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陣法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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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陣法威
“怎麼樣,陸仙師?還是沒辦法破開這魔陣嗎?”
“……暫時只能看出,這陣該是古法陣道,與現今世間陣法之道有極大不同,要看不出這陣法來龍去脈,想要從裡面以力破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聽陳留又再一次問自己,陸歸元才不得不把實話講給他聽,為的是讓他早做準備。
陳留本也知道事情很是不妙,可也沒想到會糟糕到這種程度,是以聽了陸歸元的話後,一時間竟有些不知該再做什麼是好的感覺,人也是愣在了那裡。
陸歸元手上法訣一變,引劍光劃過,便又斬斷一道霧氣,見陳留模樣,就又忍不住開口說道:“讓他們都靠得緊些,千萬不要擅自行動,只是老實待在我身邊,我真氣耗盡之前,倒也能護得住你們周全。”
“可是待你真氣耗盡之時,怎麼辦?”陳留到底還是沒能忍住,開口問道。
“現在就希望我們能耗得過那佈陣之人……”陸歸元還有半句話沒說出來,那沒說的半句話是:還要看韓原那小子是不是能趕得及來救。
說起來,也真的不好怪陳留他們不夠小心,不管是不是有韓原他們護在身邊,在陳留的命令下,大軍的行進都依舊如常。逢林不過、逢谷慎入,都是大軍行進時要注意到的最基本,每到一些情況不明的地方,陳留都會先派出哨探去仔細探查一番,從沒有過一絲懈怠。
這“魚腸谷”作為前往趙國都城的最後一道險地,自然也少不了更多的反覆探查,正因為如此,才會讓連莫不得不提前發動陣法,把陳留他們都困在了入谷處。如果等得他們再深入谷中後發動陣法,那時候憑了兩邊懸崖峭壁上的無數巨石,就足夠把陳國大軍全都埋葬於此。
陣中不比陣外,雖然正常時候一樣白霧瀰漫,卻會時不時有道道如柱似流的飛霧竄到大軍周圍,要是不小心被稍霧氣擦到,就立即會吸乾體內精血,霧氣也會幻化成別的妖物模樣。
開始時候缺少了防備,眾人可是沒少了吃這霧氣的虧,待陸歸元把這些霧氣幻化的各色妖物斬淨,才讓局面稍穩定下來些。
“小心!”
就在陸歸元與陳留說話的功夫,就又有那樣飛霧竄出,而且不像之前只一道道的模樣,這次居然是一齊飛出數道之多,陸歸元雖是提早一步提醒,也沒慢了手中飛劍,還是有兩道從他劍下漏過,襲中身後無力防備的陳國將士,異變就又再出現,十數個沾上霧氣之人眨眼就已變做乾屍,只餘了幾團紅霧扭動,最終幻化成數只妖物。
“結陣防備!”見陸歸元已飛身迎上去,陳留反應也是不慢,立即就已下了將令。
如果面對的對手是與自己一樣的普通士兵,陳國這些將士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害怕的,就是敵我實力差距再大,也不至於是那種完全無法觸及的存在,現在卻是不行,面對這些個“仙法”、“魔陣”,這些普通士兵能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已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陳留的將令在以往時候,只要一經下達,保證就能立即被很好的執行,但不表示現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些人也能做到如此。
陳留命令傳下後,不只是下面士兵,就是手下將領都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還有些竟是被妖物嚇的呆在了那裡,將令不能及時傳到軍中每個人耳中,紛亂就已再所難免,待陸歸元劍下斬了數妖回過頭去看,臉色就也陰沉了下來。
只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原本被自己護在身後的大軍已完全散亂,其中已有很多又再被霧氣變成了妖物,那些個還正常的陳軍兵士與它們糾纏在一起,很難再分出什麼彼此,有的只是獸吼和廝殺聲,而那些個飛霧還沒停了繼續出現,陸歸元敏銳的感覺到,飛霧出現的速度比較起之前要更快了……
玄陰血雲迷魂陣外。
連莫不知何時已重拾起桌上銅鈴、黑木劍,腳下踏得是玄門正宗的天罡步,鈴聲清脆、劍舞甚慢,嘴裡唸的是些意義不明的法咒,嚴飛這時也不敢再靠得太近,已站開到稍遠處。
連莫木劍舞的不急,但每劍一出必有一道黑光劃出,撞在香爐上面,激得爐中煙氣就又急了許多,直讓人再沒有辦法看得清楚後面雕像。
煙氣雖多,但也沒有真的浪費了,看它們最多也只能飛到雕像頭部的位置,就再沒有辦法升高,全都困在那一處,開始倒卷,看位置很像是被這雕像給吸進去了。
只看連莫這番做法,就不難猜出,下面大陣中變化該正是因為這原因。
如嚴飛所知一樣,這“玄陰血雲迷魂陣”在古法陣道中,並算不得是什麼高深陣法,不然也不會落到紫辰魔尊手中,更不會交給自己來學。
比較起現今的陣法,這陣最大的好處並不在威力一項上,只勝在其威能足夠詭異,法壇佈陣之法極為方便,不過凡事有利定有弊,這陣法也絕不會有什麼例外。
雖然對於佈陣的條件這陣法要求極少,但是有一點兒卻是必須的,那就是佈陣之人的修為一定要高,而且是越高越好。
這點說來並不算奇怪,如這樣的陣法,本就是很早以前的那些強大“煉氣士”所修煉的,他們是如同現在的修真者一樣修習真氣、修行道法不假,但要單是比較修為,那時候的“煉氣士”隨便拉出一個,也一定要比現在的修真者強了許多。
這樣的陣法出自他們,對使用者的要求標準自然也是一樣,不用說也能想像得到,以連莫的修為,獨力去操控這陣法運轉,本就該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情。
連莫此時腳下步子不亂、雙手中器物依然沉穩,可臉上已是變成了暗紅之色,好像是憋住了呼吸一樣,豆大的汗珠不時就已從他臉上滑落、砸在土石上。
眼見連莫如此吃力,嚴飛沒有說去幫忙,反倒在一旁開口說道:“再加把勁兒!這陣法威力絕不會只有這麼點兒,使出全力啊!我們可沒有這麼多的時間跟這些人耗在這裡,要是待我師父來了,不只是我有麻煩,恐怕就是你也逃不脫干係。”
“……”連莫雖然沒有答應,但還是默默把動作加快了數分。
“煙收符起!”
