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七章 驚變

第七十七章 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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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驚變

夜已經深了。

溫莎房間的燈火忽然熄了,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霍克和弗蘭德大踏步走了出來。

他們已經做出了決定,今晚去底艙會會伊爾頓艦長,徹底搞清五大家族的祕密。

溫莎說得沒錯,每一件成功的背後,都必須付出代價!

霍克明白:硬闖囚室的話會引起威廉的警覺,那麼就用計騙開守衛,神不知鬼不覺地與伊爾頓見面,雖然很冒險,但他顧不了那麼多了。

安琪正依在欄杆上,一隻手端著咖啡,另一隻手裡玩著小巧的茶匙,她衝霍克點點頭,示意一切安全,沒發現有人盯梢。

霍克湊近她的耳邊,低聲說道:“我們要去底艙囚室找伊爾頓艦長,你不方便去,不如待在這裡監視威廉,如果他有異動的話馬上通知我。”

他今晚冒著驚動威廉的危險,安琪是監視自己的間諜,如果她跟隨自己一同行動的話,會引起威廉懷疑的,霍克不想惹麻煩。

安琪理解他的意思,她的目光望向霍克背後,停留在小巧玲瓏的溫莎身上。

溫莎將小小的身子裹在袍子裡,她眼中目光閃動,微笑道:“原來姐姐和害人精侯爵是一夥的,很有趣啊。”

安琪悄悄問道:“大人,女皇陛下和你一起去?是不是太招搖了?”

“沒辦法,一定要帶她去。”

霍克也很無奈,不當著溫莎的面,伊爾頓一個字都不會透『露』,她是非去不可的。

“可是,我總覺得溫莎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有什麼詭計,我有一種預感,大人您可能會惹麻煩,還是別去了。”

安琪又看了溫莎一眼,滿是擔憂的神『色』。

霍克搖頭嘆息:“今天非去不可,錯過了伊爾頓,以後也許就沒機會了,有我和弗蘭德押著她,應該不會出岔子。”

他回頭招呼溫莎和弗蘭德,兩人跟著他往底艙走去。

“大人!”身後傳來安琪的提醒聲。

霍克回頭望去,安琪在夜風中亭亭玉立,她猶豫著似乎想說什麼,卻不敢開口,過了很久才鼓足勇氣輕聲道:“一切小心。”說完這句話後,她低下頭,心不在焉的看著手裡的咖啡杯,故意轉過頭去不看他。

霍克心中一跳,他轉身向前大踏步邁著步子,滿腦子卻是安琪那句關切的問候,不知不覺笑了。

溫莎拉拉他的袖子說道:“害人精侯爵,姐姐好像有點喜歡你哦……”

霍克故意裝作沒聽見,低聲道:“小孩子懂什麼,別搗『亂』。”

“呵呵,小孩子……”溫莎笑得像個小魔鬼,她嘴角掛起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不出聲跟著霍克和弗蘭德向底艙走去。

路過餐室的時候,霍克示意他們停下。他從弗蘭德腰間『摸』出匕首,將餐室的門栓挑開,一個人鑽了進去,他輕手輕腳的走進廚房,黑暗中他不敢點蠟燭,生怕驚動了警戒哨,憑著記憶慢慢『摸』索著,過了很久才『摸』到廚櫃的門,探手從裡面抽出一條黑麵包,轉身想走的時候又猶豫了一下,從水桶裡放了滿滿一杯淡水,這才匆匆走出餐室。

將匕首還給弗蘭德以後,他們三人順著扶梯下到底艙,去見他們想見的人。

飛魚號的底艙分隔成幾個部分,萊因國士兵統統睡在水手艙內,原來堆放食物和淡水的倉庫臨時改建成囚室,關押著所有布里斯頓俘虜,緊挨著囚室的是彈『藥』艙,堆滿了彈『藥』和各種槍支,一條狹小『逼』仄的走廊貫穿了整個底艙。

狹小的走廊上空落落沒有一個人,每隔十步遠掛著一盞蠟燭燈,微弱的燭火詭異的搖曳著,黑暗中似乎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們三人,空『蕩』『蕩』的腳步聲迴響在走廊上,顯得格外陰森。

霍克路過水手艙的時候,探頭向裡面張望了一下,黑洞洞的艙室內一片死寂,所有人靜靜地躺在黑暗中,他們被飢餓折磨得沒有一絲生氣,只能徒勞的躺在一起,儘量不損耗身體內寶貴的能量,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打鬧,整個水手艙安靜得就像一口巨大的活棺材。

霍克搖頭嘆息,再過兩天食物即將耗盡,到那個時候,活棺材將會生生變成活地獄。

空氣中充斥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怪味,那是一種夾雜著汗臭、傷『藥』味和菸草味混合的味道,讓人嗅得頭暈四肢發麻。溫莎忍不住抽出手絹捂著鼻子,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可愛的小臉憋得通紅。

“什麼味道呀,好難聞啊!”

