對的信任,這種信任本身就需要一種堅定的信念來支撐。

帶她去妖界的決定是臨時起意的,我本不想讓她見識那樣危險的地方,可是耐不住她撒潑打滾,更見不得她傷心哭泣,於是我便只能再一次做出讓步,相信自己是可以保護她的。

妖界中慕千洵對待她的態度讓我心中起了一絲疑惑。

因為往事糾葛,我能從慕千洵故作鎮定的神態中捕捉到一絲不尋常,那絲不尋常來自於他看到顧君珏的時候。

那以後,我更加認真的反省了起來,自己一直堅持神樂不會轉世為人的想法是不是從根本上就錯了?

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越來越多神樂的影子,甚至每每在朦朧狀態中我都會將她錯認成神樂,我意識到這些都絕不會是偶然。

我終於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甚至不惜動用法力想要調取她消失的記憶,可是她卻拒絕了我。

原因是因為我侵犯了她做人的權利。

那時候我意識到了自己一廂情願的行為會對她造成傷害。

可是我不能讓一個可能是神樂的人嫁給別人,我幾次三番的阻攔她,甚至不惜闖進她的婚禮,想要直接帶她遠走高飛。

然後她卻用一隻金簪刺入了我空心的身體,毀滅了我所有的美夢。

我看著她沾滿自己血的手在猛烈的發抖,然後恨恨的丟下了一句話:“你果然不是她。”

話是說給自己聽的,要用血的教訓才能讓自己記住,遠離這個毒一樣的女子。

可是我做不到。

太寂寞了。

比以前等待的日子還要煎熬,那種感覺比戒毒還要難受,分分鐘想要讓人撞牆死去。

可是我連死都做不到。

那些日子,她在王宮裡披著華美的衣裳被人欺凌踐踏。而我卻躲在我記憶的死宅裡抱著誅仙劍瞪著無神的眼睛熬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日日夜夜。

我早就想到有一天自己會瘋了,沒有人能夠忍受著這般煎熬還不會瘋的。

想到這樣反正也熬不到等到神樂的那一天,我便開始想著自暴自棄。

於是我扮作侍衛整日整夜的守在她的宮殿之前,為的就是能夠遠遠的看她那麼一眼。

儘管小心翼翼,我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向我走了過來和我說話,但是我卻不敢開口,怕她會認出自己然後驅逐自己離開。

後來被她所接納的時候,我也在想過,她能注意到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刻意的表現,只是因為更加貪婪的想要聽到她的聲音。

我一直和她的哥哥保持著聯絡,為的是取得她哥哥的信任更加光明正大的和她站在一起。

這些她都不知道。

那個雪夜她一個人似乎很傷心的走了出去,我不放心跟了過去,而就是因為遲疑了那麼一刻的時間,她便在我的疏忽下被人推入了冰冷刺骨的寒塘中。

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跟著便跳了進去,兩個人溼漉漉的上來,在寒冷的雪夜裡幾乎被凍成兩具雕塑,我給她灌輸自己的仙氣,嘴脣觸碰到她的脣,我便迷戀上了那種味道,於是我又將那個吻加深了一分。

我恨死自己了,她差點死掉。

給予她太多的照顧,讓她在這深宮中太過不尋常,勢必會起到適得其反的作用,而我顧著身份便不能每件事都幫她出面解決。

於是我只能在保證她不會太難受的情況下將她丟在那個雪夜冰涼的橋面上,然後引來親兵,再目送她被人救走。

我心中氣憤難平,然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那對君珏伸出毒手的人同樣推進了冰塘。

我千防萬防,恨不得將她當做一個精美的瓷器一般一刻不離的捧在懷裡,可是我畢竟不是神。

人世險惡,有時候人心比毒蛇還要可怕。

我滿足她的玩心,帶著一兜老鼠蛇蟲去惜蘭殿報復警告,縱容之下我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些人會反咬一口。

一個不經意的疏漏,她認出了我,卻不說。

直到我忙著去為她找出被人陷害的證據時,她的大雪被人活活煮死。她恨透了我,恨我沒用,恨我所謂的底線,她舉著那皮毛斑禿,氣味熏天的大雪屍體給我看,問我這樣的人敢不敢碰它。

我愛她,所以我可以不在乎,即便我的心理不能接受,但是我不能允許自己讓她傷心。

她終是沒讓我碰那屍體,淒涼的眸裡全是對我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