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役獸宗與天璉城動物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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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役獸宗與天璉城動物園
“老頭老頭快出來！”
老者已經站在流天暗的背後，手裡拿著半隻烤雞抱怨道：“我又不是土地爺，下次叫的時候輕聲點我也聽得到。怎麼了，沒事又來和我這個老頭子玩？”
“玩？在新手訓練場的時候陪你玩的不少了！今天來找你是問個事情……剛好沒吃晚飯，烤雞給我！”流天暗手一晃，老者手中的半隻烤雞就到他的手上去。才啃了兩口，就發現老者一邊搖頭一邊在地上蹲著靠魚。雖然魚和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不過流天暗知道在江山社稷圖裡面，一切的物質都由老者隨心所欲的控制。
一隻雞腿下肚，流天暗說道：“兩個月後我就要去御用修真中級訓練場了，雖說我現在的實力在那裡混應該沒有問題，但是要想早點出頭就要冒點風險……”
老者斜眼看了流天暗一下之後說道：“怎麼，難道你想借著周圍都是初階修真的機會狠狠的吸一把真元？”
“那不是廢話嗎，周圍一堆的肉菜，不吃幾個怎麼對得起這個機會。不過我功力要是突飛猛進的話，倒是需要找一個合理的藉口來解釋一下。儘管現在有各種丹藥和仙術道具的輔助，修真之法的練習比過去要快得多，但是進境過快一樣會引人懷疑。老頭，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老者想了一下之後說道：“上次你不是說你的畢業歷練是殺什麼異獸嗎？那個長得奇形怪狀的玩意沒準是個好材料，你也許該在這個方面動動腦筋。”
流天暗一點就通，笑著點頭表示明白。啃完烤雞之後將骨頭一丟，拍拍手就讓老者送他離開江山社稷圖。臨走之前，流天暗看著老者花白的頭髮正在微風中飄動，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是老者馬上用眼神制止。
“聰明人之間的談話應該點到即止，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咱們現在這樣就很好，說明白了咱們的緣分就到此為止了，回去吧。”
流天暗咧嘴嚷了一句“死老頭”之後，就從草地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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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流天暗特地去了一趟天璉城動物園。這裡的異獸區是整個炎黃大陸異獸種類最齊全的地方，當然更多的是一些觀賞性的動物，權貴們如果閒的無聊的時候有可能會來這裡遊覽一番，心情好或者被自己的妻子磨得不行就不得不破費一筆不小的錢買幾隻名貴的寵物回去。
天璉城動物園佔地大約為一千八百畝，被圍在三層十米高的圍牆之中。圍牆頂上籠罩著一層淡藍色的禁制圈，流天暗認為那是防止那些有危害性的異獸跑出來所準備的措施。畢竟上次在苗疆遇到的那隻轂龍，流天暗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如果被這樣的東西從動物園裡面跑出來衝到天璉城城區裡面，造成的破壞不見得會比上次夢幻飛空島和天芑山的墜落所造成的破壞小多少。