霍克冷笑,養尊處優的君王當然不習慣這種味道,她從小被大臣們寵壞了,沒受過苦,不知道比起戰場上的生離死別,區區怪味算得了什麼。

走廊的盡頭就是關押布里斯頓戰俘的囚室,在囚室旁邊有一間小艙,本是用來儲存朗姆酒的地方,現在關押著他們要找的人——伊爾頓艦長。

囚室門口擺著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椅子上各坐著一名衛兵,他們低頭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蜷縮著身體,臉上滿是疲憊。

三人走到衛兵的面前,他們居然沒有警覺,依然昏昏沉沉的打瞌睡。倒是臨近的布里斯頓囚犯中有人探出頭,掃來疑『惑』的目光。當發現了溫莎女王的時候,他們眼睛一亮,發出低低的驚呼聲,他們互相推搡身邊熟睡的同伴,將他們一一叫醒,幾乎所有人互相扶持,艱難的拽著同伴的胳膊站了起來。

“女皇萬歲!”有人輕聲呼喊。

溫莎笑『吟』『吟』的擺了擺手,食指豎在嘴脣邊做了一個噤聲動作,示意他們冷靜。

所有人馬上閉嘴,但無數雙滿含希望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他們屏住呼吸,目光緊緊地盯住溫莎,有人在黑暗中揮舞拳頭,惡狠狠的衝霍克示威。

溫莎笑得更可愛了,她很誇張的豎起手指,指了指布里斯頓囚犯,又指了指熟睡的衛兵,很滿意的點點頭。

她的意思很明白,大家都在餓肚子,布里斯頓人在逆境中始終保持頑強計程車氣,而萊因人的衛兵卻睡得像豬一樣。

霍克故意不理睬她,這兩天漸漸習慣了溫莎惹怒自己的小伎倆,他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他響亮的咳嗽了一聲,提醒那兩頭豬應該起來了。

衛兵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看清了三人後,下意識的跳起來敬禮。

“兩位閣下!歡迎……”

霍克不出聲的打量兩人,破爛骯髒的軍服上滿是皺褶,鬍子又長又密,快一個月沒有颳了,其中一人肩膀上扎著繃帶,隱隱透出血跡,顯然是傷兵,他們搖搖晃晃的站立著,似乎一陣微風就能將他們毫不費力地吹倒。兩人的肩膀上都彆著第七哈維軍團的標識。

威廉考慮得很細緻,生怕17艦隊計程車兵不可靠,清一『色』換成了陌生的哈維軍團士兵看管伊爾頓,霍克微微皺起眉頭。

衛兵眼角的餘光也在注視溫莎女皇,半夜三更突然發現兩位貴族和溫莎女皇站在自己面前,的確很令人驚訝。

霍克湊近兩人,低聲道:“兩位辛苦了,我們是來看望伊爾頓艦長的。”

衛兵放下手臂,『露』出為難的表情:“閣下,不是我們存心與您作對,實在是……”

霍克故意裝作不知,問道:“怎麼?”

兩名衛兵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悄悄的將霍克拉到一邊,貼在他的耳朵邊悄聲說道:“閣下您有所不知,陛下親自下的命令,沒有他的同意,誰都不能探望伊爾頓艦長,請您體諒我們的難處。”

即不敢違抗陛下的命令,也不敢得罪眼前的貴族,衛兵衝霍克苦笑,一幅左右為難的模樣。

霍克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點頭,很同情的拍拍衛兵的肩膀。

“明白了,我不會讓你們為難的。”

衛兵立刻鬆了一口氣,他的一生中,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好說話的貴族。

“不過呢……我也很為難啊!”

