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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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屍毒
第五十一章 屍毒
就在莊風還在沉思的時候,身體一晃,原來是船靠了岸,船伕說:“離別島到了。我等你們半個時辰。”莊風一愣,看起來,離別島還真是不遠。堂舅平時總是說離別島的路很難走,不讓自己來這裡進貨,看起來是不想讓自己受累。想到這裡,莊風對堂舅的感激又多了從一層。
向船伕保證自己會盡快回來,不會讓對方多等,莊風走上了離別島,略一停步,掃視了一眼島上的情形。最遠處島的那一邊,也就是最南邊是高高的陡崖,島的中間和南邊各有一些房屋院落。島中間的房屋有炊煙升起,一看就知道有人居住;南邊的房屋則陳舊很多,掩映在數目之中,很是蕭條,莊風不知道那裡是做什麼用的。
由於問過舅母,莊風知道離別島的中間就有一家加工裱紙的作坊,料定堂舅便在那裡,便提步前行。
誰知道莊風過去一問才得知,堂舅上午早就進完貨離開了。莊風一聽,便犯愁了,嘀咕道:“那堂舅能到哪裡去?”
作坊裡的一位老人『插』話道:“我上午看到你堂舅進完貨,朝南邊的樹林去了。”看起來,他像是作坊的守門人,七十來歲的樣子,身體卻還很硬朗。
“南邊的樹林?”莊風有點疑『惑』。
“對,南邊的樹林。你看到裡面的房子了嗎?那是個義莊。”
“義莊?太平間?”莊風一驚,開始仔細回想這個詞的意思。
在莊風上一世的概念裡,義莊和義學差不多,都是有錢人創辦並進行施捨來為自己揚名的。不過,除了那些祠堂、學校、食堂能被稱為義莊外,還有一個地方也能被稱為義莊,那便是專門停放棺柩的地方。那裡放的都是一些一時還未曾找得好地方安葬,或是死者客死他鄉、家人準備運回本土去安葬,或是窮得無以為殮,只好暫時寄放在義莊之中的屍體。
看樹林中那處建築的模樣,不會是富人進行食物、教育施捨的地方,那便一定是存放屍體的地方了。既然是這麼敗興的一個地方,大過年的,堂舅去那裡做什麼?莊風想不透,辭別了作坊的主人和那位老人,轉身向義莊走去。
“咳咳,年輕人……”莊風沒走幾步,那位老人便叫住了他。
“老大爺,還有什麼事情嗎?”莊風十分客氣。
“義莊是不允許隨便進去的。”你往南邊的林子走,在林子的前面有座竹樓,裡面有一位老仵作。他原來在玄水城的衙門任職,現在老了,無兒無女,被派來看守這個義莊。你去找找他問問你堂舅的下落,實在不行,讓他帶你進去。那裡面太陰暗,你這麼年輕,去了對身體不好,能不進還是不要進去。”老人咳嗽了幾聲,沒有在說什麼,衝著道謝行禮的莊風擺了擺手,就進作坊裡面去了。
走了大約有四五里地,莊風來到了林子前,看到了一座十分破舊的小竹樓,依稀還能看到林子裡的大多數房屋大多數都已經坍塌了。
莊風知道在南唐的最南方,因為那裡當地土氣多瘴癘,山中常常生出有毒草及沙蟄蝮蛇,所以當地人不分夷漢,一律並樓而居,蹬梯而上,稱為“杆欄”,所有的民居住宅,全部依山而建,取坐北朝南的方向,為了避免毒蛇毒蟲,複式結構的木樓底部都採用九柱落地,橫樑對穿,使樓臺懸空,這樣的建築也叫“吊腳樓”,每家吊腳樓下,又都供了個朱雀的木雕,神祕中透著些許詭異。
眼前的這個竹樓便是模仿這種風格建造的,與北漢的房屋樣式格格不入。
莊風敲了敲竹樓一層半掩的竹門,一直沒有人答應,可是莊風又確確實實聽到了竹樓上傳來的咳嗽聲。沒辦法,莊風只好先進去,然後再想辦法向主人請罪。
走上二樓,莊風直接進了敞著門的房間,裡面十分地陰暗,面積也不大,六七平方米左右,『毛』坯粗糙的竹子和茅草、木板搭建的房子式樣極為簡單。
莊風最先看到的是牆角的幾個竹簍,裡面傳來“沙沙”的聲音,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東西。
牆壁上掛著幾張獸皮,大概放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顏『色』灰暗,有些地方的『毛』已經剝落,光禿禿的了。
獸皮下面鋪著一張小床,十分的骯髒凌『亂』。**也沒有什麼像樣的被子、枕頭,只有幾件破衣服和獸皮鳥羽。
**坐著一個老人,皮膚髮青,臉『色』黝黑,頭髮凌『亂』,鬍子上還沾著飯渣。寒冷的冬天裡,外面還在飄著雪花,他赤著膀子,腰間胡『亂』纏繞的一塊獸皮,大概有兩個巴掌大小。獸皮底下『露』出的腿乾瘦乾瘦的,長了一些老年斑。莊風想,這就應該是那位勞務作了吧。
看到有人進來,原本閉目養神的老仵作睜開了眼睛,烏黑的眼珠發出凌厲的光芒。莊風不禁稱讚,果然是做過大城仵作的,好厲害的眼光,彷彿能看到自己心裡的所有想法似的。看起來,有這老仵作在,根本不需要城主審案,讓他盯幾眼犯人,犯人便會全部招供。
莊風十分客氣地向老仵作行禮,老仵作擺擺手,咳嗽了半天說:“來了?坐。”接著,目光便盯在莊風的身上,久久不願移開,神情忽喜忽怒,變化無常。
莊風自然坐不下去,尤其是被老仵作看得渾身不舒服,緊張之下,又行了一禮。
老仵作呵呵一笑,從身後『摸』出一根木棍掏起了耳朵,表情十分愜意。莊風驚奇地看到,一隻手掌長的灰『色』大蜈蚣不知什麼時候從老仵作的衣服裡爬了出來,正在老仵作的頭頂舞動。
莊風趕緊指了指老仵作的頭頂,說:“老人家,您的頭頂有隻蜈蚣?”說完,便上前要幫老仵作將蜈蚣處理下來。
“嘿嘿,小朋友,坐吧。這隻蜈蚣是我養的,沒事。”老仵作很鎮定地將蜈蚣從頭頂摘下來,讓他在自己的膝蓋上爬動。這蜈蚣彷彿也有靈『性』一般,與老仵作十分親近,張牙舞爪地爬動得十分歡快。
莊風吃驚地看著這一幕,心想,這不會也是個妖獸吧,和吳城小龍女的那隻貓頭鷹一樣。不過,這老仵作雖然相貌驚人,但不可能是修仙者。既然不是修仙者,便不可能飼養妖獸。也許這蜈蚣就如貓狗一樣,飼養日久,自然就與主人親近吧。想到這裡,莊風便退後兩步,卻仍然不敢坐下來。
老仵作看莊風不坐,也不勉強,笑道:“我這竹樓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沒想到到了年底,一天之內,竟然來了三個。”
莊風連忙將自己尋找堂舅的情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