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月夜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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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月夜聊天
連環城外破廟
狂風六人圍坐在火堆邊，笨蛋吃著糕點。林剛，穆術，狂風三人聊了起來，三女的在一旁沒有說話。
穆術取出了一個乾坤袋，那是楚亮的乾坤袋。穆術把東西取了出來。除了一些衣服和銀兩外，還有一顆綠牙，一塊令牌，一塊黑玉，一堆白鐵。
穆術拿著黑玉觀看著，越看越驚訝，“這不是重神玉。”
五人都不明白穆術在說什麼。
穆術解釋道：“邪骨四寶中的一件，其他三件是聖火盃，琉璃鏡，夜鯨珠。想不到楚家竟然藏著這樣的巨寶。”
“我還是不明白？”狂風和四人聽了穆術的話等於沒聽到一樣。
穆術再解釋道：“傳聞只要誰集齊邪骨四寶就可以得到白骨鬼龍的力量。白骨鬼龍是墓地一族的神獸，他們也在尋找這四寶，希望有一天能殺入中原。”
眾人都不知道為什麼重神玉會在楚亮身上。狂風拿起了綠牙，看了看，和鏈子上的三顆牙比較一下，大小差不多。
穆術把重神玉給了狂風，“狂風，楚亮是你殺的，這玉應該是你的。至於這些鐵就給我好了，你給了我的紅珠我還找不到鐵來打造呢。”
狂風才想起楚亮是自己殺的，他笑了笑，把玉收了起來，把綠牙放入鏈子中。他很喜歡這些牙，現在開始收藏起來了。他問過穆術綠牙的來歷，穆術也不知道。
等兩人清點完後，林剛說道：“狂風，想不到你的實力提升得這麼快，比我要強上一些了。”林剛說話很直白，他似乎在和狂風交好。
狂風抓起一塊糕點吃了，“如果你讓斷腸人訓練上幾個月，我想你也不會比我差多少。”提起斷腸人，五人都看著狂風。
“狂風，斷腸人可是來去無蹤的，他怎麼會突然訓練你了？”穆術問道。
狂風又拿起一塊糕點，“我怎麼知道，被他折磨了幾個月，我都快死了。”說完狂風把糕點吃了。
眾人沒有說話，大概都在思考著斷腸人為何要訓練狂風。
“不要說這了，”狂風問道：“你們都認識冷月不？”
聽到冷月兩字，五人都立起身子，提高几分警惕。狂風從他們的反應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冷月有這麼可怕嗎？”
穆術嘆道：“冷月可怕是因為他身後有專門暗殺的黑夜教。如果冷月想殺人一定會在人意想不到的時候暗殺，而且冷月殺人是把所有和他殺的人全部殺清，連小孩老人都不放過。”
聽到穆術這樣說，四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林剛嘆道：“你認識冷月當然不怕他。你想想森家滿門慘死大概可以想象冷月的無情了。”
狂風沉沒了片刻，回想他和晨風兩人殺入森家的情景，當時冷月的確是叫手下把森家眾人殺了。
狂風說道：“如果我想和冷月一樣出名，我該怎麼辦？”
穆術，林剛都看著狂風，不知道狂風為什麼這樣說。
狂風看到他們的驚訝表情，解釋道：“冷月比我好像大兩年罷了，怎麼他會這麼出名，人聽了他的名字都害怕成這樣。我也想跟他一樣威風。”
“你是比以前聰明瞭，但是你別忘記了，你是跟著冷月走上來的。你跟他比，還差得遠。”穆術說道：“冷月是最近兩年才出現在黑夜教的，我想他有今天的威名先前一定熬過了很多苦，經歷過什麼磨難才鍛煉出這種無情的性格。”
狂風很認同穆術的說法，自己讓斷腸人訓練得死去活來才有今天輕鬆拿著誅神刀去殺人的壯舉。
