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二 惹盡塵埃,彼此瓦解_第86章 蠢方法

卷二 惹盡塵埃,彼此瓦解_第86章 蠢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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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惹盡塵埃,彼此瓦解_第86章 蠢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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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劉警官忽然提醒。

定位系統上所顯示的紅點最後停留的位置近在眼前,本該是荒無人煙的廢棄工廠,此刻卻光亮一片,而且閃爍著的分明是警車。

“有人比我們早到?”杜子萱不解地問,卻沒有得到回答,因為段禹曾已經隨劉警官下了車,見狀,杜子萱緊隨其後。

確認都是自己的同事,劉警官連忙帶著段禹曾和杜子萱走進工廠。

已經有手下通知王牌,王牌第一時間迎上前:“老劉!”

他們二人分屬不同的刑偵隊,因為晚上是好友拜託,臨時任務出得急,所以王牌事後才知道劉警官那邊也在負責這件案子。

自打一進門就注意到半數的人都守在這,杜子萱隱約猜到點什麼,不想聽兩個警察間相互寒暄的廢話,正準備開口詢問正事,一直保持沉默的段禹曾快了她一步:“戴待人呢?”

雖然問著王牌,但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隔間的門,而且未等王牌回答,他便朝隔間走去,然而才走了兩步,一隻手臂抬起來阻攔了他。

不是隻有女人才有第六感,男人的直覺有時候比女人還準。項陽看著面前的男人一副緊張戴待的模樣,油然替顧質莫名地憂心。

段禹曾不明所以地迎上項陽的目光,而隔間的門就是在這時猝然“嘭——”地一聲由裡開啟。

沒料到顧質這麼快出來,幾人均愣怔。

卻見顧質薄脣緊抿,腳步踉蹌,一出來後背就緊緊靠到牆上支撐住身體,眉眼冷沉。

“……你還好吧?”項陽急忙上前關切地詢問。

其實他真正想問的是“她還好吧?”,但一看顧質這副模樣,到嘴邊的話終是因不忍而換掉了主語。

可他不忍問,杜子萱卻莽撞地出聲:“顧先生!嫂嫂呢?!”

一語出,所有人都緊張地屏住呼吸提著一口氣。

心不在焉的顧質對他們的話恍若未聞,片刻之後,隔間裡女人淒厲的尖叫聲和哭泣聲再次傳出,這才令他驀地一個激靈。

原本以為停止工作的心臟瞬間“噗通噗通”地有力跳動起來,空白的腦海亦即刻恢復了清醒。

“救護車到了沒?先讓女警進去給她收拾收拾。看緊點,別讓她死了,後頭恐怕還有話要問她。”顧質站直了身子,目光凝回了炯炯的焦距,淡淡地瞥了一眼隔間裡頭,一閃而逝的銳利以及口吻中隱隱透露出的憎惡令捕捉到這細節的項陽和王牌不明所以地愣了愣。

顧質收回目光的同時,恰恰撞上了段禹曾的目光。不過因為此時他的心思悉數掛念著戴待,很快便掃走,沉聲對王牌道:“麻煩讓大家立刻在周圍搜尋!”

其餘的人均丈二和尚一般,項陽最先反應過來:“戴待不在裡面?”

他問話的時候,顧質已經拉著王牌邁步往外走:“那群人呢?我有話要問他們!”

現在知道要問話了,剛剛下手怎麼不輕點?一個個全都昏死著,怎麼問?

王牌無語。

有警察跑進來報告:“頭兒!有個小子鬼鬼祟祟地躲在樹叢裡偷窺,被我們逮個正著,看起來跟他們是一夥的!”

聞言,王牌如獲救星,顧質更是頓時心頭一緊。

“帶過來!快帶過來!”王牌忙不迭吩咐,而顧質的腳步不僅沒停,反是更加火急火燎地走出去,一眼看到幾個警察押著個小流氓迎面而來。

下一刻,他一個箭步以迅雷之勢衝到對方面前,揪起他的領子厲聲問:“她人呢?!你們抓來的那個女人呢?!”

他整個人被顧質提在半空中,脖子被勒得喘不過氣來,沾滿灰塵的臉漲得通紅,偏偏雙手又被手銬桎梏在了身後,根本擺脫不開。

“你先放開他!”

