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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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第174章
溫紹庭去了一趟公司,因為有一個重要會議需要召開,可坐在會議室裡,他也頻頻走神,有些心不在焉,一旁的嚴特助都擔心自己繼續捅他,會不會在他身上捅出一個洞來。
“秦氏的收購繼續拖著,巨集旭電子公司那邊的收購加快速度。”會議在他的這一句話之下結束。
溫紹庭率先步出了會議室,步伐匆忙。
其他人也不由得八卦起來,“嚴特助,溫先生這是怎麼了?這麼著急離開,發生什麼事了?”
嚴特助手輕握成拳,放在脣邊輕咳一下,淡淡道,“溫先生的事情還輪不到我們來過問,各位還是盯緊了收購事宜吧,再出差錯,只怕溫先生要責怪下來誰都擔當不起。”
能讓他們家老闆火急火燎的,只有一個人,溫太太。
不過這些嚴特助自然是不會告訴他們。
嚴特助快步跟過去,剛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就看見溫紹庭拿著外套和車鑰匙往外走。
“溫先生,這些檔案……”
“急的送到醫院給我,不急的回頭再處理。”溫紹庭越過嚴特助,帶起了一陣清風。
嚴特助覺得,這迎面的清風——透心涼。
他也是有女朋友需要陪伴的好麼?老闆你這樣天天下班以後還讓我捧著一堆檔案去醫院催促你審批,女朋友都得懷疑他是否出軌了!
……
溫紹庭回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裡安靜極了,霞光餘暉柔柔地從落地窗那邊鋪灑進來,而陳眠穿著一身病服,墨黑的捲髮隨意披散,正一個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落地窗前,膝蓋上放著一本書,眼睛不知看著什麼在出神。
聽見聲音,她轉過頭,看見溫紹庭便露出了淺淺的笑,“忙完了?”
她巴掌大的臉,一半隱匿在暗影裡,一半落在夕陽餘光裡,一半晦暗一半明媚,兩種極致對比形成一種魅惑,衝擊著人的眼球,溫紹庭竟覺得她穿著一身病服的模樣也美極了,驚心動魄。
他不由得看呆了。
陳眠眨了眨眼,“你怎麼了?”
為什麼露出那麼震驚的表情?
溫紹庭不說話,長腿朝她邁開,走到她的身後,忽然就伸出手來輕輕撫了撫她的臉,臉上肉感又消退了,骨骼分明,但她的面板光滑,溜溜的手感讓他愛不惜手。
陳眠怔忪,沒料到他會如此出其不意地動作,粗糲的手指磨得她有點癢,想要避開,卻被他掐住了下巴,抬了起來。
陳眠坐在椅子上,被迫抬頭往後仰著,來不及反應,眼前的光線剎那變暗,眼睛只能看見男人性感的喉結滑動一下。
脣上一熱,夾帶著菸草味道的濃烈男人氣息瞬間席捲她所有的感官。
男人的上脣貼著她的下脣,強行撬開了她的脣齒,攻城略地。
陳眠雙手捏緊了書,後仰著的動作是在是不怎麼舒服,尤其是男人還不待溫柔的動作,但是不能否認的一點,她真的喜歡他的味道,到了後面,她深受蠱惑地迴應了。
溫紹庭忽然鬆開她的脣,嗓音沙啞地說道,“你就是專門來折磨我的。”
一連好幾天,別說碰她,就連眼神都不多一個,他過得比和尚還要清心寡慾。
陳眠輕喘著,一張臉紅撲撲的,終於不再是病懨懨的白,她伸手推搡他,卻被他握住,眸底伸出蘊藏著一層不易察覺的笑意,“還要跟我生氣到何時?嗯?”
