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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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難言之隱
東方瀅依照著東方婉的囑咐,按著東方婉平日的裝扮,忐忑不安地獨自進入了曲可直的房間。
東方瀅心目中的曲可直,就是石頭一塊兒。不要說到曲可直的房間,就是以前偶爾碰上曲可直,除了禮節上的招呼,再都不願意多說半個字。
“好簡陋的擺設。樣樣都是必須中的必須。如此的沒有情趣兒,那怪,經書背得那麼溜呢。”東方瀅一面看著曲可直幾乎四壁空空的房間,心底想著,一個勁兒地搖頭。
曲可直仰面臥床,正酣然睡著,久被病體折磨,已經變了一個人似的。
東方瀅輕移蓮步,來至曲可直床邊,看著臉頰都顯得塌陷了的曲可直完全跟死了幾日的人一般,一顆心,不由得就“砰砰”亂跳。
“曲師叔怎麼就瘦成了這個樣子?這皮包著骨頭的,我又怎麼找得準穴位呢?”東方瀅心裡面這樣想著,兩隻手都瑟瑟地亂抖了起來。
距離點穴,還有一刻鐘的時間。
“萬事開頭難吧,這一關,總要過得去的。”東方瀅又這樣想著,盡力地把自己的氣往下沉了沉,往曲可直的身邊,又湊了湊。
曲可直中毒的手臂,一直都是**著的。中毒日久,雖然有東方婉定時封鎖穴道,毒氣到底漸漸蔓延,業已黑愈俠白之穴,只可靠天府及雲門兩穴勉強封鎖。
東方瀅做了幾次深呼吸,心跳略顯得勻了些,右手舉於胸前,運力在指,就要點去,才發現自己的食指並中指還都彎曲著。
“怎麼?怎麼會這樣?”東方瀅又有些急躁,想著使自己的手指繃直,手指卻斷了筋一般,只是彎彎。
“管它?點了就是了!”東方瀅將心一橫,照著曲可直的上臂就要點。
半空之中,手就停留下來。又試幾回,依然如是,末了,到底收回手,東方瀅的心,又狂跳不止。
“不行,不行,我不行。還是讓姐姐來吧。”東方瀅這樣連連地否定著自己,腦袋晃得如同撥浪鼓一般,身子往後又一撤,正碰到了床邊的一把木椅子,“當”的一聲,將曲可直從夢中驚醒。
見曲可直醒來,東方瀅直像見了死人詐屍一般,慌慌張張,扭回頭,就往外跑。
“婉兒!”曲可直一直在東方婉姊妹面前以長輩自居,玄宗弟子基本都已經改了口,只他還這樣稱呼著兩姊妹的小名。
東方瀅被曲可直這樣一叫,又如同做了賊一般,兩隻腳牢牢地釘在了當地。
曲可直又朝著東方瀅的後背看了看,納悶地又問:“婉兒,時間到了嗎?”
“啊?”東方瀅驚慌地應了一聲,又緊張地說到,“還有一些時候,我先出去一下,馬上,就來。”
如此慌張的“東方婉”,曲可直還是頭一回遇著,不禁,又關切地問著:“有什麼事兒嗎?”
東方瀅又“啊”了一聲,想著要謊說去解手,話沒出口,臉頰已經微微發燙,只得說到:“沒,沒什麼事兒。”
曲可直雖然病臥床榻,一顆心,始終繫於玄宗。特別。被殷小嬌姊妹鬧過一場之後,更為玄宗的安危懸著一顆心。見“東方婉”判若兩人,試探著,又說:“既然這樣,先給師叔點了穴道,再去不遲。我這裡,倒也真的隱隱作痛了。”
東方瀅聽完曲可直的話,幾乎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害怕事露,勉強答應著,就回轉過身。
曲可直的一雙眼睛還在東方瀅的身上,東方瀅回身的一瞬,一雙鳳眼,剛好就撞上曲可直犀利的目光,躲避不及,趕忙地,就垂下了頭。
“當真,沒有出什麼事兒嗎?”曲可直見“東方婉”神色慌張,再度問到。
看/?書網(目錄聽出自己的聲音,極力地低著頭,壓著嗓子答到:“爺爺,要去,要去解手。”
東方子玄聽聲音怪怪的,又關切地問:“怎麼,不舒服嗎?”
