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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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鏡花水月
相較於所有生靈而言,宇宙星辰存在的歲月實在太久太久,久到它自己都沒辦法記得自己的起源,久到任何在它其中發生的事情,它都已無意去過多關心,一切都是在按它們長久以來早已有的規律在執行。就比如,“森羅絕域”外面幾顆死星一樣。
其實不用讓人刻意去說,一般人也很容易就能想得到,在“森羅絕域”外,這幾顆星辰在最早時候本是不該存在的,也有可能原本有的是在這裡,只是那時候它們還沒有都變成現在的模樣。
其實不管什麼說法也好,如今它們只是安心待在這一處,離開了這裡,它們在這片星空之中,再不會有任何的作用,現在它們卻可以用做守護,也可以被當成是一處戰場……
“嚓!轟!”
一道寒芒劃過,雖是瞬間就已從星辰上飛出虛空,但它劃過山巔後的效果還是能叫人看到。那一座由堅硬岩石堆成的山峰,在這道寒芒下,只不過像是稍硬些的豆腐,輕易就已被橫切成了兩段,從山腰往上的部分都不是滑落下來,而是直接“折”倒向了一側,重重砸在地上。
“嘖!尤然之,如果你要能乖乖束手就擒,也許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可你要非自找不自在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今天這裡我是一定要強佔下來的!”連番交手,星凡散人雖也是驚疑尤然之的修為高深,可卻絕沒有想過要退。
看出星凡散人的執意,茅屋中尤然之才忍不住開口說道:“……我真的很好奇,這一處死星,對你為什麼會如此大的吸引力,如果能跟我說說,叫我主動從這裡讓出去,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尤然之所居那茅草小屋,此時在外面已罩了一個巨大光罩,把整個那處所在都完整護在其中,上面琉璃光色流轉,待那半截山峰落下的聲音稍歇後,也就又變回了本來的無色模樣,讓人完全看不出之前它曾有過怎樣變化,看得不遠處星凡散人也是又皺了皺眉頭、把手在臉上狠搓了起來。
如果細心之下不難看出,此時圍繞在他身邊的飛劍,並不是他之前在落羽星時所用的那把,而是又換了一把奇形飛劍,只是看不出他這次是本身還是分身前來,身上顯出的修為依然還是出竅初期。
星凡散人清楚自己施為用了幾分力道,可一劍斬在光罩上被彈得斬開那山峰,卻沒辦法讓他知道尤然之是不是盡了全力。
同為“星主”,星凡散人不敢說自己是最厲害的,可身為“虛天觀”中之人,星凡散人自認一般人是根本不可能勝得過他的。可惜他最近運氣確實算不上好,碰到的偏偏就都不是什麼一般人,起碼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一般人。
化血老怪與紫辰魔尊不去說他們,畢竟都是魔門之人,許多方面都不怎麼好比較,就只單說青木與尤然之,星凡散人自己都得承認,要是正面與他們相抗,自己勝算確實不大,就算是真身施為也是一樣。
“三仙山”作為正道五大門派之一,雖然是沒落了的,已是在幾界“萬仙會”中墊底,可這卻不能說“三仙山”中的所有人都比不過“虛天觀”,他們差的其實也只是弟子一項。門中的其他人,尤其是這些師門長輩,不知是繼承了“三仙山”一貫的“匪氣”,又或者是什麼別的原因,反正是一個比一個修為高深、實力強橫,就是“虛天觀”掌門都總要交待門下之人,少來招惹他們,可想而知,“三仙山”有多讓外人顧忌。話說如果不是如此,星凡散人也就不必要費這麼大勁兒,來算計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了。
“我需要借你這地方施法。”星凡散人臉上黑了紅、紅了黑的,顏色變了又變,想要去摸儲物指環,可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還是回答尤然之道:“此時在‘森羅絕域’中有一個我要殺的小輩,只不過他身份有些特別,我不好直接下手,所以要用密法,而想要用那密法的話,最好的地方也就是在這幾顆死星上了。”
“小輩?有什麼特殊身份?為什麼偏要選在我這裡……哈,我知道了,你說的不會是我們‘三仙山’的門中弟子吧?”
“……”
想也能知道,那尤然之肯定也是個精於算計之輩,不然也不會把自己門派的弟子都能算了進去。所以用不到星凡散人多說什麼,尤然之這邊就已能猜出一些。
屋子稍靜了靜,尤然之的聲音才又從裡面傳出,道:“如果要是平時,就算你要殺的是我們門派的弟子,我也可以不去管,想必你也知道我有多恨洞玄那老鬼。只不過現在情況卻有些特別,因為我有事情剛好是交給了他們中的某個去做,所以我可要問問清楚,你要殺的是哪一個,如果要剛巧是幫我做事那小子,我也只好說聲‘抱歉’了。”
“呵,那就先謝過尤兄了,我要殺的那個小輩名叫‘韓原’。”
尤然之的話雖然說的不很客氣,但星凡散人聽來卻不覺得怎麼樣,反倒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在他想來,事情無論如何也不會如此湊巧,三仙山門下在“森羅絕域”中各處的弟子一定不少,哪會那麼巧,自己要殺的就剛好是尤然之要用那人?
