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六章+先天五器布絕陣,力盡關山未解圍

第十六章+先天五器布絕陣,力盡關山未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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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先天五器布絕陣,力盡關山未解圍

亙古未有的噩夢不斷在犁天的這些對手心中升起,不斷蠕動。廣豐子更是噩夢的最大受害者,大九印一波一波的吞噬之力,令他喘氣的機會也找不到半分,只得濫用手中的神器,勉強抵禦,左支右絀,狼狽不堪。

如此上古的神器,居然被他當作破銅爛鐵一樣使用,黃帝老爺子若是親眼看到,只怕當場要氣的吐血。遙想當年黃帝擁有“黃精軒轅繩”的時候,有著“戰神”的美譽,使得黃帝在他們那一代諸神當中,取得了無上的聲譽和地位。

也正是憑藉這件法寶,在屢次的諸神戰爭中,奠定了他的無上地位。先有戰勝炎帝的輝煌,後有打敗蚩尤的戰績,隨後又戰勝了當時不可一世的補天孿生二子其中一個戮官。

便連三清這樣的教門首腦,對黃帝也是讚口不絕,並將五帝推崇為與三清一樣的高度,受諸神禮敬膜拜,地位無與倫比了。

而黃帝傳下門人,就是現今東崑崙一脈。說起崑崙,本是一處海外仙山,是諸神居住的地方。因五帝君與五佐神鬧翻,雙雙負氣,入世爭鬥,才在神州大地上有了東西崑崙的這兩大修真門派。

兩大門派雖然打著崑崙之名,又都自認為是崑崙正宗,其實兩者都是一家之言,各執一詞,與真正的崑崙仙境,卻是關係不大。

而三清對於五帝君和五佐神之間的糾紛,似乎更傾向於五帝君一方,因此東崑崙以下,即五帝五宗,難免以正道自居,看不起西崑崙,認為是邪魔外道,僭越自封的名號,向來是嗤之以鼻,又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

犁天本是五佐神以下五宗的一個小小弟子,卻不知道怎地與補天閣的補天孿生之一的戮官搭上關係,繼承了戮官宿命裡的一切,並大大超出戮官的修為和成就。他不但在與風隱傳人司幽的爭鬥中,取得勝利;而且還統一了五佐神門下五宗,將西崑崙的名聲壯大,真正能與東崑崙分庭抗禮。

這已經不是五帝君和五佐神之間簡單的爭鬥,而是涉及到三清教下與神祕的補天閣的爭鬥。似乎沒有人知道,安排這宿命般的鬥爭的主使者是誰,也不知道補天閣何以要如此膽大妄為,向三清的權威發出挑戰,更沒有人知道,這番爭鬥要到何時才能休,到何種地步才能做最後的了斷.

但此刻,一切歷史都顯得不再重要,重要的僅僅是眼前的戰局,誰勝誰敗,成王敗寇的道理,交戰雙方在心裡都明白不過。

除了身處其中的廣豐子自己,誰也無法體會到他此刻所受的痛苦與煎熬。

犁天的大九印,已經完全衝破了傳說中的極限,似乎大九印的威力有著無窮的潛力,每攻擊一輪迴,功力又會增加一些,廣豐子只感覺每接一輪手印,便要一一體會到大自然的各種最殘酷的災難一般。

原來犁天的大九印,已經將宇宙萬物的屬性,都一一融合在內,並在他自我的激發中,使得這些道法在他手裡,挖掘出了最大極限的潛力,將大自然的造化之功,完全挖掘出來。

試想,每一個手印,都暗含自然之理,天雷印就是最強的天雷交擊;劍訣印就是最強的金系道法攻擊,如此強橫的手印,可以說是將自然萬物信手拈來,以小見大,在精妙的道術中,盡顯自然萬物的不可抗拒之力。

好在外圍的四器,在不斷與犁天的“三才破”道法對峙僵持中,不斷取得主動權,而且四器在不斷的激鬥中,潛能也不斷被激發出來,漸漸回到當年五帝時期的血戰的記憶之中。

當上古五器的能量發揮到極限的時候,是沒有任何人力可以抗拒和阻擋的,即便是三清,恐怕亦只有避其鋒芒,想辦法破除五器的聯合,而不是與五器以硬碰硬。

這一戰,是開天闢地以來前所未有,非但空前,只怕也是絕後的。天地似乎就濃縮在這崆峒山脈數十里間,一切生和死,一切秩序和倫理,似乎都要在這一戰後,重新有一個說法。

犁天的手印,已經不再是單純的一種攻擊,簡直已經化成希望和噩夢的交織,化成任何一種生機和死兆的融合,遁入到自然當中去,絲毫捕捉不到真正的危機來自何處。

這是真正的天地人,三才合一。人與自然,在那一刻,完全的結合到了一處。這就是天道,是自然道,是犁天修為當中的最深不可測的境界。

蒼穹中,似乎只剩下五帝君五宗的首腦,拿著他們祖師留下的上古五器,在疲勞地奔命,在莫名其妙的抵抗和掙扎。

而他們的敵人,他們一心想除去的西崑崙掌教犁天,在不知道何時的那一刻,竟然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似乎一下子遁入到天地之中,化為天地本身的原始狀態,無跡可尋。正如一滴水掉入大海,一朵花落入花叢。

還有什麼比這樣的敵人更可怕,還有什麼比無跡可尋更絕望?犁天居然能在這些修真界的泰斗面前,如同空氣一樣,不!是如同構成天地自然的任何一種形式一樣,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此神祕高絕的修為境界,天地又怎能不為之動容?

五名修為高絕的道人,心中齊齊產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產生一種難以排遣的恐懼。手中的五器雖然幾乎達到了最強的戰鬥狀態,但敵人呢?竟如同不存在一樣,平白無故的消失了,真正意義上的“遁入天地”呵!

