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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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

秦北風下午在家休息,被電話叫起來,是遲雨俊打來的電話,讓他和秦笑去教室一趟。秦北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叫上剛剛洗過澡的秦笑,兩個人來到教室,到了教室門外,就聽見一個同學說道:“我不同意抓鬮的方式解決問題,社會已經很不公平了,對抓到和沒抓到的同學這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不能用不公平的方式解決一個原本很公平的問題,我們都是高等學府的學生,將來是國家的棟樑,如果,我們把這種不公平將來帶入社會,會引起多大的新一輪不公正,請大家考慮這個問題。”秦北風悄悄走了進去,坐在一邊聽他們的討論。

尹媛的聲音有點急促地說道:“那麼,阮慶宇你說說,這個貧困生扶助金該如何分配?”

“這個,是你們班級幹部和老師該考慮的事情,應該評出最需要扶助的和次要扶助的同學,才可以。”一個叫高孟歌的同學說道。他也是班級裡的貧困生之一。

遲雨俊不客氣地說道:“這不可能,同學都來自天南地北,如果通過當地有關部門的證實,會形成新一輪的不公平,每個人的家庭條件和地理環境不一樣,面臨的相關部門也不一樣,有的是村委會,有的是街道辦事處,有的找警察局的證明,拿到了證明更不可能區分出哪一個同學是最需要扶助的,讓各人自己來說,有的同學口才和著眼點也不一樣,更難區分,反正只有三個名額,你們六個人今天就要商量出一個結果來,如若不然,那就兩個人領一份扶助金,然後,你們均分了吧,這樣最公平。”

秦北風問遲雨俊道:“一個學生的扶助資金是多少?”

“一年5000元,這還是學校努力爭取到的,全校加起來,就是五百萬的資金,唉,對貧困生來說,還是杯水車薪啊。”

“那就不用討論了,隨便把扶助資金給誰吧。咱們班級是不是隻有六個貧困生?”秦北風揮揮手說道。

“是啊,六個,已經鬧得我們寢食不安了。”尹媛沒好氣地說道。

秦北風更不耐煩地說道:“那就不要那幾個扶助金吧,咱們班級的貧困生我包了,一個人一年一萬,再上課把錢拿來,分到每個人的手裡,這樣總行了吧?沒啥公平不公平的,只有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秦北風最後的那句是《季氏將伐顓臾》裡面的一句話,意思是:不怕貧困而擔憂分配不均勻,不怕人少而擔憂不安定。

秦北風這麼說,是衝著阮慶宇剛才說的那番話,他的話語裡明顯含有威脅的成分,畢業後是不是把不公平帶到了社會,跟學校有關嗎?跟這次貧困金的分配有關係嗎?一個人想做好人可能不需要理由,而做一個壞人縱然有一萬條理由,又如何呢?

秦北風說完,對秦笑擺擺頭,兩個人走了出去,剩下那些同學一片木然,想不到讓他們很為難的事情,到了秦北風這裡迎刃而解,也許,對有錢人來說,錢能解決的問題永遠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回到家裡,才發現呼延梅已經回來了,她看了看秦北風欲言又止,秦北風沒心沒肺地說道:“你不在醫院裡面照看你爸爸,回來做什麼?”

呼延梅雙手絞在一起,放在小腹上,幽怨地說道:“你不是說在病房裡照望爸爸嗎?等我和媽媽回來了,你卻沒影了。”

秦北風撓撓頭,說道:“我看你爸爸沒事了,呆在那裡也沒意思,就回來了,以為你會在那裡多呆一些時間呢。”

呼延梅哼了一聲,說道:“知道秦公子是少爺的命,受不得半點苦楚,我還要趕回來伺候你啊。”

秦笑冷著臉說道:“放肆,有你跟主人這麼說話的嗎?哥哥做什麼事都是有道理的,你走吧,不再在這裡煩了。”

呼延梅的臉色掛不住了,身體顫抖了一下,低下頭,不敢再說話,秦北風好言說道:“嗯,你去休息吧,這裡沒啥事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學校放假休息,秦笑說道:“聽說香山的楓葉紅了,我們去香山看看吧。”

秦笑很少主動出去玩,秦北風看了看她,說道:“你最近很活躍啊,像是,嗯,像是出了籠的鳥兒。”

秦笑變了變臉,摟著他撒嬌說道:“什麼鳥啊,我是你的小老婆。”

秦北風摸了摸她的臉蛋說道:“我可沒看出來你有當小老婆的素質,我倒像是你的奴隸。”

兩個人手挽手開車出去,來到香山,買了門票,兩個人進去了,香山公園文物古蹟眾多,亭臺樓閣似星辰遍佈山林之間,有燕京八景之一的”西山晴雪”;有國內僅存的木質貼金”五百羅漢”;有頗具江南特色的古雅庭院”見心齋”,歷史悠久的香山公園便以”春天山花爛漫,夏日清爽宜人,深秋紅葉飄丹,冬林銀妝素裹”的自然景觀,成為首都西郊的綠谷”氧吧”。公園內樹木繁多,森林覆蓋率達96%,僅古樹名木就有5800餘株,佔首都城區的四分之一,公園具有獨特的”山川、名泉、古樹、紅葉”資源。香山紅葉馳名中外,被評為”新首都十六景”之一,成為首都秋季最靚麗的一道景觀,每到深秋時節,數以萬計的中外遊客齊聚香山,共賞秋色。

秦北風和秦笑坐在半山腰的椅子上看著滿山紅葉,秦笑說道:“看著山上的紅葉,真像是秋天的嫁衣,密林盡染秋紅暈,做了冬天羽嫁衣。”

秦北風笑道:“你想穿嫁衣的話,我們去拍幾張婚紗照吧,現在很流行的。”

秦笑的臉色一紅,扭扭捏捏地說道:“我可不看重那些世俗的東西,有你一輩子陪著我,就知足啦。”話是那麼說的,卻掩飾不住眼睛裡的希翼。

秦北風正要張嘴,一陣爭吵聲打斷了他的話,一個男聲說道:“你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要不然,別想在廣告片上出現任何一組鏡頭,就是我想照顧你,人家投資商不答應啊。”

女聲介面說道:“我們當初是說好了的,不穿暴露的衣服,不拍潛規則的片子。”

男聲:“你可以清高,不要讓我難做啊,別說你直到現在為止還是純潔的話,影視圈子就那麼回事,你不幹,有的是人等著上呢,你難道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啊?”