世界上沒有什麼一夜成名的奇才，有的只是這一夜前無盡的寂寞與艱辛的歲月。如果誰願意像冷月一樣，埋頭苦讀苦修九年，就算沒有冷月的壯舉也有相當強悍的實力，至少不會任人魚肉。
“你們覺得我的實力和十二英雄誰強？”狂風問道。
林剛笑著說道：“如果今天是你全部實力的話，你可能會勝得過十一位英雄，至於最強的烈雲你還是很難戰勝的。”
“我看這些英雄也不過如此，這麼垃圾也配稱英雄。”狂風似乎有些鄙視。
穆術說道：“這個世界強者相當多，紅龍王大人找這十二人作為他名下的英雄，是為了讓我們有挑戰的機會，如果他找浮雲山的門主，血王，夜王他們坐英雄，誰敢去挑戰。”
“我覺得紅龍王大人在尋找年輕的高手，或者想培養出年輕高手。”
“為什麼要培養年輕高手，有那些老怪物不就行了嗎？”狂風問道。
穆術擺擺手，“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紅龍王大人。”
狂風點了點頭，陰笑道，“如果我把這些英雄都殺了呢？這樣我就足夠出名了。”
“人怕出名，豬怕肥。狂風，你怎麼一定要和冷月比？”穆術不解道。
狂風站了起來，“找一個目標。九年前我就有一個目標，就是要比晨風厲害。現在我想應該和晨風可以比了。冷月比晨風出名，如果我跟冷月一樣出名，我就比晨風強了。這樣我還找到冷月這個目標，同時也暗地裡對晨風說，我狂風不比你差。”
穆術點了點頭，話說得很直白，把心理話都說出來了。這話才像原來的狂風。
五人都在思考。狂風沒有打擾他們，獨自一人抱著笨蛋走出了破廟，坐在石階上。笨蛋卷著身子在。
狂風不是一個只會殺戮的人。他也有脆弱的一面。
烈家，究竟我和你有什麼關係。
周圍一片陰暗，寒風吹來讓人稍覺涼意。笨蛋動了動身子，卷在狂風的衣服裡。
一位老人在狂風面前出現，雖然看上去老，可是看他的神態卻很精神，和中年人一樣，只是鬍鬚和頭髮都白了。這位老人穿得一身華麗的衣服，雙手揹負，帶著一股威嚴。
這人就是烈家家主烈神。
狂風警惕起來，問道：“你是誰？”
“我想你就是刀狂風吧。”烈神的目光看著笨蛋。
“是，”狂風答道，“找我什麼事？”
烈神打量著狂風，良久後才說道：“我想看看你的龍。”
“為什麼？”狂風把笨蛋放在石階上，取出了誅神刀。
烈神笑了笑，“我沒有惡意，只是好奇你的龍怎麼會我烈家的吞龍焰。”
“烈家，你是。。。。。。”
“我是烈家家主烈神。”烈神自我介紹道。
狂風停了停，打量著烈神，“我不知道我的覆火赤龍為什麼會吞龍焰，當時我只是想盡快殺了兩條鬼蛇。”
烈神還是要求道：“我想看看。”
“它睡了。可能是吃了蛇膽的原因。”狂風說道。
烈神點了點頭，思考了片刻，“他以前有沒吃過龍膽？”
狂風點了點頭，“沒事了。”烈神轉身要離開。
“等等，我有事要問你。”狂風喊住了烈神，收起了誅神刀。烈神回頭看著狂風，意思是說你要問什麼。
狂風握緊了拳頭，“你們烈家和刀王是什麼關係？”聽到刀王兩字，烈神的臉變得嚴肅起來，看著狂風，他想起狂風也是刀王的徒弟。烈神轉過身來，背後雙手已經握緊。
“為什麼這樣問？”烈神的語氣很嚴肅。
狂風只是看著烈神，沒有說話。烈神也看著他，兩人就這樣對望了片刻。烈神說道：“刀王殺了我的兒子和孫子。”
“你的兒子認識斷腸人不？和斷腸人有沒交情？”
“有，很久以前文才曾經幫過斷腸人。”烈神看著狂風，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問。
狂風坐了下來，思考著。在黑幕山上，斷腸人曾經說過他爹幫過他，在竹松村，斷腸人說過自己有很多親人。在紅龍山下，刀王叫狂風去烈家。