未等衛兵反應過來,霍克湊上一張苦瓜臉,彷彿全世界的不幸都降臨在他身上。

他衝溫莎瞥了一眼,看著衛兵,道:“我也是沒辦法,你也知道那個溫莎女皇出了名的惹是生非。”

衛兵一震,不敢向溫莎的方向看,小魔王的厲害他也很清楚。偏偏溫莎恰好發出一聲不耐煩的冷笑,目光似乎向這裡掃來。

衛兵嚇得一激靈,縮縮脖子無助的看著霍克。

霍克繼續說道:“小魔鬼今天晚上纏住我了,說是陛下將伊爾頓關在小艙,擺明了是虐待他,違反了兩國戰俘協定,她說一定要親自來探望伊爾頓,我被她纏得沒辦法了,只能帶她來,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他以貴族的身份,用商量的口氣與普通士兵交涉,已經很給他們面子了。

衛兵也感受到了這點,他尷尬的苦笑,過了很久才結結巴巴的說道:“閣下……這個……我們實在……您看能不能……”

霍克忽然從懷裡抽出一條黑麵包,慢慢的放在桌子上。

船艙內頓時沒有了聲音,衛兵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麵包上,兩人貪婪的嚥了一口唾沫,狠狠盯著它看了很久,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其中一人似乎有所醒悟,警覺地說道:“大人,您這是……”

“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霍克連忙擺手:“我不會為難你們,讓你們犯下錯誤的。”

他先打消自己賄賂的嫌疑。

見到他們神『色』一鬆,霍克繼續說道:“其實今天不算是探望,你們明白嗎?”

“大人,您的意思是……”

“溫莎女皇生怕陛下虐待伊爾頓艦長,特意送一條麵包和淡水,我們是送飯的。”

“送飯?”

“沒錯,送點吃的,而不是探望。”

兩名衛兵猶豫了一下,其中一人低聲喃喃道:“送飯的話,這倒是可以的……”

另一人卻皺緊眉頭,不出聲的打量了溫莎很久,他忽然微笑道:“閣下,送飯沒有問題,我看這樣好不好,食物交給我們,由我們送進去,只要不踏進小艙的大門,當然不算探望了,在陛下的面前我們也好交差。”

霍克尷尬的笑笑,他的心卻沉了下去,這世界真不缺聰明人,真按照他的話做的話,自己豈不是白來一趟了,而且還賠了一條麵包和一杯水。

心裡狠狠咒罵了一番,表面上偏偏還要裝作很滿意的模樣。

“那就最好了!就按你的意思辦。”

霍克無奈的將麵包遞給士兵,腦海中急速思考,卻找不到一點辦法。

接過麵包的雙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兩名士兵貪婪的盯著它,肚子不爭氣的發出‘咕咕’聲,他們的眼中神『色』複雜,既有渴望也有掩飾不住的失望,近在咫尺的麵包雖然很誘人,但卻不是送給他們的。

霍克心中一動,這塊麵包會不會成為開啟小艙房門的鑰匙呢?

他從懷裡掏出菸捲,低頭點燃後,悠悠的吐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你的傷是怎麼回事?”他指著其中一人肩膀上的繃帶,關切地問道。

那人神『色』一黯,低頭道:“戰場上撿回一條命,能活著已經是幸運了,這點傷不算什麼。”

霍克奇道:“既然受傷了,怎麼還會來站崗呢?”

像是說中了他的心事,衛兵抬頭哀怨地說道:“閣下不瞞您說,大家都餓得沒力氣了,說實話誰願意半夜三更站崗,可是……”

他低下頭,過了很久才鼓足勇氣說道:“長官說了,只有警戒哨和衛兵能多分一杯淡水和一小塊黑麵包,弟兄們為了這可憐的一點點食物都拼了命了,人人踴躍申請,可是名額只有十幾個人,大多數人註定餓肚子,我是傷兵,本來沒有資格申請名額,我自己也不好意思開口,但是長官看我可憐,硬是替我爭取到站崗的機會……”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幾無可聞。

霍克嘆了一口氣,他忽然覺得欺騙眼前的這個可憐人,實在是於心不忍。

但事已至此,沒有別的辦法了。

看著他們飢餓的眼神,霍克很同情的說道:“原來是這樣,你們也不容易啊,我看這樣好了,這麼大一塊黑麵包伊爾頓一個人也吃不了,不如分給你們一些,半夜站崗也累了。”

兩人大喜過望,不好意思地說道:“閣下,這……是不是太……”但他們的眼神已經控制不住自己,貪婪的盯在黑麵包上,不知不覺連口水都淌了下來。

霍克笑道:“沒什麼,看你們捱餓我於心不忍啊!”

