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百一十六章 混元山前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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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百一十六章 混元山前的迷茫
“好不好哪來的雷電？”
“神器的天劫之雷。”葉誓激動萬分。
“還要遭雷劈？”九陰看看爐火又看看天，問道。
“時間出現神器，天地間就會有感應，這天劫之雷就是一種強烈的感應。”東方琰頓了頓又補充道，“有不少神兵也就毀在鑄造時的天劫。”
“這劫雷也就成為判斷神兵的唯一標準。”葉誓期盼著天雷繼續落下，可是許久也沒有再出現。
九陰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麼，他一動不動地站著，似乎那道劫雷落在了他的頭上。
東方琰則興奮說：“葉先生，您真的再次鑄造出了神器！”
“勉強算是吧，劫雷只有可憐的一道。”
葉誓還是有些失望，他將再次煅燒的雌雄刀從爐火中取出，準備進行最後一次淬火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兩口刀的刀身發出輕微的咔咔聲，未經過打磨的刀身上出現龜裂，並露出金屬特有的光芒。葉誓將兩把刀相互輕輕敲擊了一下，刀身上脫落了一層黑色的灰燼，雪亮的刀身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我明白了！”
九陰突然大叫起來，嚇著了無比震驚的葉誓和東方琰。
“天地輪迴自有它的規律，力量或聚或散，當大量的力量聚集在一起時就有可能突破某種界限達到新的層次，劫雷的出現是一種警告。如果力量在某一處持續聚集，達到一定程度時就會受到輪迴的懲罰，對，就是這樣！”興奮的九陰突然又沮喪道，“洪荒時代的巨獸們為什麼可以逃脫懲罰？當力量在某時或某處無限彙集時會出現什麼情況？力量最初又是從哪裡來的？”
“您說的我完全聽不懂？”作為聽眾之一的東方琰表情如同受了雷擊。
另一位聽眾則揮了揮手中的雙刀，大聲道：“您先解釋解釋這對雌雄刀是怎麼回事？”
“那閃電不是劫雷，因為我們沒有聽到雷聲。”
“那是什麼？”
“的確是這樣。”葉誓和東方琰同時道。
“天罰之火，您鑄造的武器在天罰之火的燃燒中自行進化了。”
九陰的話像是在葉誓和東方琰頭頂上丟下一道劫雷，兩個人頓時外焦裡嫩、腦子發木、舌頭僵硬。
“你們口中的天罰之火我認為是混沌初開時的一縷光芒，它極為駭人可以燃燒一切甚至可以吞噬力量，但這個世界一切一切的根源。”九陰繼續解釋著，可這等於給了幾近昏迷的葉誓和東方琰一記窩心拳。
“我知道你們沒有聽明白，那是因為你們始終相信所謂的祖龍創世，其實祖龍只是混沌初開後誕生較早而已……”
“先生，您一定要收下這副雙刀。”少年老成的東方琰終於回過神兒來，將雙刀交付給九陰。
“這是為你鑄造了，我幹嘛要收下。”九陰無奈停止了推銷自己的理論。
“葉先生是為您打造的，對吧，也先生？”東方琰轉頭問葉誓。
葉誓回魂要慢許多，他機械地點著頭。
“這刀是為你打造的，我才會幫忙，現在怎麼又成是我的了？”九陰瞪著眼問葉誓。
“不是有兩把嗎，你們倆人一
人一個不就得了！”葉誓將其中一把遞給了九陰。
“這把上面是冰釋紋，被你叫做聖心無色，好我收下。”九陰接過刀，手指在刀身上擦過道。
“太好了，這兩把刀形制一模一樣，先生今後有用得找東方琰的儘管開口，東方琰見刀如見人。”
九陰舞動了幾下手中的無色，感覺十分趁手，他笑了笑道：“我閒著無事，帶我去泠露洲看看怎麼樣？”
“太好了，我們求之不得呢！”
“那我們這就出發。”九陰心中其實並不相信冥長獄會放東方部族返回故土，所以他才有了這樣的要求。
“您再舞動一下您手中的無色刀。”葉誓指著九陰手中的無色刀，神情有些異樣。
九陰微微一笑，舞動了幾下後他突然停下來，端詳著寒光逼人的無色刀。
“看到了吧，它真的可以在戰鬥中無色無相！”葉誓激動地說，甚至聲音都有些顫動。
“我這把無雙呢？”東方琰興奮道。
“我看到幻影，似乎有一個影子在和你一起戰鬥！”葉誓像孩子一樣開懷大笑。
“神奇的鑄造紋，葉先生真是神級的鑄造師。”九陰禁不住嘆道。
“是您的火蓮的作用，這對兒無色無雙刀就是神器也不換！”葉誓眼中只剩這對兒刀了。