“呃？”
流天暗買了門票，走過了範圍森嚴的三道大門之後馬上發覺了不同尋常的異樣。身後的金屬大門關閉之後，流天暗理解感覺到自己正站在一個有些奇怪的空間裡面―――――－在天璉城動物園裡面，他竟然感覺不到一絲天地元氣的流動。
“客人，請問有什麼能夠幫您的嗎？”一個原本正在掃地的員工走了過來，明顯是看到了流天暗臉上有些詫異的神情，又或者看到了流天暗手裡捏著的是五芾銀一張的全園無限制瀏覽貴賓票。
流天暗定了定神，打量了一下面前正帶著恭謙笑容的動物園員工。跟售票處的人一樣，這個員工也穿著藏青色的服裝，衣服的胸口上有個奇怪的圖案，根據流天暗的猜測那也許是什麼異獸的縮圖又或者是什麼標誌。
“叮叮叮”幾聲，幾個芾銀從流天暗的手中到了這個動物園員工手上。愣了一下，然後這個員工的笑容越發燦爛，連忙表示願意為貴客服務。
“呃，我進了大門之後怎麼覺得有點……有點奇怪？”流天暗問道：“感覺好像有點胸悶的樣子。”
這個員工有些驚訝的看了流天暗一眼之後說道：“閣下應該是一位御用修真吧？恩，肯定是這樣，能夠感應到這點的都是御用修真，以前那些因為休假第一次到天璉城動物園的御用修真也曾經像您這樣。”
“哦，這是怎麼回事？”
“呵呵，這沒什麼。”員工笑著說道：“因為動物園裡面的異獸區關著一些即使連中階御用修真都無法對付的異獸，所以這些異獸一旦逃離了動物園就相當危險。更為令人擔心的，是擔心動物園的設施是否真的能困住這數量眾多的凶猛異獸。但是這個擔憂是很沒必要的，因為這個問題在動物園的設計之初就被仙術建築設計大事雷雲盾解決了。同時，這也是客人您進來之後感覺怪異的原因。”
“哦，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地元氣，客人。雷雲盾大師設計的這些內嵌元精鐵的三層牆壁不但能吸收相當強力的衝擊，還能跟頂上的禁制圈呼應，鎖住園內的空間不讓天地元氣流動進來。您想必也知道，那些異獸之所以凶猛，就是因為天生就具有操控天地元氣的能力。一旦動物園在一個沒有天地元氣的空間裡面，這些異獸也不過牙比較尖爪比較利的食肉動物罷了。”
流天暗這才明白過來，在這樣沒有天地元氣的空間中，即使是修真也無法透過真元調動天地元氣，操控飛劍法寶是絕無可能了。真元與天地元氣息息相關，現在一走進這個動物園真元出現了不適應的情況，也是情理之中。
“維持這樣一個禁制圈，應該是相當費錢的吧？”
“呵呵，客人有所不知。天璉城動物園的禁制圈當然不能和天璉城的防禦禁制圈相比，我們這個是內向防禦而不是外向防禦，作用就是防止天地元氣灌進來罷了，並沒有那種防禦性禁制圈那麼消耗仙石。所以外邊如果有什麼東西從上方掉下來，這個禁制圈是抵擋不了的。”
“好，我明白了，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自己隨意瀏覽一下。”
口袋裡面多出了相當於一個月工錢的芾銀，這個動物園員工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告別了這個出手闊綽的貴客，他才拿起掃把繼續清掃路邊的落葉。
流天暗來動物園的目的自然不是看什麼觀賞性動物，更不是來買什麼溫順可愛的寵物。看了一下路邊的指向路標，流天暗徑直向著異獸區走去。
因為是大白天，動物園裡面的人並不算多。流天暗走向異獸區的路上，發現遊人更加稀少。步行了大約二十分鐘，流天暗這才來到了一個被木牆圍住的區域。在三米高十米寬的大門之上，古體的“異獸區”三個大字氣勢非凡，四處張揚的比劃真有那麼點張牙舞爪的味道。
