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飛蛾投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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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飛蛾投火
威廉拍拍手,叫來兩名衛兵,吩咐他們將地上的花瓶碎片清理乾淨。
幾杯熱氣騰騰的紅茶擺在桌子上,霍克和弗蘭德揣測不安的垂著腦袋,他們的對面,威廉皇帝微笑的注視著他們,就像在看兩隻羔羊。
過了好久,他收回目光慢慢地站起來,揹著手站在房間的中央。
威廉凝視著艙外,血紅的夕陽將餘輝灑在海面上,正漸漸沉入大海。他目睹夕陽美景,內心沉入深深的思索中。
歷代威廉皇帝一出生就明白他們是整個帝國的主宰,享有無盡的榮華富貴和莫大的權力,但不為人知的是,他們同樣擔負著義務……
威廉大帝為了開創萊因國,欠下不少人情債。對帝國有突出貢獻的人,威廉大帝不得不承諾特殊的‘優待’。
曾經救了威廉大帝兩次命的肖恩家族就是其中的受益者。威廉為了感激救命之恩,承諾不管將來肖恩家族犯了什麼大錯,只要不是謀逆的大罪,允許特赦一次。做出鄭重承諾的威廉生怕肖恩家族不放心,另一方面也為了顯示皇帝一諾千金的氣度,特意吩咐下人制作了一本典譜,作為書面憑證,而且雙方簽字為證,這就是儲存在皇家貴族院的典譜的由來。
倒黴的威廉大帝當時沒有發現,這本東西給他的子孫帶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
起初,威廉大帝只給極少數人做出承諾,然後寫進典譜內,等他死的時候,典譜只有區區數頁,但是,他做夢都沒想到,僅僅十幾年之後,這本典譜以驚人的速度膨脹,已然變成厚厚一本了。
濫用典譜的罪魁禍首是威廉二世,他是個荒『**』透頂的君王,仗著威廉大帝打下的江山,過著奢侈的生活,他喜歡喝酒,常常將自己灌得醉醺醺的,醉意朦朧的時候,又喜歡胡『亂』賞賜下人,某位大臣進獻一匹良種馬,他大筆一揮,糊里糊塗的做出承諾,賞賜給大臣金幣一千枚,頭腦不夠清醒的他還抓著大臣的衣領,吵著鬧著要寫進典譜內,一邊信誓旦旦承諾每年都會給他同樣的數目。
就這樣,典譜內不明不白的多了一條款項,威廉二世每年贈送金幣一千枚。
他還嗜好女『色』,經常當著女人的面做出各種承諾,這些也統統記載在典譜內。
日積月累之下,典譜越來越厚,威廉二世背的債也越來越多,他似乎忘了一條,當年威廉大帝以自己的王位做為擔保,只要違犯其中任何一條,皇帝的位子就不用坐了。
威廉二世死得很早,繼任者依然揮霍著皇家信用,不把典譜當一回事。
直到威廉四世當政的時候,被繁瑣條款搞得頭昏腦脹的他震怒了,下令將典譜鎖在皇家貴族院內,再也不做出任何承諾。
但是,過去爛債總要還的,而且是天經地義,有真憑實據的。
欠五大家族的債就是其中之一。
典譜內記載的關於五大家族的條款多達十幾項,其中就有一條,紫荊花家族的後人必須封爵,還有一條更讓威廉煩惱,如同肖恩家族的待遇一樣,五大家族的人只要不犯謀逆罪,就不能動他們一根汗『毛』。霍克和弗蘭德如果不謀反,威廉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除非,霍克和弗蘭德突然謀反了……
威廉轉過身來,目光閃動,慢慢地說道:“這次叫你們來,知道是什麼事嗎?”
霍克和弗拉德對視一眼,垂下腦袋道:“陛下,微臣不知。”
他們心裡七上八下,估『摸』著八成是威廉知道那晚惹下的麻煩,找他們算帳來了。
威廉看了他們一眼,低頭喝了一口紅茶,笑道:“我這個人愛面子,喜歡隆重熱鬧的儀式,這次海上歷險,過了很久單調的航程,心裡早就憋不住了,所以,過幾天靠岸以後,歡迎儀式一定要盛大隆重,讓我好好湊湊熱鬧。”
霍克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只能點頭。
威廉繼續說道:“聽說安德魯軍團長在加萊,你們也知道,他是一個粗人,領兵打仗還行,這次苦守加萊,已經很清楚的證明他的能力。”
威廉稍稍皺了皺眉頭,提起安德魯伯爵讓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但是,搞盛大的歡迎儀式他就是門外漢了,他的經歷很曲折,過去是普通的平民,對於貴族的禮儀不是很懂,歡迎儀式的策劃和組織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我需要懂得皇家禮儀的人來幫我忙,正巧我想到了一個人。”
他微笑的注視著弗蘭德伯爵,道:“就是你。”
弗蘭德出生貴族家庭,多年的環境培養將他塑造成貴族的典範,他組織歡迎儀式很合適。
弗蘭德一怔,疑『惑』的問道:“我?”