他不由分說將黑麵包擺在桌子上,抽出匕首,準備切下一小塊。

衛兵感激地不知說什麼好,在他們眼裡,霍克就像上天降臨在人間的天使一般。

“不行!”

忽然一聲怒喝,所有人怔怔的呆住了,溫莎女皇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她劈手奪下匕首藏在背後,氣鼓鼓的盯著霍克。

“怎麼?”霍克驚詫的瞪著眼睛。

“不能給他們!”溫莎伸手指著衛兵的鼻子:“憑什麼給他們吃麵包?”

霍克也生氣了:“就憑他們站了大半夜,而且有人還是傷員,難道分一點麵包給他們都不行?”

溫莎瞪大了眼睛望著天花板:“哼!就是不行!”

“你怎麼蠻不講理?”

“不講理怎麼了?”

“伊爾頓一個人吃不了那麼多,看管他計程車兵卻在餓肚子,你也太過分了吧!”

“過分?你說我過分?”溫莎誇張得張大嘴巴:“害人精侯爵你要搞清楚一件事,麵包是送給伊爾頓艦長的,不是送給衛兵的,你拿我的麵包做人情,虧你怎麼想得出來!”

霍克冷哼道:“你的麵包?請您不要忘了,船上所有的布里斯頓人都是俘虜,你有什麼資格說你的麵包?”

溫莎大怒:“做夢吧你!過不了幾天,等我們的艦隊一到,你們萊因人就是我的俘虜了,看你還神氣什麼!”

霍克遏制不住氣得發抖:“少來這套!至少現在你是我的俘虜,麵包我願意送給誰就送給誰!”

兩名衛兵張口結舌的驚呆了,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溫莎忽然一把搶過桌上的麵包,掉頭就走,嘴裡還嘟囔著:“我不送飯了,我的麵包你們誰都別想碰!”

到手的麵包居然飛了,衛兵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他們眼巴巴望著霍克,其中一人忍不住低聲懇求道:“閣下,一切都好商量,要不您再勸勸她吧。”

麵包放在桌子上的時候,他們還有一絲理智在支撐,但霍克遞給他們的時候,接觸到滿手的油膩,撲鼻而來的香氣,再加上霍克答應分一點麵包給他們,他們最後的防線崩潰了,滿腦子只有麵包的影子在晃動。

霍克很為難的沉默不語,更是激起了他們懊喪的情緒。

幸好過不了多久弗蘭德推著溫莎又回來了。她滿臉怒容,緊緊抱著黑麵包不鬆手,弗蘭德在一邊不停的勸說,很為難的樣子。

溫莎眼睛瞪得大大的,弗蘭德額頭上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掏出手絹仔細擦了擦,澀聲道:“我看這樣吧,大家各退一步,今天就按霍克侯爵的意思,分一點麵包給他們,明天我向陛下建議,送伊爾頓出來,您看怎麼樣?”

“真的?”溫莎忽然樂了:“你不是在騙我吧?”

弗蘭德馬上賭咒發誓:“我要是騙您的話,您把我扔海里去!”

溫莎開心地笑了,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那好吧!”她看了衛兵一眼:“就分給你們一點好了。”

衛兵大喜,今天真有戲劇『性』,麵包得而復失,失而復得,不過最後總算保住了。

“先別急,我有一個條件!”溫莎又出聲道:“看你們兩個剛才貪婪的樣子,我不放心,萬一我走了以後你們獨吞怎麼辦?我要親自送進去。”

衛兵猶豫了一下,心裡暗呼倒黴。溫莎說的的確有理,怪就怪自己不好,見到食物『露』出的表情委實太過貪婪,難怪溫莎不放心。

如果拒絕的話,方才霍克和弗蘭德為了他們與溫莎吵了一架,好不容易達成協議,拒絕他們豈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兩人終於點點頭同意了。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衛兵轉身從牆上取下鑰匙,開啟大門。

他微笑道:“伊爾頓就在裡面,幾位送了食物就趕快出來,千萬不要為難我們啊。”

他轉頭望向裡面,臉上的笑容卻瞬間凝固了。

伊爾頓仰天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緊緊閉著眼睛,就像一具乾屍。

“怎麼回事?”霍克和弗蘭德察覺異狀,幾個人同時撲了進去,霍克快步走到伊爾頓身邊,他發現伊爾頓臉『色』慘白,似乎停止了呼吸。

霍克抬頭看了一眼衛兵,嚴肅地問道:“他死了?”