跟別處不同，門口站著幾個大塊頭的守衛。看到流天暗走近，先抱拳拱手為禮表示敬意之後，就上前檢查門票。只有拿著全園無限制瀏覽貴賓票，才能允許進入異獸區進行參觀。
確認了流天暗手上的票正是貴賓票之後，一個大漢帶著職業微笑問道：“歡迎客人到天璉城動物園的異獸區參觀。不知道貴客是否需要一名講解人員陪著瀏覽？只需要一芾銀，我們專職的解說員就會陪著您一起瀏覽，並且詳細的介紹各種異獸的來歷還有作用。”
“作用？”
“是的，天璉城動物園跟縈飛國的各大丹藥廠商都有合作關係，因為不少異獸身上的血肉皮毛都是很珍惜的藥材。其培養和藥材的採集都是我們役……天璉城動物園所拿手的。”
流天暗眼睛一亮，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馬上就掏出了十來個芾銀，然後說道：“我要好好的在異獸區裡逛一下，給我找一個最資深的解說員來。”
幾個大漢看到了那亮晶晶的芾銀，眼睛馬上就直了起來。異獸區的大門守衛本來就是最缺油水的差，現在這個客人一下子就擺出十來個芾銀，顯然是“百年不遇”級別的豪客。當下那個收下芾銀的大漢馬上對身後一個守衛說道：“去！去把老孫頭叫來，讓他好好的給客人解說。對了，告訴他伺候好客人，晚上咱們一起去麻香館吃狗肉喝老酒！”
守衛屁顛屁顛的跑開，沒多久就拉了一個乾乾瘦瘦的老頭回來。這個老頭明顯是剛剛被人從夢鄉中喚回，眼神有些迷朦不說，嘴角口水還沒幹。
“老孫頭，就是這個貴客。待會你陪著貴客在園子裡面轉轉，有什麼珍稀的凶猛的異獸別錯過了！去吧，晚上麻香館！狗肉！老酒！”
也不知道麻香館、狗肉還有老酒三個字有什麼特殊效力，老頭一聽眼睛馬上就亮了，用袖子把嘴角的口水一擦人也精神了。當下堆著擠開了皺紋的笑臉，向著流天暗走了過來。
“貴客，您久等了。來，裡邊請！”
流天暗點了點頭，跟著這個被叫做老孫頭的解說員進了大門。因為十來個芾銀的關係，門口那幾個大漢在流天暗走過的時候還一個勁的點頭哈腰。
“貴客，請跟我往這邊走。既然到了咱們這異獸區，那麼第一個要看的異獸自然非是這個。”
流天暗順著老孫頭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個被金屬籠子固定住的巨大玻璃框。大約三百平米大的玻璃框中，正有一隻白色的異獸伏在地上。雖然看起來白色的異獸正在休息的模樣，但是額頭上的第三隻眼睛卻圓溜溜的睜著，淡褐色的眼珠正盯著流天暗和老孫頭。
流天暗心中一動，說道：“老人家……”
“貴客，叫我老孫頭就好。”
“恩，老孫頭啊，這個白色的異獸莫非就是……”
老孫頭馬上得意洋洋的說道：“沒錯，這就是來自萬古洪荒的翼雲獸。雖然在異獸區裡面這隻翼雲獸並不算什麼太凶猛的異獸，但是它名頭之響亮是沒有什麼異獸能出其右。據說六百多年前，一代強者練雲生和一個叫做憨大的始祖修真，就曾經在經過萬古洪荒的時候馴服了一隻翼雲獸，陪他們一起到西方的光明大陸。現在不少關於練雲生的傳奇仙俠小說或者連環畫裡面，都會出現這個著名的異獸。”
流天暗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凡是跟練雲生相關的東西，都會被塗上濃厚的傳奇色彩。這隻翼雲獸就知名度上來說，已經算得是異獸中的第一。
“唉，貴客您也知道，現在萬古洪荒因為成為了西方光明大陸跟咱們炎黃大陸跨洋貿易的交通要道，再加上東方仙術學院也修建在萬古洪荒，現在那裡的異獸是逐漸的稀少了。這種翼雲獸因為名聲在外，所以被捕獵的情況尤其嚴重。您想想，這可是一代強者練雲生駕馭過的異獸，那些附庸風雅或者崇拜練雲生的權貴們誰不想在自己的後院裡面養上一隻翼雲獸？再這樣下去，以後想要看翼雲獸的只有到動物園裡面來了。”
