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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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幾個夜明珠的裝點下,使得原本暗黑的大殿,變得蓬蓽生輝。天帝一襲錦服,背手而立,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的身後分別站著幾人,有老態龍鍾卻一臉戾氣的東海龍王。有滿頭白髮,平時的吊兒郎當都不見,難得一臉肅容的李尚正。最令人吃驚的竟然還有本該守在南天門的大將,秦熬。
黑暗中玉玄屏住呼吸,不可置信的看著四人,尤其是那一身白衣鎧甲的秦熬,實在難以想象,正直陽光的秦大哥,出現在如此充滿罪惡的地方。
“天帝,玉玄已經到了不得不除掉時候了。她如今已經完全倒向了重七影的一方,這對我們將是很不利的。”龍王一如既往的潑髒水。
秦熬冷哼一聲
“龍王,你這就無中生有了,玉玄從未想過要背叛天庭,背叛天帝。這個我可以以仙品保證。”
龍王“這可不是你能保證的了的?她和重七影都差點有了孩子了,背叛也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
“你胡說什麼”秦熬一聲怒喝,臉漲得通紅,已是動了真怒
“你不要胡亂造謠,這些年你給她潑的髒水還少嗎?”
龍王冷哼,不屑道
“事實就是這樣,那日她還是在天宮中流的產,血水散了一地,只是那日下雨,沒什麼人發現,但是本王可是火眼金睛,可…”
“不許再汙衊她”秦熬氣急,一個箭步上前,揪起龍王的衣衫,狠狠的盯著眼前的他,心目中那個喜愛的那個純真善良的小女孩,這些年受了他太多的欺負,可他卻不能真正的出手相幫。如今實在忍無可忍。
李尚真見狀,連忙上前拉開兩人,
“好了,自己人,都是自己人。何必動火氣。”
秦熬深吸口氣,冷靜下來。放開了龍王,這廝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自己真動怒了,反而真是倒顯的他說的是真的,玉玄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龍王不屑的撇了秦熬一眼,像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理了理衣襟。他並不是怕他,只是他是天帝的私生子,怎麼的也得顧忌顧忌。
這時,原本背對著三人的天帝,轉過頭來,臉色差極,神色間滿是頹廢悵然之色。只是眼神一如既然的銳利。
他看著神色各異的三人微微嘆了口氣。
“玉玄,是朕這這一生遇到的最好的臣子,她的智慧,法力是天庭中無人能及的,朕統治天界已有萬年,受天命的影響,法力和壽元正在一點點枯竭,不得已才以充滿靈力的生靈之血魂,養著自己。而天庭中一些不好的歪風邪氣已在慢慢滋長,皇親貴族的驕奢**逸,仙官的冷漠無為,私相授受,官官相互的風氣逐漸的籠罩在整個天庭,盤結錯宗,根深蒂固。朕雖有心診治,卻因牽扯太多,終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而外部重七影的壯大更讓朕焦急不已,內憂外患的時候,朕急切想找一個能人可以給朕的江山帶來新的希望,能給**的天庭帶來一絲清新之氣,那怕只有一點治癒這病入膏肓的政權,也是好的。
就在這時,玉玄出現了。她確實如朕所想一樣,將朕的天庭治癒了,雖然當時朕並沒有抱多大希望,但這三百年來她給了朕無數次的驚喜,威武不屈,貧賤不移,她不畏權貴,不輕視弱者,真正以大愛之心治天下。經過她的診治,天庭做風清明嚴謹,偷懶耍滑,仗勢欺人的仙官不復存在。王侯貴族不敢胡亂造次。人人對她愛戴敬重,她對朕也是忠心耿耿,也從未忤逆過朕,可她卻漸漸的不在受朕的掌控,六界樓主,名揚天下。朕知道朕再也無法隨意處置她,而她卻有了隨時搬到朕的勢力。朕不得不對她設防了,可是,這又是多麼的令人心痛,這一手培養,信任的,左膀右臂最終卻不得不親手割掉。”
一席話說得既滄桑又感慨。後面三人各自思量,李尚真是有這同樣的感懷,畢竟當年玉玄是他舉薦給天帝的,那個女孩正直善良,心懷天下,可是真是由於玉玄的正直不阿,所以誰都無法拉攏,這裡的一切要是被玉玄知道,必定會引起她的強烈不滿,很有可能引起廢帝之禍。
而秦熬是自豪驕傲,玉玄確實是了不起的女人,也無怪乎坊間傳聞,得玉玄者得天下,龍王則是滿臉的輕蔑,玉玄的出現他的損失最大,要不是他知道天帝這麼多的祕密,早就被那個賤人弄下臺了,好在現在天帝要治她,正好為兒子報仇。
黑暗中的玉玄淚流滿面,不知道是感動的淚水,還是因心目中的導師形象破碎失望而哭。總之她此時心情複雜,痛苦。一輩子對與正、邪、錯、對的思想觀念瞬間崩塌。天帝對她有知遇之恩,她一直是他為良師, 曾是她心中正義代表的化身, 懷著敬重與愛戴以他的行為榜樣,雖然後來陸續瞭解了一些天帝不好的傳聞,可她卻沒有絲毫動搖對他的忠心與愛戴,卻不想。卻不想…
玉玄傷心欲絕,本是想就這樣衝出去問他為何要建立這慘無人道的血海,卻終是收回腳,轉身向著出口飛去。
途徑血海之時,她不禁想起,多年來各大世界的仙門都有反應,說是門中仙法造詣頗高的人突然失蹤,不知去向,如今想來,八成都變成下方血海中的一滴血了。
這世間萬物,從無到有,從有到無乃不是不變的真理,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永恆,就連創世的大神們,也沒有逃過這天命。最終一一羽化。天帝卻為了永保壽元,鞏固仙法竟然用他人的仙元,仙靈,衝抵自己的壽元的流逝,養著自己性命,使其瞞過天命。
而那些犧牲的人,往往都是仙界中法力靈力的佼佼者,天帝為了得到他們的仙元,必定會強行將人的魂魄剝離。然後再將他們的血魂注入這血池中,讓他們的魂魄無法離去,在此等待著天帝每日的吸食。
這是何等的殘忍,且不說神魂與**剝離時的痛苦,光是每日一點點被吸的魂靈,就會讓人痛不欲生,可偏偏自己已經死了,但痛感卻真真切切。思維雖然混亂,但偶然想起的一點回憶,除了怨恨以外只餘下絕望。精神加靈魂的雙重痛苦,才使得此處怨氣於戾氣比地界的鬼府還要厲害三分。若不是上面就是天下最具正義的天宮壓著,恐怕這裡的怨氣早就瀰漫了天界。
下方的血池中不知道匯聚了多少人得性命,多少人的靈魂在此無法超脫。玉玄看著心中一陣陣絞痛。她是守衛天下生靈的長生樓主,掌管著六界所有的戒條法規,有著懲戒任何仙靈的權利,卻最終沒有進去制裁天帝,天帝如此行為,按律該誅,可她此時卻選擇了逃跑,她對不起天下的子民,對不起愛戴,信任她的所有人,她不配在擔任長生樓主。
玉玄一遍遍的譴責自己,一遍遍的咒罵自己的無能,出來暗道,她眼中的天界,已變得骯脹不堪,腳下明亮光滑的石磚變得醜陋異常,搖了搖頭,美麗的臉上掛滿淚水,六神無主下只想到了一個人,。身體卻比思想更快,腳下生風。
漆黑的夜裡,一席白衣御風而起,在滿天星辰的夜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