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藤原妹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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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藤原妹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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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轉過身、頭腦瞬間一片雪白。

浮現出被血染紅的銀白色長髮、還有那幸福到令人羨慕的笑容

－－－－－－－－－－

視野迴歸現實－－－－在自己身前的是、穿著襯衫和吊帶褲平時的藤原妹紅－－－沒有血－－－－也沒有那種笑容。。

“妹、妹紅？”

“什麼嘛”妹紅不滿的鄒起了眉頭。

“那副看到死人一樣的表情。”

“抱、抱歉。”側過臉去掩飾自己的失態。可是那副畫面久久的停留在腦海中不能散去－－－－－－

“唉。”

聽到嘆氣的聲音。然後自己的手被不客氣的抓住了。

“妹。妹。紅？”

抬起頭來。看到的是妹紅那帶著悲傷和寂寞神情的側臉。

露出那種表情、她－－在想著些什麼呢。

“慧音想見你。”

只說了這一句話。妹紅就拖著我的手向前走去－－－－－－－－－－

－－－－－－－－－－

被妹紅拖著走在寂靜無人的陌生的小路上……沉默的氣氛－－－－一直持續著。

雖然想試著開口。但腦海中浮現的總是那時的情景。

血－－－－－和微笑。

“哈……你、從剛才開始就是這種感覺。有什麼想問的麼。”

前方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思緒。而我、依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那個……”

“這種要說不說的態度還真是讓人火大。有想說的事情就清楚的說出來啊。”

想問的事麼……只有一件－－－－－－－－－－－

“你。為什麼要救我……”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妹紅以從未聽過的冷靜聲音問道：

“為什麼這麼想？”

腦海中不禁又浮現出了那副畫面－－－－－－

在最危急的時候－－－她用自己的身體守護了我－－－－在那如雨點般密集的攻擊裡、好比活生生的被千刀萬剮－－－而且在最後－－－－－為何又露出了那種微笑呢？

“那個時候－－－－－－－你捨命來救我了啊、為什麼。”

“那是－－－－－－－”

在沉重的氣氛中。妹紅停了下來緩緩開口了。

好像有些難以啟齒的轉過頭來看著我，不安的說道：

“無論如何，都想聽我說出來麼？”

“嗯。希望你能告訴我。”

聽到我堅定的口氣，妹紅無力的低下了頭。

但我什麼也沒說－－－只是等待著妹紅接下來的話。

突然。妹紅抬起了頭。以摻雜了沉重感情的口氣說道：

“你也真是個過分的傢伙呢。明明好不容易已經還了你的人情。還要讓我說出來。”

“人情？？”

“也不是什麼值得隱瞞的事。你還記得麼。那時我在人間之裡被眾人鞭撻的時候－－－－也是你救了我啊。”

“你是那個時候的－－－－－－－－”

“嗯。”妹紅露出了懷念的微笑。“那個時候真的、讓我嚇到了呢。”

而下一刻、妹紅遲疑了一下。再次回到那沉重的表情。

“我跟你不一樣。想必你也從傢俱屋那裡聽說了吧？我是蓬萊人。不會擔心死。痛苦也早已習慣。所以－－－－－－即使是救你－－－－－－也只不過是付出一點點代價而已。而且、只是為了還人情而已。比起你來，我只是假貨罷了。”

聽到這裡。不知道為何火氣上升。一種辛酸的感覺充斥心扉。

曾經沒有救到的－－－或者為了救更多人而捨棄的人們的臉一一浮現出來。

還有那些－－－－為了我而死的人－－－－－－－

那全部是－－－－－－我的責任。

－－－－－－－－－－－－－－－

“不是……”

“什麼？”聽到少年的低語。妹紅不禁向他臉上望去。

頭髮遮住了他的眼睛。。臉頰上兩行淚滴無聲的滑落。咬著牙低語著什麼

“你……怎麼了？”

“才不是……”

“不是什麼？”

“才不是假貨呢！！！！！！！”

突然，少年使勁抓住了妹紅的肩膀。用那雙閃爍著淚光的雙眼直視著她。

“才不是。假貨呢……”淚眼如決堤般湧了出來。用帶著哭腔的聲音低聲說著：

“沒有你、我、我已經不可能這樣和你見面了不是麼。所以、所以、不要在這樣作踐自己……好麼。”

“我……是你拯救過的人。我們是－－－－朋友。”

“你－－－－－－”

妹紅深深的動搖了、一股複雜的感情從心底湧出……

她的人生。從在吃下蓬萊之藥成為不死之身的時候產生了變化－－－－

身體不會生長。被同伴們視為怪物。被厭惡、被追殺。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

之後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年。死掉的心沒有幹勁去做任何事情。只是醒了、睡覺、醒了、睡覺、如此迴圈像行屍走肉般的活著。

直到－－－－－那個上白澤慧音的出現。一個能理解她的人、能包容她的人、讓她的生活重新回到了光明。

後來、本該已經被她看透的人類中出現了一個異類。雖然並不強大、但是異常的溫柔、即使對著身為怪物的自己也能伸出援手的－－－－少年。

但是。人總會死。他也不例外。自己始終是異類－－－所以、還是早早的劃清界限的比較好。免得傷害到別人的同時－－把自己傷的更深。

能夠陪伴自己的－－只有慧音一個。

當懷著這種感情去和他劃清界限、告訴了對方自己情況的時候－－－卻迎來了讓這些東西都吹飛的話。

“我們是朋友。”

短短的一句話中包含著這千年來她最期望得到的東西。

“我信任你。”“我在乎你”“我理解你”

……

（其他的事情怎麼都好了、我只知道現在。。錯過了對方的話、一定會後悔的）。

－－－－－－－－－－－

“嗯？”

不知道何時、妹紅的手撫上了我的臉頰、拭去了上面的淚水。

“我知道啦。所以不要在我面前哭出來了。會讓人擔心的。”

這麼說著的妹紅眼中的淚水也止不住的滑落。

但是－－－－－－卻笑得十分安心。十分幸福－－－－－－

好像是被這氣氛打動了、伸出一隻手去擦拭妹紅的眼角

“還說我呢、你也不是這樣麼？”

“這次、就稍微例外一下吧。”

妹紅的頭就這樣埋我的進了肩膀。隱隱感覺到了對方所隱藏的感情。

她、也是個寂寞的人呢。

回想起自己的經歷、眼角很酸、再也壓抑不住淚水、把頭也埋進了妹紅的肩膀。

“嗯、這次、例外、”

然後就這樣。兩人互相依靠著－－－－－－

明明是在哭－－－－－－－不知道為何卻十分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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