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霍克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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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霍克的弱點
霍克低頭鑽出船艙,發現天已經亮了。
甲板上巡邏的警戒哨變成了布里斯頓人,桅杆頂上高高飄揚的海軍旗幟,也重新掛上了獅冠旗。
霍克嘆了一口氣,一夜之間全變了,就像做了一場夢,一切重新回到了原點。
上層甲板處,威廉房間的門口,站著幾十名士兵。他們神情嚴峻,端著滑膛槍,警惕的注視著霍克一行人慢慢走來。
威廉和姬娜雙雙被捉,如果威廉知道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霍克,不知作何感想,說不定一怒之下砍了他的腦袋,但鑑於目前危險的狀況,威廉自己的腦袋是否保得住還是個問題,霍克苦笑一聲,他沒心思考慮這些了。
他們小心翼翼的挾持溫莎,爬上上層甲板,霍克當先踹開房間的大門,獨自一人在裡面仔細搜尋,沒有發現什麼埋伏之後,才招手讓所有人進去。
霍克吩咐兩名衛兵在門外警戒,一旦有異常情況馬上報警。
等一切佈置妥當後,他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經歷了整晚的驚心動魄,疲憊的神經終於有機會鬆弛一下。
接下去怎麼辦呢?談判?沒什麼好談的,溫莎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決不會交給他們。
難道就這樣僵持下去,直到糧食耗光,大家統統完蛋。或者乾脆投降布里斯頓國……
霍克這才發現,與溫莎合作是多麼愚蠢的決定,自己犯下了致命的錯誤,要不是安琪危難之際挺身而出,他早就成了溫莎的俘虜。
從口袋裡掏出菸捲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霍克凝視著溫莎,慢慢吐出煙霧。
與這個小魔鬼打交道太危險了。
溫莎一點也不在乎霍克銳利的眼神,她笑眯眯的走到牆角,開啟櫃子,取出幾隻杯子。過了一會兒,幾杯香濃的咖啡擺在桌子上,溫莎端起杯子,淺淺的喝了一口,滿臉都是陶醉的表情。
“大家喝咖啡了!”溫莎招呼眾人,就像盛情的女主人款待鄰居。
安琪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她微微搖晃手裡的杯子,目不轉睛的盯著溫莎,笑道:“你好像一點也不害怕啊,如果我們殺了你怎麼辦?”
溫莎憨厚的一笑,道:“害人精侯爵是個膽小鬼,他不敢這麼做的。”
她抬起頭,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衝霍克微笑道:“害人精侯爵,我說的對不對?”
霍克不理她,明知道威廉被劫持,所以她才敢有恃無恐,擺明了在挑釁。
溫莎碰了一個冷釘子,仍然面不改『色』,她忽然敲敲桌子,說道:“送麵包的怎麼還不來?我餓了……”
她的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哨兵警惕的喝問:“幹什麼的!再靠近就不客氣了!”
一個聲音慢悠悠的說道:“我是來送飯的,你們的侯爵要求送麵包和淡水,千萬別開槍。”
霍克拋下捲菸,悄悄走到門口,開啟一絲小縫,門外的走廊上站著一個布里斯頓士兵模樣的人,他手裡夾著幾條黑麵包,另一隻手拎著一個罐子,似乎裝滿了淡水,顫顫巍巍的在手裡晃動。
霍克點點頭,示意那人走近一些,然後開啟房間的大門讓他進來,士兵剛跨進大門的一瞬間,艙門‘哐嘡’一聲,在他的身後緊緊關閉了。
那人將麵包放在桌子上,同時放下水罐,很自覺地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弗蘭德不放心,將他全身上下仔細『摸』了一遍,這才點點頭,鬆了一口氣。
霍克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他,那人神『色』平靜自然,看不出有不軌的企圖。
霍克沉聲問道:“你是布里斯頓人?你的萊茵語說得不錯啊。”
那人點點頭,不卑不亢的說道:“是的,大人,我從小在天使城長大,但我的家鄉在布里斯頓,所以會說萊茵語。”
霍克繼續問道:“威廉陛下和姬娜公爵被俘後,你們沒有虐待他們吧?特別是姬娜公爵,船上的水手很久沒看見女人了,要是對她動手動腳的話,我決饒不了你們!”
