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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才傳完膳進去不久,便聽到外面內侍從報:“世子到。”

素珍一愣,她沒想到李兆廷會過來——她微微蹙眉,手本能地護在腹上,緩緩站了起來。那廂,門已被一腳踹開,她心中一驚,只見李兆廷眸含怒氣走進來,背後是小四和……阿蘿。

素珍眼中,李兆廷對她素來冷漠,但動怒的次數似乎也是屈指可數,印象最深是那時在岷州,阿蘿表現出色,她黯然離去,他帶著責備而來,讓她謹記,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也似乎對她生了絲憐憫之意,她當時大怒,和他吵了一架,他也動了怒。

如今,連捷連琴已是離死不遠,若不是她腹中還有小蓮子,還有不得不忌憚魏成輝,他再怒,又與她何干妨!

她心中笑得沁涼,嘴上卻儘量平靜有禮地跟他打了一個招呼,道“兆廷。”

李兆廷卻連應也不應,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捏住她肩膀,“因為,你求我,還有無情也都來求,我卻不肯放那連氏兄弟,你便與我慪氣,不讓大夫治病?”

“我一再念在你父親面上,對你網開一面,你卻一再恃寵而驕,你怎麼敢!”

他眸中寒氣如霜,四濺而出,頭上躍動的青筋,真恨不得將她殺了。素珍想笑,是突然真的好想發笑,恃寵而驕,她在他面前,從前沒有,如今再也不想!

慪氣,那更是男女之間的措辭,她怎會向他如此?

她脣角動了幾下,卻竟是無言以對?!

小蓮子的事,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這時,阿蘿緩緩開口,“李提刑,為了馮家,兆廷不惜得罪他手下重臣,若我在你的位置,我會體諒他,而非如此,他已不是你的未婚夫婿,請給他留一份情誼,也給你自己留一絲驕傲。”

素珍心中一怒,直想一腳踹到她臉上,但李兆廷面前,她自然什麼也不能做,她把他看住,“兆廷,是我錯了。你看這樣好不好,連捷他們的事,我不再糾纏,你讓我跟他們見上最後一面,然後我立刻離宮,在你眼前消失得遠遠的。”

她說著,看了他和阿蘿一眼,頗有絲意味深長的味道。李兆廷心中一沉,那怒意卻是更甚。

“我不允你要求,你便以離宮要挾?相難於我的好意!好,你既如此硬氣不肯治病,我也相迫於你,那麼你也莫要吃飯喝水才好!”

他手上如此用力,快把她骨頭捏碎,素珍此處傷患方才包紮,李兆廷撤手之際,已是一手鮮紅,他上前一步,在床幃帳上一擦手,冷冷一笑,旋即轉身,環住阿蘿便大步出了門。

小四衝素珍惡狠狠一眼,“死丫頭,活該。”

素珍也不理他,退後一步,仍在床邊坐下來。她傷重未愈,李兆廷不當回事,如得她一個,

連玉死了,她也不當回事,但如今她絕不可以,藥箱就在**,她自己去翻紗布,藥物,小四討了個沒趣,又看她肩上血流如注,有些吃驚,竟有絲心虛,趕緊扭頭走了。

肩上的傷有些不好處理,素珍脫下中衣,擺弄許久,方才把傷口將將裹住,卻也疼出一頭冷汗。

出了偏殿,李兆廷冷冷吩咐侍衛,“馮氏若無悔過之心,肯見醫師,無論她求見於我多少次,都絕不許替她傳話,違者,斬!”

眾侍一驚,慌忙答話:“謹遵世子之令,屬下等克不敢違之。”

走到一處,李兆廷把阿蘿放開,“你且先回宮用膳,我回殿中處理些事,晚上找你。”

阿蘿點頭,“好吧。兆廷,你莫要為她痛心,你跟我說連玉,她又如何值得。”

“我明白。”李兆廷撫住她髮絲,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阿蘿看著他領著小四和侍衛身影遠去,心裡微微一笑。李兆廷雖不至於絕了對方的飲食,但此次怒氣當真不小,這午膳也沒了心情再繼續。

她微微眯眸,招過身邊一個宮人,淡淡吩咐道:“去替我找一個人。”

“不知顧主子想傳誰覲見?”宮中歷來有宮中的規矩,李兆廷雖未登基,阿蘿也尚未有名位,但那點眼色誰會沒有,誰是將來紅人,根本不必明說,宮女內侍們都一口一口主子叫得十分順溜。

“蕭司膳。”阿蘿緩緩說道。

片刻之後,蕭司膳慌慌忙忙來到阿蘿寢殿。

“司膳大人,許久不見。”阿蘿坐在榻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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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宮破之後,蕭司膳並未離宮,其時根本不可出城,雖有些金銀財帛,但出不了上京,人心惶惶,也沒有太多用處,與許多宮中侍官一樣,她好不容易爬到今日位置,更不想離去。這皇城始終會迎來它的新主人。到時,她也自有新的機遇。

這位顧姑娘再次以新君愛寵入主皇城,是她意想不到的,但早已在昨日,他們到來不久,這訊息便在宮中傳了個遍。

她心中驚疑,不知這位姑娘找她是為什麼事,但終究,往日雖知太后不喜她,她卻看在天子十分愛護上,從不敢有半絲得失,此次傳召,該不會是秋後算賬。她如此這般想著,行了跪拜之禮,按的是宮中主子的位份,又恭恭敬敬的道:“見過姑娘,不知主子召見奴婢,有何事吩咐?奴婢必定盡力辦去。”

那阿蘿啜了口茶,笑道:“姑姑不必拘謹,阿蘿昔日在宮中,頗得郭司珍照顧,心中尋思,此次回來,若能在世子面前說上話,定要做些報答才好。聽說宮中尚宮之位自前任尚宮病逝後從

從缺許久,阿蘿想這郭司珍倒是適合……只是,”說到此處,對方略略一頓,淡淡把她盯住,方才接續說道:“但又覺得,蕭司膳才華出眾,倒不該太任人唯親。蕭司膳以為呢?”