劍舞畢竟不會一直持續下去,感應只是這種程度的發動大陣,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解決了裡面的人,連莫就已突然把銅鈴扔出,黑木劍直指,一道黑光擊在上面,就已把銅鈴擊得粉碎,隨他話語聲落下,所有煙氣墓然為之一空,再看三個大小香爐,已再沒有煙氣飛出,香已燃盡。
單手舞劍,另隻手憑空虛劃,所有未來得及落下的鋼鈴金粉就已受其力量牽引,在虛空處連成一道直線,像筆走龍蛇一樣,整根直線不停動作,不多時的功夫就已勾畫成一個奇異符文。
“借陰玄之氣、借五色之味、借人心之願,望聽得吾之祈,借吾之力破敵、滅靈,吾願予您骨肉血氣,祭您之威!”
連莫一番碎碎念,黑木劍就又已連連舞動起來,見伸出另隻手舉高再落下,一截尾指就已被木劍砸斷。
斷掉的手指也不落下,像是還有自己的意志似的,瞬間飛向那金色符文,不待與它碰觸在一起,就已突然炸開成一片血霧,然後再把那符文包裹起來,從法臺上雕像中一道強光投下,正把這符文與血霧罩中,待被它吸進口中後,從才它頭部後面再射出一道黑霧衝進陣中,這時才叫人看清,它竟然在一顆頭上長了正反兩面。
此時煙霧散盡能看到這雕像確實是個人身,只不過身上少有衣物,只在下面圍了塊獸皮模樣的事物,腿腳和上身卻是沒有任何衣物,只在脖子上掛了一串大顆佛珠模樣的事物,細看才能看得出,那雕的其實是些個嬰兒頭骨。
一雙手腳奇大,每隻腕處都掛著一個亮銀圓環,能分出是真的金鐵之物,並不如他身體大部分一樣,只是泥雕瓷塑。
腦袋與身體比例可以算做正常,但與他那魁梧體形來算,還是要比一般人大上些,頭髮亂糟糟一團,不算很長,剛好過耳,正對連莫他們一面是一張平靜面孔,腦後卻還有一張模樣相同,卻做忿怒表情的面孔,之前那道黑霧正是從這張臉的嘴裡吹出去的。
聽清了之前連莫那番言語,再看這雕像模樣,也不難猜出,這雕像該是某個不知名的邪神、邪魔之流,也許這陣法本就是出自他手。
黑霧一投入到陣中,開始時並沒有什麼變化,像是被這許多的濃白霧給吞食了一樣,待得一會兒後才能叫人看得出,霧的顏色正在慢慢變重,後來已能看出這霧氣已變成了灰白之色,而後是黑灰、純黑,這才停止了變化。
“以我的修為只能把這‘玄陰血雲迷魂陣’激發到這種程度了。”掏出張黃紙符裹在手上止住了血後,連莫就已向嚴飛說道。
嚴飛一心只在看那陣霧變化,待聽了連莫的話才隨便應道:“足夠了,這樣就足夠了!裡面那小子就是再厲害,不過也只是一個心動期的修為,修為連我都比不過,眼下大陣已算是完全發動起來,他一定不可能再擋得住!我們準備收屍就好了,希望不會因為陣法威力太大,保不住他們的腦袋吧?他們的頭我可是還有大用呢。”
聽嚴飛說話,連莫靜默不語,只把目光投往下面,眼中像有一絲異樣神采劃過,待再要去細看,他就又已成了原本的模樣,讓人看不出他心裡是否還有什麼理智想法。
……
在那黑霧瀰漫的一刻,韓原終於把運足了目力看向溫泉的目光稍收了收,看向了另一處不同所在,不能看出那方向正是陸歸元他們被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