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2章：有所為有所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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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2章：有所為有所不為？
臺階，是相互給的，否則大家都沒有臺階可下。
水雲間在贈與昊虎時，就對昊人表示了好意，昊人不會那麼不識趣。
“水長老，不好意思，一時失手。你懂的，胖師兄實力遠遠超出於我，我不得不全力以赴，一大把靈符扔出，哈哈，意外，絕對是意外，請水長老懲罰。”昊人搶在水雲間說話前先放*階，一臉笑眯眯望向水雲間，臉上哪有半點不好意思。
“門內弟子，比試之時，刀劍無眼，有所損傷，在所難免，但此風不可長…”水雲間一臉嚴肅，語氣威嚴，談吐極其公平。
水華愕然，驚訝地看著水雲間，莫非師傅要處置昊人？
昊人含笑不語。
水雲間瞪一眼昊人，暗道：你笑眯眯的，我很難下臺的，至少也得裝出一臉慚愧、內疚、心疼吧。
身為長老，在眾目睽睽之下，即使有心維護，也得公平、公正、公開處理，否則人心容易散，隊伍就不好帶。水雲間話鋒一轉：“不過，念在雙方實力懸殊，昊人又是記名弟子，比試經驗不足，偶有失誤，在所難免。”
水雲間盯著昊人，喝道：“昊人，罰你一萬師門貢獻，希望你下次出手要思量三分，你可願意。”
一萬師門貢獻！
按照四神獸門規定，弟子需對師門做出貢獻，如找到靈石礦、天材地寶、爭奪地盤等等，以此積累貢獻值。貢獻值可以兌換靈丹、靈石、祕籍、法寶等修煉急需的東西。但所有人都知道，貢獻值不容易得到，普通的記名弟子，一年能獲得一百師門貢獻，都是阿彌託福，祖宗墳墓冒青煙了。由此可知，一萬師門貢獻有多難得。水雲間對昊人的懲罰是多麼的重。
圍觀弟子相顧駭然，暗暗提示自己比試時不要犯錯之餘又幸災樂禍地看著昊人，暗道：罰死你，哈哈，誰叫你這麼牛，這麼囂張？
“昊人願意，一切聽從水長老安排。”昊人迅速回答。白痴的眼神華麗麗丟向圍觀的四神獸門弟子：笨蛋一群，只說扣師門貢獻，不說什麼時候扣，這都聽不出？真是無藥可救。再者，哥至今為止，師門貢獻還是零，想扣也無法扣，哈哈。
這小子識趣，懂得配合，看來一唱一和的事，他沒少幹…水雲間微笑，掃視一下血腥的競技場，繼續道：“此次比試，昊人透過，本應成為核心弟子，但錯手殺人，因此降級為正式弟子，昊人，你可有異議？”
我沒聽錯吧，還要罰，而且罰得那麼重？圍觀弟子不寒而慄，齊齊丟給昊人一個同情的眼神。大家都知道，正式弟子比核心弟子來說，無論待遇、地位，都有天淵之別，雲泥之差。
“昊人願意，一切聽從水長老安排。”昊人一臉黯然應道。心裡卻是笑開了花：成為核心弟子，就要去白虎分部接受白起的領導，而正式弟子就要留在青龍分部，即水雲間這裡。這不就是昊人所期望的嗎？所以說，水雲間所謂的懲罰，對其他人來說很嚴重，但對昊人來說卻是求之不得的事。
水雲間是行懲罰之名，隱保護之實！
水雲間不簡單，能看透我的心思，雖暗中配合，但理由光明正大，讓人抓不到任何把柄…昊人望著水雲間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思索和凝重。
昊人不簡單，眼神毒辣，深諳人性，懂得進退，關鍵是他這麼年輕就能做到這點…水雲間心中也是暗暗吃驚，對昊人的評價高了三分。
不行，得離這個女人遠點…昊人暗想，拱拱手，笑道：“水長老，我先回去啦。”
“昊人，你跟我來。”水雲間既然對昊人產生興趣，豈會讓他走那麼快？
MD，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哥死豬不怕開水燙…昊人笑眯眯跟上。
昊虎毫不猶豫，尾隨其後，不過他剛剛凝形成功，用腿跑怎麼跟得上？轉眼就不見昊人和水雲間的蹤影。
水華皺著眉頭，冷冷吩咐圍觀的弟子道：“清掃現場。”才帶著昊虎離開。
