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9章 忠誠

第109章 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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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忠誠

光頭抱著雙臂,目光冷冷的。

他桀驁不馴的模樣,引來西貝情報官的怒斥:“混蛋!和大人說話要恭敬些,你什麼態度?眼睛裡還有沒有大人?”

光頭不理他,脾氣執拗的像一頭牛。

見他毫無反應,西貝情報官氣得指著他的鼻子,道:“你……”

霍克忙擺了擺手,道:“好了,別吵了,都聽我說。”

這兩人是關鍵的棋子,釋放哈桑,放游擊隊進城的工作必須交給他們,所以今晚必須攤牌,目前看來,西貝情報官表面很恭敬,但如此油滑的人是否願意替自己買命呢?

左右逢源的人天生不敢冒險。

更棘手的是光頭,內心隱藏得很深,看不透他。

霍克沉『吟』一番,只得試探的說道:“我得到祕密訊息,陛下對林頓總督的死非常震怒,很可能下令罷免我和弗蘭德的職務。”

他故意透『露』一點內幕,卻隱瞞了威廉的殺人計劃。

一步一步慢慢試探,全說出來怕兩人接受不了。

霍克看似漫不經心的模樣,神經卻高度警惕,暗暗觀察他們的反應。

西貝情報官『露』出很尷尬的表情,上司被撤換,霍克已無利用價值,他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只得訕訕的低聲道:“這……這怎麼可能,大人您是冤枉的,林頓總督明明『自殺』身亡,和您一點關係都沒有,陛下也太……”

他忽然抬起頭,很誠懇地說道:“不管怎麼樣,我一輩子都記得大人您對我的好,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幹,決不辜負新任沙漠軍團長的期望,大人能不能……嘿嘿,說出來怪不好意思……能否在新任軍團長面前替我說幾句好話?”

霍克啞然失笑,很顯然,西貝情報官只關心自己的前途。

光頭皺了皺眉頭,選擇了沉默。

他愈是沉默,霍克愈猜不透他。

窗外的天空『露』出一抹淺白,天快亮了,出『操』的晨號即將吹響,霍克必須在士兵們起床之前解決問題,免得人多暴『露』自己的目標。

弗蘭德辦公室在三樓,白天人來人往,萬一兩人反抗高呼,引來圍觀計程車兵麻煩就大了,所以他選擇深夜召見兩人。

時間緊迫,霍克故意重重放下茶杯,發出響聲,提醒隔壁的安琪做好準備。

他慢慢地站起來,臉『色』凝重的說道:“兩位,我還得到祕密情報,陛下不但免我的職,而且想要我的腦袋,你們怎麼看?”

他將雙手放在背後,看似揹著手悠閒的模樣,卻牢牢地捏住了『插』在後腰上的兩把短槍。

西貝情報官嚇得一哆嗦。

光頭下意識後退一步,眯起眼睛上下打量霍克。

他似乎明白了霍克想幹嘛。

“為了一件小事殺了我和弗蘭德子爵,陛下真歹毒啊,他害怕我掌握沙漠軍團的大權,所以藉著林頓總督的事徹底消滅我,你們說,我和弗蘭德是不是很冤枉?”

到徹底攤牌的時候了,霍克冷笑道:“既然陛下如此歹毒,我也沒有辦法,為了活命只能反抗了,你們兩個聽好,我和弗蘭德決定刺殺陛下,需要你們的幫助,你們願意嗎?”

親耳聽到刺殺兩字,西貝情報官忍不住跳了起來,然後慢慢的癱軟在椅子上,嘴裡喃喃道:“瘋了嗎?刺殺陛下……老天啊……”

霍克搖搖頭,他對西貝失望透了。

光頭早有心理準備,居然很鎮靜地站著。

“我知道你們接受不了,但這是事實,我被『逼』得沒有退路,所以……我決定賭一把,威廉一旦死了,東方大陸就是我的天下,到時候決不會虧待你們。”

霍克擺出利誘,希望能拉攏兩人,但西貝情報官似乎沒聽見他的話,痛苦的抱著頭,呻『吟』道:“天吶,我還有老婆孩子,為什麼……為什麼……”

見他如此不堪,霍克皺眉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玩弄當地人女孩的時候,心裡有你的老婆孩子嗎?剛才你口口聲聲說,對我絕對忠心,難道是糊弄我?”

西貝快要哭出來了,苦著臉道:“那不一樣,我對您的確忠心,但……但您要殺陛下啊!”

