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戲法兒
少年特工 修真研究生生活錄 公主難寵 廢材道士成長史 升棺發財 神探之唐銘 醜妻錯惹高富帥 惡魔的搗蛋戀人 懶君要出逃 我的愛東方不敗:愛上女魔頭
第十章 戲法兒
如大多數人所知,修行之人與普通人極為不同,雖然不知是什麼原因,但他們就是有一些普通人沒有的天賦,正是靠了這樣的天賦,他們才能夠學習道法、練就術法、御劍排空、長生不老!
那些沒有這天賦的普通人,就算再怎麼天資不凡,最多也只能是到達旋照期,融合期是萬萬不用去想的。因為真到的那一個境界,體內力量就已該有了質的變化。不只是可以把那力量拿來強化自身,更是可以化形而出,藉由真氣之虛形、化術法之有形!
所以一般來說,區分是否修行之人,只要看是不是到了融合期,就已經足夠了,只不過現在站在韓原他們面前這將軍卻是個例外。
韓原他們一眼就能看出,這人的修為已到了融合期不假,但同時也能看出,他並不是個修行之人!
這樣的說法聽起來好像有些矛盾,可實際情況偏偏就是這樣。
這將軍模樣的人物雖然有融合期的氣息,也像是在體內結了那一顆真靈之氣的“種子”,卻不像真的修行人一樣,能把那“種子”化蓮,也就是把真氣顯化出真形出來。
之所以有這種情況發生,也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並不是個修行之人,或者說他並不懂得修真之法,也並沒有大多數修行之人所說的“天賦”,他能有現在這樣的修為,竟完全是靠了自己用水滴石穿的功夫硬生生磨出來的!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韓原都不會相信,這世上竟真有這樣的人。不過要說起來,倒也並非完全就不可能,起碼韓原就曾在福伯那裡聽說過。
這世間之事,本就沒有那麼多的一定,再難想像的事情,只要未能親眼看到,也都不能妄下結論。有時候就是真的親眼見了,也不能保證自己見的就已是事物的本質。福伯就曾跟韓原說起來過,他有一個認識了很久的老朋友,原本就是一個什麼修行之法都不懂的普通人,卻一直都有成神成仙的願望,可惜他並沒有修真的天賦。但是這人知道後並沒有馬上放棄,反倒是像著了魔一樣的拼命練氣,最後竟靠了這樣的苦功硬生生磨出個修行之人的身份,後來更是風光一時。
雖說修真之事極難,就是真有天賦,可以修煉出真氣,能求得大道的也是萬里無一,更不要去說那些沒有天賦的。對於他們來說,修真世界的大門就是在自己眼前咫尺處、就算是已到了觸手可及的程度,也還是天涯!
福伯當時為什麼說起這事情,韓原確實有些記不大清楚了,但這說法他卻是記得清楚,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只因為他不相信福伯的話,覺得應該不會有人這樣的毅力,單隻靠了對內力或是別的力量的提升,慢慢一絲一毫積累,最終由量變成為質變……
這個將軍一眼就能叫人看出,年紀怕已很是不輕了,就是沒有一百歲該也有八十,只不過就是這樣大一把年紀了,他看上去也依然是副神采奕奕的模樣,除了那皆是銀白的鬚髮,身上幾乎看不出有一絲老態,一身鎧甲披掛在身上,加上那壯碩高大的體形,看上去好像是個鐵塔一般。
眼見那護國法師帶幾人來此,他也並不如何意外,眼中也不見什麼好奇之色,只是卻把目光不時在韓原他們身上劃過,像是在找尋什麼一樣。
“皇上,這幾位就是這次來幫您去攻克趙國的仙師了。”
“哦?看他們都不是年紀很大嘛,到底有何本事,會比你還厲害?”
雖然聽那護國師法說的言之鑿鑿,可那皇帝分明是有些不信,其實這倒也不怪他,換了是誰,冷不防見了韓原他們這麼些年輕人,也絕不會跟什麼“仙師”、“仙長”聯絡起來,要不是有這人親自介紹,都不用懷疑他們是騙子,恐怕就已先是被當成圖謀不軌的刺客給抓起來了。
“這個……這個是不能比的。”那護國法師也像是沒想到,自己這“可愛”的皇帝竟會問這樣問題,是以一時間也有些猶豫。
待見龍淵幾人都是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他就知道,想要讓這幾個人“表演幾手”該是不可能了,也只得硬著頭皮答道:“我雖然稍通術法,但在門中不過是個閒人,而您眼前這幾位,可都是那些仙門最年輕有為的真傳弟子,不說道法境界如何高深,術法也遠不是我能夠比得了的。”
“嗯?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朕倒真想見識一下。不知幾位仙長能否使出仙法,讓聯也開開眼界?”
“……”
那護國法師也是在皇宮中待的久了,說話自然就帶上了世俗間的毛病,待話一說出口才發現,自己本來極力避免的事情,竟因為自己的吹噓,使得這皇帝興趣又更大了許多,很容易就想到了,想要讓龍淵他們“表演幾手”。
要說這皇帝的壞毛病也是這護國法師給慣出來的,貴為人間帝王,這類人都免不了有那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性子。
這護國法師雖為修行之人,但身在紅塵之中,迫於大勢,也難免會隨波逐遊。除非他的本事能大到可以獨力傾人國,不然就算修為再怎麼高深,皇命也是難違,久而久之,他在皇帝眼中的神祕感消失了,術法也就理所當然的成了戲法兒……
作為一個“低手”,如這護國法師一樣的人物,為皇上表演些雜耍,也許是算不得什麼問題,但這也只是限於他,現在站在這的幾人又怎麼會如他那樣?