也沒怎麼理會老孫頭的感慨，流天暗看了幾眼那金屬籠子前面的介紹牌，目光在“翼雲獸”和“練雲生”幾個字上停留了一下後就再次向前走去。一路之上，出現的異獸老孫頭都相當詳盡的進行了解說。不但產地能力等基本資料，連這隻的血可以煉製什麼珍貴丹藥，那隻的皮毛可以製作什麼仙術道具都一一介紹清楚。
差不多轉了一圈之後，流天暗突然問道：“老孫頭，剛才我就想問你了。你們動物園的員工穿的制服好像都一樣，那麼胸口這個類似獸頭模樣的標記是什麼意思？”
老孫頭目光明顯的一黯，但是馬上就恢復笑容說道：“客人您還不知道啊，這個就是役獸宗的標誌。現在整個役獸宗已經被縈飛國收編，因為本宗對異獸的瞭解，所以就幫著看守這個天璉城動物園。這裡所有的員工，原來都是役獸宗的弟子，所以制服之上就會有這個標誌。”
流天暗這才想起來，以前他在天劍門的時候，師尊就曾經說過這件事情。當下也不再多問，畢竟這對於一個曾經名聲響噹噹的門派來說，淪為動物園員工並非什麼面上有光的事情。
看到異獸區差不多逛完了，流天暗眉頭皺了一下。轉眼看了一下老孫頭，流天暗心中有了計較。
“老孫頭，我聽說有一種產地在苗疆的異獸，好像是叫做轂龍吧。這個異獸區這麼大，我怎麼沒看到轂龍？”
老孫頭明顯的愣了一下，稍微思索一會後就說道：“呵呵，沒想到客人知道的還真不少。沒錯，轂龍確實是一種生產在苗疆的異獸，但是其數目非常非常之稀少，而且其吐息攻擊之時會噴出強烈的毒霧來。距離轂龍越近，這種毒霧的濃度就越高，所以咱們這裡是沒有抓捕的條件了。”
流天暗想起上次遇到轂龍的時候，若非有那個老者傳授的救命法門，肯定是要葬身潭底。雖然已經過了不少時日，但是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流天暗先給了老孫頭兩個芾銀的小費，然後才在老孫頭不斷的道謝聲中問道：“老孫頭，那你知道轂龍身上有什麼部件可以提高人的修行功力嗎？”
老孫頭拿了好處，馬上想了一下後說道：“苗疆的轂龍嘛……如果我沒記錯，好像身上沒什麼有用的東西……恩，轂龍的毒囊倒是可以用來煉製一些歹毒的法寶。”
這個訊息對流天暗來說可不是什麼好訊息，於是便說道：“老孫頭，再仔細想想，這麼厲害的異獸怎麼可能一點用處都沒有？”
老孫頭陪笑說道：“對於苗疆那邊的異獸我是不太熟悉，貴客您稍等一下，我去查一下以前的役獸宗資料。嘿嘿，這些資料可是役獸宗的機密，不對外公開的那。”
流天暗知道老孫頭的意思，隨手再打發幾個芾銀之後老孫頭便千恩萬謝的去了。等了沒有多久，老孫頭又飛快的跑了回來，笑著說道：“貴客，轂龍的確有一處東西是能大幅度提高修真修為的，那就是它額頭上的獨角。”
“獨角！就是金色的那隻獨角！？”流天暗眼中頓時一亮。
老孫頭答道：“沒錯，不過這獨角也不是隨便弄來就可以。首先這轂龍必須有個千年以上的壽命，渾身真元才能貫通獨角，將這獨角凝練成珍惜的藥材。同時，取這獨角的時候必須在轂龍活著的時候，不然就失去了絕大部分的效力。難啊，也許殺死轂龍還是有可能的事情，但是在轂龍活著的時候取下獨角那談何容易。前面也說過，這轂龍之毒非常特殊，竟然能跟天地元氣進行混合。修真們在作戰的時候肯定需要透過真元調動天地元氣，那麼帶有轂龍毒素的天地元氣就會侵入修真體內。在這種情況下，靠近轂龍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流天暗已經得到了滿意的資料，至於上次對付的那隻轂龍是不是有千年以上的年紀就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