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藍羽出手救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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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藍羽出手救侄兒
藍羽循聲而望，似乎是從遠處那幾間破敗的房屋中傳出的，好像還有孩子的啼哭聲。藍羽加快腳步向那裡走去，不久她就看到了兩匹神殿戰馬。
“住手！放開那孩子！”藍羽感到近前看到兩個士兵在從一個衣衫不整女人手中搶奪襁褓中的嬰兒，還有個男人跪在地上抱著士兵腿一把鼻涕一把淚不住求情，地上還有血跡。
“不想死的滾遠點，我們是在為羽蛇大神辦事。”士兵氣勢洶洶地用刀指著藍羽嚷道。
“你也算是了男人，跪在地上做什麼，給我起來！”藍羽並沒有理會士兵而是呵斥著那個男人，而她手中握著一柄長劍。
“呦呵，還真有嫌命長的。”士兵一腳踹開抱著腿的男人，舉刀向藍羽砍過來。
藍羽惦記著那個嬰兒，赤煙長劍輕輕一鬆率先飛向依舊搶奪孩子計程車兵，而明亮的九轉珠像出膛的炮彈一般直奔攻擊自己的人。連藍羽自己也沒看清楚，兩個士兵已經倒在地上。赤煙劍與九轉珠合在一處，九轉珠蹦蹦跳跳地頑皮地回到藍羽面前，像是邀功似地不停變換著顏色在她面前繞著圈子。
藍羽伸出手那顆珠子變成白色聽話地落在她手中，咦？這個小東西怎麼長出了小翅膀，長劍原來一直被它藏起來。藍羽雖然怎麼想但她先收起九轉珠，對著那婦人問：“孩子還好吧？”
“謝謝您，孩子沒事！”婦人對從天而降的恩人反應有些遲鈍。
“沒事就好，那裡有馬匹，你們趕緊離開吧！”藍羽指著遠處士兵留下的馬匹道。
“謝謝您的救命之恩，謝謝您的救命之恩……”婦人抱著孩子跪在地上不住的說著，看來她被剛剛才的事情嚇壞了。
“是你的女人和孩子嗎？趕快帶他們走吧，這裡不安全。”藍羽幾次想扶起痛哭的婦人未果，就對在一邊哭哭啼啼的男人說。
“恩人，您好人做到底，帶孩子走吧！”男人說出了讓藍羽匪夷所思的話。
“你還算是人嗎……我，我。”藍羽話出口也發現男人兩眼空洞，還不斷滴著鮮血，她一時語塞了。
藍羽牽過一匹馬說：“沿著山路向西可以去豐城。”
“我們是藍水聖國的人，他們不會收留我們的。”男人露出手背上的羽蛇印記，搖搖頭說。
“恩人，您救了孩子的命，就是緣分，他若留在我們身邊肯定是死路一條，您若不嫌棄，以後可以姓您的姓，其實這孩子並不是我們的孩子……襁褓中有可以證明孩子身份的東西。”婦人哽咽地說著，將嬰兒抱給藍羽。
藍羽略帶疑惑地看著婦人但還是接過孩子，出乎藍羽意料婦人撿起一把落在地上的馬刀，她回頭看了一眼藍羽手中的孩子刎頸而亡。
“她為什麼自殺？”藍羽痛苦的轉過身去問那個男人。
“她是孩子的生母，神殿計程車兵剛剛以孩子作要挾糟蹋了她的身體，但他們還是不放過這個孩子
。”
“你是誰，你們的衣服可不像一般人家。”藍羽看到嬰兒包裹最外一層用的是藍色的綢緞。
“而我只是，只是藍水聖國宮中的太監”那個男人鼓足勇氣說道，“麻煩您將我殺死吧，祕密我已經告訴了你，而我又沒有膽量自殺。”
“我問你，這孩子是藍厲的孩子？”藍羽這時看到襁褓中的一片金牌立刻追問道。
“是，剛剛六個月大。”
“為什麼要帶出宮？”藍羽繼續逼問。
“有人要殺害小王子。”
“誰？”
“羽蛇神，青，青雲。他每個月三十這天都要十個男嬰做祭品，這個月他盯上了我家小王子。”那名太監提到青雲全身不住的顫抖。
“每月三十？”藍羽眉頭越皺越緊上前一步問，“青雲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的大軍在到達斷水河後突然向南而去，這裡只有一些零星的部隊。”
“他的目標根本就是不豐城，而是要奪取金沙城或是白水城，切斷豐城海上上補給來源。豐城便是一座孤城，如同神殿的囊中之物不攻自破。”藍羽抱著孩子跨上一匹戰馬。
“我，我怎麼辦？”
“你，我若還活著會回來救你的。”藍羽狠下心將太監丟下。
“你要保住那孩子的一條命，要不……”