“沒,”東方瀅只求快閃,才說出一個字來,立即又悟出東方子玄何以會如此地發問,急急地改口說,“就是,受了些風寒,嗓子有些痛。”
東方子玄沒有多想,點頭說到:“這些日子,冷熱無常,自己要多注意。我那裡還有祛寒的藥草,你有時間去取一些。瀅兒的婚期越來越近了,我總有照顧不到,或者乾脆想不到的事情,到時候,少不得要你來忙活的。”
東方瀅聽東方子玄又講到婚嫁一事,心頭不由得就掠過了一絲的傷情,悄聲回答:“知道了。”
“這麼些年,也真難為了你。你一個女孩子,真就比幾個男人都拿得起事。將來,你如果也出去了,我這個孤老頭子,鑿實要閃上一下呀。”東方子玄情不自禁地說完,又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東方瀅的興奮勁兒,被東方子玄的這一番話,一桶冷水從頭頂澆了下來一樣,一個激靈,蕩然無存。
東方子玄嘆息之後,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話說得多了,沉默片刻,忽又笑著說:“我也老糊塗了,你快些去吧。”
東方瀅只輕輕地答應了一聲,低垂著臉,小跑著離開。
東方子玄看著“東方婉”在自己的視線裡慢慢地消失,心情越發覺得沉重。
靜靜地又矗立了許久,怎麼都覺得,東方婉已經是一個大姑娘,不是怕東方瀅整日胡鬧,弄出些事情,並玄宗目前實在又不能沒有東方婉,這一回,也不會顛倒次序,倒把東方瀅先嫁出門了。再說曲可直這一面,總這樣託拽著東方婉,總不是個辦法,可眼下里,又沒有哪個人可以在短時間內學會點穴功法。重重煩惱,壓在心頭,東方子玄搖頭嘆息著,“吱”的一聲,輕輕地就推開了曲可直的房門。
曲可直剛剛被點了穴道,正躺在**,忽見東方子玄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慌忙之間,卻要起身。
“別動!”東方子玄趕緊制止,幾步,便來到了曲可直的床邊。
曲可直中毒臥床之後,東方子玄時常過來看視,而每一回見著東方子玄,曲可直的眼睛裡都會熱淚滿盈。
“師父,”曲可直見東方子玄今天的神情特別地沉重,不由得,悲慼地,又說起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說了多少遍的一番話,“可直真是沒用,不但不能退敵,還給玄宗,特別是給師父,給婉兒添了這麼大的麻煩。”
東方子玄的眼圈也微微發紅,連連地搖著頭,又看了看曲可直的傷臂,神情更加凝重。
沉默了片刻。
曲可直忽然又問東方子玄:“師父,最近一些日子,婉兒是不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
“怎麼?”東方子玄有些不解地問。
曲可直向來在東方子玄面前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見東方子玄又這樣問,直接答到:“可直也只是感覺而已。我覺得,婉兒這些日子好像特別地疲憊,時常又會精神恍惚。就是剛才,點我這穴道,也都少了許多的力度。”
“是嗎?”東方子玄輕輕地反問著,本來沉重的一顆心,不由得,又墜上了一塊兒石頭。
“都是可直不中用。”曲可直又這樣說著,眼中的淚水,就順著眼角,流淌了出來。
“哦,”東方子玄忽然間想起了什麼似的,轉而,微笑著問曲可直,“可直,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你的父母就給你指腹訂了一樁婚姻,是嗎?”
曲可直不明白東方子玄怎麼就突然問起了這事兒,只是回答:“確有其事。只是,家道衰落,雙親又相繼亡故,再也就沒有和人家聯絡過。”
東方子玄又點了點頭,繼續說到:“婚姻大事,絕非兒戲。既然婚約在先,雖說家境不比從前,總也要有一個明確的說法。說不準,人家的姑娘還苦苦等候著呢。”
曲可直還是不能確定東方子玄的用意,又誠懇說到:“可直自入玄宗以來,只想著跟隨師父得些正果,心中實在再沒有那樣的兒女私情。師父既然這樣說,可直託人給帶去一封書信,就是了。”
東方子玄聽曲可直如此一說,嘆息了一聲,搖頭說到:“這樣,實在有草率之嫌了。”
曲可直的心裡面到底有些吃不消,全當東方子玄有心要藉此逐他出門,又不敢直說,只是又問:“師父究竟要弟子如何?”
“啊?”東方子玄竟在自己弟子的明顯的質問面前,不知所措。
曲可直又堅持著說:“還望師父明示!”
“這樣的男女事情,又讓為師的如何說得出口?”東方子玄心中想著,知道曲可直已然多心,倒像是有意地迴避著曲可直的目光,轉過了身之後,才搖頭說到:“嗨,為師的也不過就是隨便說上一說。”
曲可直卻緊追不捨:“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直已無雙親在世,師父更如同可直生身父母。可直之事,當然要師父全權做主!”
東方子玄從來沒有將自己置於如此尷尬境地,沉默了片刻,也想不出用什麼言語來圓滿地收場,只又向身後說了一聲“且先安心養傷”,嘆息著,走出了曲可直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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