威廉努力微笑著,點點頭道:“沒錯,就是你弗蘭德伯爵,我派你和霍克策劃歡迎儀式,你有什麼意見嗎?”
弗蘭德連忙低下頭,說道:“微臣當然沒有意見,只是姬娜公爵已經在加萊,由她來組織豈不是更好,她比微臣更懂得皇家禮儀。”
威廉忽然熱情百倍叫兩人做這件事,讓弗蘭德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能推託就推託掉,生怕有什麼陰謀。
威廉哈哈一笑,走過來拍拍弗蘭德的肩膀,輕聲說道:“姬娜公爵在海上受了驚嚇,差點丟了『性』命,她目前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再讓她如此『操』勞,顯然說不過去了,朕在海上虧得有她照顧,心裡很感激吶,所以這次任務就不麻煩她了,弗蘭德伯爵這件事你就多費心了。”
他難得用和緩的態度說話,聽得兩人極不適應,心中驚疑不定,更懷疑了。
威廉忽然面『色』一沉,冷冷的說道:“弗蘭德伯爵,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想去啊?”
弗蘭德慌忙站起來,低聲道:“不是不是,既然陛下如此看重微臣,我一定將這件事辦好,決不辜負陛下的期望。”
威廉立刻笑了,拍拍他的肩膀,點點頭道:“好,很好,你做事朕很放心。”
見弗蘭德答應了,威廉坐下和兩人討論具體的細節,歡迎的方式、儀式如何進行、人員如何安排,甚至細到從哪裡搞到足夠的鮮花,都一一拍板定下。
但威廉的心思似乎不在歡迎儀式上,每次都是弗蘭德提出建議,他隨口答應,到了最後甚至打起了哈欠,霍克和弗蘭德對視一眼,彼此都能感覺到威廉剛才口口聲聲說喜歡盛大的歡迎儀式,但似乎是做戲給他們看,在他的心裡根本對這些沒興趣。
過了很久,艙外的月『色』嘹亮,天已經完全黑了,威廉才悻悻的嘆氣道:“應該差不多了,具體的情況弗蘭德伯爵自己掌握吧。”
他看一眼懷錶,拍拍手吩咐隨從開飯,霍克和弗蘭德正想告辭,卻被威廉攔住了,他微笑道:“陪朕一起吃晚餐吧,海上這麼些天,朕還沒有請你們吃過飯呢。”
霍克和弗蘭德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今天威廉召見他們,閉口不談問罪的事,態度好得出奇,現在居然讓他們陪他吃飯,難道說經歷了海上冒險,『性』格一夜之間大變?
片刻後,桌上擺滿了美味佳餚,海軍部為了討好威廉,不惜血本弄來了無數山珍海味,統統搬到了戰艦上,很多菜餚霍克生平第一次見到,連弗蘭德伯爵也驚歎不已,比起吃黑麵包餓肚子的日子,現在就像生活在天堂裡。
威廉舉起杯子,輕輕地與兩人碰杯,笑道:“這是海軍部送來的,他們怕朕這次在海上出事怪罪他們,所以忙不迭拍馬屁,哼!這群只知道阿諛奉承的蠢才!”
他正『色』道:“其實朕心裡很清楚,誰是人才,誰是蠢才,比如說安德魯軍團長就是不可多得的將才,他指揮小小的一支軍團,居然守住了加萊,讓朕驚歎不已,回去以後朕會好好嘉獎他。”
提起安德魯伯爵,威廉的興致一下子高了起來,他微笑道:“安德魯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他慢慢切著牛排,笑眯眯的說道:“他多年以來鎮守東部邊防,在條件惡劣的地方生活了這麼多年,卻沒有一句怨言,別的軍團長早就按捺不住託關係調走了,但他默默地堅持到現在,朕很佩服他。”
威廉咬著牙齒微笑著,霍克注意到他用力抓著刀子,將牛排切得傷痕累累,自己卻渾然不知,仍然一刀一刀剁著,似乎在發洩什麼。
威廉注意到霍克驚訝的眼神,低頭一看,慌忙放下手裡的刀子,尷尬得咳嗽了一下,笑道:“牛排做得太老了,很不好切開,看來,廚子應該吊死他,不過話說回來,在海上吃不到美味可口的食物。”
盤子裡的牛排,切開的地方,正淌著殷殷的血絲,牛排煎得恰到好處,一點也不老……
威廉將盤子放在一邊,吩咐隨從換上一盤新的。
他繼續說道:“你們見到安德魯軍團長以後,讓他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他這個人很好相處,空閒的時候,不妨和他聊聊天,談談心……”
他故意將‘談談心’說得很重,還用微笑的眼神鼓勵似的望著兩人。
霍克心裡一跳,安德魯早就與他們約好喝下午茶,只是由於戰爭的緣故耽誤了,昆塔平原的相遇也因為羅布聯軍的『逼』近而最終沒有談成,這次是極好的機會,他們終於能與安德魯軍團長見面了,他要告訴自己什麼呢?霍克非常期待。
但是威廉鼓勵的目光,似乎很想讓他們見面,很希望他們能坐在一起好好談談,這又是為什麼呢?