藍羽打馬前行耳邊的風聲蓋過了那名太監的喊聲，沿著斷水河向南追趕著神殿的軍隊，她必須趕到斷水河邊的軍事重鎮——金沙城，在第一時間將這個訊息傳遞給習水的軍隊，也沿路摸清神殿軍隊部署情況。
由於抱著孩子藍羽行進的速度並不快，她好容易找了一戶人家找了些吃的，才使餓得大聲哭鬧的孩子安靜下來。
天剛剛擦黑的時候藍羽發現了一處神殿軍隊宿營的痕跡，她仔細查看了營地埋鍋做飯後留下的痕跡，發現曾經在這裡駐紮的軍隊人數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多，最多也就兩萬人上下，可能清一色的是騎兵。
藍羽沒有繼續向前追趕，她找到一處破敗的驛站走了進去，輕輕解下一直綁在身前的襁褓，將還容易弄到的羊奶一點點餵給那個嬰兒。
藍羽臉上泛著母親看孩子時特有的笑容，她小心的用手指觸碰著孩子吹彈得破的小臉蛋說，“沒想到你這個小傢伙這麼能吃，這可是我第一次明火執仗‘搶’來的食物。慢點，慢點，還有，足夠你吃的。”
直到將所有食物吃光孩子停了下來，小嘴巴還在不停地咂吧著，彷彿意猶未盡一般。“這次真的沒有了，真是個大肚漢，將來力氣一定小不了。吃也吃了，你也該睡覺了。”藍羽一邊逗著孩子，學著別人的樣子哄孩子睡覺。
藍羽的哼唱著小時父親唱過的搖籃曲，懷中的孩子咿咿呀呀，似乎在和藍羽講話。“睡吧，小寶貝，有姑姑再你不用害怕了。”藍羽在孩子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孩子的聲音停止了，夜也深了。藍羽將孩子摟在懷中看著孩子恬靜的小臉，有一種說不出的惆悵湧上心頭。懷中這個無助的小生命是這麼柔弱，誰都有可能傷害到他。而就是這樣看似柔弱的生命又是如此頑強，寒冷的夜裡一個溫暖的懷抱就可以延續。
藍羽裹緊身上衣服還是覺得有點冷，她不敢坐下來因為那樣會更冷的。柔和白光先從藍羽的頸間泛起，九轉珠從她的懷中跳了出來，淺淺的白光溫暖了全身。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彷彿她以為在青雲結實的胸口，腦海中縈繞的是那個她極其想見又擔心見到的人。藍羽微笑看著九轉珠，腮邊掛著淚水。
懷中孩子的的動作驚醒了藍羽，天已麻麻亮了，藍羽起身活動了一下繼續趕路。之後的兩天藍羽因為害怕被神殿的斥候發現，所以晝伏夜出、藏蹤匿跡，終於在第三天追趕上了神殿的軍隊。
藍羽蹲在斷水河河岸另一側的灌木林中，觀察著對岸的敵人。目力所及都是些輕裝騎兵，沒有看到神殿最為可怕的重灌鐵騎，而且人數也就在一萬左右。更加古怪的是這支神殿騎兵推進的速度十分緩慢，藍羽還在隊伍中看到了許多緩慢的牛車。
“突然向南，沒有急行軍，配牛車？”藍羽無法理解這些反常的行動，她觀察了好半天決定先趕往前面的金沙城。
金沙城
一座小城，地處雄偉的南盤山南麓，這裡地勢平緩了許多，斷水河唯一的支流大沙河在城邊匯入其幹流。由於大沙河水量充沛所以斷水河自此就不再斷流，上游、中游乾涸，下游河水滔滔是大陸獨一無二的風景，也是斷水河名字的由來。
這裡歷來是水路交通與陸路交通的交匯點，也是習水國現在物資的中轉站，軍事位置及其重要，所以習水國有三分之一的兵力部署在這裡。
藍羽趕往金沙城可以將神殿軍隊的動向彙報給守城的將軍，也可以給懷中的孩子弄些可口的食物，孩子已經兩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連哭聲都比以前小了。
來到金沙城恰是上午時分，城門大開根本就看不到把守計程車兵，三三兩兩的行人懶洋洋地透過城門。藍羽帶住戰馬，抬頭向城頭望去，依舊看不到士兵的影子。
“戰時竟然還有這樣的毫不設防地城市？”藍羽嘆了一聲打馬進入城中。
金沙城中頭攢動、熙熙攘攘，大人小孩兒都興高采烈，似乎在慶祝著什麼，一派歌舞昇平的景象。他們似乎根本不知道敵人大軍距這裡已經只有不到半天的路程了。
藍羽厭惡地看著麻木的人們，心中感覺一陣陣發涼。城主府無人、將軍府無人、就連軍營也空無一人。
“別找了，大人們都去金沙渡口喝酒去了。”就在藍羽幾乎要發瘋時，軍營中冒出一個走路都打晃的老軍醉醺醺地嚷道。
“都喝死算了，省的死在神殿的刀劍下！”藍羽氣急敗壞地說完，向城西最高處的烽火臺飛馳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