言下之意,他害怕了。

關鍵時刻,如此不堅決的人,決不能信任他,即使迫於霍克的壓力勉強答應,說不定背後將他出賣掉。西貝的表現讓霍克非常不放心……

霍克故意咳嗽一聲,提醒安琪準備動手,同時暗暗把短槍從後腰抽出,藏在身後。

由於西貝抱著頭,所以沒看見霍克隱蔽的動作,依舊痛苦的扯著頭髮。

霍克剛想再咳嗽一聲,下令滅口,忽然異變發生。

西貝情報官的喉嚨上忽然多出一柄鋒利的匕首,直沒入柄的刀尖帶著鮮紅和血腥氣從喉嚨口透出,一滴一滴鮮血灑在地板上。

西貝想大聲呼救,無奈匕首卡在喉嚨上,他只發出痛苦的‘格格’聲,拼命伸手握住刀柄。

意識到殺人滅口,他瞪大了眼睛衝霍克望去,卻發現霍克好端端地站在原地。

房間內只有三人,不是霍克殺他,動手的只有另一個人了。

西貝艱難的轉動身體,竭力轉過臉望向側面,怔怔的盯著近在咫尺的光頭,『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忽然用足力氣,卡在喉嚨上的匕首居然被他硬生生拔出來,一聲長長的哀嚎後,他冰涼的屍體‘撲通’一聲,摔在同樣冰涼的地板上。

從喉嚨噴湧而出的鮮血染紅了地板。

光頭慢慢蹲下,將手搭在西貝的頸部,確認他死亡之後,這才將西貝僵硬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取回自己的匕首。

整個過程,他的臉『色』始終保持鎮定和冷酷。

安琪早進來了,目睹了整個過程,她很驚訝地皺了皺眉頭。

光頭的動作太快了,從抽出匕首到刺入喉嚨,整個過程不過數秒鐘,顯然是暗殺的老手,他為什麼要殺西貝?

“你殺了他?”霍克問了一句廢話。

光頭沉默不語,將匕首上的鮮血仔細擦拭掉,放回腰間,然後冷冷說道:“大人,既然選擇了不歸路,當然要慎重。”

他踢了踢西貝冰涼的屍體,道:“這種意志不堅定的傢伙,留下來是個麻煩,遲早會出賣我們,所以我自作主張替您免除後患。”

言下之意,光頭願意幫助霍克。

參與謀反是極其痛苦的選擇,他居然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甚至先動手替霍克殺了西貝,如果他經過痛苦的考慮之後答應下來,才顯得很正常,如今一反常態,令霍克心中閃過一絲懷疑。

他是真心的嗎?

光頭似乎猜到了霍克的心思,解釋道:“大人不必驚訝,我這麼做完全自願。”

他從懷裡『摸』出一個小手鐲,臉上『露』出慈祥的神『色』,輕輕將它放在嘴邊親吻,過了很久抬頭道:“我原來是薩克省的農民,有一年土地遭災,顆粒無收,但稅官還要收土地稅,債主上門討債,我只能和五歲的女兒出門躲債。”

“原本想去布里斯頓,中央大陸最富裕的國家開始新的生活,沒想到路過西部邊防的時候惹下麻煩,因為看不慣當地貴族欺負窮人,失手打死了幾名隨從,他們將我抓起來投入大牢,準備設貴族法庭私下判我死刑。”

貴族法規定,貴族有權設立私人法庭判決平民。

“我趁人不注意逃出來,因為被抓的時候與女兒失散了,沒想到當地的窮人幫我照料女兒,令我十分感動。”

他很感慨的模樣,道:“我老婆很久以前生病死了,只有一個女兒,是我的**。”

“所以,為了報答他們,我留下來做了強盜,專門打劫走私商販,將錢財接濟窮人。”

霍克恍然大悟,這傢伙原來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怪不得殺人這麼熟練。

既然做了強盜,為什麼流落到貧瘠的東方大陸?

安琪很好奇地問道:“西部邊防是王國重點關注的地方,你不可能長期靠做強盜為生。”

光頭點點頭,道:“不錯,我打劫走私商販觸動了軍隊的利益,因為西部邊防軍參與走私,收保護費,被打劫的商販受了委屈,軍隊決不會不管,剛開始的時候,軍隊並沒有注意我,畢竟西部邊防地形複雜,時常有強盜出沒,但過不了多久,我的手下愈來愈多,我也愈來愈貪心,竟然打劫商隊,於是,軍隊組織了幾次清剿行動,下決定剷除我們。”

他嘆了一口氣,道:“弟兄們都失散了,無奈之下,只能離開中央大陸,和女兒到了這鬼地方。”

不是迫於無奈,誰願意背井離鄉呢?