霍克越想越古怪。
他忍不住試探道:“陛下,這次有任務,談心就不必要了吧,再說,我們與安德魯軍團長不熟,也沒什麼好聊的。”
威廉嘿嘿一笑,低聲道:“我敢保證你們一見如故,因為朕覺得,你們兩人與安德魯伯爵是一類人,很多地方有共同語言。”
他神祕的微笑著,低頭狠狠一刀砍下一塊牛排,放在嘴裡慢慢咀嚼。
三人吃完晚餐以後,又喝茶聊天,威廉的興致很好,話題始終在安德魯軍團長身上,詳細介紹了軍團長的很多情況,在霍克看來,威廉對安德魯的興趣比歡迎儀式高多了,而且似乎刻意挑起兩人對安德魯的興趣。
一直到很晚很晚,威廉才意猶未盡的結束了談話,放兩人回船艙休息去了。
第二天下午,霍克和弗蘭德乘坐分艦隊的一艘快速警戒艦,提前向加萊港出發。
* * * * *
西部城市布倫。
經歷了戰火的洗劫之後,這座歷史名城,萊因國西部最大的城市,已經面目全非了。
到處是殘垣斷壁和嗷嗷待哺的饑民,葛雷總長雖然勉強守住了布倫,而且剛剛簽訂了暫時停火的協議,但戰爭給人類帶來的傷害還是觸目驚心。
葛雷本人也是戰爭的受害者,他在城頭親自指揮抵抗,攻城炮轟碎的磚石劈頭蓋臉砸下來,正巧壓在他的身上,等部下將他從廢墟內挖出來,已經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氣了。
他不得不躺在**養傷。
在布倫市的郊外,還沒有遭受羅布聯軍的**,一片秋日的安詳景『色』。
靠近一處無名的小山坡下,駐紮著一支萊因國的軍隊,層層疊疊的行軍帳篷將秋日的原野遮蓋住,進進出出計程車兵們精神飽滿,精力十足,他們的軍帽上彆著銀『色』的雪絨花標識,是山地部隊的獨有徽章。
營門前,一杆旗幟迎風獵獵飛舞,旗面上繡著一具雙面女神像,旗幟的正面是端莊高貴,掛著淡淡微笑的金『色』女神造型,反面的女神卻是淡淡的哀傷,眼角似乎還垂著一滴晶瑩的淚珠。
肖恩家族的紋章,在王國內並不出名,所以知道這面貴族旗的人很少……
山坡上,肖恩子爵坐在椅子上,他身後一個副官模樣的人默默地站在背後。
肖恩子爵的臉上,戴著一張銀『色』的面具,面具打造的極其精巧,表面光滑得猶如絲綢一般,正好遮住了整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和嘴巴,他的手裡,捏著威廉派人送給他的書信。
書信的封口已經拆開了,顯然肖恩子爵已經讀過了內容。
他將書信點燃,在秋日的空氣裡化為灰燼,然後慢慢地站了起來。
身後的副官連忙扶住他的肩膀,遞過一根柺杖,肖恩子爵的左腿完全殘疾,他捏著柺杖用力撐起身體,迎著秋天的陽光,站得筆直。
過了很久,肖恩子爵慢慢說道:“陛下的書信你也看過了,如果你是我的話,你會怎麼做?”
身後的副官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大人,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選擇不動聲『色』的靠近安德魯伯爵,悄悄救出姬娜公爵,然後再對安德魯下手。”
肖恩冷哼了一聲,副官的回答讓他很不滿意。
他搖搖頭,說道:“關鍵不在如何救出姬娜公爵,你明白嗎?”
副官一愣,試探地問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肖恩子爵冷冷的注視著山坡下的軍營,嘆氣道:“關鍵在於這個安德魯伯爵太『性』急了,殺死威廉的機會有的是,他太沉不住氣了!”
他似乎苦笑了一下,但臉上的表情藏在面具裡,沒有人看得見,他慢慢地說道:“事到如今,既然陛下的命令到了,那我也沒有辦法,只能送他下地獄了……”
他『露』出一絲很惋惜的眼神,低頭喃喃自語道:“真是太可惜了……”
站在風中沒多久,但他似乎很吃力的樣子,身體有些搖搖欲墜,肖恩子爵劇烈的咳嗽起來,副官慌忙將手中的大衣披在他身上,肖恩咳嗽了很久,才慢慢止住了,他彎腰坐下,吩咐副官道:“命令軍團開拔。”
頓了頓,他補充道:“目的地:加萊港。”
說完這句話後,他目光深邃的望著遠處,再也沒有說一句話,副官轉身下山傳達命令去了,只留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秋日的微風中。
與此同時,霍克和弗蘭德正站在快速警戒艦的甲板上,他們的目的地也是——加萊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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