烈文才是我爹，師傅殺了我爹，把我帶走。狂風的心情和複雜，他恨刀王，想到他的教育之恩，想到過去的一切。他現在知道自己這麼笨刀王都願意收自己為徒弟了，不是和劍聖鬥氣，而是內疚。
烈神也不知道狂風在想什麼，他又想起了狂風是刀王的徒弟，似乎有某種可能。
狂風抬頭看著烈神，“我師傅為什麼要殺了你兒子？”聽到這話，烈神只是搖了搖頭，“為了一個女人。”
狂風沉默，他在思考，他的頭很亂。
“你以後小心，楚家不會放過你，列劍門也不會放過你。”烈神轉身離開了。狂風依然在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夜色還是很深，茉莉走了出來。她坐到狂風旁邊，拍了拍狂風。狂風也在沉思中醒了過來，看著茉莉。
“謝謝你剛才救了我和我兩位師姐。”茉莉笑了笑。
狂風和茉莉早就認識，只是和她沒什麼話要說罷了。狂風只是“噢”了一聲，看著天上的月亮。
茉莉沒有想到狂風的反應會這麼冷淡，也看出狂風現在很煩惱。
“在想什麼？”茉莉問道。
狂風沒有理會她，還是看著那發出淡淡光芒的月亮。
茉莉繼續說道：“有煩惱說出來會好受一些的，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狂風轉過頭看了眼茉莉，又看了看笨蛋，把笨蛋抱了起來，放在懷中。
“你不要告訴其他人。”狂風再看著茉莉。茉莉點了點頭。對於茉莉，狂風還是有絲好感的。他除了晨風外，沒幾個朋友，穆術算一個，她也算一個。至於回雁，因為狂血的事情，狂風已經不太相信他了。
“我師傅殺了我爹，騙我說我爹和我娘不要我。”茉莉看著狂風，狂風看了看她，見她眼神中的驚訝，知道她是叫自己繼續說下去。
“我師傅沒有殺我，而是把我養大。就算我多笨，他也沒放棄過我。可能是因為我孃的緣故。”
“我爹和我師傅是因為我娘才打起來的，我不知道我娘現在在哪？她還在不在世上。”狂風的聲音很低，沒有了往日的粗魯。
“我不知道該怎樣做？是恨我師傅還是感謝他？”狂風看著地上。
茉莉看著狂風低落的樣子，說道：“如果你殺了你師傅為你爹報仇，你會高興嗎？”
狂風沉思了片刻，說道：“不會。”
“人死不能復生，你殺了你師傅為你爹報仇沒得到什麼，反而少了一位疼你的人，值得嗎？”
狂風看著茉莉，看著她漂亮的臉蛋，若有所思。茉莉知道狂風的心開始平靜了，繼續說道：“親人在世就要好好珍惜，一但離去將永遠地別離。”
“我從小就被師傅撿回暗香谷，她對我寵愛有加，如同父母。她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了。”
狂風眼神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我還有很多親人。他們還活著。”
茉莉的眼神變得低沉，想起了很多事情。“你比我好多了。你有很多親人，你有很多朋友，你的實力又這麼強悍，還煩惱什麼？”
狂風看出了茉莉眼中的低落，知道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她回想起很多痛苦的往事，使得她心情不好了。狂風知道歸知道，可是他不會哄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陣夜風吹來，茉莉打了個冷顫。狂風看到了，他身上的衣服是貼身的，不能脫下。於是狂風把茉莉擁到懷裡，沒有說話。茉莉嚇了一跳，但也沒有說話，貼在狂風胸口。
一狂風，一茉莉，一笨蛋成就了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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