他抬起頭,道:“林頓總督看我是條漢子,做事也符合他的『性』格,於是收留我,讓我擔任便衣的頭子,但他知道我的歷史,像他這種上等人看不起曾做過強盜的我,只是當我一條聽話的狗罷了,但我仍然感激他,要不是他收留我,我和女兒一定流落街頭,連飯都吃不飽,所以那天為了報答他,我抱著必死的決心。”

恩怨分明,這人的脾氣倒也爽快。

光頭說到這裡,永遠冷冷的面容居然擠出一絲微笑,衝霍克笑道:“您一定很懷疑,我為什麼很痛快地幫助您,因為您是唯一真心對待我的人,那天下令抓捕的是我、想綁架菲兒的也是我,但您居然不計前嫌,願意繼續聘用我……”

他長嘆道:“我還能說什麼呢?以前我是一條狗,雖然主人待我不錯,但卻看不起我,在您的手下,感覺卻完全不同。”

他一番話說出了心聲,霍克鄭重的點頭道:“所以你殺了西貝,證明你的決心。”

光頭點頭道:“不錯,第二、我和您一樣討厭威廉,百姓遭了災,他還讓人收稅,這樣的傢伙沒有資格讓我尊敬。”

光頭將手鐲仔細包好,放進口袋裡,道:“第三、我曾經發誓給女兒幸福生活,我覺得跟著您更有前途,所以算一種私心吧。”

霍克笑了,這傢伙直率得可愛……

窗外天漸漸亮了,晨號吹響,士兵陸陸續續起床。

三人將西貝情報官的屍體藏在櫃子裡,地板上的血跡清理乾淨,以防被人察覺。

關上櫃子門的一剎那,望著西貝面如死灰的臉,霍克頗有感嘆:牆頭草也有風險,其實,做人還是踏實一點為好……

光頭換上乾淨衣服,帶幾個便衣出門,趁著凌晨守衛疏於防範,以最快的速度將哈桑從大牢裡帶出來。

便衣的權力很大,審訊犯人的藉口再好不過。

由於擔心被人看穿身份,霍克和安琪躲在弗蘭德辦公室內。

為了怕某些冒失的傢伙突然闖進來,洩『露』他忽然出現在塔什干,霍克命令隨從在門外貼了一張封條,上面寫明瞭,弗蘭德軍團長不在,任何人不得撕去封條進入。

做完了這件事,他稍稍放心,坐在軟椅上陷入沉思,考慮怎麼對付硬骨頭哈桑。

光頭的行動進展得很順利,監獄的守衛絲毫不懷疑,畢竟光頭時常從大牢帶走犯人,送到情報所拷打『逼』供,一邊用同情的目光盯著哈桑,一邊開啟牢門。

光頭事先準備了一輛馬車,在馬車上將哈桑的囚衣脫去,換上沙漠軍團計程車兵制服。

拖著一個囚犯大搖大擺進軍團駐地,雖然很正常,但關鍵時刻,還是小心為上。

哈桑是聰明人,見他們舉止古怪,眼珠一轉,選擇了沉默。

眾人擁簇著哈桑,順利地走進弗蘭德軍團駐地,趁人不注意,撕去封條,將他帶進房間,同時隨從將大門從身後關上,很麻利的取出一份新的封條貼在門上,然後哼著歌四下散去。

好幾個月不見,哈桑臉上長滿了密密的鬍子,衣服破爛不堪,身上一股惡臭,顯然很久沒洗澡了。

他的精神不錯,桀驁不馴的模樣絲毫沒有改變。

這人非常硬氣,也是一條漢子。

與這種人打交道,不能太強硬,因為愈是凶悍,他愈是來勁,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脾氣。

所以,霍克很有禮貌的指了指牆角的軟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很客氣的說到:“請坐吧,默罕默德。哈桑先生。”

哈桑見他同樣穿著沙漠軍團士兵制服,『露』出驚訝的表情。

見霍克這麼客氣,不知什麼意思,想了想後,他冷哼了一聲,坐了下來。

哈桑是獨立軍領袖,在東方大陸赫赫有名,有豐富的鬥爭經驗,所以霍克不想繞圈子,直奔主題,道:“今天請你來,有件事想私下談談。”

哈桑盯著霍克的軍服,道:“當然是私下了,因為你不敢公開。”

他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讓霍克一愣,道:“什麼意思?”

哈桑笑了笑,指著軍服道:“你穿著士兵的制服,辦公室門上貼著偽裝的封條,派人將我從大牢裡帶出來時,讓我同樣穿上沙漠軍團士兵制服,請問,公開談談需要這麼做嗎?”

他觀察力敏銳,讓霍克不得不佩服。

哈桑眯起眼睛,上下打量霍克,緩緩說道:“我猜,你一定倒黴了,不然不會鬼鬼祟祟做這些事,對不對?既然把我找來,一定有求於我……”

他『露』出『迷』『惑』的神情,喃喃道:“我一個獨立軍叛匪,可以幫你什麼呢?”

他眼珠一轉,忽然恍然大悟的說道:“明白了……一個即將要上斷頭臺的人,您是看不中的,但是……您一定看中了獨立軍的力量,分佈在東方大陸十幾萬游擊隊,絕對是不容小覷的力量,對不對?”

霍克驚出一身冷汗,此人的頭腦異常清晰。

見霍克臉『色』微變,哈桑得意地笑了,他不依不饒的說道:“太好了,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我非常奇怪,是誰敢把堂堂軍團長大人『逼』成這副模樣,在東方大陸,你可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啊!”

“是陛下。”

這次輪到哈桑吃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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