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百零四章 瘋魔的男人

正文_第二百零四章 瘋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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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零四章 瘋魔的男人

柳飄飄不記得自己在這裡待了多久,全身的疼痛和喉舌間的乾澀讓她的意識變得稀薄。最恐懼的黑暗在適應之後,也已經讓她神經麻木。

遙想著那一天,她原本是真的打算帶著張勇到別的地方去,遠離杭城,遠離梓縣,遠離她所在乎的人。可萬萬沒想到,臨到車站,卻被人抓了來。時至今日,她遭受著非人哉的待遇,卻仍舊不知是誰要對自己下黑手。

漆黑的小屋裡,灰塵滿布,呼吸的久了,就忍不住喉痛發癢,不住地咳嗽。兩米開外的牆角有一個拇指大小的洞。每天憑著那小洞照進來的光,柳飄飄才能判斷外頭是白天還是黑夜。現在小洞照進來的光拉的斜長,大抵是到了下午。

小洞的左面牆上有一扇鐵門,外頭上了一把重鎖。當鎖碰撞到鐵門發出哐當聲時,柳飄飄知道,是那些人來了。他們每天到這裡來,除了檢查檢查她是否還活著,就是給她打針,偶爾會給她一點流食,卻總也只是墊墊肚子,從來吃不飽。

柳飄飄心想,大概是怕她恢復意識會逃走,所以才這樣限制著她。可是她想不通啊,他們抓她有什麼用……

“哐哐……”

又傳來令人心驚的撞擊聲,隨著一聲利落的鎖開,鐵門被推開。兩個穿著緊緻的黑衣男人大步走進來。以往後面那個手中都會提著一隻箱子,裡面裝著針劑。但今天,兩個人手中都空空如也。二人什麼話也沒說,一人上前從包裡掏出來一隻黑色的頭套套在柳飄飄頭上,隨即一左一右將她架起來。

多日的飲食不均乃至氣虛導致她沒有足夠的能力站起來,只能任由二人拖著往外走。在頭套套下來的一瞬間,她瞥向了牆角的小洞,那裡的光已經消失不見。她想,外面應該已經黑了天色吧。黑頭套密不透風,從裡面睜開眼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這麼多天的經歷,從惶恐到漠然,她已經學會了冷靜。既然看不到,那就用耳朵去聽好了。

拖行了大約十分鐘後,她被扔上一輛車。憑著直覺,她感覺到這應該是一輛七人座的商務車或者麵包車。後座的椅子被撤掉,兩個挾持她的黑衣人一左一右地坐下。一聲沉重的關門聲後,車子啟動。行進過程中,車外沒有任何動靜,車子異常地平穩。

柳飄飄猜測,這輛車應該是商務車,而且,是好車。

大抵是好久沒有呼吸過漆黑的屋子以外不含灰塵的空氣,柳飄飄忍不住多吸了兩口,卻隱約察覺車內的空氣裡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只是還沒等她確認這味道是不是,車子已經停下來。黑衣人嘀咕了一會兒,車門開啟,她便被拉了下去。

路過的時候,她恍惚聽到有打鬧聲。側耳再聽時,似乎是兩幫人在幹群架。

同樣,沒等她再深入地聽一聽,已經被兩個黑衣人拉著又到了一間屋子裡。一腳剛踏進去,柳飄飄就感覺到四處竄來的風。再往裡走,風口漸漸遠去。空氣裡夾雜著灰塵的味道,柳飄飄感覺好似又回到了那個地方。這次

好似越走越深,他們將她帶到最底的地方,丟進一間屋子,捆在當中一把椅子上。之後,柳飄飄察覺到胳膊上一絲刺痛。

心知這是又給她注射了。

注射的東西是什麼她並不知道,要說是毒品,但她並沒有瘙癢難忍,也沒有非要不可。每天都只是被打一針,不痛不癢的。倘若是以前,也許柳飄飄會懼怕這未知的恐懼,但現在,她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

當臉上的頭套被取掉時,一道強光瞬間刺痛雙眼。她本能地閉上眼,當適應了強光再睜開眼時,立即看到了一盞白熾燈在頭頂。站在她面前的兩個黑衣人訓練有素地站著軍姿。黑衣人身後,一個人半隱半現。從那體格上很容易看出來,是個男人。

當柳飄飄的視線終於清楚的時候,那個男人從後走了出來。看到的第一眼,柳飄飄錯愕地睜大了眼,一個名字呼之欲出。但很快,她發現了不對勁,閉上了嘴。

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確和程少華長得有幾分相似,但眉眼之間的邪佞,卻從來不是程少華所有的。

男人走進柳飄飄,對她那樣打量的目光顯得頗有興趣,捏起她的下巴,仔細地端詳起來。見到那一張巴掌大的臉上淤青片片,嘖嘖道,“讓你們好好照顧柳小姐,你們就是這麼照顧的?”