他低頭,用鼻尖輕碰著她,沒有曖昧,只有親暱。
陳眠想起秦彥堔和她說的那些話。
“因為你流產了一次的緣故,你的身體不適合再次受孕,懷孕的風險會很大,並且成功生下孩子的機率也不會很高,也許在你懷孕到三五個月的時候孩子就溶血了,又或者是你在生產的時候因為凝血障礙喪命。”
“從醫生的角度看,你要當媽媽還是有機會,我們跟你一樣覺得如果真想要孩子是值得考慮,但是他不是那麼想,你當初進手術室的時候,你躺在那裡面,一道道病危通知書都是他籤的字,後來你失血過多,醫院血庫血量不足,他當時猩紅了眼睛動用私人關係才把血給送過來,你撿回來一條命。”
“他跟我說過一句話:比起分別,他更害怕你死。”
“為了你,他選擇了結扎。”
陳眠感到震撼。
這個男人欺瞞她,卻全部都是為了她。
陳眠有些茫然,因為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那麼好,也想不明白他為何願意付出那麼多,更無從得知他何時用情至深。
……
她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起他隱瞞的原因的呢?
在他安排了一系列的檢查的時候,那個醫生問了她一些列的問題,都是關於女性生理健康和生育方面的問題。
陳眠才發現自己後知後覺。
有時候,一個人太好,也是一種負擔。
陳眠動了動,脖子卻感到痠痛不已,眉頭驟然緊蹙作一團,痛苦地悶哼一聲,手探向後脖頸,不敢亂動。
“怎麼了?”
陳眠有些哭笑不得,“脖子好酸。”
聞言,溫紹庭從喉嚨溢位一聲低低的笑,溫熱的手掌主動撫上她的脖頸,粗糲的手指幫她輕輕揉捏著,痠痛感漸漸得到了舒緩。
“好一點了嗎?”
“嗯。”
“你太缺乏鍛鍊。”
“……”
這根鍛鍊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好麼?
中間有短暫的空白。
“溫先生,”陳眠目不轉睛地緊鎖著他的眼眸,“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溫紹庭低著頭,兩人的臉靠得很近,他溫熱的鼻息噴薄撲在她的臉上,“嗯。”
陳眠被他擾得心神恍惚,“你……”
“咳咳!”
陳眠剛翕動了脣,後面所有的話語全被突如其來的咳嗽聲給打斷了。
原本暖昧的寧靜的氛圍瞬間被打碎。
陳眠和溫紹庭同時回頭,看見秦彥堔、周旭堯和秦桑,三人齊齊杵在門口,假裝得難為情,實際看的津津有味。
陳眠的臉在橘紅色的光線下仿如偷喝了酒,微醺的模樣,原本蒼白的脣被親出了一層淡粉,怎麼看怎麼誘人。
她尷尬地撇開頭,不敢直視那三人的視線。
溫紹庭卻面不改色地睨向他們三人,幽暗的眼神冷冰冰的,似乎在說:誰讓你們出現在這裡的?滾!
周旭堯不冷不熱地說道:“看來我們打擾了別人的好事。”
“來得不是時候。”秦彥堔附和。
“你們繼續,不用介意我們。”秦桑厚臉無恥。
“……”陳眠在心底哀嚎,只想讓他們都閉嘴!
“說完了?”溫紹庭筆直地站著,陰著一張臉,不輕不重地瞥向他們。
陳眠收綴好情緒,從椅子上站起來,朝他們笑了笑,“桑桑,陪我下樓去散散步吧。”
“我陪你去。”
陳眠搖頭,“你們聊吧,我去去就回了。”
秦桑看了看溫紹庭,沒說多別的,挽著陳眠的手,“走吧。”
就這樣,兩個女人安靜的相攜帶上門出去了。
周旭堯捕捉到溫紹庭眼底掠過的陰霾之色,挑了挑眉,抬腳朝沙發走去坐下,伸手就要剝橘子,手還沒碰到橘子,就被心情不好的男人嗆聲道,“你們到底是來探望病人還是來當太上皇的?”
周旭堯:“……”
他不動聲色,懶懶散散地瞥向溫紹庭,“我是陪人過來的而已。”
你的女人生病關我鳥事,順路而已。
溫紹庭淡淡漠漠的道,“看來你國外呆了幾年,連基本禮儀都忘記了,即便是順便,也應該提著東西過來探病,懂?”
