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 道路由自己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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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 道路由自己抉擇
“那最後戀戀怎麼樣了？”聽到獄的解說到一半就停下，慧音不由得焦急地問。
“然後？”沉靜在回憶之中的獄反倒疑惑的抬起頭來，不解的反問道，“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難道慧音還會以為念念會出什麼事嗎？”
慧音起初還因為獄的倒打一耙給愣住，隨即想到戀戀本身的實力，不由得露出尷尬的表情，連忙解釋道：“是我想多了，抱歉。不過，即便戀戀本身沒有什麼問題，當時的情況恐怕沒那麼容易了結吧。”
“這，我就不清楚了。按戀戀自己的說法，那個時候藍白巫女想要透過周圍人們對戀戀的憎恨來擾亂戀戀的精神，雖然果真讓戀戀低落不少，但戀戀的心理素質沒那麼脆弱的，絕對不會出現面對敵人精神恍惚的狀態。”說到這裡獄頓了一頓，擺出一個‘那種渣渣誰放在眼裡’的姿勢，繼續用輕蔑的語氣說，“看到戀戀把頭埋了下去，那個巫女就以為戀戀果真中招了，抬手就對戀戀釋放了暗中準備好的絕殺。似乎是藉助神明的力量，呼喚奇蹟之類的特殊攻擊，戀戀沒有仔細說，反正沒有對戀戀造成什麼傷害就是了。看對方不可能善罷甘休，自己又無心爭鬥，心情不好的戀戀隨便丟下一招災難の印記，製造混亂之後便離開了。”
“這樣嗎……”慧音的表情木木，眉頭都皺到了一起，“只是，總感覺這聽上去太過順利了，不，是太過沒頭沒尾了才對。”
“你也聽出來了嗎。”獄狠狠地一口何干杯中的茶，咚的一聲剁在桌子上，“是啊，一直以來，戀戀從來沒有對我撒過謊，自然，這次也一樣沒有說半分謊話。只是……只是……！”
“獄，沒事吧。”看著眼前用手使勁的抓住心口，顫抖著身體，臉上露出痛苦表情的男子，慧音擔心的深處手去。
搖了搖手示意不用擔心，獄抬起頭面向寺子屋木質的天花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呼————，……沒事的，只是有一點心痛罷了，……第一次，戀戀第一次對我隱瞞了部分情況，關鍵的情況，戀戀自己的情況，沒有說，一點都沒有說，藏在心裡，沒有人知道戀戀究竟是什麼想法，到底要幹什麼。”
“戀戀她，是要準備幹什麼嗎？”慧音無法理解。
重新坐正，恢復嚴肅的表情，獄說道：“戀戀以為只要不說我就不會懷疑，不，我更願意相信僅僅只是戀戀不想說出來而已。關於覺這一族難以逃脫的結局，永遠孤獨無法交流的狀態，戀戀一定是很不甘心的吧。不同於我，走過這麼多地方，同那麼多各式各樣的人相處過，即是最後難逃被孤立，曾經經歷過我也十分滿足了，這點，戀戀做不到。也不同於小五，無法同人類交流，甚至連妖怪、連怨靈也會懼怕於她，小五始終沒有放棄，或者說她始終沒有放不開過，妖怪不接納她，她就隻身前往地獄，需找被遺棄的種族；不能像朋友一樣相處，既然身居高位註定孤獨，只要能在一起，身份不同也能忍耐，戀戀，沒有這麼大的胸懷。起初呆在我和小五身邊，戀戀尚能快樂的生活下去，現在，小五離開了，我又失去了探查心靈的能力，獨自觀察著人心的冷暖，戀戀已經忍不下去了。”
又是一陣沉默。現在的時間，已經到了大多數人起床的時刻，漸升漸高的太陽，也驅散了籠罩大地已久的黑暗，為幻想鄉帶來一天的生氣，人間之裡追逐著太陽生活的人們，開始了一天的喧囂，起床聲、碰撞聲、推拉聲、吆喝聲，在這個寂靜的秋日清晨，傳入了同樣寂靜的寺子屋，悠遠、沉重。
最終，慧音打破了沉寂：“戀戀她，準備怎麼做。”
“不知道。”
“獄，準備怎麼做？”
“原本是想交給小五的，只是從之前路上感受到的氣息來看，我來幻想鄉，倒是來對了。”
“擔心小五會遇上幻想鄉的大妖怪？”慧音隨口問道。
“這倒是不擔心，要說在我、小五、戀戀之中誰最有能力面對那些個所謂的‘大妖怪’的話，自從我失去了第三隻眼之後，小五就是最能放心的一個了。我擔心的事，在小五最終面對戀戀的時候，她還冷不冷保持最初的心態，不驕、不躁、不畏、不迫，否則……”
“需不需要叫上妹紅，戀戀這次被放到永琳那裡，她也有不小的責任。”慧音馬上提供了一個支援。
只不過，獄的實際意思似乎完全相反：“就不用麻煩妹紅大人了，並不是擔心小五的安全，她們姐妹之間終究是不可能發展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的，這點我很放心。這件事情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鬧大了，幻想鄉里各個老不死的存在都蹦出來湊熱鬧，她們鬥她們的，保證最後同戀戀相見的時候不受干擾，小五肯定能夠算計精準。問題就出在這裡，為了戀戀小五費了這麼多心思，同那些上觀千年下見五百的存在鬥智鬥勇，如果最後戀戀反過來刺激小五一下，真的是難保小五不行為過度啊。”
“那……”
“我去就可以了。”
“那就放心了，有你在小五應該能保持克制吧。”慧音放下心來，隨後嚴肅的向獄提了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戀戀真的有變，獄會強行讓戀戀迴歸嗎？”
伴隨著慧音的話語，寺子屋迎來了今天第一個上學的孩子，獄站起身來轉過身去，實現透過迴廊指向遠方的街道，背對著慧音回答：“每一個人的內心都是不一樣的，每一位古明地家的成員也不盡相同，未來的道路該如何選擇，應該由戀戀自己來決定。”
回過身，獄向慧音行了一禮：“多謝款待，我們來日再敘。”
“但願一切順利”
“承言，告辭”
看著戴上大簷黑軍帽的男子，如同他來時一般瀟灑離去的身影，慧音緩緩閉上了眼睛，在心中默默祈禱：
‘喧囂的夜晚已經過去，幻想鄉已經到了恢復平靜的時候了。’