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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戰.小張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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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戰.小張之死

李醫生剛跑到醫院的前院,便看見了一灘觸目驚醒的血泊。血泊裡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穿著病服的人。職業的**,讓李醫生停了下來,並蹲下身子開始檢視血泊中的人。

血泊中的幾個人已經死了。他們的身子已經完全被鮮血覆蓋了,他們的臉皮黃得像牛皮紙一樣,眼眶深陷,顴骨高聳,就像幾天幾夜沒有吃飯,營養不良的人一樣。李醫生伸手摸了摸其中幾個人的臉頰。他們的身體還保留著一定的溫度,血液也還沒有完全凝固。從這點判斷,這些人應該剛死不久。

究竟是誰?因為什麼目的殺了這些人呢?李醫生正納悶,身後忽然又傳來了一陣刺耳的槍聲。

李醫生被嚇了一跳,驚懼地轉身朝槍響的地方望去。只見在他身後大約三米左右的一棟病房門口,小張正惡狠狠地勒著一名護士的脖子,從病房裡倒退出來,而刑警隊的劉隊長則舉著手槍對著小張的頭,雙眼全是血絲。

“張正義,快放開你手中的人質!”劉隊長扯開了嗓門對著小張大喊道,抬槍的手卻不受控制地不住顫抖著。

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李醫生徹底地驚呆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只不過離開了一小會兒,怎麼剛才還一切正常的小張,忽然會做出如此驚人的舉動?難道——難道是剛才的黑色小蟲……

李醫生正在心中暗忖,小張忽然猛地低下了頭,照著人質的脖子就是一口。那姿勢,那動作,和美國電影裡的吸血鬼如出一轍。

“啊——”人質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然後大動脈便被咬斷了。飛濺的鮮血像噴泉一樣湧了出來,濺得小張渾身浴血。

“畜生啊!”劉隊長大叫了一聲,扣動了扳機。

刺耳的槍聲劃破了岑寂的夜空,驚心動魄地響起。百步穿楊的劉隊長,一搶便打中了小張的腦門。小張**了一下,便面朝天空地倒下了。褐紅色的鮮血從小張的腦門流下,流過他的眼窩、鼻翼,嘴角,最後滴落到了地面。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李醫生呆呆地看著小張帶血的面龐,怎麼也不敢相信,幾個小時前還開車載自己東奔西跑的小夥子竟然就這樣死了。

半晌,劉隊長收了槍,走到李醫生面前,顫抖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剛到醫院,便有個醫生慌慌張張地撞上了我。他說醫院有個瘋子,穿著警察的制服,咬死了幾個人。我沒有想到是……是……”話到此處,劉隊長終於忍不住內心的驚異和悲哀,失聲痛苦了出來。

李醫生拍了拍劉隊長的肩,想安慰他幾句,可是醞釀了許久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小張從進警局的那天起就一直跟著劉隊長混,兩人之間親如師徒。雖然李醫生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劉隊長此刻的心情,李醫生卻是可以理解的。正如他自己看見薛麗的屍體時一樣,那種目睹親人慘死,撕心裂肺,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刺痛,比世間任何的疾病都要可怕。

許久,劉隊長才稍微平靜了些。他一語不發地走近了小張的屍體,並蹲下身子,盯著小張看了一會兒,眼淚又禁不住地悄然落了下來。“一路走好……”說完這句話,劉隊長便伸出了右手,作勢便要讓小張瞑目……

就在劉隊長蹲下身子的同時,李醫生也走近了小張的屍體,並蹲下身子,開始仔細地觀察了起來。死去後的小張,滿臉都是紅得發黑的鮮血,雙眼瞪得巨大駭人,嘴角卻掛著一絲若有似無,凝固不變的微笑,這種笑出現在一個死人臉上,可真讓人覺得背脊發涼。

可能出於法醫的職業習慣,李醫生總是能夠從死者身上注意到一些不易為人所注意的細節。殘留在小張臉上的血液明顯地分為兩個顏色。一種血液是正常的血色,呈點狀布四散,佈滿了小張的整張臉。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這些血液應該是被小張咬死的護士身上的血;還有一種血液,是劉隊長開槍打死小張以後,從小張身體裡流出來的血液。這種血液明顯地比正常的血液顏色要黑一些。定睛一看,是一些黑色的顆粒狀的東西混雜在了血液中間,才使得小張的血看起來比護士的血顏色要黑得多。

聯想到方才孫曉麗猝死後爬入小張身體的黑色小蟲,李醫生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所以當他看見劉隊長要伸手接觸小張的屍體時,馬上急得大叫了起來:“住手!”

可是,李醫生還是叫遲了。劉隊長的手已經撫上了小張的眼睛。不可避免地,小張黑紅色的血液沾上了劉隊長掌心。下一秒,劉隊長的掌心瞬間拱出了綠豆大小的黑色膿包,並且越長越大。

噬肉的劇痛從掌心傳來。劉隊長狠狠地抽開了手,掌心的膿瘡也因此擠壓破裂,濃血噴到了他的上臂,一時間只聽到劉隊長上臂的肌肉發出的“滋滋”腐蝕聲,被噴中的地方立刻像被硫酸潑到一樣潰爛了。

“啊——”振聾發聵的喊叫聲撕心裂肺地響起,劉隊長扭曲著身子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五天後,劉隊長在紅河州第一人民醫院醒來。他的右手已經和小張一樣,永遠的回不來了。

“劉隊長,您醒了!”見到劉隊長轉醒,李醫生的臉上展lou了一抹安心的笑,“告訴您一個好訊息,洪千峰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聽見這個訊息,劉隊長緊縮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來。

“就在兩天前!洪千峰乘坐一輛客車逃往昆明。說也湊巧,那輛客車超載,被執勤的交警攔了下來。洪千峰以為是警察來逮捕自己了,於是便從車窗跳了出去。他在逃跑的過程中被一輛迎面駛來的拖車當場撞死了。”

聽完李醫生的話,劉隊長許久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側了側身,望向窗外,眼角悄悄地淌下了淚水。

看著劉隊長蒼涼的側臉,李醫生很想出聲安慰劉隊長几句,可是話到嘴邊,他卻感覺心口有個地方有一團黑雲正在湧起,牽動了心中深埋的情愫,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唯有沉默不語地退離了房間,只留下了劉隊長暗自神傷的高大身影和一盞寥落的日光燈,襯得病房一片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