周旭堯修長的雙腿交疊著,拿起一個橘子慢斯條理的剝著,掀著眼皮用眼角餘光瞥一眼在他對面坐下來的男人,陰霾和煩躁滿布一張俊臉,淡淡開腔,“怎麼,你大姨夫來了?”
不等溫紹庭開口,他又不緊不慢地繼續道,“還是真的那麼慾求不滿?”
溫紹庭不鹹不淡地道,“我看你印堂發黑,慾求不滿的是你。”
周旭堯將橘子皮丟在茶几上,橘子的香氣散開,他抬眸睨了溫紹庭一眼,“你已經快要成怨婦了。”
“……”
溫紹庭皺著眉頭,面無表情,“這裡是十五樓。”
言下之意就是扔下去應該足以讓你一輩子閉嘴。
秦彥堔站在邊上猶豫著他要不要撤退,這兩個男人互掐起來怎麼都那麼損?
擔心他們繼續下去,一會著病房會被拆了,“行了,你們兩最近都很清閒?”
周旭堯涼涼的道,“有人最近公司不去,家不回,就守在醫院這,應該是很清閒。”
溫紹庭的臉瞬間黑沉下來,“你最近是不是被陸禹行整得無處發洩想要我面前刷存在感?”
“我這是打算開導你。”
“你有本事開導我,還不如回家好好哄你的女人。”
兩人最近都在為女人的事情心塞,這會兒撞上怎麼攔都攔不住度舌頭相互攻擊,秦彥堔索性事不關己地坐在一旁吃著水果和點心,其實他也想回去自己的辦公室,但奈何死老頭給他整了一個怪物出來,每天這個時候都會來騷擾他,秦彥堔是怕了,寧願躲在這裡聽他們掐架。
“韓維在英國有一個未婚妻,”周旭堯慢條斯理的吃著橘子,“顧琳跟他的關係非正當關係。”
先前他都讓小伍去查過韓維這個人,結果偏就是漏了他還有一個未婚妻的資訊,周旭堯這邊倒是摸著了。
周旭堯繼續道,“韓維這個人喜歡玩,喜歡挑戰,陳眠這種固執的女人最深得他心了。”
溫紹庭的神色溫淡深沉,“所以?”
“你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他是在故意接近陳眠。”
“我沒瞎。”
周旭堯哂笑,“需要多派幾個人嗎?你外面找得那些保鏢,可不見得可靠。”
“暫時不用。”
兩人不溫不火地談著,周旭堯忽然把話題一轉,“聽說你跟陳眠最近關係不太好?”
溫紹庭蹙眉,心情有些煩躁,“用不著你操心。”
她的身體檢查報告出來了,三番四次得到的結論都是一樣,總之要孩子就要承擔風險。
……
傍晚的空氣很好,微熱的空氣有微風,十分舒適。
陳眠和秦桑肩並肩地漫步著,一直走到那顆大榕樹下的木板椅子上坐下。
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就那麼安靜地坐著,然後看著人來人往。
陳眠抬頭看向天邊的雲彩,餘暉的光線依舊會有些刺眼,她微微眯著眼睛,忽然緩緩說道,“我忽然覺得我自己虧欠溫紹庭很多。”
秦桑側過頭,看著她保持著沉默。
“我爸的事情上,他暗地裡用錢收買了當年那個證人,如果不是汪予問鬧出這麼多事來,他打算永遠不讓我知道這個事,而他卻一清二楚,死的人還是他的親大嫂,他需要揹負著自己沉重的愧疚。”
“他自願的,不是嗎?”秦桑扯著脣淡聲道。
陳眠習慣性伸手捋了下長髮,“嘉楠自願對你,你可以心安理得地承受?”