衛兵皺眉搖搖頭,不解的說道:“不知道……好像不太可能啊,剛才還好好的,一轉眼怎麼會這樣……”

殺人滅口!

霍克的腦海中瞬間想到了這個詞,威廉害怕伊爾頓說出紫荊花的祕密,不惜將他殺掉了事,威廉的手段好毒辣,難道說五大家族的祕密就如此重要,不惜破壞兩國戰俘協定,也要將他置於死地。

弗蘭德低頭察看伊爾頓的狀況,他用手指輕輕按在他的頸部,搖搖頭道:“有心跳,他沒有死,好像昏『迷』過去了。”

霍克松了一口氣,道:“剛才還好好的,忽然就昏過去了,太奇怪了。”

正在這時,昏『迷』不醒的伊爾頓忽然睜開了眼睛,他目光閃動,『露』出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盯著霍克眼眸咧開嘴,嘿嘿冷笑出聲。

所有人都愣住了,像是意識到什麼,霍克和弗蘭德猛然轉身,他們這才發現溫莎並沒有跟隨一起進來,方才趁他們注意力都在伊爾頓身上的時候,她悄悄地站在大門邊,正笑『吟』『吟』的微笑著,她的眼眸中滿是天真的神『色』,那一抹微笑卻非常非常危險。

“好戲開始了各位,大家晚安!”

溫莎用力將大門‘砰’的關上,『插』上門閂,將所有人關在了小艙的囚室內。

霍克大驚失『色』,額頭上立刻佈滿了豆大的汗珠,時刻警惕提防她,最後還是中了她的詭計!

他立刻明白了,溫莎將自己誘騙到底艙,伊爾頓裝死,趁著自己衝進去探查異常的時候,將所有人一網打盡,然後她想幹嘛?

霍克和弗蘭德衝到大門口,隔著大門死命推拽,無奈大門被鎖死了,他們衝不出去。

外面傳來了拖拽椅子的聲音,溫莎笑嘻嘻的將椅子擺到牆角,顫顫巍巍站了上去,她踮起腳尖勉強伸出細嫩的小手,牆上的釘子上,掛著一串鑰匙,那是關押布里斯頓士兵牢房的鑰匙。

輕微的‘喀噠’聲傳來,緊接著是布里斯頓人壓抑的狂喜聲。

“女皇萬歲!”

“萬歲!萬歲!”

布里斯頓士兵從牢房裡衝了出來,他們抑制不住的低聲吼叫,人人的目光中帶著興奮和渴望。

溫莎咯咯輕笑,站在牆角邊就像一位真正的女皇,而不是十來歲的小孩子。

無數腳步聲雜『亂』的響起,夾雜著溫莎稚嫩嗓子:“統統到彈『藥』艙拿武器!”

“一百人守住水手艙的大門,不讓他們衝出來!”

“一百人上甲板,解決掉警戒哨!”

“剩下的人去上層甲板,拿下威廉,記住要活的!”

溫莎笑彎了腰,很誇張的舉著手指,就像一隻幹了壞事的小貓。

布里斯頓士兵低聲迴應,他們的嗓子裡充滿了力量和復仇的渴望,不用她吩咐怎麼做,他們自動開始行動。

只要活捉威廉,萊因人投鼠忌器,只能乖乖投降,甲板上只有十幾個衛兵,他們輸定了。

隔著厚厚的木板,溫莎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了進去,卻得不到迴應,溫莎笑得更開心了,她衝著囚室舉著手指,『露』出可愛的表情,笑道:“害人精侯爵,這次你們完蛋了,在布里斯頓戰艦到來之前,你已經是我的俘虜了。”

她很認真地點點頭:“哼!誰想讓我做俘虜,我就讓誰付出代價!”

她的話剛說完,黑暗中忽然伸出一支短槍,頂在她的腦袋上。

走廊角落的陰影處慢慢顯出安琪絕美的身姿。

“誰說的?”

“…………”

安琪輕輕拽著溫莎的脖子,就像捏著一隻淘氣的小貓。

她貼在溫莎耳邊柔聲道:“你現在還是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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