兩道流光降落在丹房外面，現出昊人和水雲間的身影。水雲間指指丹房，示意昊人進去。
不是要我煉丹吧，哥可不想做專職煉丹師，整天呆在丹房，要知道，天下的美女都等著我去推倒…昊人一臉天下人都欠他錢不換的苦逼樣，磨磨蹭蹭跟著水雲間走進比盛夏還要酷熱百倍的丹宗。
丹房中央，擺著一個三人合抱、兩人高度，燃燒著青白色火焰的巨大丹爐。四周，擺滿各種各樣的靈草，濃濃的藥草味撲面而來。
“這是我的私人丹房，你說說這些靈草，越詳細越好。”水雲間淡淡地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昊人的表情。凝脂般玉白的俏臉，在青白色火焰的映襯下，益發嬌豔，讓人看了，恨不得想親上幾口。
“我不會煉丹！”為避免淪落為專職煉丹師，昊人一本正經地地說。打完預防針，這貨才不緊不慢，隻字不漏地將視線內的靈草名字、產地、年限、功效一一說出。反正這裡都是普通靈草，白雪公主早教過給他，說出，並不會洩露他的祕密，有什麼可怕的？
水雲間越聽越興奮，連連暗道：撿到寶了，靈草專家都比不上昊人熟悉啊，怪不得白雪如此看重昊人。要知道，即使是她，也只知道這些靈草的名字、功效，至於產地、年限等等專業知識，她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即使四神獸門煉丹水準最高的朱虹，祖師爺級別的，也做不到這點。
“你很怕煉丹？修道之人，哪有不會煉丹的？”水雲間盯著昊人。
哥不是怕煉丹，而是怕整天呆在丹房，不能出去而已…昊人一臉嚴肅，大義凌然地說：“昊人要出去尋找靈草救白雪師傅。她老人家對我恩重如山啊。”
“白雪收了一個好徒弟啊。”水雲間幽幽地說，突然問：“你可願意拜入我門下？”
“不，此時切莫再提。我答應過白雪師傅，要留在四神獸門等她回來。”昊人斷然拒絕，這貨暗道：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哥早打出四神獸門，自己去逍遙自在，那裡還會和你在這裡磨磨唧唧？
笑話，白雪的人情都不知道要還到什麼時候，昊人豈能再欠別人的人情？
水雲間愕然，半失望半敬佩地看著昊人。換作他人，如果聽到水雲間肯收他為徒，早就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地，感動得淚眼婆娑，發誓效忠之話不絕於耳。可昊人拒絕得如此乾脆，如此不留餘地，實在讓她詫異。
“你可知道，你的選擇並不明智。”水雲間語氣意味深長。沒有她的保護，昊人將無法抵擋來自白起的壓力。不過，水雲間沒有明說，而是暗指。她相信，以昊人的聰明，應該想得出其中的關鍵。
昊人傲然而立，毫不畏懼地正視水雲間，淡淡地說：“水長老的好意，昊人心領，水長老的關心，昊人感激。但男子漢大丈夫在世，當有所為，有所不為。只有這樣，做人才能無愧於心，不是嗎？”
男子漢大丈夫在世，當有所為，有所不為！
淡淡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落到水雲間耳中，繞是她心靜如水，波瀾不驚，也不禁為之動容失色。
之前，聽到昊人源源不斷的馬屁話，水雲間以為昊人是一個為了往上爬而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和其他四神獸弟子一樣。她開口收下昊人，看中的不過是昊人對靈草無以倫比的瞭解。
可這一刻，水雲間明白自己看錯了。這個年輕的弟子，有他的堅持。即使是白起的死亡威脅，也無法改變他的堅持。對這樣的人，她素來佩服。
水雲間不知道的是，昊人義正言辭背後，是十五萬多丹宗弟子、磅礴恢巨集的須彌空間和五具分身作為保命資本。如果沒有這些資本，素來明哲保身的昊人的表現絕對會比其他四神獸門弟子更加不堪，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說你的房子是怎麼回事？”水雲間整整臉色，迅速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