秦桑蹙眉,“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我不可能會愛上他,所以他對我好隨他去,正因為我明白自己和他不可能,所以我不會利用他的感情來為我自己謀取任何的好處,”秦桑有條不紊地說道,“但你和溫紹庭不同,你們是夫妻,你是要和他過一輩子的,你會慢慢的對他付出感情,你們之間的感情是相互的,你可以給予他迴應。”
相愛的人,不存在虧欠。
陳眠兀自勾勒出一抹笑意,“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快要為他做什麼。”
“以前我喜歡袁東晉,我為了他出國當交換生,為他放棄了繼續深造的機會,為他日夜不分的工作,為他使勁手段拿到融資,為他洗手作羹湯……”
“可是現在,我發現我不知道自己可以為溫紹庭做些什麼,”陳眠低頭盯著自己的雙手,“我感覺自己在他身邊像一個累贅,總是需要他為我挺身而出,而我什麼都做不了。”
對於這種狀態,她深感無力,又格外沉重。
秦桑認識陳眠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挫敗,像一個迷途的羔羊,茫然失措。
陳眠低聲喃喃道,“你知道嗎,他為了我,甚至去做了結紮,一輩子不要孩子……”
秦桑一震,她沒想到溫紹庭竟然會這麼做,爾後又是釋然一笑,“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他要到,不過就是你好好待著他身邊?”
陳眠聽了秦桑的話,微微怔忪。
秦桑還一直擔心陳眠會走不出袁東晉的帶給她的傷害,不顧現在看來,她可以放心,溫紹庭這樣的男人,一定會護好陳眠。
——
晚上,溫紹庭依舊選擇留在醫院陪她過夜。
陳眠睡得迷迷糊糊的睜開,發現黑漆漆的病房裡,沙發那邊依舊有一抹光亮,溫紹庭坐在沙發上,腿上擱置著膝上型電腦,低頭凝著螢幕忙碌著。
螢幕的熒光折射在他的臉上,從陳眠的方向望去,只能瞧得見他的一邊側臉,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陳眠沒有出聲,就那麼躺在**一動不動注視著他,電腦鍵盤有輕微的聲響,能感覺得到他有刻意的控制敲鍵盤的力度,減少噪音。
夜深人靜,外面的天空月亮皎潔,露臺的玻璃門有月光灑進來,鋪了一層朦朧的光。
忽然,他扭過頭往她的方向看來,陳眠倏地閉上眼睛,有一陣輕微的動靜,然後是男人的腳步聲,很輕,在深寂的夜裡卻能分辨地出,走到床邊定住。
陳眠能感覺到黑暗中有兩道視線灼灼地注視著自己,片刻之後身上的被子被掖了掖,臉上微癢,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那一瞬間,陳眠心跳加速。
不過他沒有繼續任何的動作,又重新回到了沙發那邊,接著忙碌。
原來很多次,她睡著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觸碰自己,還以為是夢,卻不想做出這個舉動的人是溫紹庭,真真實實的發生的事情。
陳眠又躺了一會,最後忍不住了,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她這個舉動讓溫紹庭驚了一下。
“綿綿?”
“嗯,”陳眠起身穿著拖鞋朝他走去,“很晚了,怎麼還不睡?”
溫紹庭抬目凝著她,一片黑暗裡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彼此瞧不見對方眼眸的神色。
“吵醒你了?”
“不是,就是忽然睡不著了,”陳眠在他身側的位置坐下來,“其實你真的不用來陪著我的,你這樣天天熬夜對身體也不好。”
溫紹庭把電腦推到一旁,伸手把她撈進懷裡,圈住她的腰,柔軟馨香的味道連消毒水都無法消除,他低頭用力地嗅了嗅,像個小狗一樣。
陳眠避了一下,“癢……”
溫紹庭忽然惡作劇地在她脖頸上啃了一下。
“唔……別咬!”
迴應她的是男人沉沉的笑聲。
陳眠單手抵著他的胸膛,輕聲說道,“讓我下來。”
“別動,就這樣讓我抱一下。”
陳眠果然不再動了,乖順地靠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的心跳聲,在這個靜謐的空間裡,一下一下,強而有力。
溫紹庭把玩著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揉捏過去,忽然低聲暗啞地問道:“白天的時候你想跟我說什麼?”