雖然不關心威廉的死活,但姬娜在霍克心目中的地位不同,他不希望姬娜出意外,所以特別警告一番。
那人愣了一下,似乎感覺到霍克與姬娜的關係非同一般,但他馬上回過神來,釋然道:“大人您放心,布里斯頓人不是野蠻的民族,我們會遵守兩國戰俘協議,決不會做出傷害女公爵的傻事。”
他一邊回答問題,眼神卻有意無意的盯著溫莎,但稍稍接觸一下便躲開了,他的動作很隱蔽,誰都沒有注意到他閃爍的眼神。
溫莎神祕的微笑著,看似無意端起咖啡,然後慢慢放下。
那人輕輕搖了搖頭,好像在否定什麼。正巧霍克問他關於姬娜的事,眾人還以為他對霍克的擔心不以為然,所以搖頭。
溫莎眼珠一轉,又悄悄拿起桌上的麵包,假裝仔細端詳,然後慢慢放下。
那人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便低下頭,一副很誠懇的樣子。
溫莎目光閃動,似乎明白了什麼,她再也不碰那些黑麵包,悄悄地坐在**,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霍克問完話,他揮揮手道:“好了,我明白了,希望你們遵守諾言,你先出去吧!”
那人立正敬禮,瞟了一眼桌上的黑麵包,然後轉身開門。
他忽然頓住腳步,回頭說道:“女皇陛下,長官讓我捎一句話給您,他說請您放心,只要您靜靜地等待,千萬別輕舉妄動,我們長官有信心解決這個麻煩。”
他故意將‘等待’兩個字念得很重,然後推門就走。
霍克冷哼了一聲,目送他漸漸走遠。
眾人圍坐在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動,可是目前的處境讓他們沒有一點辦法,不知不覺時間過得很快,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
經歷了整晚的疲勞,霍克的肚子早就餓了,他將目光放在桌上的三條黑麵包上,起身找來盤子,又從腰上抽出匕首,將它們割開,順便替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他剛想動口,卻想起了什麼,抬頭對溫莎說道:“你剛才不是說餓了麼,為什麼不吃麵包?”
剛才溫莎敲著桌子吵鬧肚子餓,現在卻沒有動靜了,霍克心底升起一絲疑問。
“不吃了!不想吃!”
“你剛才不是……”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現在心情不好,不想吃!”
霍克皺了皺眉,大小姐的脾氣真是琢磨不透,他再次抬起頭,仔細凝視溫莎。
溫莎正躲在**的角落裡,她用一條毯子裹住自己,故意別過頭去不看任何人,但她的臉上沒有半點動怒的樣子,反而眼神閃爍不定,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的表情讓霍克一愣,每當她說謊騙人或者有鬼主意的時候,這熟悉的表情就會出現,與她打了不少交道,霍克漸漸能看出一些端倪。
弗蘭德端著咖啡杯湊近他的耳邊,輕聲說:“大人,溫莎好像不對勁啊,是不是有陰謀?”
他也看出了問題。
霍克放下面包,沉默不語,與弗蘭德對視了一眼,兩人點點頭。
霍克站起身來,柔聲道:“對不起了,大小姐,今天我們對您有些不尊重,但午餐還是要吃的嘛,不然弄壞了身體,我可要心疼了。”
溫莎哼了一聲,將毯子蓋在頭上,索『性』不理他。
霍克很耐心的走到床邊,安慰道:“賭氣不吃飯怎麼行,要不然我來餵你?”
溫莎用力拉掉毯子,怒道:“不吃就是不吃,少說廢話,我用不用午餐管你什麼事?”
霍克很驚訝的樣子:“當然關我的事了,你想想看,你是我們的人質啊,要是你餓死了,那個副官豈不是要砍了我們所有人的腦袋,千萬別開玩笑,午餐一定要吃的。”
溫莎眼珠一轉,笑眯眯的說道:“這樣最好了,我從今天起不吃飯了,寧願活活餓死,然後拖你們一起陪葬!”
她用氣死人不償命的眼神狠狠瞪著霍克,眼珠卻下意識的瞄了一眼桌上的黑麵包。
她微妙的動作被安琪捕捉到了,安琪皺起眉頭,托住下巴,看了看溫莎,又轉頭望了望桌上的黑麵包,若有所思地微笑了一下。
安琪站起來,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拿起一個麵包,放在鼻子底下仔細嗅著,輕輕地搖了搖頭。
“大人,這麵包不能吃。”
溫莎一震,故意躲開他們的目光,霍克和弗蘭德同時轉身,一起‘哦’了一聲。
安琪放下面包,用手絹仔細擦拭手指,慢慢說道:“上面撒了一種花粉。”
“什麼?”
“沒錯,『迷』醉花的花粉,是一種強烈的麻醉劑,人吃下它以後,半個小時內會漸漸失去知覺,而且有麻痺全身的效果,等意識到中了毒,已經抬不起胳膊,全身無力,根本沒有反抗的意識了。”
安琪很肯定地說道:“布里斯頓人在耍陰謀!”
霍克和弗蘭德再次‘哦’了一聲,轉頭盯著溫莎。
溫莎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無力地舉起手指頭,心虛的說道:“你們別聽她的,她在胡說。”
霍克嘿嘿笑道:“既然安琪是胡說,那麼女皇陛下是否有興趣嘗試一下,吃一小點好了。”
溫莎立刻捂住嘴巴,拼命搖頭,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霍克馬上明白了,剛才送麵包的人一定暗示了什麼,所以溫莎的舉動才會如此古怪。
他冷哼了一聲,轉身抓起麵包,開啟門將它們統統扔了出去,一邊大聲吼道:“布里斯頓人,你們別想耍花樣,下一次再這樣做,小心我砍掉溫莎的一隻手!”