三人在小村中又停留了一日，就沿著海岸向西而來。從東方琰口中九陰知道，整個東方部族是在三個月前動身的。上萬人扶老攜幼、拖家帶口也是走的這條路，目的地就是無量洲中部的流光橋進發。
所謂的流光橋是一座港口，也是一座龐大的陣法，可以瞬間進行空間傳送。這更勾起了九陰的好奇心，三人打馬日夜兼程一路向西。可是在距離流光橋還有兩三天路程時，九陰突然停了下來。
“一路走來，我們都可以尋到你的族人遷徙的痕跡，可是到這裡卻突然不見了。”
“您是說，我的族人出了意外？”聽了九陰的話，東方琰心中咯噔一沉。
“這只是猜測，說不定他們因為什麼原因改變了路線。”九陰撥馬向回跑去，直到找到東方部族遷徙的痕跡後才勒停了坐騎。
“北面是海，東西都是大路，若是你的族人改變路線只能向南。”九陰指著南方道。
“那裡是高大的混元山脈，族人們怎麼可能去那裡？”葉誓不解地問。
“幾萬人的遷徙，不可能沒有痕跡，九陰先生懷疑是有道理的，怕是途中出了什麼變故，他們才被迫改變路線的。”東方琰皺著眉頭，心裡七上八下擔心得很。
“我怕此事和冥長獄有關。”九陰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新一代神王昭告天下，許我們返回故鄉！”葉誓不相信九陰的推測。
“先生，是不是早有此擔心？”東方琰聽出九陰的意思。
“但願我猜錯了，我們在混元山前看能不能找到些蛛絲馬跡。”九陰和東方琰交換了眼色，催馬改道向南了。
心中惴惴不安的東方琰一馬當先衝在前面，沒過多久他就有了發現，沿途盡是隨意丟棄的行李、家當，這些東西都是生活必需品。
“他們
一定遇到了危險！”東方琰跳下馬匹，他面對巍峨的混元山脈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口中開始唸唸有詞。
“與自然溝通？”九陰坐在馬上輕聲問身側的葉誓。
“琰兒的能力相當強，山石草木、飛禽走獸都可以為他所用。”葉誓點點頭道。
“那豈不是非常厲害。”
“但琰兒宅心仁厚，對他掌握的力量過於敬畏，甚至是畏懼。”葉誓不無擔心地道。
“對力量必須保持敬畏。”九陰並不同意葉誓的見解。
“力量更是責任，琰兒他必須要擔負這份責任。”葉誓說完打馬來到東方琰身邊。
“力量讓無漏老頭失去自我，力量讓冥長獄手足相殘，力量讓東方琰恐懼畏縮……”九陰低聲自言自語著。
“我的族人就在大山中，一支神裔軍隊將他們圍困在一座山谷中，而且父王被他們擒住。”東方琰驚慌失措，用求助的眼神望著九陰。
“我相信你有能力救助你的族人和父親。”九陰挑了挑眉毛這樣回答東方琰。
“我……”
“你要相信自己，用你的力量打敗他們！”九陰加重語氣指著前面的大山道。
“可我並不能完全控制它們，我害怕！”東方琰像是做了一場噩夢，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你是東方家族世子，你們家族的事難道總要一個外人幫你解決嗎？”九陰瞪著東方琰大聲反問道。
“您……”
“我是不會出手的！”九陰調轉馬頭道。
東方琰緩緩轉過身，臉色鐵青但眼神漸漸地變得堅定，他突然大吼一聲向混元山脈衝去。
“他還是個孩子。”葉誓嘆道。
“我心中一樣有恐懼，這種日日夜夜陪伴著我，但我偏偏不知道自己恐懼什麼！”九陰臉上抽搐了一下轉頭問道，“葉先生您沒有恐懼嗎？”
“我不放心琰兒。”葉誓看著九陰，轉頭說完打馬進山了。
“失去了過去才最讓人恐懼，我時時刻刻都處在惶恐中，或許我已經背離原有的軌跡，或許我已經永遠做不會自己。”九陰坐馬上捂著腦袋絮絮叨叨說著，忽然大叫起來。
馬匹受到驚嚇長嘶一聲將九陰掀翻落地，撒開四蹄跑遠了。九陰躺在地上呆呆地看著陰沉沉的的天空，他感到天旋地轉，似乎一張黑洞洞的巨口即將把他吞噬。
九陰趕緊閉上眼睛，一張模模糊糊的臉出現在腦海中，這張臉已經多次浮現，唯一能看清楚的是一雙幽蘭眼睛。突然一柄長劍刺進他的胸膛，而握劍的人就是幽蘭眼睛的主人，九陰大口喘著氣，強迫自己不睜開眼睛，可他還是無法看清他是誰。
就在九陰迷亂時，山前的道路上出現一彪人馬，他們急匆匆地向混元山趕過來。九陰突然從覆蓋著厚厚枯葉的地上躍起，飛馳而來的馬隊頓時因驚而亂，頭前的四五個人紛紛落馬。
“什麼人？”為首那人一骨碌從地上爬起，出匣的長劍指著九陰。
九陰慢慢抬起頭笑著說：“仇天佑，這身甲冑很晃眼嘛。”
“怎麼是你！”仇天佑也認出了九陰，但他的劍並沒有收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