冗長的沉默。
“我想要個孩子,屬於我們的孩子,融合了我們的血脈的孩子。”
溫紹庭手臂的力道收緊,呼吸微沉,“綿綿……”
“你先聽我說完,”陳眠靠在他的肩膀上,反手與他十指緊扣,徐徐緩緩道,“我都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所以你瞞不了我的。”
“你不用擔心也不用怕,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的,”陳眠另一隻手撫上他的臉,纖細的手指一寸寸滑過他的五官輪廓,“所以,你去做復通手術吧。”
溫紹庭微皺眉頭,“誰告訴你的?”
她讓他做復通手術,所以是知道了他結紮的事情了。
“秦彥堔告訴我的,所以你別想狡辯了。”陳眠在心底默默的向秦彥堔道歉,真是對不起,情勢所逼,必要的時候出賣是在做難免。
她抬頭盯著他的眼睛,“你答應嗎?”
“為什麼你那麼固執,”他似是無奈嘆息,又似寵溺,“再考慮一下,嗯?”
陳眠搖頭,“溫紹庭,也許我對你的感情沒有你那麼深沉,但是我也在一步步朝你邁進,而在我看來,兩個人感情最好的禮物,就是孩子,我真的很喜歡孩子,很想要當媽媽,你答應我好不好?”
“好不好,嗯?”語氣軟綿得似撒嬌。
溫紹庭發現這個女人撒嬌起來簡直就是要人命,那嬌軟的聲音能酥到骨子裡頭去,他低聲沙啞道,“只要一次機會,不管結果如何,你都必須坦然接受,做得到嗎?”
熊貓血母體,每流產一次,日後懷孕成功的機率就減少一分,他只能容許她冒一次險。
陳眠沉默了很久,猶豫了很久還是答應了,“好。”
她明白,這一次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希望她這輩子,能夠成為一次幸運兒。
——
陳眠身體恢復後又馬上投入了工作中,沒日沒夜的忙碌,反覆琢磨之後,初稿被顧琳吹毛求疵挑剔之後,終於定了下來。
她終於可以歇一口氣。
這一天是週末,溫紹庭出差在外,陳眠回了溫宅去住,最近忙得昏天暗地的,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快十點鐘了,她慢吞吞地起床進浴室洗漱了一番,走下樓,客廳沒有人,空蕩蕩的。
陳眠進廚房,李嫂把小米粥和小籠包溫著,她簡單了吃了一些。
外面的天氣很好,萬里清空一碧如洗,家裡找不到人,陳眠也繞到了後花園那邊,果然就看見了李嫂和老太太還有溫睿都在。
花壇裡的鮮花綻放著,有淡淡的香氣,李嫂先發現了陳眠,“二少奶奶,您醒了。”
睡到這個點,陳眠有些窘迫,“嗯,你們在幹嘛?”
老太太朝她招手,“快來快來,我們在施肥。”
“這些不是有園丁專門在打理嗎?”
老太太笑,“這叫樂趣,在家裡無聊,找點兒事做。”
“……”吃飽了撐大概說的就是這樣。
陳眠站在一旁看著一老一小在搗騰,忽然拿出手機上了微信,然後拍了一個短影片給溫紹庭發了過去。
溫紹庭很快就回復了,“你們在幹嘛?”
“老太太和溫睿在施肥。”
他回:“你呢?”
陳眠勾脣,“給你發影片聊天啊。”
“就這樣?”
陳眠正在打字回覆,秦桑的電話忽然接了進來,手指剛好摁到了接通鍵。
“桑桑?”
陳眠首先聽到的不是秦桑的聲音,而是一陣壓抑的哭泣聲,“桑桑,怎麼了?”
“眠眠,我覺得好冷。”
冷?這種天氣怎麼會冷?
“發生什麼事情了?”陳眠沉著臉,再也沒有了放鬆的心情,轉身往回走,步伐有些匆忙。
秦桑聲音沙啞,抽泣地說話斷斷續續,“我爸……我爸在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