上古五器遙相呼應,像多年不見的戰友,即有親密,又難免有生疏感,乃至生性的排斥不相容。這就是所謂的“屬性不同,相生又相剋”,亦可解釋為“器之性成,各有常職,不得相干。”

歲星為規。熒惑為矩。鎮星為繩。太白為衡。辰星為權。這五星五曜,本不能並存之器,在這一刻,終於會聚到了一起,締造一段新的歷史,了斷一場宿命的恩怨……

募地,剛剛回復平靜的蒼穹,募地閃過一道急速的光芒,宛如流星……不,比流行還迅速千倍萬倍的速度,倏地在廣豐子面前一閃,似乎來自未知莫名的一個空間,撕裂了廣豐子殘留的最後一點真元……

“轟!”,一聲悶響,廣豐子如同斷線的風箏,被那道毫無徵兆的光芒刺中,推出雲端之外,急速飛行,身子在與空氣的摩擦中,幾乎要燃燒崩潰。

犁天他並沒有走!他將自己的生機斂起,融合在天地之間,化為一體,便是以這些修真的泰斗,亦感覺不到犁天的任何生機存在。

日魂印好不霸道,廣豐子身體飛出的同時,終於讓出了黃精軒轅繩的掌握權。這狀似普通的一根黃繩,飄蕩在空中,原先如同黃龍一般的神威異狀,此刻竟半分不存。

犁天的身子竟似從天外而來,巨掌迭起,當住其他四名道人的合力一擊。

“轟!”,又是一聲劇烈的響動,犁天再一次用假象應對,將“三才破”的最高境界擊出,抵消來自玄宗,馬龍,道行,音寒的四位一體的攻擊。

真身已經盤旋到黃精軒轅繩旁邊,伸手探去。這曠古只有一件,上古五器之一,當世最強的法寶,眼看就要落入他的手裡,三尺的距離,眨眼的瞬間,一切就在此刻定住,定住了,見證這關乎成敗的一抓,成為一個永恆。

犁天手掌觸及前的一瞬間,突然心神一動,察覺到絲毫的出入。

這飄在空中,在他眼前晃動的黃精軒轅繩,竟如此毫無生氣,又怎當的了上古五器的名譽?

他絲毫不作猶豫,手掌一張,手指一拂,將這眼前的黃精軒轅繩掃開。

便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陣眩目的黃光,佔據了整片蒼穹。便是犁天的強橫,也似乎在這一刻,也為這突如其來的黃光感到震驚,為之心神撼動……

當頭一片黃芒,鋪天蓋地,竟是一張天羅地網,若隱若現,當頭罩來。這天羅地網,漫無邊際,似乎包羅了整個天地。

這才是真正的黃精軒轅繩!廣豐子原來那根,原來只是個幌子……

天羅地網之上,仍是飄飄渺渺的雲天,雲霧中若有若無隱著一名天尊,身後有珊瑚巨樹,腳踏蓮臺,頭頂有千朵蓮花,千顆瓔珞,護持著法身漂浮在雲嵐之中。

那天尊口中念念有辭道:“除惡務盡,爾等五帝門下,速速催動上古五器,配合黃精軒轅繩,組成‘先天五帝五器大陣’,將此補天閣餘孽收伏……”

玄宗馬龍,道行音寒齊齊稱是,開口宣道:“領天尊法旨!”隨即按事先掌握的意理,使動手中的神器,正式催動先天五帝五器大陣。

剎那間,五種截然不同的顏色,分從不同方位,不斷射出,光芒朝犁天所在方位,集結而去,分五路將犁天罩在光網之內。

這上古五器取的是五氣朝元之意,將五種先天祖氣集合一地,亦是純然的天道,自然道。但這天道當中,蘊涵的殺伐之氣,此刻也是甚囂塵上,再無修道者半分仁慈寬厚之心,而是一意要剷除犁天這個修真界的異數,這個挑釁三清權威的孽障……

東方木為蒼色,萬物發生,夷柔之色也。扶桑神木規青如翠羽,散發出無限青翠的光芒,將東方天地籠罩在內,吸取萬物中夷柔之色的蒼氣,不斷吸收到法器當中,並不斷地補充到大陣之中,使得東方無懈可擊。

南方火為赤色。以象盛陽炎焰之狀也。重火天絕衡赤如雞冠,同時滴水不漏地封鎖在南方,將萬物當中帶著火性的赤氣,一一吸納到法器之中,以無上的重火之氣,燃燒成氣流,不斷注入到陣法之中,使得犁天不能從南面突圍。

中央土黃色。黃者,地之色也。故曰:天玄而地黃。此刻的“黃精軒轅繩,金光閃閃,天地之間,充斥著它的殺氣和神威。在他構成的天羅地網之中,哪怕是一股氣流,亦休想安然走脫,更不要說是活生生一個人了。而黃精軒轅繩更是大陣的中樞和主力,居中策應著其他四器,並擔當中主攻任務。

西方金色白。秋為殺氣,白露為霜。白者,喪之象也。刑天斷頭矩殺氣騰騰,白如豕膏,白光照耀之處,都屬於西首的控制範圍,將天地萬物帶著金性的白氣,也盡數收集到法寶當中,凝聚成肅殺的氣流,填入大陣,照顧著西方毫無破綻。

北方水色黑,遠望黯然,陰暗之象也。溟海淼邈,玄暗無窮。水為太陰之物,故陰暗也。玄冥藏伏權黑如烏羽,也不甘落後,將寶物的最大潛能激發,噴薄而出。

戰局剎那間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原本戰局明朗的場面,再度風起雲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