經王牌提醒,顧質眯起的眸子略一冷,鬆開了力道。

小流氓猛然倒在地上劇烈地咳嗽,一般咳一邊斷斷續續地回答:“衣、衣櫃——”

話音未落,顧質已經如一陣風般重新衝了進去,可憐了剛走出來的項陽壓根喊不住他,只能幫忙王牌一起拖著小流氓趕緊跟在後頭。

女人的尖叫聲和哭泣聲不再回蕩,項陽和王牌準備進隔間時,杜子萱面色蒼白表情恐懼,緊緊地攥住段禹曾的胳膊不放開,直到走出來的幾秒後,一下無力地靠到牆上,一邊哆嗦著乾嘔,一邊低聲啜泣。

項陽和王牌無聲地對視一眼,踏進隔間,兩人霎時因地上殘留的狼藉慘狀怔忡。

目光下意識地往角落裡掃去,*外套披在角落裡昏死過去的女人身上,護在一旁的兩個女警的臉色頗為難看。

雖然對裡面的情況早有心理準備,但真正看在眼裡,依舊令人難受,別說項陽,饒是王牌,當警察的這些年來大大小小的悲劇現場見過不少,可心中的觸動卻並不會因此而有所減弱,就像傷痛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完全抹滅一般。

“人呢?你不是說人在衣櫃?”項陽和王牌的思緒被響在耳畔的冷冽嗓音所打斷,抬眼正見顧質陰沉著臉質問小流氓。

破舊的衣櫃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小流氓被顧質嚇得有點發傻,呆了一下,才想起事先被交代過的話,正準備告訴顧質衣櫃裡有暗格時,重新走進來的段禹曾對著衣櫃急切地喚了一聲:“戴待!”

顧質應聲轉回身去,正看到方才還是空著的衣櫃裡,戴待渾身是汗,虛弱地倚著櫃壁,乍看之下給人奄奄一息的感覺。

“等等!”根本來不及慶幸劫後餘生,顧質一把將戴待摟住,緊緊地抱著。

段禹曾行至半路的步子就此停下,眸光閃爍地注視著顧質懷裡的戴待。

戴待靠在顧質的肩上,茫然的視線漸漸凝回焦距,定格在了角落裡的那個女人身上。

戴莎。

而下一秒,戴待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醒來的時候,窗外陽光燦爛,乍一睜眼,光線刺得她的眼睛有點疼,下意識地眯了眯眼。

想抬手擋一擋,才發現自己的手被另一隻溫厚的手緊緊地包在掌心裡。

戴待的眼珠子一轉,顧質的身體傾過來,落下一道陰影,恰恰幫她擋住了陽光:“醒了?”

背光之中,光與影的對比十分清晰,顯得他的輪廓更深。他的面容佈滿倦色,眉眼間卻浮著難掩的欣喜。

“嗯……”戴待低聲應道,聲音有點乾澀。

顧質用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撥了撥她額上的碎髮,然後順著她光潔的額頭摩挲著滑下,到眼上,至頰邊,最後停在她的脣畔,拇指壓上她的脣角,流連片刻後,抱歉道:“對不起,又沒保護好你。”

她的腦袋本還有點空,他的一句話,瞬間令此前的記憶悉數湧現。

被抓時的害怕,險些被侮辱時的絕望,得知此事和戴莎有關時的怨恨,尤其是……

戴待緩著呼吸閉了閉眼,記憶倒轉至眼睛再度被黑布蒙上的那一刻。

*

她的心一橫,牙齒都已經抵在舌頭上了,面具男似早有預見,一手攝住她的下頷,譏笑:“咬舌自盡這種死法是門技術活,位置和力道的掌握十分重要,最後還不一定死得成。戴小姐確定要選擇這麼蠢的死法?”

眼上的黑布亦被他拿開,她對上他面具後的眸子,勾了勾嘴角,反脣相譏:“你看我現在任人魚肉的姿勢,能有其他選擇嗎?”

不想,她剛說完,面具男竟是將綁在她手腳上的麻繩悉數解開,笑問:“那現在呢?”

她因他的行為震住,臉上閃過無數的情緒,不解、狐疑、警惕,相互交雜。

面具男似是饒有意味地欣賞,隨即再度粗魯地把她扯下床,拉至衣櫃前。

“你、你想幹什麼?”原本被綁在彈簧**時,她還是平靜的,眼下他的陡然莫名,反而令她因為捉摸不透而益發恐慌——沒有什麼比未知更能令人恐慌的了。

“你不是說沒有其他選擇嗎?現在就給你其他選擇。”輕嗤著,面具男的手不知在衣櫃裡摸索著什麼,隨即原本的單層衣櫃變成了雙層衣櫃,他推著她往底部塞,居高臨下地盯著她:“考驗你忍耐力的時候到了。”

她一個激靈,“你到底是——”

“噓!”面具男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壓下她的腦袋,下一秒,他不知按了哪裡,暗格的門“嗖”地一下閉上,阻隔斷裡外兩個空間。

劇情鬥轉之下,變幻得她完全糊塗,唯一不糊塗的就是,這個人竟然是在救她。

那一瞬間,她的腦中忽然劃過一個念頭:這個人,以前就認識她。

而不久之後,她便明白過來,他所說的考驗忍耐力,指的是什麼……

*

“戴莎……”戴待咬咬脣,“戴莎她現在……”

顧質的眸子應聲眯起,沉冷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