蕭司膳俯身於地,聞言心中又是驚又是喜,她在宮中時日也不短了,若還聽不出這位姑娘的意思,那當真是永無出頭之日了,她要自己替她辦一件事!

若是事成,日後歸附於她,這尚宮之位就是——

但但凡收穫,必先付出,這美差的代價只怕並不小!她心中一番計較,末了,一咬牙道:“姑娘這般說話,真是折煞奴婢了,為主子辦事是奴婢的份內事,姑娘儘管吩咐。”

“蕭姑姑是個人明白人。”阿蘿微微笑道,“還有,阿蘿今日並未見過姑姑。”

偏殿中,素珍等了半天,卻不見宮女拿來膳食,她心中略一咯噔,不會李兆廷真禁了她的伙食罷!她總忖他並非如此冷酷。

終於,飢渴交加,她摸了摸肚子,再也坐不住,開門相問。

院中是七八名新禁軍侍衛,門外長廊內侍宮女各三名,聽她出來動靜,侍衛們瞥了眼,便神色冷漠地繼續駐守,而幾名宮人也是神色微妙,說不清是漠然還是蔑視,也都並無出聲。她心中發涼,又說了一句:“請替我傳食,不需上好菜餚,廚下有餘的給我拿點便是,謝謝。”

廊下寂靜無聲,彷彿除了她,再無其他活物,又或許,這當中不是活物的,是她。

李兆廷方才所說,是當真的……

素珍嚥了口唾沫,又朝院中侍衛低頭一揖,“請各位大哥代為通傳世子一聲,馮素珍求見。”

她連說三遍,無人迴應。

她心中一陣悲哀,卻仍是抱拳道:“那煩勞替我到六扇門找無情統領到宮中走一趟。”

她舔舔乾涸的脣瓣,正要說第二遍的時候,一道聲音在她背後響起,“李提刑,你……你莫要再問了!世子下了死令,若你不肯先低頭,讓傳大夫,誰替你傳他,誰便是死罪!”

“還有,這膳食,世子下了令,奴才們方才到御膳房去取,司膳大人也不敢給。”

素珍緩緩回頭,只見說話的是方才那個猶豫閃爍的內侍,此時,他似乎終於按捺不住,開了口,其他人冷冷瞪著他。

李提刑,這內侍喚她李提刑,他也許對她有些印象,又也許從前跟過明炎初吧,她朝他一揖,“謝謝告知。”

眾人都以為她必定悲憤交加,會哭叫痛罵,眼見她如此平靜,都有些驚愕,只有那個內侍充滿歉意地看著她,囁嚅道:“對不起,奴才不能替你出宮傳話,若替你找來說項的人……奴才只怕……”

素珍搖頭,她笑道:“我明白,你能告訴我這些就已很好,謝謝小公公,其他的懷素自己想辦法吧。”

她聽他稱自己“李提刑”,也便仍以李懷素自稱。說罷,她回身入屋。

身子緩緩靠在門板上,她眼眶卻微微紅了,只是卻仍是沒有眼淚。

“小鬼,怎麼辦?”她撫住仍水平如鏡的肚子,低聲問道。

若只有她一個,怎麼著都成,不吃飯她也能熬上數天,但她不能把她的孩子餓著。

可是,她不能看大夫,任何一個有點醫術的大夫一替她把脈,就會知道她懷有身孕。

夜色降臨,素珍把自己盤成一團裹被挨在床角,李兆廷不是連玉,她以死相脅也是無用。所以在她無計可施之前,只能減少身體的消耗。

可已一天顆粒未進,她肩上傷疼厲害,兼之飢腸轆轆,已有些撐不住,她下床尋去,發現桌上,還有小半碗殘羹,那是之前連捷開的藥膳,昨日李兆廷摔了一堆東西,所幸,這碗東西並未被李兆廷摔碎!

她拿起,一口便吞嚥下去。

水湯已然冰涼,也已有些變味,她卻還有些後悔,後悔不該一口喝完,擦擦嘴巴,她爬回**。

窗外月色慘白,一如連玉離開那天。

她呆呆看著,伸手入懷,把一塊玉佩掏了出去,那是那天他倒下時,落在她身上的東西。這塊玉佩,是她送他的,並不值錢,但他一直戴著。她沒人要的玉笛,她的廉價玉佩,他都不曾嫌棄……她笑著想著,又連忙搖頭,不敢再想,她怕自己會崩潰。

她必須在自己餓死在這裡之前,想到辦法!

……

半夜裡,素珍又發起熱來,她縮在被中,冷得發顫,到得天亮,她幾乎沒有力氣再揭開被子,但她還是掙扎著爬起來,推開門,對那個心善的內侍道:“小公公,你能不能替我去請一個人?你只管寬心,你依照我的話說,絕不會受累,其他的事我來擔待,我求求你。”

那內侍看她臉色蠟黃,汗水滿頭,遲疑了半晌,終是一咬牙道:“李提刑,你說。小的認得你,我宮外親人曾被惡人誣陷入獄,你救過他命,小的不能忘恩負義。”

素珍一愣,倒沒想到這內侍與她為扇,是這個原因。她附嘴到他耳中,低聲耳語數句,那內侍聽罷,猛一點頭,往門外奔去。

盞茶功夫過後,多名宮人侍衛尾隨,一個人快步進了偏殿。

——

抱歉,今晚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