“不知皇上想看些什麼?”
那皇帝雖然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話已經有了問題,一旁那將軍卻已是想到了,可還不等他開口,就已從身後傳來把聲音,待他回過頭去看,發現正是先前他看到,幾人裡面年紀最輕的那個少年。
韓原的話不要說是那護國法師和老將軍沒想到,就是一旁幾人也俱都是一樣,任他們怎麼去想,也都不曾想到,韓原居然會答應對方如此過份的要求,自降身份到這種程度。只有韓原卻還像是一無所知模樣,只是含笑看向那皇帝,像是在等他那邊答覆。
“唔,我想想。”這皇帝顯然並沒感覺到幾人間氣氛不對,只一聽到韓原應下來,他就已想了想後,開口說道:“點石成金、髮絲穿鐵、水中撈月、穿牆遁地……平日裡,護國法師已表演過許多‘仙法’,朕也是見了太多,一時間也實在很難想得起,還有什麼是沒見過的,如果這位小仙長真要有心,就演個自認最拿手的吧。”
“……”
原本還有些埋怨韓原太不自重身份,使得他們幾人也連帶著臉上無光,可待聽了那皇帝的話後,就是他們也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侯止看向那護國法師的眼睛裡,更像是能冒出火來一樣,雖然並未見他開口說些什麼,也使得那護國法師把頭壓的極低,再不敢去看他。
那皇帝美滋滋說的那些所謂“仙法”,在一般人聽來好像都極為神奇,其實在修行之人看來,都不過如“油鍋洗手”、“赤腳刀山”一樣,皆都是些個奇巧小術,連法術的邊兒肯定都佔不上,最多也只能算做是障眼法!
別管“靈符宗”再怎麼不堪,好歹也算是個叫的出的修真門派,這護國法師起碼也有融合期的修為,竟然為了討好一個普通人,做到這種程度,侯止沒有當場用雷法劈了他,都是非常給他面子了。
如果說韓原只是在丟這幾人的臉,那毫無疑問的,這護國法師就是在給所有的修行之人丟臉!
對於這皇帝的回答,其實韓原都有些意外,甚至忍不住看了那護國法師一眼,雖然此時那傢伙正低個頭,韓原沒辦法看清他面目,可是目光中卻帶了一絲欣賞之意。
別看這人的修為不高,甚至都不如幾個門派的弟子,可就只是能把那些修行之人看做高高在上的“仙法”用到這樣程度,就絕不是一般的修行之人能夠做到的。說他世故低俗也好、說他膽小懦弱也罷,以他的修為能在陳國混到這位置,想來也該不像看上去的那樣容易。
“既然這位大人已經為皇上表演過那麼多‘高深’的‘仙法’,我也確實很難想得出,還有什麼‘仙法’是您沒見過的。既然這樣的話,我想我也就不要在這麼多師兄面前賣弄了,倒不如給您看個小戲法兒,您看怎麼樣?”
“小戲法兒?也好,只要是朕沒見過的,這位小仙長任意去變就好,是好是壞,朕都保證會重重有賞!”
“如此就先謝過皇上了。”韓原等的就是這話,聽了馬上便欠了欠身,露出個“溫和”笑容。
進來這裡前,韓原就已打量好,在龍椅之下,那將軍一旁,正有兩個青銅鶴爐,其中正燃著些香料,一些煙氣正不停從中飄出。
韓原也不客氣,幾步間就已走近那裡,待那將軍擋在韓原前面時,才發現韓原已然停在了一個青爐旁。
見韓原緊閉了眼睛,嘴巴也是無聲的不停開合,又是手上捏法訣、又是腳踩七星步的,那皇帝就已來了精神,已是覺得韓原頗有幾分“仙風道骨”,只是其餘的人卻都傻了眼。
不去說其他那些個人,就只單說那護國法師,這人也不知何時抬起的腦袋,看到韓原這副作派,他在此時心裡想的竟是:我以前施法的時候,這小子莫不是偷躲在一旁?
韓原這一番表演著實費了會兒功夫,少說也有一柱香的時間,除了那皇帝外,幾乎所有人都已表現出極不耐煩的模樣,這傢伙才終於停了下來。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仙法,天仙玄女霓裳羽衣舞!”
“……”
隨著韓原突然圓睜開眼,手上法訣終於捏緊,修行人明明不用出聲就可以施出術法,他偏偏就非要在最後喊出來,而且不只是唸了段毫無用處的口訣,更是連“仙法”的名字都喊了出來,簡直已是俗到了掉渣的地步!
至於他所說的那個術法名字,在場這麼多修行人,就愣是誰都沒聽說過!
別管韓原這番動作在旁人看來如何,那皇帝顯然是十分滿意的,開始時就見韓原如同護國法師平日裡一樣的施法過程,後面又聽得這麼大氣的口訣和“仙法”名字,早已是期待萬分,待見那銅爐中煙氣隨韓原聲音落下,在地上幻化成形,變成了一個穿著潔白霓裳的仙女,竟然是已從龍椅上跑了下來,來到了韓原近處,像是要看得更真切些一樣,就是那將軍都未能攔住他。
“天仙玄女霓裳羽衣舞?這不是……”
眼見這手煙氣化形的術法,不只是其他人,就是龍淵那萬年不變的冷臉,也都有了絲錯愕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