只不過還是要說一句:“星凡散人最近的運氣,確實不好!”。
韓原與尤然之說話不多,可尤然之既然是要找他辦事,又有什麼道理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所以剛一聽了這名字,就再不開口多說什麼,只是從那光罩中彈出幾道強光投進土中,變化出幾根青藤。
說這些個東西是青藤其實也不算確切,因為它們竟是每根都有幾十丈長短,而且還不能叫人看出來尾在哪裡,粗細比起那剛砸落下來的山峰還要更大的多,所幸不像妖物一樣有口有牙,不然……
用不到星凡散人想到“不然”怎麼樣,那樹藤就扭動著再變化起來,竟是在藤首位置上開出一朵奇大無比的怪花,開合間已能叫人看得出,這花朵中間竟是密佈尖齒,比起一些個食肉喝血的妖怪也都不差了多少。
“天羅食妖藤!?”
星凡散人見識,自然不會認不出這可怖植物,只不過認識歸認識,他可沒把握能對付得了它們,是以見到它們便已是馬上想要退開,可沒想到身上卻突然是一緊,原本死星上那不該有的力量,在這刻居然也很是自然的出現在了這裡。
“風?”
“歸化逆流!”
直到被那好像無所不在的風力束縛住,星凡散人才想到尤然之當初名聲極大的獨門祕法,只不過卻已為時晚矣,幾個“天羅食妖藤”一起對付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出竅期修士,實在不會有什麼難度。
幾個妖藤上面的怪花如妖物的口器一樣大張,一張一合間就已把星凡散人緊緊咬住,連番拉扯之下,不要說他只是肉身凡胎,就是金身羅漢恐怕也都該吃不消了,不一會兒就已是全身鮮血,這還多虧了他有真氣護體,換了個元嬰期的大修士在這裡,恐怕早就被撕扯成碎片了。
星凡散人在這時候才知道去後悔,他雖早已經知道尤然之的為人,更知道他也掌門洞玄真人間的矛盾,不然也絕不會這麼冒冒然來到這裡,可那並不表示,他也能算準韓原與尤然之間的關係,他又不會什麼先天、後天演算法。
“早知道還不如剛剛就搶先動手,現在也不知道還是不是來得急。”星凡散人強鼓動起身上真氣,就算是知道這樣只能解一時之苦,他也沒有過份在意,只是在暗自埋怨自己,同時試著用心神勾動身上“那東西”。
眼見星凡散人被纏得死死的,屋裡尤然之的聲音才好像有些得意似的,從裡面傳出道:“事情說起來還真是有些不巧,我們‘三仙山’最近真的很少有弟子進到裡面,我也是暗找過幾個人幫我,只不過都很乾脆的死裡面了。最近這一段時間進去的,一共也只有三個,而你所說的那個叫韓原的小鬼,正是我最為看中的那個,如此看來我們眼光倒是很像。”
“你與他有什麼仇怨我不去管,我只知道,現在他在給我辦事情,事情辦好了,我與他再無關係,就是把他送給你殺,也都沒有什麼問題。可此時事情還沒有辦好,你要是就這麼把他殺了,我再去找誰幫我做這事情?”
“……”尤然之說的好聽,不過星凡散人可再不會信他的話。
星凡散人為了殺韓原,自然可以主動說要自己去幫尤然之去辦,或者找別的人來幫他。只不過尤然之的為人實在讓他有些信不過,天知道尤然之看出自己殺韓原之心急切,是不是還再想出別的要求。要知道人的貪念可是無窮的!
“成了!”一番心神勾動,星凡散人終於在被撕扯碎前,引出一道寶光。
寶光出現雖不明亮,可也是極為朦朧,讓人根本看不清裡面是何事物,只能見好像是個圓型的東西,等從上面投下幾道寶光把妖藤斬斷,才叫人看清楚,這東西竟是一尺左右大小的玉碟。
只說這東西是玉碟倒也不很貼切,起碼這東西一眼就能叫人看出不凡,只看外表就已能讓人看出,這東西絕不會比他之前曾用過那“玄陰白骨門”差。
尺許大小的玉碟,通體都為碧綠之色,卻並不透光,很有些像是石質的材質,卻是極為光滑,整個碟子一眼看去,上面密密佈布的全是些細小字元,如蝌蚪一樣在碟中自由流動,如此密集竟也完全不會給人擠的感覺。
只才一出現放出幾道光芒後,這東西就已自行吸引起水氣來,明明是在顆死星上,它卻能有辦法在碟底凝起一汪清水,實是奇異非常。
“鏡花水月!”
見到這東西,屋裡傳出的聲音終於帶了一絲驚恐之意。反觀星凡散人此時雖是一身血汙,卻再不像之前一樣狼狽,臉上已滿是信心十足的得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