言語之中頗具有責備的意味,若不是他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柳飄飄恐怕真要以為這個人是在替她打抱不平。

身後的黑衣人沒說話,眼前的男人桀桀一笑,“不愧是程少華看上的女人,這種情況下還臨危不亂。”

看似稱讚,下一秒,男人的臉上卻顯露出嫌惡的表情,“一樣讓人討厭!”

隨之,柳飄飄的下巴便被他狠狠地甩開。下頜傳來的劇痛令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而這,好似正中男人的下懷,他再次笑起來,聲音比起剛才更加詭異。擒回柳飄飄的下頜,他忽然湊近,一雙陰邪的眸子死死盯著柳飄飄,臉上的笑容無限放大,“想不想知道,你在程少華心裡有多重要?”

事到如今,柳飄飄已然明白,這些人是針對程少華的,用她做誘餌。恍然之間,柳飄飄心裡直想發笑。出乎她控制的是,她竟徑直笑出了聲。

大抵是這無厘頭的笑,引起了男人的不滿,他臉上的笑容轉瞬即逝,望向柳飄飄的目光裡充滿了錯愕和嫌惡,“你笑什麼!”

柳飄飄咳嗽兩聲,止住了笑聲,卻收不回嘴角殘存的笑容。她艱難地抬起眼皮看向眼前的男人,氣若游絲地說道,“從來沒想過,我會這麼被看得起。”

大抵是她太過於淡定的調侃,讓男人頗為不滿,他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冷哼道,“你該慶幸,這是你存在的價值。”

“是嘛?”柳飄飄喘了兩口氣,望著眼前的男人,忽而眨了眨眼,問道,“敢問一下,先生怎麼稱呼?”

男人對於這個問題還真是一點兒都不懼怕,挺直了腰桿,莫名地浮現出一股自豪感,吐出三

個字。

“程少瑾。”

“原來是程先生。”

嘴上雖是這麼說,柳飄飄心裡卻驚駭不已。她怎麼也想不到,抓了自己百般折磨的人,竟然是程家人。他們想幹什麼?

程少瑾和程少華年紀相當,但性子卻天差地別。異於程少華的沉穩謹慎,眼前的男人更多的是張狂和自傲。或者說,是目空一切。偏偏,程少華成了他的眼中釘。稍稍一想,柳飄飄也能猜個大概,他嫉妒程少華。

因妒生恨。

柳飄飄雖沒太妒忌過一個人,卻也恨過。即便原因不同,也大抵明白,那種巴不得對方碎屍萬段永世不得超生的恨意,有多恐怖。曾經她不是就處在那樣的恨意中,過著沒有童年的日子?

望著這個年約三十的男人,柳飄飄莫名地同情起他來。這樣的情緒,被程少瑾捕捉到。

他愕然卻又生氣,“別這麼看著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話音落時,一巴掌狠狠落在柳飄飄的左臉上。原本被打得淤青浮腫的臉,再次被喚醒痛覺。一時間,柳飄飄察覺到嘴裡浸出來的血腥味兒。一個沒包住,便從嘴角溢了出去。

新鮮的血液味道瞬間瀰漫在空氣中,生氣的程少瑾注意到柳飄飄嘴角的血漬,興奮而張狂地笑起來。他高揚起頭,張開雙臂,誇張的動作好似站在山峰之巔。

“程少華,我要讓你看看,你的女人怎麼毀在我手裡,哈哈哈!哈哈哈……”

張狂的笑聲如魔咒一般侵入柳飄飄的耳中,原本冷靜的心,漸漸變得煩躁。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柳飄飄還不能確定,但自己在這裡,必然會對程少華造成不必要的負擔。在此之前,她都選擇靜觀其變。但現在,她知道刻不容緩,必須嘗試逃出去。

心中暗自下了決定,她低垂下頭,淺淺地呼吸,開始保持體力。

“看緊她!”

程少瑾看了一眼腕錶,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攏,轉身之際對兩個似透明一般的黑衣人吩咐一聲,便離開屋子。

這一次,他們沒有再套上她的腦袋,也沒有關閉頭頂的白熾燈。柳飄飄垂著眸子打量房間和兩個黑衣人。他們一前一後地站著,訓練有素的身姿站立讓柳飄飄很清楚實力的懸殊。要從這裡逃出去並非易事,加上她現在傷痕累累,體力不支,要是強行逃離,指不定會搭上性命。

程少瑾既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把她抓走,想必也並不害怕擔上她這條人命。在敵人無視自己生命的時候,自己必須加倍地珍惜自己的命。而現在看來,自己對他們還有一點用,也許可以伺機而動。

事實上並沒有柳飄飄想的那麼容易,她不是王弟,沒有一身護體的拳術能耐。也不是方沁,對於某些人來說,方家是不可得罪的人,沒誰會憐惜她。幾天的折磨早就將她的身體掏空,連抬手都顯得費力,哪裡還有反抗的餘地?

所以,想要從兩個完全沒有感情的黑衣人手中逃脫完全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