負責監視計程車兵嚇了一大跳,慌慌張張轉身就跑,傳遞訊息去了。
掩上艙門,霍克才心有餘悸的發現,布里斯頓人太狡猾了,差一點上了他們的當,只要自己吃下面包,一定會昏昏沉沉醉倒在地,等他醒過來的時候麻煩就大了。
他衝安琪一笑:“還好司法調查部訓練有素,你一定接受了關於毒物的訓練吧。”
安琪『摸』了『摸』鼻子,湊近他的耳朵,悄悄說道:“……沒有。”
“哦?一定是在故鄉的時候,爺爺教會你的吧。奇怪的『迷』醉花,還真是神奇啊,吃了以後慢慢醉倒在地不省人事,輕而易舉活捉動物,是不是?”
霍克知道偏遠的山區獵人,的確有獨特的祕方。
安琪嘆了口氣,抓抓頭皮,道:“……不是。”
“哦?太神祕了,那你怎麼知道的?”
安琪轉身就走,一邊嘟嘟囔囔說著什麼,霍克隱隱約約聽到她說:“……白痴……船上哪來的新鮮花粉,騙小孩的把戲都識不破,智商等於零的傢伙……”
霍克大怒。
他正要發作,門外傳來了伊爾頓副官的聲音:“霍克侯爵,我們能談談麼?”
霍克沒好氣地拉開門,副官站在不遠處的走廊上,他伸開雙臂,示意自己沒有武器,冷靜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霍克皺了皺眉,道:“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副官微笑道:“我道歉,不過請您理解我們的行為,因為在戰場上不光靠勇猛,也靠智謀,現在也一樣,我承認我們失敗了,而且我保證沒有下一次,請您相信我。”
他說的不無道理,解救溫莎除了談判以外,也可以用別的手段,誰也沒規定一定要老老實實談判。
霍克冷笑道:“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下一次,不過我想提醒你注意,千萬別低估你的對手,下一次再失敗的話,別忘了派人來取溫莎的一隻手!”
副官的臉『色』變了,他猶豫了很久,才點點頭。
霍克絕不是嚇唬,不嚴厲警告的話,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
過了一會兒,副官抬起頭凝視霍克,道:“不知道侯爵先生想怎麼辦,提出條件吧,怎樣才能放了女皇陛下?”
霍克搖搖頭,溫莎是最後的救命稻草,絕不可能放了她。
他沉聲道:“不可能,沒什麼好談的。”
副官嘴角悄悄掛上一抹微笑,道:“威廉在我們的手上,我相信只要我們不傷害威廉,同樣的,您也不會傷害女皇陛下,是不是?”
霍克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就像一個賭局,雙方各持有一張大籌碼,誰也不會輕易將籌碼押出去。”
“你什麼意思?”霍克不耐煩了,他隱隱感覺不妙,副官嘴角的微笑看上去似乎很危險。
副官掏出捲菸,示意霍克要不要抽一支,得到否定的答覆後,他低頭慢慢點燃,悠悠的吐出一口菸圈,微笑道:“可是這場賭局並不是公平的,您除了大籌碼以外,一無所有,而我卻有一些無關緊要的小籌碼。”
副官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偏偏我還是一個不要命的賭徒!”
霍克的眼角抽緊了,他忽然明白副官想幹嘛。
“看樣子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副官微笑的彈開手指上的菸頭:“我剛才抽空了解了一下,聽說您是愛兵如子的好長官,對待屬下很講義氣,而且,您也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
他轉身吩咐士兵:“把人帶上來!”
幾名士兵押著幾個人遠遠的站在走廊上。
姬娜披著寬大的袍子,站在最前面,她絕美的面容上滿是悽楚的表情,緊咬下脣,抬頭看見霍克的時候,她悽然一笑,眼眸中閃動著複雜的神『色』,三分恐懼,三分關切,還有三分殉情的味道。
紹爾被繩子捆的像個粽子,他驚恐的張大嘴巴,隨即被人塞了一個布團,茫然的看著霍克。
霍克的心一下子涼了,他怒罵道:“你什麼意思!你想怎麼樣!”
沒想到副官會如此卑鄙,他們不敢對威廉動手,竟然對自己的屬下和姬娜開刀,副官說得沒錯,大籌碼不會輕易下注,但小籌碼卻能隨時隨地犧牲掉。
副官彬彬有禮的說道:“我給您二十四小時考慮的時間,如果您不想他們出什麼事的話,最好乖乖交出女皇陛下,不然的話……”
他用手一指姬娜,冷冷道:“我先砍了女公爵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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