秦北風邪惡地笑了笑,高聲叫道:“劉佳欣,你來。”他已經聽出來了,那個女聲,是他的朋友劉佳欣,想不到,她到了首都來。當初自己可是答應她到廣州玩玩的,想不到忙來忙去,始終沒有時間。

劉佳欣從樹林裡閃出,看到是秦北風和秦笑,歡呼一聲說道:“耶,是你們倆個啊,哈哈……我說剛剛見到一隻喜蛛,有貴客來,沒想到真是貴客啊。”

秦北風哈哈大笑,搖頭晃腦地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秦笑對劉佳欣說道:“咱不拍那個什麼片子啦,你的身價可不止一個廣告片那麼不值錢。”

那個男人怒氣衝衝地說道:“你誰啊?連挖牆角也挖得這麼理直氣壯。”

秦北風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去去去,別來煩我,小心捱揍啊,看著你就不爽,頭髮長長的,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

劉佳欣咯咯笑道:“北風,你的頭髮也不短啊,快蓋住脖子了。”

秦笑哼了一聲,說道:“你知道啥,長髮放在哥哥的頭上,那叫風度翩翩,放在這個鳥男人身上,那叫流氓訊號。”

劉佳欣哈哈大笑,對那個男人說道:“聽到沒?小妹妹都說你是流氓了。”

那個男人大怒,正要撲過來破口大罵,秦北風串到他眼前,手指指著他的鼻子說道:“你敢罵出來,我就大耳刮子扇你。”

那個男人被他威風凜凜的威勢嚇住了,後退幾步,掉頭就走,走出十幾步,才回身對劉佳欣說道:“從今天開始,你被開除了,我會向龐總說的。”說完匆匆跑開。

劉佳欣不屑地擺擺手,說道:“拜拜,祝你回頭踩到狗屎。”秦北風看著那個男人狼狽的樣子,大笑起來。

秦北風請劉佳欣坐下來,說道:“我聽鳳凰說,你跟李悅後來去了幾次太平山,到家裡做客了,不過,我恰好沒在香港,兩年不見了吧?最近還好嗎?”

劉佳欣坐在他和秦笑中間,說道:“是啊,一轉眼,我們都長大了,兩年多不見了,你長高了好多,秦笑也變成大姑娘了,我和李悅都畢業了,混得不怎麼好,你也看到了,就是這種三流角色的小導演也能對著我指手畫腳了,早聽說演藝圈的水很混,想不到,現實裡面遠遠比傳說中黑暗得多,我在廣州和香港都應聘過大大小小的影視公司,還是不適應圈子裡的規則,上熒幕露臉固然辦不到,就是拍一些小小的廣告也免不了受到制約,哼,想讓老孃陪投資商上床,下輩子吧,不過,下輩子我也不會把自己賣了的,如果有這樣的心,也輪不到他們,無數的貴公子和名導都對我丟擲了橄欖枝,都被我拒絕了。”

秦北風聽著劉佳欣的感慨,說道:“怎麼不去找朋友幫忙?你也知道我跟香港的寧家有一些交情的。”

劉佳欣接過秦笑遞來的飲料,喝了一口,緩緩氣,說道:“找過了,是寧泰幫著安排的寧家旗下的影視公司,拍了一些當配角的影視劇,後來,那個導演說,因為我的不識相,讓公司損失了幾個投資巨片的機會,想繼續做下去,只有下水跟著潮流混,不想繼續,另尋出路,我找到了寧泰,他也表示愛莫能助,就是炒了那個導演,換下其他的導演來,結局也是這樣,除非我肯改行,他可以繼續照顧我,我不肯放棄屬於自己的夢想,只能辭職,我只想擁有自己熱愛的職業,那些人卻想把我變成玩物和二奶,實在讓人接受不了,到首都流浪了幾個月,混得不是很理想。”

秦北風嘆口氣說道:“法國的作家小仲馬曾經說起一句話,當我們譴責妓女為什麼幹這行的時候,只要問問自己為什麼她們不能選擇這個行當,那麼,再去批判她們吧。現在,我終於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了,當無數的紅星暴露出被潛規則的**之後,該受到指責的恰恰是逼迫她們的幕手黑手,而不是紅星本人。若是沒有那些自恃權貴的黑手在背後推動,哪個影星願意跟那些導演富豪上床呢。甚至有的化妝師、燈光師、編導、大腕都在要挾青春靚麗的演員**下水,在夢想和現實之間,堅定的意志和清高的忠貞都是有價碼的,一旦做出了衡量,夢想不再是買不到的高尚,而是一種擺放在櫃檯裡待售的商品。”

秦笑看劉佳欣黯然失神的樣子,心中不忍,說道:“你也彆著急,哥哥會有辦法幫你的。”

秦北風苦苦一笑,說道:“嗯,不要著急,走,去我家裡坐坐吧,管保你漫天的怨氣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